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太后好凶猛-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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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太上皇明明尚未与秋寒辰成婚,却偏偏一口一个太后的称她,把本来普通的案子抬到谋杀太后至亲的高度上,竟要劳动他两万兵力,就为了讨好这个秋寒辰?!定睛看看寒辰,虽有些姿色,却达不到绝色美貌,为何竟能将太上皇媚惑至此?
“怎么,柳爱卿有难处?”萧离染脸色微沉,锐目隐含凌厉杀气。“听说今早上城内军兵在全城搜查凶手,柳爱卿可否跟朕说说,是谁被杀了竟搞出这么大阵仗?”
寒辰闻言暗暗喝彩,萧离染果然够阴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了靖南王一军!靖南王刚跟淳亲王商量好叛国投靠之事,淳亲王就死了。在靖南王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一心要查凶手,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时,他再堂而皇之以太上皇身份登场,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求调兵,有难处?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搞出这么大阵仗。她不信靖南王敢说是子玄的淳亲王死了!与异国亲王相交却不知会朝廷,那就是板上钉钉的通敌叛国!
靖南王脑袋上渗出细细汗珠,忙道:“启禀陛下,就是王府内死了一位家将……”
“死一位家将?若仅是死一位家将,就弄得满城人仰马翻,柳爱卿就是这样管理封地的么?”
靖南王抬袖擦汗:“陛下恕罪,只是靖南王府最近是多事之秋,臣有些烦躁,昨夜爱将又被人夜闯王府刺死,臣一时心急,一时心急……”
“那么柳爱卿的意思可是为了一名家将之死,要违抗朕的旨意,不肯调兵?”
萧离染话里眼里皆是**裸的威胁,吓得一时无人依靠而六神无主的靖南王跪地便道:“陛下恕罪,陛下调兵臣绝不敢违逆,请问陛下需要调多少兵力?”
“两万。”萧离染淡淡地答道。
靖南王大惊失色,失声轻呼:“两万?陛下,臣封地只有一万兵力,哪儿能调出两万兵力?”
萧离染居高临下看着他,凤眸闪着锐利的光芒,哼笑一声:“柳爱卿,按朝廷律例,藩王只有一万兵马,但是靖南王府历经三代帝王,拥兵数量皆超律制,朝廷一直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朕现在要调兵一用,你竟百般推托,可是想造反么?”
他这么一说,心思百转着揣测太上皇突然驾临靖地调兵用意的靖南王反而放心不少,适才他还在疑虑太上皇是不是得了什么证据,对他有备而来,如今看来,就算他有备而来,也不过是因为拥兵逾制一事,若他为难,只要靖南王府做做削军的样子,再多纳贡恕罪,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靖南王一副愧疚不已的神情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臣在封地拥兵虽超过一万,却也只是因为靖地矿丰地肥,被众人觊觑,若只有一万军兵,万一有事,恐难抵挡,所以才稍稍逾制,还请陛下恕罪,臣保证臣封地里的军兵绝不超过两万!陛下若都调去,靖地安危……”
萧离染凤目一眯,声音微厉,“怎么?柳霍,你当真想抗旨不遵?!”
“臣不敢。”
“那就即刻下令,去调兵两万至太道镇,你若再敢罗嗦,朕立即毙了你!”厉喝威逼之后,萧离染跟着轻叹一声:“柳爱柳啊,朕也知你的难处,但朕这一生只遇上这么一个心爱之人,若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如何对得起她啊。”
柳霍暗叹一声,若是在靖南王府,他自然不怕,但如今在外面,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太上皇若是一剑杀了他,任谁都不敢有异议,反倒是拿命给他立威,再叹一声,太上皇这棋下得实在是高!好在调出去两万,他手里还有两万,只要有兵权在握,就算太上皇真是有备来靖地查什么,他也不怕。大不了直接带兵反出天楚,投奔子玄。
念及此处,偷瞄萧离染一眼,这个男人向来不近女色,突然爱上一个女子,竟如此不管不顾地讨好她,果然应了那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暗哼一声,这样的太上皇,天楚岌岌可危矣!
寒辰看着柳霍脸色阴晴不定,细汗涔涔而下,不禁想笑,真是奸诈啊奸诈,杀了人不说,轻飘飘的胡言乱语几句就吓得柳霍患得患失,心情忽高忽低,当真是可笑至极!
“陛下有令,臣莫敢不从。”柳霍立即道:“来人。”
一名将军打扮的中年男人上前听令。
“黄将军,去传我命令,点齐所有人马,不够两万就加上护卫队,率众军到城门外候命。”
“是,末将这就去办。”那名黄将军偷偷看一眼萧离染,快退两步,转身离开客栈。
寒辰心下疑惑至极啊,萧离染强向靖南王要了这两万军兵到城外,谁接应啊?难道直接由靖南王的人率领赶往太道镇?那有什么用啊?
