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太后好凶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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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天公不作美,她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天就阴沉起来,不多时就下起大雨来,把她生生淋成一只落汤鸡,她只得随便进了一间小面馆,要了一大碗热烫面。吃了一身大汗后,向老板娘买一把雨伞,然后把淋湿的外袍脱下塞进包袱里,拐着包袱,打着雨伞直奔悦心客栈。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于是找了棵茂密大树,跳上树去换上夜行衣,取了短剑在手,然后把包袱挂在一个隐蔽的树枝上,从树上跳下,暗处庆幸,幸亏没有雷电,不然下雨天爬树,真是嫌命大。
足尖一点,撑着伞纵上悦心客栈的屋顶,奔向天字六号房,扔掉雨伞,一个倒挂金钩,从屋檐上倒挂而下,沾雨水在窗纸戳一个小洞,往里望去。
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大跳,险此从屋檐边上倒栽下来。只见屋内那个叫刘路的男人正对着窗边的铜镜,将脸上那层有些皱的面皮生生给撕了下来……然后,露出一张颇为俊美的脸!
“什么人?!”可能是寒辰因受惊吸得那口气有些大,惊动了屋内的男人。那男人大叫一声,拔了长剑破窗而出。
寒辰飞身上了屋顶,左臂一伸,两支袖箭疾射而出。趁着那男人躲闪的功夫,寒辰一个飞身纵出丈余,疾飞离开。
这个男人,她见过,杀不得!
萧离染接到温溪寿派人送到宫中的纸条,剑眉蹙起,对温溪寿,他不得不防着点。当即起身,对修平七道:“备车,朕要出宫一道,若是秋姑娘回来,叫她等朕一起用膳。”
萧离染坐马车直奔京城的妙音园分店的后院,捉了妙音园的下人问明温溪寿所在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却见温溪寿正搂着一名侍妾喝酒,见有人突然踹门而入,吓了一大跳,急忙松开杯里的侍妾,弹跳而起,支在看见是他时,轻拍胸口:“原来是师兄啊,我还以为是寒辰那丫……”
话未说完,立知不妙,他被无缘无故吓这一跳,竟然说出了心底的话,忘记寒辰的交代了。“呃,这个……师兄,这大下雨天的,你怎么来妙音园了?”
萧离染大步迈进屋里,对温溪寿的那名侍妾冷冷道:“滚出去。”
那名侍妾被他凌厉的目光给吓到,看了温溪寿一眼,便提着裙摆逃出去。
“师兄,你会吓着我的侍妾的。”
萧离染锋利锐目扫过他,“温溪寿,秋寒辰呢?说,她去哪儿了?”
温溪寿语窒,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萧离染会在雨夜出宫寻秋寒辰,所以他才大意了。只觉甚是心烦意乱,便招了侍妾过来陪他喝酒解闷,哪知这尊瘟神竟就出现了,害得他心脏差点停摆不说,还露出了心虚,以师兄的精明,岂会不发现他的异常?
“她……她刚走。”
萧离染冷笑,直接揭穿他的谎言,“是刚走,还是去杀刘路去了?!”
“这个……”温溪寿再次语窒。
“朕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定不能让她去杀刘路?!”萧离染宛若地狱修罗一般,竟一把抓住温溪寿的胸衣,将他拖至面前,厉声道:“温溪寿,朕可以对你私底下拨的算盘视作不见,却绝不容许你利用寒辰,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朕一定会杀了你。”说完狠狠将他一推,撞到桌上,袍角撩起坐下。
温溪寿没想到他会突然翻脸,完全不顾同门的情谊!怔忡片刻,嗤地一声笑了:“师兄虽然舍不得秋寒辰,但你不觉得她去才最合适吗?那封信在其他人手里,安全吗?”
“朕不在乎那封信安不安全,只在乎寒辰安不安全。温溪寿,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朕绝不会手下留情!”
温溪寿笑而不语。
“温溪寿,适才朕进来时,你心虚什么?怎么,怕被寒辰看见你和侍妾**?你过去不是经常让她参观你跟侍妾**么,现在怕什么?”萧离染那双锐目紧紧逼视他狭长的眸子。
“这个……”温溪寿搪塞着。
正在此时,寒辰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温溪寿!”哪知她一进门就一眼看见萧离染端坐桌旁,顿时呆若木鸡,为什么他在这里?!
萧离染和温溪寿同时望向寒辰,只见她浑身湿透,秀发一缕一缕地往下滴水,夜行玄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显出玲珑曲线,急切的神态显示着她此次任务并不成功。
萧离染立即起身脱下长袍,披到她身上,不悦地道:“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寒辰傻愣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萧离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离染轻哼一声,不答她的话,反问:“受伤了没?”
“没有。”寒辰摇头,然后回过神来:“我、我……”看向温溪寿,却见温溪寿右手捂眼,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她愣了一下,原来早就露馅了?
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露馅,就有话直说了:“那个人戴的是人皮面具,根本不是刘路,是子玄的淳亲王!”
萧离染与温溪寿皆大吃一惊:“淳亲王?!”
寒辰重重点头:“淳亲王。所以我没杀他,那封信也没拿到手。”
萧离染与温溪寿对视一眼,道:“温溪寿,你的消息有误。子玄皇帝怕是惊觉了,你手下的人该清理一遍了。寒辰,我们回宫。”
温溪寿摸着下巴,狭长的眸子露出几分狠戾,“确实该清理一遍了!”
