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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边荒传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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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坚点头赞许道:“说得好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北府兵早在朕的计算中今趟我们挥军直扑南人都城建康南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倾巢出城正面决战一是闭城死守。而不论是那一个选择南人均无侥幸。朕苦待多年到此刻臣服北疆再无后顾之忧才倾举国之力以压倒性的兵威一举粉碎司马曜、谢安之辈的偏安美梦。谢玄虽被称为南方第一剑术大家九品裹的上上品高手惜行军作战经验尚浅能屡战屡胜皆因从未遇上强手。南朝诸将中只有桓冲算得上是个人物有乃父桓温的几分本领可惜却给朕牵制在荆州只能死守江陵动弹不得。”

    按着猛喝道:“朱卿家朕所说者如何?”

    位处众将最后排的汉将朱序闻言浑身一震连忙应道:“主上对南方形势洞察无遗了若指掌微臣佩服至五体投地。”

    朱序本为南晋大将四年前镇守襄阳兵败投降得苻坚重用苻坚亦从其尽悉南朝兵力强弱分布不过那可是四年前的情况。

    符坚仰天一阵长笑充满得意之情畅舒一口蕴在心中的豪情壮气道:“朱卿家放心朕一向推行王道之政以德服人视四海为一家绝不滥杀无辜平定南方后南朝之人一律酌材而用司马曜可为尚书左仆射桓冲为侍中谢安就派他作个吏部尚书凭其九品观人之术为朕选贤任能。”

    “锵”!

    苻坚掣出佩剑正指刚从东方地平线升起的朝阳然后再往南稍移直指南晋都所在的方向大喝道:“我军必胜!”

    众将纷纷拔出兵器姚苌更把双短矛互相敲击出震耳的金铁交鸣一齐轰然应喏。

    “大秦必胜!大秦天王万岁!”的呼叫先起于护卫四方的亲兵团接着波及整个泗水平原以万计的战士高声呼应喊叫声潮水般起伏澎湃。

    延绵不绝前不见队、后不见队尾由各式兵种组成的氐秦大军浩浩荡荡往淮水的方向开去待他们攻陷建康城中原汉族将失去最后的根据地全体沦为亡国之奴变成被入侵外族统治的臣民。

    南晋都城建康位于长江下游南岸紧扼长江出海海口是长江下游区域最重要的军事、政治和经济中心河、6、海的交通枢纽要地南北水6的转运城市。

    它位于鸡笼山和覆舟山一片临滩丘陵高地东南与平坦广袤的太湖平原和钱塘江流域相接沃野千里。长江自西南向东北绕城廓而流秦淮河蜿蜒在城南外伸入长江形势险要有虎踞龙蟠的优越地理形势。姚苌所说的“据长江之险、江南之富”确非虚言。

    当西晋被匈奴所灭洛阳化为灰烬焦土晋国开国帝皇司马懿的曾孙司马睿正镇守当时由三国孙权建立的都城建业掌扬州、江南军政大权。北方沦丧司马睿在南迁流亡大族王导、王敦等人的支持下在建业自立为晋王次年称帝。至晋愍帝正式易建业之名为建康。

    建康城城周二十里十九步外围有东府城、石头城和丹阳郡城等一系列的城市群成众星拱月的强大形势是一个以建康都城为核心的城市组群。特别是城西上游的石头城是坚强的军事堡垒有若建康的守护神若不能攻陷石头城休想损建康分毫。

    当苻坚的大秦军进入淮泗的边荒区域驻守淮水南岸重镇寿阳的南晋将军胡彬已收到己方混入边荒集的前线探子的飞鸽传书知得大秦百万大军正直通淮水而来。

    理所当然地边荒集乃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南北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不论是事实或谣言都先在那里传播。故当地有专门贩卖消息的“风媒”做这门生意的人必须精通各族言语人脉极佳且有能力分辨消息真伪非是人人可以干的勾当。

