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太后好凶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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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容惨笑:“你不必害怕,我能干什么,如今的我什么也干不了,我柳嫣容这一生注定就是个悲剧,彻头彻尾的悲剧。”
寒辰皱眉,只觉柳嫣容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县主了,不过,话说回来,柳嫣容现在这般田地虽然是咎由自取,可也跟她脱不了关系。柳嫣容的绝世容颜是她毁的,县主封号也是因她而被萧离染削掉的,她不恨她是不可能的。
柳嫣容上下打量着她,良久,道:“我真不明白,太上皇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姿色平平,凶悍不已的女人?”
寒辰仍旧不说话,不理她。
“秋寒辰,你赢了。”柳嫣容突然道。
寒辰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柳嫣容,我想你弄错了,我从来没跟你争过什么东西,所以无所谓输赢。”
柳嫣容怔怔地看她,然后失笑:“不,你和我之间一直在争苏瑾羽,你毁我名声,害我封号被削,毁我容颜,一切不都是为了苏瑾羽吗?”
寒辰闻言不由自主地往外瞧了瞧,却忽然松下心来,就算萧离染在外面又如何,如果被这点小伎俩挑拨了关系,那他就不是萧离染了,也不配当她的丈夫。
她冷冷看向柳嫣容:“你落到现在的下场是咎由自取,或者是你差点害死我的报应。如果这就是你要找我谈的,柳嫣容,请回吧,我没心情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废话。苏瑾羽是你心中的天神,在我心中,他从来就是个不值得我看一眼的路人!”
柳嫣容不紧不慢地道:“报应?哼哼,我倒要瞧瞧你害了这么多人的报应是什么。秋寒辰,你先听我说完。我们两人之间,你赢了我输了,这是事实。我离京时,苏瑾羽甚至不敢去送我,他不敢违抗父命,急着与我撇清,怕我这杂种给他们苏家带来耻辱……哈哈哈,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嫌弃我毁容的借口,美貌受损,他怎么可能还爱我,怎么可能还要我?!秋寒辰,你如愿以偿的拆散了我和他,也害我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寒辰冷眼望着她,心下暗暗戒备,同时奇怪她为何说“也害我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你还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惨吧?没了县主的光环,我在靖南王府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小杂种,那些人表面敬我一声小姐,却个个在心下鄙视我,嘲笑我,我知道他们都在笑我是野种……”柳嫣容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转向她时却笑得很是轻松:“秋寒辰,你一定觉得我会恨不得杀了你吧?”
寒辰不置可否。
“你错了,很奇怪呢,我没有恨你,若说恨你,我只恨你拆散了我和苏瑾羽,可是我更恨那个始作俑者。”
寒辰不解的看她,见她咬牙切齿地笑着,但她的目光真的不像是针对自己……这就真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柳嫣容笑很是怆然道:“一个被自己叫了十几年父亲的人竟那样对自己,这才是最令人寒心的。”忽然一顿,看向她:“我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柳嫣容,你倒底想说什么?”
柳嫣容垂下头去,再抬头时,脸上竟带着几分狰狞,“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夜死的那个人是子玄的淳亲王。”
寒辰惊住,柳嫣容疯了吧?这不是出卖了靖南王吗?“你……”
柳嫣容狰狞地笑着:“很吃惊是不是?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再晚一步,靖地就不是天楚的靖地了!哈哈哈!可是你们来得又不是时候,秋寒辰,你大概要死在靖地吧……”
寒辰微一沉吟,故意道:“有太上皇在,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拦得住我?!”
“哈,你真天真,你以为你和太上皇武功高强就能来去自如吗?你错了,就算你们武功再高强,又如何冲得出两万人的包围?!”柳嫣容大笑不已,然后轻凑到寒辰身旁道:“想逃就赶紧逃吧,逃走后,别忘了带人回来围剿呀。”
寒辰惊呆,她这是在告诉自己,靖南王还有两万人马在靖地么?忍不住问道:“柳嫣容,你疯了吗?你可知你告诉我这些,我是一定会禀报太上皇的,柳嫣容,你知不知道一旦我们活着走出靖地,靖南王必死无疑。”
柳嫣容大笑两声,忽然敛了笑容:“不错,我是疯了,我被你们所有人逼疯了!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好过,大家同归于尽吧!谁死不是死?只要有人死就好。”
寒辰不可思议的盯着她,果然是疯了!
“我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活得了无生趣,那么大家就一起不痛快吧。”柳嫣容目光变得空洞起来:“我一心爱着的羽哥哥弃我如旧履,就因为我这张脸毁了……女人只能凭一张容颜活着吗?那你呢?”
她的目光聚焦在寒辰脸上,“你什么都不如我,凭什么活得比好,比我滋润?”
寒辰冷冷睨着她道:“因为我不是凭一张容颜活的。”
柳嫣容突然又笑起来:“对啊,你本来就没什么姿色,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但是,秋寒辰,好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你,秋寒辰,很快就会完蛋,还有你们秋家……哈哈,一起完蛋!”
寒辰惊觉她话里有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道:“你什么意思?”
柳嫣容伸指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看着大家一起倒霉,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秋家早晚要毁在自己子孙的手里。”
寒辰手指紧紧攥着她,恨恨地盯着那张笑得有些扭曲的脸,“柳嫣容,你到底做了什么?”
