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荒传说-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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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子春容色转白剧震道:“这不是真的?”
燕飞苦笑道:“我为何要吓你呢?诛除花妖的兴奋尚未过去形势已急转直下郝长亨的离开更是最严重的启示显出郝长亨不单与黄河帮结盟且是慕容垂和孙恩一方的人如非因高彦而阴谋败露我们还要给他骗得团团转呢。”
红子春吁出一口气肃容道:“慕容垂和孙恩任何一方的实力足把边荒集辗成碎粉我要立即逃亡燕飞你也走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燕飞大致可肯定红子春应不是郝长亨一伙否则当会表示留下来漂亮的说甚大家团结一致力抗大敌诸如此类的话好从内部颠覆边荒集的反抗力量。
不过仍未是完全放心故作不解道:“红老板你在这里只是做生意并没有像众帮会般坐地分肥换过另一批人来话事该不会影响你的生意你何必走呢?”
红子春像忽然衰老了十年般颓然道:“若任何人抱着这种想法必然大错特错。慕容垂是怎样的人?我不太清楚对孙恩却知之甚详。因为我正是因他而逃来边荒集他对天师道之外的人手段之残忍是你没法想象得到的?;;以他的作风不但会把我的生意接收且绝不会放过我他是不容任何人分薄他的利益。若我没有猜错他会设法迫所有汉人转信他的天师道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回事。”
燕飞拍拍他的肩头道:“有兴趣随我到北门驿站走一转吗?或许你会觉逃走是最愚蠢的做法。”
红子春脸上血色终于褪尽说不出话来。
汉帮忠义堂内。
江文清、费正昌和程苍古正在堂内商量撤退的细节直破天神色凝重地匆匆而至沉声道:“胡沛失踪了我们的人遍搜边荒集仍没法寻苦他这贼子非常机警。”
江文清淡然道:“他不是够机警只因祝叔叔比他预估的日期死早了两、三天而他尚来不及作好接收汉帮的准备晓得斗我们不过所以藏慝起来他的同党呢?”
众人生出甚事都瞒不过她的感觉而她对每一件事的看法总能比他们透彻和深入。
直破天答道:“随他失踪的只有十多名他的心腹亲信。不过我仍不明白多两、三天和少两、三天有甚分别?除非他是慕容垂方面的人否则祝老大身亡的时间对他有何意义可言。”
程苍古代答道:“文清指的是一天祝老大没有死仍未须选出帮主可是祝老大忽然撑不下去而胡沛晓得我们不会让他当帮主更怕我们光下手为强而他目下仍欠数天的准备工夫例如正在等待援兵之类所以不得不躲起来。”
江文清神色凝重的沉声道:“希望我是高估了他假若确是他出手把祝叔叔害死我肯定他是一等一的高手因为我没法从他害死祝叔叔的手法看出破绽从而间接推测出他深藏不露的高明。他并非因怕了我们而躲起来事实这是在眼前形势襄最聪明的策略使我们失去打击的目标而他潜伏在漠帮的人却可以继续分化汉帮他更不用作出随我们撤退的抉择。胡沛此人并不简单在背后撑他腰的更非善男信女且多少会和慕容垂又或孙恩有关。”
费正昌眉头深锁道:“边荒集的形势从未试过如此复杂暧昧我们该如何应付?”
江文清道:“现在我们最重要是在大撤退前持盈保泰把码头和总坛置于绝对的控制下防范任何突袭。唉!”
程苍古皱眉道:“文清为何叹息?”
江文清目光投往直破天道:“集外有没有敌人的影踪?”
直破天苦笑道:“边荒集是最令探子头痛的地方任何部队的进入都是如入无人之境不会传出半点风声只要随便找一处密林或山野藏起来要找他们便如大海捞针。我们已人手尽出搜遍边荒集方圆二十里内所有地方仍没有任何现。”
程苍古沉声道:“若我是孙恩或慕容垂会把部队藏于离边荒集三十里外的地方入黑后方朝边荒集以快马推进可于两个时辰内抵达边荒集形势确是非常不妙。”
江文清道:“水道的情况又如何?”