    胡彬闻讯大吃一惊经反覆证实后立即飞报建康报上此有关晋室生死存亡的消息。晋帝司马曜闻讯吓得魂不附体却又怕消息散播惹起大恐慌导至臣民逃亡急急密诏谢安、王坦之、司马道子三位重臣到建康宫内廷的亲政室商议保国大计。

    谢安为南晋中书令乃晋帝司马曜座下第二把交椅的当权人物总揽朝政今年六十四岁年轻时曾短暂出仕后退隐东山至四十岁在千呼万唤下始东山复出秉持开国丞相王导“镇之以静”的安民政策令南晋得偏安之局与大将桓冲一文一武为南晋朝廷两大支柱被誉为“江左伟人”。

    当时南晋形势统治地区只余长江中下游和岷江、珠江流域而其中又以荆、扬二州在政军两方面最举足轻重。

    扬州为都建康北面前卫其重要性不言可知。荆州位据长江中游形势险要亦为南晋西部军事重镇同时荆州辖两湖一带其刺史又常兼督附近诸州军事以应付北方强胡因而地广兵强。凡任荆州刺史者必成实力最强大的方镇。故南晋一代中央与方镇势力的激荡争持大多与荆、扬之争有关。上一代荆州由桓温主事便权倾朝野。幸好现任的桓冲虽为桓温之子但野心还不及乃父荆、扬遂可相安无事。符坚看重的三个人中除晋帝和谢安外便数桓冲于此可见一斑。

    被誉为当代第一名士的风流宰相谢安虽已届暮年仍是一副精华内蕴丰神俊朗的样貌手摇羽扇仿似诸葛武侯复生于世五绺长须身裁高颀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和悠闲自得、孤傲不群。

    王坦之为开国丞相王导之子位居左相是建康朝廷谢安外最有份量的大臣。今年五十二岁论外貌远逊谢安略嫌矮胖头有点灰白幸好脸上常挂笑容声音柔软悦耳下颔厚实胖得来并不臃肿具有世家大族的自信与随和并不惹嫌。

    王、谢两家是江左最着名的世家大族自晋室南迁两家对晋室的支持不遗余力朝廷的要位均由此两家轮流出任。而两家在南晋“举贤不出世族甩法不及权贵”的政策下更是如鱼得水备受尊崇。竹门对竹门两家一向关系密切藉姻亲加强两方关系共同辅政。

    司马道子是晋帝司马曜亲弟被公认为皇族第一高材位列“九品高手”榜上现职为录尚书六条事总管朝廷各部门政务其职权之大足以牵制谢安为晋室监察谢安的一着棋子故他与谢安一向关系不佳。

    司马道子今年三十八岁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浓须密一身武士服体型匀称充满王族的高贵气度。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他腰佩的长剑名为“忘言”是王族内最锋利和最可怕的武器建康城内除谢玄和王坦之的儿子王国宝外再无敌手。

    亲政厅是晋帝司马曜在内廷处理公事的地方这个自开国以来最关键性的军事会议历时两个时辰。在宫外等候的谢安之弟谢石从正午直盼至黄昏始见谢安悠然出来表面仍是那副闲适自然的样子可是一向深悉谢安的谢石却捕捉到乃兄双目内一闪即逝、心力交瘁的神情这可是他从未由谢安眼内见过的可知会议进行得多么沉重激烈。

    谢石趋前谢安倏地立定沉声道:“给我找谢玄来。”



………【第 二 章 大难临头】………

    项城遗下给边荒集的东西除了崩颓的城墙、被填平的护城河便只有位于边荒集中心高起达十五丈的大钟楼楼内的铜钟像一个神迹般被保留下来。

    贯通四门的两条大街于钟楼处交汇从钟楼起至东南西北四门的主街依次为东门大街、南门大街、西门大街和北门大街。其他支道依四街平行分布城周的十二里是当时一个中等城市的规模。

    集内楼房店铺均是在近十多年6续兴建多为追求实用、朴实无华的木石建筑充满聚众边荒集各族的风格特色反映出他们不同的生活习惯和信仰。

    在边荒集一切以利益为目标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民族间的仇恨不断加深可是现实却迫使不同族的人互相容忍、妥协达致并不稳定且随时生变的微妙平衡。

