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太后好凶猛-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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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笑道:“孟大小姐真是客气。”
孟芸芸果然是个直脾气,道:“不客气不客气,我以前常听说姐姐凶悍无比,不但能打人,还能打死野狼……我以为姐姐必定长得虎背熊腰像个壮汉。今日一见,姐姐还真不是我想像中的样子。”
寒辰那个汗啊,这位小孟大小姐,你是在夸她呢,还是贬她呢?忍不住回了一句:“我若虎背熊腰,太上皇能看上我吗?”
孟芸芸臻首微侧,一脸惊奇地问:“太上皇看上你了吗?太上皇不是因为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才不得不跟你定亲么?”
寒辰脚下一虚,差点晕倒,孟大小姐你是天真呢,还是需要吃脑残片呢?太上皇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淫……威……
她勉强定了定神,涩涩开口:“孟大小姐听谁说的?”
孟芸芸道:“她们都是这么说的嘛,说秋大小姐轻松过了两关,太上皇不想纳娶你,你当场发飙,嚷着要杀了太上皇。”
寒辰这下真站不住了,双手紧紧扶住烧毁的门框,她现在极为确定,这个孟芸芸真的需要吃脑残片!真的!长点心好不好,就算你是这么想的,要这么当面说出来吗?!看在安毓秀的份上,她忍住想拔掉她舌头的冲动。
“……那个,孟大小姐,你不是找瑞王爷吗?他就在里面。”扶墙往外走一步,把门让出来。暗暗替萧珩澈流一行同情泪,不是她不仗义,只是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啊,这个孟大小姐,实在让她吃不消,还是送还给瑞王爷吃吧,反正皇家的人胃口大,什么要的人都能吃下。
阿弥陀佛,好吗,她邪恶了!但只要能支走这尊佛就好。
孟芸芸一拍脑门,“对了,忘了正事了。”说完感激地冲她一笑,飞快地跳进棺材铺:“王爷!瑞王爷!”
她喊了半天,没人回应,便气馁地走出来,朝寒辰可怜兮兮地问:“姐姐,王爷是在里面吗?为什么我见不到他?”
寒辰一怔,这丫头这神情……不会对萧珩澈动真心了吧?不会这么巧吧。她木木地点头:“刚才王爷是在的,这会儿……这会儿,难道走了?”她能怎么说,不用说也知道,这会儿他必是躲起来了。这傻姑娘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
孟芸芸沮丧地道:“他走了,姐姐会看不到么?”
寒辰干咳一声:“这个,可能真看不到,你该知道瑞王爷武功高强,轻功也是一流,若他不想让我看到,身影一晃就走了,我看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孟芸芸低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寒辰暗叹一声,走进棺材铺里,情之一物,唉……
“姐姐,你这棺材铺有后门吗?”
寒辰随口道:“棺材铺有什么后门?”
孟芸芸忽欢欢快起来:“说得也是,棺材铺有什么后门,哼,他就是存心躲我的,那我就在门口里等他,我不信他连招呼都不跟姐姐打,他身影一晃就走了,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未来的太后娘娘,他一定会尊重姐姐的。”
寒辰:“……”这丫头也不傻啊。
孟芸芸说完就真的坐在脏乎乎的门槛上去了。
寒辰瞅了她一眼,无语。到后院去找萧珩澈,却见他正在屋脊后面抬起头来看她。
“瑞王爷啊,你真调皮,竟然跟孟大小姐玩起捉猫猫来了,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嘛,你这样会伤人家小姑娘的心的。”不是她不仗义,关键是人家孟大小姐铁了心要等,她也没办法。这萧珩澈也奇怪,要躲着孟芸芸,你就走得干脆些嘛,非得连累她做恶人。
萧珩澈瞪她一眼,咬牙,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那孟芸芸一听到寒辰的话,立即跳起来,握着马鞭奔进来,朝屋顶的萧珩澈娇笑:“王爷,你果然还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好久。”
跟着小嘴一扁:“王爷,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萧珩澈双眼一闭,长叹一声,咬牙从屋顶跳下,站在孟芸芸身前,“孟小姐,秋小姐的棺材铺刚刚出事,大家都在忙着,我难得清闲来帮帮忙,竟又被你扰乱,你可还有点同情心?”
孟芸芸似乎很是委屈,转头朝寒辰道:“姐姐,我不是故意来给你添堵的,我只是来找王爷……我……”
寒辰连连摇手道:“孟大小姐不必说了,我明白,我理解,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那么,就不打扰孟小姐和王爷谈情……叙旧了,两位还是换个风雅一点的地方比较好。”
萧珩澈脱口而出:“秋老板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跟孟小姐谈什么情,我们……”
寒辰笑脸相迎:“是是是,我明白,不是谈情,你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两位请便吧。”
萧珩澈因她的无情而右手攥紧,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好一会儿才松开,朝孟芸芸道:“孟大小姐,我们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你总是这般逼我,可想过我的感受?”
孟芸芸不卑不亢地道:“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哪有逼你,我只是对王爷极为仰慕,想与王爷在一起,难道这也错了吗?我做错了什么?王爷说我做错什么了?”