萧离染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撑起雨伞,拉着寒辰走出妙音园。
“你先上马车,车内小榻下的箱子里,有我的备换衣服,你先换上,免得一身湿衣引得寒气侵体。”
寒辰怔了一下,倒也不矫情,立即爬上马车,翻出萧离染的备换衣服,关上车门,换上了那一身明黄的衣袍,手指抚过长出不少的袍袖,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
“萧离染,我换好了,你上车吧。”
萧离染这才收了雨伞,上了马车,命车夫驾车。他看了看寒辰身上的衣服,忍俊不禁,似乎大了不少。“你穿明黄色的衣服很好看,贵气天成。”
寒辰:“……”他的意思是自己跟他很配?真是厚颜无耻。
他把自己先前脱下的外袍丢给她:“擦擦头发。”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不适合跟她两情相悦,免得他再次情不自禁,吓着她,那日她都以死相逼了,可见她吓得不轻。
寒辰:“……”象征皇权的明黄锦袍,就这样给她用来擦头,她真心觉得那件袍子一只袖子就够她卖长发的钱了。
萧离染转了个话题:“现在跟我说说,你怎么会认识子玄的淳亲王?”
寒辰“呃”地一声,调节大脑跟上他的思绪:“这个……四年前,柳茹悠为在父亲面前表现贤德,曾带着我和晴文一起回过靖南王府,次日夜里,我因为水土不服,腹泄不止,在半夜起来如厕时看见过他,靖南王叫他淳亲王,对他十分恭敬。”
萧离染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腿上轻掸着,“四年前,见过一次就印象深刻,一直惦记到如今?”
寒辰:“……”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他长得很英俊?”
寒辰点头,“是挺俊美的。”
“所以你就少女怀春了?”
寒辰抚额,这话怎么更加酸了?
“怎么,心虚了?”萧离染的话明显带着火气了。
寒辰一拍额头,恨恨地道:“我心虚什么?!我只是在叙述事实,你怎么净在乎旁枝末节!再说了,那时才十五岁,看见个俊美青年,怀怀春怎么了,又不会怀孕,真烦!”
萧离染倏在坐直身子,声音微厉:“所以你真的对那个淳亲王动过心?!”
寒辰无语低呼一声,转头抵到厢车角落里,拿头撞壁,她还不是他老婆来着就这样,这以后的日子还有法活吗?
“秋寒辰,你对他动过心没有?”
寒辰默默无语两行泪,这个男人的醋劲大了点吧,一个死去的康久,就能让他下定决心先捉自己进碗,这跟她八杆子打不着的子玄淳亲王也能惹着他,她若不及时澄清,会不会直接就开吃?皇天后土,她败了,她服了,行不行?!
于是转回身来,义正言辞地装萌道:“没有,坚决地没有,我是个身心纯洁的小白兔。”
萧离染被她的假萌切切实实给恶寒了一下,就好像看到大灰狼披着挂满布丁的白兔皮,甚是恐怖。“既然没有对淳亲王动心怀春,为何只见过一次面,事隔四年,你还如此印象深刻?”
寒辰摸一把辛酸泪,看来她不适合装萌,那就干脆耍流氓吧。“那是因为……因为,淳亲王**掉了,我围观了一下,所以印象深刻。”
萧离染顿时石化,他知道节操这种东西在她身上比较匮乏,但也不能这么没节操吧?好歹在他这个男人面前收敛一点,免得他替她脸红。
她千方百计地耍赖不想说,说明她有意隐瞒什么事……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温溪寿当时将她引到他面前时,不就是说她已经卷在这件事里么,但他自从把她留在身边后,只想得到她,自动将她排除在靖南王这件事外面,一心要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眼皮下,却忘了她本来就已经在漩涡中难以脱身。
想到事情的可能性,他反而释然了,只要她没动过心就好,至于她想瞒的,那就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
“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寒辰,以后还是多收集点节操放身上吧,哪怕是装模作样呢,免得天下人以为我这当丈夫的也跟你一样没节操。”
寒辰:“……”其实她把节操都掉在杀手组织了,剩下的那点节操在人前用用可以,在他面前经常不够用,因为经常被逼得方寸大乱嘛。“等你能成为我丈夫那天再装模作样不迟。”
萧离染冷目睇她:“寒辰,赏金杀手不要做了,以后,你就安心开你的棺材铺就行。”
寒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萧离染叹气:“赏金杀手,那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再说,你是要当太后的人,有资格享受朕的子民的供养。”
寒辰朝他笑笑:“我受之有愧。我虽然狠辣无情了点,却喜欢花自己的钱,哪怕是杀人赚来的。当赏金杀手确实是将脑袋别在腰带上,但是,来钱快,我要趁着年轻时多赚些钱,腰包有钱,活得才有底气,不用担心老无所依。”
萧离染面色一沉,大手攥紧,就算她认了自己这个未婚夫,还是没打算和他白首到老!在她心里,认下未婚夫是不是根本没什么,就像她以前的未婚夫苏瑾羽,只要不成婚,未婚夫可以随时成为路人?
车厢内的气氛有点怪异。
寒辰假装闭目养神,却被萧离染锐利的目光瞅得浑身发毛,索性睁开眼道:“萧离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未来系在另一个人身上,我只是不想老了后变成孤苦无依的可怜虫。萧离染,我不能把自己命运系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