    一集之地却是整个中土形势具体而微的反映最强大的是氐帮接着依序为鲜卑帮、匈奴帮、汉帮、羌帮和羯帮。六大势力瓜分了边荒集的利益。

    汉帮的形势较为特殊因为他们是唯一能控制从南方而来的财货的帮会其他各族必须在汉帮的合作下始有利可图。不过这种形势随着氐秦的南伐已完全逆转过来。

    纵使氐帮势力最盛在正常情况下亦不敢贸然对任何一帮动攻击否则两败俱伤下必难逃被逐离边荒集的厄运。

    勿要以为集内尽是逞强斗狠的强徒事实上四条主街繁盛热闹各族男女肩摩踵接诸式店铺林立两旁青楼赌场式式俱备食店酒馆茶室旅店应有尽有其中最着名的莫过于位处东门大街汉帮势力范围内的边荒第一楼老板庞义深懂经营之道且厨艺群供应的食物既多样化又合各族人的口味和饮食习惯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亲自酿制的绝世佳酿“雪涧香”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第一楼是边荒集内罕见的全木构建筑楼高两层每层放置近三十张大圆桌仍是宽敞舒适。上层临街的一边有个以木米栏围绕的平台台上只有一张桌子。

    此刻第一楼的二楼内空无一人惟只燕飞一人独据临街平台的桌子一坛一杯自斟自饮沉郁的眼神投往下方东门大街。

    东门大街挤满正要离边荒集的汉族男女还不断有人从支道涌来加入流亡的大队里。一时人喊马嘶驴鸣和车轮磨擦地面的声音充塞在昨天边是繁荣兴旺的东门大街。所有店铺均门窗深锁谁也不愿成为苻坚的奴隶只好收拾细软财货匆匆离开踏上茫不可测的逃亡之路。

    与街上的“动”相比燕燕的“静”益显其异乎寻常。他威慑边荒、无人不惧的宝刃“蝶恋花”连鞘搁在桌上右边愈使人感到情况的异样。动与静的对比充满风暴吹来前的张力。

    第一线曙光出现边荒集东门的地平线外天上厚云密布似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今人的心头更是沉重。

    当苻坚大军南来的消息传至边荒集南、北、西三门立即被其他各族封闭只余下由汉帮控制的东门可供汉人逃难避祸。

    燕飞举杯一饮而尽。

    整整一年了!

    自一年前他燕飞踏足边荒集从一个藉藉无名的剑手到闯出名堂变成无人敢惹的人;从憎厌这个地方到深深爱上它。个中的滋味和转折实不足为外人道。起始时他并不习惯这个撕掉一切伪装人人不择手段为己争利的城集。但逐渐地他认识到纵使在如此恶劣卑污的情况中人性仍有其光辉的一面。现在边荒集的势力均衡已被苻坚的来临彻底破坏心中禁不住一片茫然。

    一切的一切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因眼前令人担忧的景况失去一向应有的意义!他感到生命里最珍贵的一段日子已随着这场席卷南北的战争风暴云散烟消。不论此战鹿死谁手天下再非以前的天下。虽然以前的天下并没有太多值得人留恋的东西但接着而来的噩梦更非任何人消受得起。

    登上楼阶的急剧足音打断他起伏的思潮不用回头他已晓得是此楼的老板庞义更从其足音的轻重节奏察觉对方心内的惶惑和恐惧那是人之常情。

    燕飞淡淡道:“记得多留下两坛好酒给我算是道别吧!”

    庞义登上二楼依依不舍地环视一匝深情地抚摸着最接近他的桌子燕飞的背影映入眼帘。每次看到燕飞的背影他总感到燕飞宽阔的肩膊可背负起任何重责只要他愿意的话。而若不是燕飞肯负起保护第一楼的责任他庞义真不知会有怎样的下场虽然那是要付钱的但他仍是非常感激。

    燕飞像不知道庞义笔直来到身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仍是目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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