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荒传说-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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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良道:「集内俘虏唯一与集外通消息的方法是趁到集外工作时留下暗记这倒是没法防范阻止。」
徐道覆淡淡道:「我们的兵力比之当日的苻坚又如何呢?天下皆知苻坚进驻边荒集之际被燕飞、刘裕和拓跋珪闹了个天翻地覆三人还安然脱身。」
铁士心一震道:「我们当然远比不上苻坚的兵力现时更有点力不从心连成立一支应变部队也有人手调配的困难。照徐兄这般分析应是荒人有特别的方法可以轻而易举深入集内又能瞒过我们的耳目。」
宗政良思索道:「地道的出入口究竟在何处?我们曾遍搜集外却没有任何现。」
铁士心目光投往黑沉沉的对岸旋又推翻自己的想法道:「没有可能在对岸的长度反不是问题而是要穿过颖水河床底下才真正困难。」
宗政良道:「东岸是由我亲自搜查可肯定没有地道的出入口。」
徐道覆道:「还有另一个支持地道存在的情况。自边荒集失陷后我一直使人留意俘虏的情绪起始时他们非常失落。可是自燕王和天师离开后他们便安定下来且难掩兴奋的神色。」
铁士心和宗政良听得面面相觑开始因徐道覆思虑的周详慎密感到此人很不简单确是名不虚传的无敌大将难怪建康军屡屡在他手上吃大亏。
铁士心也不得不向徐道覆请教道:「徐将军对此有何应付之法?」
徐道覆沉声道:「先是把主动之势争回手上只要能根绝荒人漏网的残军对荆湖军我们将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宗政良道:「有何妙计呢?」
徐道覆道:「荒人最讲江湖情义假设我们佯装要处决所有俘虏集外荒人将被迫立即反攻。」
铁士心皱眉道:「假若地道并不存在荒人没有冒险来救而又到了处决全体俘虏的期限我们岂非要食言?」
徐道覆微笑道:「我们并不须要公告天下何时何刻处决荒人只须一点一滴把消息漏进荒人耳内。这方面由我负责安排。减少他们的粮食两餐膳食改为一餐至少饿他们两、三天令他们疑神疑鬼生出恐慌那他们的荒人兄弟将被迫冒险动手。」
铁士心和宗政良齐声称妙。
徐道覆暗叹一口气。
在对付荒人的漏网之鱼他们是利益一致团结上全无问题。可是在应付荆湖联军情况却复杂得多。
谁都晓得边荒集的盛衰关键在南北势力的合作而荆湖联军只代表南方的势力他们急需要像慕容垂这样一个合作的伙伴。所以荆湖大军压境针对的不是北方的占领军而是自己的部队。
对铁士心和宗政良来说能与控制大江的桓玄和聂天还合作当然远比势力局限在海南或沿岸城镇的天师军有利。
铁士心和宗政良都是心狠手辣为求成功不择手段之徒只要荆湖联军送上秋波肯定会出卖他徐道覆。铁士心没有正面响应设立联合应变部队的提议正代表着这种心态。
如何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下挣扎求存关键处将在于如何利用荒人打击铁、宗两人另一方面则自己须于铁、宗两人在与荆湖联军秘密达成协议前先一步独力击溃荆州和两湖的联合之师。
………【第 十 章 剌杀巧计】………
当宗政良、铁士心和徐道覆在钟楼顶的观远台举行紧急军事会议燕飞和刘裕正伏在广场边缘一座楼房暗黑里遥望钟楼。
整个夜窝子黑沉沉的只有钟楼灯火通明在入口处有两队骑兵看装束便知属占领军的不同派系。
刘裕低声道:「夜窝子该是集内最安全的地方敌人为何不把窝内的高大楼房征作营房之用。」
燕飞道:「据我们的猜测应不出两个原因:先是两大势力互相提防所以把夜窝子当缓冲区;另一个原因是因兵力不足够所以把兵员全投进外围的防守上军队的驻扎亦在外围。」
刘裕欣然道:「我们累得他们很惨无时无刻不在防备我们反攻弄至风声鹤唳睡难安寝只要我们能占领小建康可轻易收复夜窝子。」
燕飞道:「如我们进占夜窝子只会惹得两方人马团结一致来反攻我们。上上之计是只针对北方军只要我们成功刺杀铁士心北方军将不战而溃。而徐道覆则只有坐呼奈何。」
刘裕点头道:「我想的确没有你们所想般周详。现时的情况绝非像表面般简单。荆州和两湖的联军是针对徐道覆而来铁士心和宗政良都是聪明人该不会蠢得插手到此事去且桓玄和聂天还肯定是更佳的伙伴。」
燕飞动容道:「你的分析精辟入微情况应是如此。这么看假如我们只以铁士心为目标徐道覆亦不会过问。」
刘裕还想继续说下去燕飞的手搭上他肩头沉声道:「钟楼内的人正下楼哩!」
刘裕愕然道:「你能看穿钟楼的厚壁吗?」
燕飞淡淡道:「我看不见也听不到可是却感觉得到这是没法解释的。」
三个人鱼贯从钟楼走出来仍不住交谈没有立即登上手下牵候在旁的战马。
刘裕感到头皮-阵麻燕飞这种感应力已臻达通玄的层次若把这种乎武学的玄觉用于剑术上会是怎么样的剑法?难怪能与强敌慕容垂战个不分胜负。
燕飞沉声道:「长胡子的是铁士心黑披风那个是徐道覆另一个是宗政良他背上的大弓很易辨认。照我看边荒集终于否极泰来老天爷又开始照拂我们故让我在这裹碰上他们将来便不会杀错人了。」
刘裕心中暗叹一口气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位好朋友。燕飞是因慕容垂夺走了纪千千主婢被激起他体内所流动着胡血襄的狠性。他已从一个厌倦战争的人变成必须通过战争手段去达致目标的冒险家。燕飞并不是寻常的高手他可以是武林史上最可怕的刺客也是战场上无敌的猛将。