萧珩澈那张俊脸沉了下来,脸色微青:“孟小姐,我们另找个地方谈,今日务必把话说清楚。”
孟芸芸倒是顺从,点点头率先走出棺材铺。
萧珩澈看向寒辰,“秋老板娘,你很不仗义。”
寒辰抿唇轻笑:“这跟仗不仗义没关系,我只知道,我不想成为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的炮灰,更不想被当成是假想敌。瑞王爷,孟小姐还小,有话你要跟她好好说,躲不是办法。”
萧珩澈愣了下道:“什么小两口,我跟她没有关系。”
寒辰再笑:“是是是,我知道我理解,你跟她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嘛,是我思想不单纯了。”
萧珩澈觉得自己跟她解释不清了,轻哼一声道:“秋寒辰,不要跟我装糊涂,我的心思……我会再回来找你。”
寒辰笑着朝他挥手:“下次来时,请光顾生意哦。”
萧珩澈再哼一声,笑了笑:“会的,我不只会光顾你的生意,只要你愿意,我还可以养你终生。”说完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还可以养她终生?寒辰愣了好一会儿,是她多心了吗?为何感觉怪怪的?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开始抢救那本烧得一半的帐本。
是夜,她直接在外面吃过晚饭,从烧毁的棺材铺内室的地板下取出先前备留的夜行衣换上,直奔秋府。
她跃进秋府,轻车熟路地朝秋修甫的书房纵跃,在书房门口站定,微一沉吟,正欲凑上去瞧瞧秋修甫在里面做什么,忽听一阵轻盈的小碎步朝这边走来,她急忙飞身跃至屋顶伏下,凝目看向下方。
不多时,便见秋晴文提着一盏灯笼走到书房门口,轻敲两下门,问道:“父亲,我可以进去吗?”
书房内的秋修甫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道:“……晴文,你有事么?我正要去睡了。”
“父亲,我进去了。”秋晴文说着就推门而入,随后把门重新关上。
寒辰惊讶不已,秋家跟其他官宦之家一样,十分重视孝道礼仪和尊卑之分,按说没有得到身为一家之长的父亲的允许,子女是万不可随便闯入他的地盘的。秋晴文只是知会了一声,而且还是在秋修甫分明不想见她的情况下,就推门而入,这是不是有点太反常了?
她一个倒挂金钩,挂在了屋檐下,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望进去,只见书房内的秋修甫似乎瑟缩了一下,目里微露怯意……寒辰皱眉,是怯意吧?她想她还不至于眼花到看不出秋修甫眼神的怪异——这是怎么回事?
秋晴文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么闯进父亲的书房是多么的不礼貌,关上门后将灯笼挂在门后的墙上,转身走到秋修甫对面,然后…。不请自坐!很是自然地坐在秋修甫对面。
“晴文,你……找我有什么事?”秋修甫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声音里透出几分谨慎。
秋晴文左臂拐在书桌上,手指在桌上无声地轻敲着,笑了一声,“父亲这是怎么了,无事我就不能来看看父亲吗?”
秋修甫好像松了口气,笑道:“晴文有此孝心,为父甚慰。”
因为秋晴文是背对着寒辰,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似乎又笑了声道:“我这做女儿的对父亲有孝心是应该的,只是父亲,你作为父亲是不是也应该多为我这女儿着想一下?”
寒辰看见秋修甫神色僵了一下,目光躲闪着,不禁奇怪,这不像是平常的秋修甫,她记忆中的秋修甫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甚至是常常用眼角睥睨众人,为何如今竟对这个小女儿这般的……这般的谨慎小心,委实令人疑惑不解啊。是谨慎小心吧,她想她应该没用错词。
只见秋修甫干笑一声道:“为父怎么会不为晴文着想,只是……”
秋晴文问道:“只是什么?父亲觉得我不配得到幸福吗?”
秋修甫急忙摇头,道:“我没这么说,晴文别误会我,我只是……只是暂时没有机会见到她。”
秋晴文似乎哼了一声道:“没有机会见到她,还是根本不想去见她?”
“这个…。”
“父亲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跟你说笑?”这话在寒辰耳里,隐隐带些危险的成分了,她更加疑惑惊奇。
“晴文误会我了,我知道你急,可是此事真不是着急就有用的。晴文,你那天也看到了,她已经知道我把她的户籍剔出秋家,现在她与秋家可谓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怎么可能听我的?晴文,你别急,此事还需好好计划打算。”
秋晴文突然站起来,秋修甫身子往后仰了仰,看神情倒像是被吓了一跳。“计划什么,等你计划出来什么都晚了,这事只能怪你,谁叫你短视的竟把她的户籍剔出去?人在秋家才好摆布,如今倒好!”
秋修甫不语。
秋晴文语气冷漠道:“就算把她户籍剔出去又如何?她身体里流的还是秋家的血,这是无法割断的,你就用血缘关系逼她,总之,一定要让她答应,把我送到太上皇身边。”
秋修甫沉默了一会儿,轻叹道:“没想到我秋修甫争强好胜一辈子,最后竟晚节不保,连颜面都扫地了。”
秋晴文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门后取了灯笼,然后回头对他道:“父亲,我希望这两日内,你会给我个满意的结果。女儿告辞了。”说着盈盈一笑,朝他远远行礼,开门出去。
寒辰脚尖一勾,倏地回到屋顶,伏在屋顶上发呆。秋晴文对萧离染是痴心不已,还是贼心不改?为何父亲对秋晴文几近讨好……甚至是有些畏惧的,难道现在是秋家是晴文当家了吗?可是就算她当家也不对啊,毕竟秋修甫是当朝从二品的侍郎,再怎么样都不该怕自己的女儿吧?
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很不对劲,秋家倒底发生什么事了?烦恼了一会儿,忽然失笑,自己还真是闲吃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