柳嫣容甩开她的手,退后两步,狰狞地道:“我什么都没做,但我什么都知道。秋寒辰,快快逃吧,不然你们都要死在靖地。”
说完朝她盈盈一拜:“臣女告辞。”
寒辰走到门口,只见萧离染正倚在他房门外,朝她微笑。
寒辰心下颇为感动,既使明知她击杀功夫一流,他还是不放心么?“萧离染,你都听到了?”
萧离染点头,朝她招手:“进来。”
寒辰关上房门随他走进他的房间。“萧离染,你觉得柳嫣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萧离染道:“如她所言,她就是想让大家都不好过。只不过,她毕竟玩的是小女儿家的勾心斗角,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柳霍现在有两万兵马在我手里,又没联系上子玄帝,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再等等,只需等到子时,局势就定下了。”
寒辰惊讶:“这么快?”
萧离染点头,轻声道:“已经不快了,等柳霍回过味来,我们两个的处境就不太妙了。”
“你的意思是,柳霍很快就能回过味来?”
“柳霍素来老奸巨滑,今早上也只是突然在靖地见到我,吓得懵了,惊慌之下才任我摆布,把两万兵力调出了靖地。我这样做虽然削弱了他的兵力,可也是步险棋,一旦他回过味,我们两个确实不太妙。”
寒辰心下惴惴不安:“那依你之见,柳霍需要多久能回过味来?”
萧离染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浑不在乎地道:“或许一天,或许两天,也或许他已经回过味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柳霍毕竟顾虑太多,就算他回过味来,一时半会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们能熬过今晚么?”
萧离染狂傲地道:“熬不过就熬不过,大不了咱们两个一直杀到子时。”
寒辰:“……”面对如此凶险的后果,他竟还能如此狂傲,浑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不过自己不是也如此吗?为制敌于出奇不意,常以自己为饵诱敌,只要能杀了对手,便是受了重伤也在所不惜。其实他和自己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下得是一盘大棋,而她只是生死相搏而已。
她朝他走了两步,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下巴微微昂起:“好,若真是熬不过今晚,我们就杀他个天昏地暗再说。”
萧离染淡淡轻笑,伸手拉她入杯,让她顺势坐在自己大腿上,凤目带抹喜悦凝着她:“寒辰,你总是这么的令我心痒难耐……你让朕如何能等到洞房花烛夜?”
寒辰似乎料定他不会将自己如何,倒也大方地坐在他腿上未挣扎,目光在他的剑眉凤目上缓缓绘过。
萧离染一瞬不眨地迎上她的目光,只觉她目光所过之处,立时如着火般热烫起来。“寒辰……”
寒辰看着他竟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不由得轻笑,如此经不起任何撩拨,真无法想像他当上皇上和太上皇后,是如何把那些眼花缭乱的美女拒之门外的,明明一副久旱渴望甘露的寂寞模样。
“萧离染,平时看你道貌岸然,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怎地在我面前这样不老实?”说着从他腿上跳下来。
萧离染吃吃低笑着:“食色性也,寒辰,男人若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还是正人君子,那就不叫男人了。”
寒辰不以为然地道:“古人向来推崇坐怀而不乱,古人尚能做到,你自己做不到却找什么借口。”
萧离染正色道:“若怀中坐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女子,便是个一丝不挂的绝色尤物又如何?推崇坐怀不乱的那个男人必定是一辈子没有爱过。”
寒辰彻底无语了。
是夜,寒辰跟萧离染一起用过晚膳后,便回房和衣睡了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叫嚷吵杂声,忙从床上跳下来,开门查看,却见客栈内一堆的军兵,正把客栈内的客人往外赶。她急忙开门跑到萧离染屋里,却见萧离染神清目明地端坐在桌旁悠闲地看着闲书,丝毫不见乏意,更不为外界的吵杂声所干扰,见她进来,以目示意她坐。
“萧离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萧离染不语,连看了两页书,才将书放在桌上,淡淡地道:“柳霍带着数千兵马将客栈团团围住,现在正将客栈里的住客往外清退。”
“哦,他动作还是蛮快的。”寒辰闻言起身走到门边,轻轻探头,看着客栈里的人皆被赶了出去,除了她和萧离染。
萧离染轻掸一下身上长袍的折皱,淡淡道:“已经很慢了,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已毫无胜算。”
话音刚落,就听到柳霍的声音在楼下高喊:“臣恭请陛下移驾靖南王府,给臣机会亲自侍奉陛下。”
萧离染微微一笑,对寒辰道:“现在是亥时,只要子时一到,你就可以当场斩杀了柳霍。”
寒辰点头,然后走出去,扶着木栏对楼下的柳霍道:“陛下已经睡下,王爷半夜在此大呼小叫,不怕惊忧了圣驾么?”
柳霍此刻简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立时将寒辰撕成碎片,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落入萧离染彀中,白白赔了两万兵马!脸上却一片笑意:“太后娘娘还是请陛下一同移驾靖南王府的好,这里实在是太过简陋,不适合太上皇陛下和太后娘娘。”
寒辰回头看一眼萧离染,但见他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笑吟吟看着她,眸底尽是宠溺和纵容。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