边荒传说-第6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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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狂生道:「大家兄弟说话可以坦白点我是否真的全无机会?」
燕飞道:「这句话我真的说不出口皆因没有资格但照我自身的经验你如想臻至孙恩的境界必须散去本身的武功从头练起。」
卓狂生倒抽一口凉气道:「怎么成呢?你没有成点的方法教我吗?像高小子般你可以改造他体内的真气嘛!」
燕飞道:「问题在于你并非低手而是一等一的高手兼且体内真气走的是与玄门正宗截然不同的路子令我无从入手帮不上忙。何况即使我能改造你的逍遥气离达至孙恩的境界仍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路程你要我怎么说呢?唉!弄成你现在这副苦样子我后悔得要命。」
两人对望一眼忽然一起捧腹笑起来。
卓狂生喘着气笑道:「你这小子真残忍粉碎了我的仙门梦。」
燕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辛苦的道:「我是为你好相信我吧!若人生是大梦一场便作个好梦盲目去追求永远不能拿到手的东西好梦会变成噩梦。」
卓狂生摸着肚皮道:「事实上我们说的东西一点也不好笑但为何我却笑得这么厉害呢?」
燕飞道:「不要问我!」
卓狂生乎静下来沉吟道:「你是不用后悔的我逼你透露多点真相一方面是受我寻根究柢的天性驱使另一方面亦想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自从你口中晓得这个可能是天地间最大的秘密后我对自己的存在作出全新的反思忽然感到-切都充满意义。他***!生命是多么的神奇!此处之外还有彼处生死之外尚有其它造化是多的令人难以想象。我以前总是混混噩噩的过日子现在却像从一个梦中惊醒过来般看到以往视而不见的东西从一个更宽广、如若鸟儿的俯瞰去看待以前平常不过的事物却得出完全不同的意义。我的生命也因而无限地丰富起来。」
燕飞怀疑的道:「希望你这番话是真心的不是故意说出来安慰我以减低我内疚的感觉。」
卓狂生叫屈道:「当然不是骗你我每一句也是肺腑之言。既然有仙门之秘当然也该有生死之秘。或许死了之后我会有另一番遇合。我此生与仙门无缘又如何呢?至少我也沾上了点仙缘的边儿已胜过其它身在幻象而不自觉的家伙。」
燕飞道:「你不会把这些想法写出来吧!」
卓狂生欣然道:「放心吧!我懂得落笔的分寸。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为何你说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呢?」
燕飞苦笑道:「又来了!你总要逼我。」
卓狂生正容道:「对仙门我是认命了仙门会变成我内心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再不用担心我会变成真的疯子。不过人是有好奇心的想你满足我的好奇心不算太过份吧!」
燕飞屈服道:「好吧!横竖都错了再错多点没有甚么分别。我是能长生不死的人即使肉身毁掉仍会变成永远死不去的游魂而我唯一解脱的途径就是从仙门逃逸所以我才说别无选择。」
卓狂生呆片刻点头道:「明白了!」
接着欲言又止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燕飞晓得他想问自己如何安排纪千千只是问不出口。
燕飞摊手道:「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卓狂生凝望着他道:「我不知该同情你还是羡慕你?」
燕飞道:「我虽然掌握破空而去的手段但实质的处境和你没有多大分别。我不晓得仙门外是怎样的天地便像你不知道死后会生甚么事两下扯平。对吗?」
卓狂生拈须笑道:「对!我们面对的都是不可测之的将来这也是所有生命的特质不知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今天我们在这里的一番对话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现在的确很快乐却与以前的快乐不同是一种痛苦的快乐一种认命的快乐。」
说毕哈哈一笑洒然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燕飞大生感触。
卓狂生的情况正显示出他一直不肯泄露天机的坚持是正确的。任何人晓得仙门之秘后都会生出压抑不住的冲动想穿过仙门去看看另一边的光景可恨他燕飞却是无能为力。
纪千千是绝无仅有的例子因为他可以和自己作心灵的融合令自己对她有法可施其中的过程亦是非常凶险。
假设纪千没法培育出阳神会是怎样的情况。
这个想法想想已足以令他遍体生寒更感激老天爷的眷宠。
………【第 四 章 驰想未来】………
拓跋珪和楚无暇策马驰上乎城东南十多里处一座小山丘上数十名亲卫则在丘下戍守。
山野在丘下往四方延展在日落的余晖映照下大地一片苍芒叹为观止。
拓跋珪目光投往东面贯断南北于地平远处的太行山脉叹道:「春天终于来临我们拓跋族的春天也来了。」
楚无暇欣然道:「族主今天的心情很好呢!」
拓跋珪微笑道:「不是很好而是从未试过的好也想到以前不敢深思的事。」
楚无暇兴致盎然的道:「族主在想甚么呢?」
拓跋珪沉吟片刻似在思索该否告诉楚无暇自己脑袋内正在转动的念头然后道:「我在想未来的国都。」