“陛下,客栈简陋,实在委屈了陛下,请陛下移驾靖南王府,也好让臣等聊表忠心。”
萧离染转身进屋,柳霍像个孙子一样跟着进屋,又怒喝店小二奉上好茶,然后他亲自将茶水端给萧离染,恭敬地道:“陛下请喝茶。”
萧离染扫一眼茶水,冷淡地道:“搁着吧。”
靖南王躬着腰将茶杯放在桌上,恭立一旁:“陛下,可否移驾靖南王府,陛下在客栈里,臣不安心。”
萧离染:“朕本来也不想惊扰靖南王,不想还是惊扰柳爱卿,这样吧,朕今日就先不去了,先安排人带了靖南王的人去太道镇,然后再随便逛逛,明日若朕心情好,自会去府上。”
靖南王哪个急啊,太上皇驾临靖南,却不进靖南王府,这让封地的百姓怎么看他,这倒是其次,关键他是怕节外生枝啊,人在他王府里看管着,他才安心。
“陛下……”
“好了,柳爱卿,就这么定了,柳爱卿有事就回去忙吧。”
“陛下。”
萧离染突然道:“柳爱卿,你还没正式拜见过朕的太后吧?虽然这个太后是天楚开国以来从未见过的年轻太后,但她毕竟是朕的正宫娘娘,也是唯一的正宫娘娘,依礼,你还是该拜见她的。”
靖南王瞅一眼秋寒辰,就跟吞了只苍蝇在嗓子眼似的,咽不下吐不出,实在是难受之极。回头望望门外的家将和下属,咬牙躬身一揖:“臣参见太后娘娘。”
寒辰那个窘啊,这叫什么事啊?!他这是故意抬高她的身份呢,还是故意让靖南王难堪呢,还是有意让她难堪呢?
萧离染斜目睨她,见她一脸的窘态,竟觉得甚是好笑,然后对门外的靖南王的属下道:“你们也进来见过太后娘娘。”
寒辰:“……”
太上皇有令,自然莫敢不从,那一众站在楼上的家将下属立即跪地叩拜:“臣等叩见太后娘娘!”
寒辰那个汗啊,想她现在不到双十年华,就成了太后娘娘,实在汗颜加不敢当啊!“呃,这个……”
靖南王的身子还在躬着,靖南王的下属还在跪着,寒辰还在这个那个。
那些人见此情形,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太后娘娘姿色不怎么样,谱摆倒得大呀,就这么任他们跪着……于是一齐再喊:“臣等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寒辰从没见过这阵仗,立即傻眼,这还千岁啊……
萧离染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微笑着纵容她。
寒辰被众人幽怨的小眼神盯得发毛,突然反应过来,干咳一声,下巴微扬,“免礼平身。”汗,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从来不知道有朝一日,这句“免礼平身”会出自她的口。
“谢太后娘娘。”
寒辰几乎想呻吟了,转头瞪一眼萧离染,她还不是他的太后娘娘来着!
萧离染笑意盎然,他早就想让众臣这么拜她了,她合该与他并肩接受众臣和天下子民的朝拜!
“柳爱卿退下吧,朕先出城一趟。”
“是。”靖南王忍下心中所有不爽,躬身一礼退了出去,然后命客栈以最好的用度伺候太上皇,又命手下去把靖南王府的大厨接到客栈,为太上皇做饭。
“陛下,臣将马车留在客栈,好方便陛下出行。”靖南王在门外施礼。
“柳爱卿有心了。”
等靖南王走后,寒辰忍不住朝萧离染竖起大拇指:“萧离染,你真奸诈,太子输在你手里一点都不冤。”顿了一下,笑道:“只是靖南王伺候得这么尽心,我都不忍心杀他了。”
萧离染瞅一眼桌上的那杯茶,轻哼一声,“妇人之仁。你道他为何伺候得这般尽心?”
“为何?”寒辰忍不住问道。
“他现在刚失了淳亲王这个靠山联络人,暂时无法与子玄联系上,更怕子玄帝将淳亲王之死算在他头上,而朕又不像要拔除他的样子,所以现在他正处于两下观望的阶段下,两厢都不得罪,看哪边对他有利。等反应过来,或者有了新的指望后,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已在靖地的你我。”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寒辰被这残酷的政治斗争搞得头痛了,只能庆幸自己站在了强者的身旁,不必担心小命不保。
萧离染提一下袍角,舒服地翘起二郎腿,“那就看他有没有机会了。不过,依朕看,他大概是没有机会的。”
寒辰索性不再问了,只道:“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我不死,你不死,管他谁死。”
萧离染眼底尽是喜色,只要她不死,他也不死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背青筋暴出,心脏“砰砰”急跳两下,真想现在就将她拆骨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他强忍心下渴望,朝她魅惑轻笑:“寒辰,过来。”
寒辰怔怔望着那抹如洛神般诱人的笑容,有些发痴,洛神么?其实洛神对她来说只是个美人,若能把他看成西施才是功德圆满。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被色诱了,虽然很无耻,可是忍不住。
当她直直走到他面前站定的时候,萧离染袍袖一挥,房间的门迎风关上。他长臂一勾,将她勾入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停在她柔软的双唇上,轻轻抚过那双诱人的唇瓣,微微俯首就欲吻上……
“啊!”寒辰轻呼一声,趁他吃惊时,挣脱他的长臂,往后一跳,望着萧离染微带几分迷离和失落的眼神,甚是好笑。“我想起来了,你说咱们要去城外的。”
“秋、寒、辰!”马上就要亲到那回味无穷的蜜唇,竟教她给逃脱了!萧离染只觉自己的牙根都痒痒了。她竟敢耍他?!
寒辰笑着打开房门,快步跳出门槛,朝他抛个飞吻:“本太后娘娘要回去梳妆打扮,你先在这里候着。”
说完欢快地回屋换衣去了,说起来真丢人,第一次以“正宫太后娘娘”的身份接受参拜,竟然是一身粗布衣衫的形象,唉……
萧离染因到嘴的肥肉没吃到,心下怅然若失,却见她用手比了一个飞吻给他,心情登时舒畅起来,这世上也只有她敢如此自然地作出这么大胆的举动,也只有她做出这么形浪到近似放荡的举动才会让他觉得有种风情万种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