直破天道:“南北水道的交通肯定已被截断从今早开始再没有船只从南方或北方驶到边荒集来吓得想今早从颖水离集者人人不敢妄动静观其变。现在边荒集人心惶惶不少人已逃入边荒避难不过数目仍是有限希望帮主能突破南方水道的封锁否则我们只能从6路撤退。”
江文清叹道:“边荒集在明边荒在暗假若敌人在边荒集设置探子可以清楚掌握所有帮会的进退再通知集外的敌人采取最适当的行动。所以我们唯一退走的安全路线是颖水在河面上谁拦得住我们大江帮的两头船?”
大江帮的两头船与两湖帮的赤龙船齐名同被誉为天下最具作战能力的战船。尾均设舵前后四方转动自如较一般战船远为灵活。大江帮更培养出大批精于操控这种战船的水手以之冲敌突围无往而不利。
费正昌低声道:“假若从水路撤走之法行不通我们是否该另订从6路退走之计?”
一阵沉默降临到众人间人人感到心情沉重生出无计可施的颓然感觉。
诚如江文清指出的情况从6路撤退等若提供在集外虎视眈眈的敌人作从容布置、截击伏袭的好机会。
敌人对己方的实力了如指掌他们则对敌人一无所知这样的仗如何打呢?
江文清苦思片刻道:“我们现在手上有多少条船?”
程苍古道:“有两艘双头船此外普通用以运货的江船大大小小有七艘另外尚有十二艘汉帮惯用底平篷高的运兵沙船。”
江文清徐徐道:“从6路撤走肯定是送死不论水道形势如何恶劣仍是我们唯一生路。不理爹是否能及时赶到我们须于黄昏前撤退以两艘两头船作先锋七艘沙船为后续江船布在最后。必要时登6落荒散逃总好过一头栽进敌人在6上的天罗地网去。”
直破天皱眉道:“形势是否真的如此恶劣呢?”
江文清断然道:“只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坏更差。燕飞说得对徐道覆的出现已敲响边荒集各大帮会的丧钟。而偏偏郝长亨却于此时刻现身边荒集我更怕两湖帮和天师道已结成联盟且是倾力而来。如非我们早作准备恐怕想逃也逃不了。”
程苍古道:“假若燕飞能团结集内各主要帮会我们是否有一拼之力呢?倘若谢玄闻得风声他肯定不会坐视的。”
江文清苦笑道:“我们能捱得那么久吗?”
众人无话可说。
江文清双目射出痛苦的神色摇头道:“在争夺边荒集的控制权上我们是绝对的失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是如何尽办法把损失减至最低。”
稍顿又叹道:“我们最大的失误是没想过孙恩与慕容垂结成联盟现在想全身而退真是难比登天一切只好看老天爷的安排。”
手下来报慕容战指名要找宋孟齐。
………【第 三 章 只许胜利】………
飞马会北门驿站气氛紧张自今早开始飞马会的战士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中所有摊档店铺大小驿站停止交易。
大驿站更是兵力集中处守卫森严所有进出口莫不架设人为障碍高处则布有箭手。
燕飞领着红子春在驿站主堂见到全副武装的拓跋仪后者神色凝重对燕飞于此时刻带个外人到飞马会的核心重地来表面虽看不出丝毫异样但燕、红两人均肯定他心生疑惑。
燕飞虽晓得红子春心知肚明拓跋仪方是飞马会真正的主事人仍循例介绝两人认识。
坐下后燕飞开门见山的道:“赫连勃勃是否全无异动?”
拓跋仪一震道:“你是猜到的还是收到风呢?”