楚无暇讶然道:「奴家还以为族主正思量战事的进展。」
拓跋珪微笑道:「当崔宏领兵离开平城的一刻我便生出胜券在手的感觉。从小我便爱思考未来我并不甘心只当个一方霸主对拓跋族我有个神圣的使命就是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继晋帝之后统治天下。」
又从容道:「思考未来亦是一个令我轻松起来的妙法使我不再囿于眼前的困局从中解放出来有把自己的视野无限扩阔的乐趣真的很动人。」
楚无暇朝他望去现出心迷神醉的表情吁一口香气道:「族主真是凡的人。」
拓跋珪傲然道:「正如我刚才说的若我的志向只是威霸一方会见一步走一步绝不会处处从整体大局着想。但我志不在此而是以一统天下为己任眼光不但要放远点还要越自己本身的局限如此方有可能成其不世的功业。」
楚无暇道:「族主把我说得胡涂了族主有甚么局限呢?我倒看不出来。」
拓跋珪笑而不语。
楚无暇不依道:「族主啊!」
拓跋珪扫视远近的原野淡然自若道:「教我如何回答你呢?无暇虽然冰雪聪明但对政治却是外行难道要我大费唇舌吗?」
楚无暇转个话题问道:「那族主告诉我心中的理想国都是哪座城池呢?」
拓跋珪显然真的心情大好微笑道:「无暇这么好奇我便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国都是洛阳。」
楚无暇一呆道:「竟然不是平城?」
拓跋珪谈兴甚浓的道:「为何无暇猜是平城呢?」
楚无暇道:「乎城地近北疆与族主据地盛乐遥相呼应是建都的好地点。」
拓跋珪点头道:「在未来一段很长的日子裹平城仍是理想的设都地点是平定北方最优越的据点。可以这么说平城是用武之城洛阳却是统治之都。」
楚无暇道:「以城池的规模而论平城不是没法和洛阳相比吗?为何在武事上平城却比洛阳优越?」
拓跋珪道:「从军事战略的角度去看洛阳位于河洛诸水交…的平原论交通确是四通八达非常方便但在地理形势上却是孤立而突出且处于黄河之南在控制富饶的河北地区有一定的难度所以必须在巩固国力后方能图此。」
接着双目精芒电闪充满憧憬的神色油然道:「我们鲜卑拓跋氏是诸族中进入中原最晚者论文化亦远远落后。到今天在长城内取得平城和雁门作据点仍没法拋掉在马背上生活、游牧民族逐水土而居的包袱。」
稍顿后续道:「在以武力征柬伐西的日子裹活在马背上的方式与我们战斗的方式是一致的更养成我们强悍善战的性格。可是我们可以在马上得天下却不能在马背上统治天下。能否治天下就看我们能否摆脱部落式的游牧形态与汉族融合迅华化。否则不论我们的武力如何强大最终也只会是昙花一现好景不长。」
楚无暇现出感动的神色由衷的道:「无暇从未遇上过像族主般高瞻远瞩的人。以前无暇最崇拜的人是我爹他虽然满脑子计划但视野却局限在眼前的形势上远比不上族主广阔无垠的视野。」
拓跋珪像听不到她的赞许般双目异芒闪闪缓缓道:「由平城到洛阳正代表我族的崛兴。平城毕竟偏处北方且受到正逐渐转强的柔然人寇边威胁;而洛阳乃汉晋以来的政治文化中心地近南方在政治地位、文化传统和地理条件上都远较乎城优越。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只有迁都洛阳方可推行种种必须的改革进一步与华夏文化融合。」
楚无暇不解的道:「为何只有迁都方可以进行改革和华化呢?」
拓跋珪道:「这是新旧交替必然产生的情况求新者总会遭到坚持过往传统的势力激烈反对。以乎城为都与以盛乐为都分别不大故能水到渠成。可是若迁往洛阳在各方面都会起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故旧势力不但会反对迁都更会反对华化怕的是不仅难以统治汉人还会被汉人同化失去我们赖之以立国的强悍民风。所以现时族内与我持不同看法的人仍是占多数他们认为南迁等若放弃祖宗遗留给我们的福地、放弃自身的文化且会因水土不服致我们的威势由盛转衰所以迁都的壮举未必能在我的手上完成。哈!我们怎会忽然扯到这方面去?」
楚无暇柔声道:「族主说的话令无暇很感动哩!」
拓跋珪哑然笑道:「感动?无暇对政治生出兴趣吗?」
楚无暇道:「无暇对政治没有兴趣却对族主的想法有很大的好奇心更明白族主为何视驰想未来为一种令自己轻松起来的有效办法无暇听着族主的话时也是浑然忘忧心胸开阔忘掉了眼前正不住逼近的战事。」
拓跋珪冷哼道:「慕容垂!」
楚无暇有感而的道:「族主的心意令人难以测度更非一般人所能想象。每次我看到族主在沉思心中都会生出惧意因为不明白族主在想甚么?」
拓跋珪大感有趣的道:「无暇怕我吗?」
楚无暇撒娇道:「当然害怕最怕失去族主对无暇的宠爱那无暇只好了结自己的性命没有了族主的呵护活下去还有甚么意义?」
拓跋珪笑道:「没有那般严重吧!事实上说感激的该是我没有你的佛藏和宁心丹今仗鹿死谁手尚是未知之数。如果我能大败慕容垂无暇该记一功。」
楚无暇欢喜的道:「无暇是族主的当然该尽献所有只要族主肯让无暇伺候终生无暇便心满意足。」
拓跋珪沉吟片晌道:「无暇是否精通炼丹之术?」
楚无暇娇躯一颤道:「族主为何要问呢?」
拓跋珪不悦的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楚无暇委屈的垂下头去微一颔。
拓跋珪欣然道:「那无暇可否为我多炼几颗宁心丹出来呢?」
楚无暇幽幽的道:「要制成有同样效果的宁心丹恐怕要有「丹王」之称的安世清方办得到。可是最后一颗宁心丹已给族主服食再没有样本供安世清推敲其火候成份所以纵然安世清肯出手亦没法完成族主的愿望。」
拓跋珪失望的道:「那你懂得炼制甚么丹药呢?」
楚无暇不情愿的道:「我只懂炼制五石散。可是……」
拓跋珪截断她道:「那你便炼些五石散来给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