他清楚燕飞完全掌握到三人的虚实所以产生出必胜的信心。
徐道覆先踏蹬上马率手下飞骑而去蹄声震荡着空寂的古钟场如此不必要的催马疾驰使人生出异样的感觉想到徐道覆如不是在分秒必争的匆忙中便是借此以泄心中某种情绪。
铁士心和宗政良目送徐道覆离开后仍没有上马策骑之意径自私语。
燕飞两眼不眨地审视他们。
刘裕也有观察猎物的感觉。对方若保不住边荒集并不是因战略或任何一方面的失误招致失败而纯是输在未能识破荒人在集内的秘密和布置猛虎不及地头虫的道理。
道:「我心中有个疑惑一直想问你。」
燕飞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似要把对方看个通透点头道:「说罢!」
刘裕道:「边荒集失陷前你力主我返广陵见玄帅是否因预感到将挡不住孙恩和慕容垂的夹击所以着我离开以保小命将来好为你们报仇呢?」
燕飞终朝他瞧来道:「那并不是预感只是理性的分析你是玄帅和安公最后的希望若为边荒集牺牲太浪费了。」
刘裕苦笑道:「果然如此。」
铁士心和宗政良终于上马不疾不徐地从北大街的出口离开。
燕飞拍拍刘裕肩头道:「我们走!」
卓狂生的说书馆位于夜窝子内西大街的路段、是一座两进的建筑物前进是说书馆的大堂后进是居室。
两人踏足后院后门立即敞开两名战士闪出致敬施礼让他们入内。
入门后另有七、八名战士迎接他们其中一人道:「巡兵刚离不久要一个时辰后方有敌人再巡视附近。」
燕飞点头应是领着刘裕进入似是卧室的地方榻子被移开现出密室的方洞入口透出灯光还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
刘裕有种一切尽在边荒联军掌握中的感觉随燕飞进入密室。
密室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显是像庞义的酒窖般有良好的通风系统。室内一边放了一张长方形酸枝木制的桌子还有六、七张太师椅另一边在地上有十多张卧席此时有五名战士正拥被酣睡。
卓狂生、费正清和程苍古围坐桌子说话卓狂生见到两人喜道:「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想找人说话。」
费二撇容色苍白显是内伤仍未痊愈不过精神尚算不错伤势应大有起色。
密室的两端堆满武器、食水和干粮使人联想到仍方兴未艾的边荒集争夺战。
两人坐下费二撇和程苍古都亲切向刘裕问好视他为自己人原因当然在他与大江帮新建立的密切关系。
卓狂生欣然道:「我们已拟出收复边荒集的全盘大计你们也来参详。」
程苍古笑道:「我和二撇的脑袋怎会想得出这种事来勿要拉我们下水。」
燕飞暗忖卓狂生可能是边荒集内最具创意的荒人夜窝子、古钟场和钟楼议会都是由他的级脑袋想出来。若不是他力捧纪千千纪千千也不会成为抗敌的主帅。从这角度去看孙恩杀死任遥实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否则天才晓得卓狂生会如何为任遥颠覆边荒集。
笑道:「说来听听。」
卓扛生目光落在刘裕身上兴奋道:「看到刘老兄依约来会最令人高兴因为这代表聂天还懵然不知你们的水上雄师已附在项脊之上更添我们反攻边荒集的胜算。」
刘裕受他兴奋的情绪感染雄心奋起心忖如此方算有血有肉地活着充满危险也充满乐趣且不是寻常的乐趣而是在胜败难测下一步步迈向军事目标的未知与快乐。在广陵面对的只是无谓却不可避免的人事斗争令人烦厌。
费二撇道:「我们卓名士想出来的东西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卓狂生干咳一声道:「荆州军和两湖帮如此匆匆压境而来是看准燕人和天师军间的矛盾针对的是徐道覆。」
燕飞点头道:「我们也这想。哈!不!应是刘裕想到才对。」
卓狂生向刘裕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又道:「此乃我们胜败的关键荆湖两军来得匆忙准备方面当然不足在别的地方当然问题不大可是这襄是边荒没法沿途取得补给所以只能倚赖水路或6路的粮货运送。」
程苍古道:「6路并不易走因道路损毁轻骑快马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载重的骡车却是寸步难行费时费力。所以敌人的运粮线该是边荒的命脉颖河。」
刘裕拍桌道:「对!荆州军全属骑兵依我的观察他们顶多只有十多天的干粮。两湖帮的战船可携带多点的粮食但也很快吃光。所以必须倚赖从南方源源不绝运来的粮食。」
向着卓狂生竖起拇指道:「卓先生的想法与我们昔日应付北方入侵敌人的战略不谋而合先任由敌方深入然后以水师攻击对方粮船截断对方粮道此法万试万灵。」
燕飞点头道:「难怪聂天还要筑起木寨正是作储粮之用。」
卓狂生道:「现在我们再猜测荆湖两军对边荒集采取的战略他们既然只是想取天师军而代之当然不会大举进攻边荒集而是全面封锁南方的水6交通令铁士心明白谁是该合作的伙伴。所以荆湖两军在展示出能攻陷边荒集的威势和实力后必会派密使见铁士心商讨合作的条件那时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燕飞和刘裕交换个眼色均不明白卓狂生的「机会来了」所指的是甚么机会?
程苍古叹道:「老卓此计胆大包天却非完全行不通。」
刘裕一震道:「我明白了卓先生的妙计是由我方的人假扮莉湖军的密使去见铁士心和宗政良。」
燕飞挨往椅背失笑道:「老卓脑袋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