燕飞道:“当然是猜的。我已失去高彦至少变成半个又聋又盲的人。不过幸好老天爷仍没有完全离弃我们我目下已大致弄清楚边荒集内外的情况。”
拓跋仪瞥红子春一眼沉声道:“高彦怎会出事的?”
燕飞扼要解释一遍然后道:“暂时不要问我消息的来源现在已弄清楚慕容垂和孙恩将会亲自督师进犯边荒集而天师道与两河帮同一鼻孔出气赫连勃勃则大有可能是慕容垂的走狗。昨夜对付花妖时的内奸不是姬别而是另有其人至于姬别究竟是哪方的人希望待会可于议会时弄个水落石出。”
拓跋仪道:“你可以肯定你的情报绝对精确吗?”
燕飞苦笑道:“该有八、九成的准绳现在任何行动与赌博没有太大分别更有可能一铺输清分别是在我们已陷身非赌不可的赌局。我可以猜到赫连勃勃没有动静是因想到他的主力军应潜伏于边荒集北面某处所以不用在集内劳师动众引致打草惊蛇。”
红子春忍不住问道:“拓跋兄不是准备撤退吗?因何反加强驿站的布置似防敌人来攻打的样子?”
拓跋仪瞧他半晌最后目光移往燕飞。
燕飞点头道:“红老板现在最关心的是能否能逃难避祸去也因为他曾被孙恩迫害清楚孙恩诛除异己的作风。”
拓跋仪露出怀疑的神色向红子春皱眉道:“红老板的迹地不是洛阳吗?”
红子春苦涩的道:“若在洛阳混得风生水起又何用到边荒集来?北方排斥南人南方排斥北人天下间只有边荒集不会理会你是南人或北人。我对南方早不存任可冀望以为苻坚统一的北方会有一番新气象岂知并好不到哪里去。为此才来到边荒集怎知刚有点成绩忽然大祸临头。天下虽大可是最后一片能容身的乐土终于也要失去。”
拓跋仪沉吟片晌忽然道:“我们今天派出五路探子照约定应于一个时辰前以飞鸽回报情况可是现在却如泥牛人海一去无踪。红老板自己考虑一下吧!”
转向燕飞问道:“不再怀疑呼雷方了吗?”
燕飞道:“既然郝长亨确有问题呼雷方便非妖言惑众而毋须怀疑他最有力的理由是若然慕容垂入主边荒集他的羌族将面临灭族灭种的厄运。”
拓跋仪沉声道:“我们该怎么应付呢?”
以他的才智仍一脸无奈地说出这句话可知他已失去方寸。
燕飞正容道:“以慕容垂的雄材伟略孙恩的深谋远虑全力来犯边荒集是筹谋已久的行动绝不止于为占领边荒集而满足那简单。先他们要把边荒集所有势力连根拔起不容任何一方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更重要是长期雄霸边荒集牵制北府兵慕容垂便可以从容统一北方而孙恩和聂天还则可分别进犯扬莉二州。我们现在是全无退路唯一生机是先统一团结边荒集再全力与敌周旋作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打算。”
拓跋仪默然不语陷入深思之中暗自咀嚼燕飞的提议。
红子春容色惨白的呆望燕飞眼神空空洞洞的。
燕飞长身而起道:“我还要去见屠奉三我们再没有犹豫的时间待会的钟楼议会将是敌我的第一次短兵相接。”
“砰”!
拓跋仪一掌拍在桌面上断然道:“好!我和大家一起共进退纵使战死也要敌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红子春忽然低声…了一串粗话然后像变成另外一个人般道:“对!死也要死得像个汉子今趟把我也算上吧!”
燕飞心中一动向红子春道:“烦红老板立即通知卓名士告诉他飞马会已加入我们的抗敌联盟铁定于钟楼议会召开之际先下手为强把内奸连根拔起此事至关紧要请红老板亲传口信。”
红子春一声领命昂然去了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
燕飞迎上正呆望着他的拓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