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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血色牡丹-第42部分

小说: 血色牡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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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队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印碧儿说。

  “李木龙每次在这儿用过餐都会打包一份爱窝窝,您说?他给谁预留的?”赵大树说。

  “爱吃爱窝窝,恩客送上些,是常有的事儿!爱窝窝不是贵重之物。”印碧儿说。

  “李木龙也是姑娘的恩客!”赵大树说。

  “赵大队长您太拐弯抹角了。”印碧儿说。

  “碧姑娘是个聪明人!”赵大树说。

  “赵大队长想知道什么?”印碧儿说。

  “李木龙是谁?”赵大树问。

  印碧儿再次淡然一笑,“赵大队长怎么问我呢?行中规矩不过问任何关于恩客的出处,认得只是金钱的多少!”

  “姑娘不想说!”赵大树说,他没有再问,领着印碧儿来到案发的那个房间。“李木龙在找人,姑娘想必知道!”

  印碧儿看着那扇门脚步有些僵硬,不过马上调整了过来,躲过了赵大树那双猎人的眼睛,“赵大队长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碧姑娘真是滴水不漏!”赵大树笑了笑,心里暗暗称奇,可惜了印碧儿沦落了风尘。“听过栾盈云这个名字吗?”

4。41 悬浮(2)
“赵大队长您是在问读书的人知不知道孔孟?”印碧儿说,“风尘中人也有识孔孟之人的。”

  “碧姑娘伶牙俐齿!”赵大树说,“李木龙找的是栾盈云,十年前翠云楼的花魁娘子!”

  “谢谢您告知。”印碧儿说。

  “碧姑娘未入芙蓉阁在哪?”赵大树推开房门自己先行进入,房间保留了原样,不过血迹斑斑已经不在。

  印碧儿莲步轻移,脚步好像在避让着什么?赵大树在想。

  “李木龙并非李木龙!”赵大树说。

  “赵大队长在说绕口令吗?”印碧儿说,她贴着墙壁走着。

  “您不觉得惊讶吗?”赵大树说。

  “不问恩客出处,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印碧儿说。

  “姑娘有一件淡黄色的披风。”赵大树说。

  “披风很多,有没有淡黄色的,等奴家回去看看自己的衣柜再告诉赵大队长!”印碧儿。

  “碧姑娘如果是男儿身,可以去做状师了。”赵大树说。

  “谢谢赵大队长的提议,这辈子成不了男儿了,只能修下世。”印碧儿说。

  赵大树坐在李木龙惨死的那个位置上,趴在桌上,就像当时李木龙一样,印碧儿身子一紧,转身看往别处,赵大树猜测她当时就在现场。他起身转到身后的屏风后,“翠云楼的血案发生时,姑娘多大?”

  印碧儿转身没看见赵大树只听到声音,赵大树从屏风侧探出头来笑着说:“躲猫猫躲这儿挺好的。”印碧儿目不转丁的看着赵大树,“吓着姑娘了!”印碧儿摇了摇头,紧缩了一下身子,赵大树说:“姑娘穿得单薄了些。”

  送走印碧儿,赵大树并没有离开明湖春,他站在明湖春的二楼走廊上,看着每个房间。倒数第一间的客人再也没有出现,很明显这人和血案有关联,又不能逼狡猾的掌柜就范,想必此人来头不小。

  一种预感,在案发时,在那空间不大的雅间中隐藏着很多的秘密和想知道秘密的人!“李木龙”的秘密再加上一个“白书玉”的秘密!还有很多未知的秘密!

  芙蓉阁  

  香尘

  印碧儿回到芙蓉阁,回到香尘,在明湖春蹦紧的那根弦依旧放松不下来,她走进暖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刚要喝下,看见了暖阁的幔纱中坐着一人,手中的茶杯滑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刺耳的声音吞噬着印碧儿的耳膜。

  “惊扰仙子!”那人说。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印碧儿问。

  “先仙子一步!”那人说。

  “奴家好像没请尊下!”印碧儿说。

  “知道仙子有难,来化劫的。”那人说。

  “往而不来,非礼也!”印碧儿说。

  幔纱中的那人笑了起来,“仙子和在下心有灵犀!”

  芙蓉池

  芙蓉池结上了冰,水芙蓉的枯枝寂寞的装点着冰面,印碧儿跨过芙蓉池的栏杆,脱去鞋和绒袜,光脚感受着冰面的寒冷。小戒看见了,也脱去自己的鞋袜同样光脚步入芙蓉池,在冰面上印上一个个宽大的脚印,印碧儿回过头,走到小戒的跟前,用自己小巧的脚去比划着小戒宽大的脚印。

  “哦!小戒真是个大人了!”印碧儿叫道。

  “刚才那个客人是谁?”小戒问。

  “刚才?刚才有客人吗?”印碧儿说。

  小戒转过头来看着印碧儿,印碧儿踩着小戒留下来的脚印走着,“你去看旭儿了!”小戒说。

  印碧儿点了点头,“怕旭儿忘记我!”

  “旭儿的记忆很好,难背的《出师表》都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出师表》?”印碧儿说。

  “那个拿羽毛扇的人写的!”小戒说,“先帝创业未半…而…而…”小戒而了半天都没有而下去。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印碧儿一字一句的背诵着。 。 想看书来

4。42 激流(1)
谭  府

  赵大树深夜来到谭仙菱的府院,因为有人来通报谭仙菱醒了。在谭府的家丁带领下来到谭仙菱的居室。谭仙菱卧在床榻上,脸色还有些苍白,杨渝梅守在床榻旁。赵大树上前,谭仙菱起身:“赵队长!”杨渝梅搀扶着。

  赵大树说:“谭老板,您就躺着吧,不碍事!”他起身那了个给枕头谭仙菱垫着。

  谭仙菱对杨渝梅说:“我和赵对长说会儿话,这些天你也累了,你取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仲伯的。”

  杨渝梅点了点头:“师傅,那我先退下了,有事儿让仲伯唤我!”

  谭仙菱点了点头,居室中只剩下赵大树和他两人。赵大树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谭仙菱说:“赵队长有什么想要问的您请说吧!”

  赵大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谭仙菱酝酿了一下说:“谭老板中的是曼陀罗!”

  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接着说:“廖老板没事,秦老板也没事;茶壶中并没有曼陀罗,您喝的那杯茶杯里也没有曼陀罗,可您中的却是曼陀罗!”赵大树逼视着谭仙菱,“只有一种可能,谭老板能告诉我吗?”

  谭仙菱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赵大队长不愧为神捕啊!正像您所想的那样,毒是我自己下的。”

  赵大树微微一笑,他得到了他的答案:“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推测出了前面,却想不通这后面,谭仙菱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性命?

  谭仙菱说:“得从吉祥戏院的灯笼事件说起。”

  “火烧春香?!”赵大树说。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想了想当时,虽然自己当时也不在现场,可谭仙菱也不在现场啊?

  谭仙菱看出了赵大树的疑惑说:“我当时并不在场。事情发生在灯笼事件之前。”

  “发生了什么?”赵大树睁大了眼睛。

  谭仙菱说:“他让我一定演春香!”

  “他?!他是谁?”赵大树问。

  谭仙菱悉悉索索从枕头里拿出了一张画有图案的纸,递给赵大树,赵大树接过:纸上画的是一个丫鬟装扮的侍女图,旁边一溜的手型图案,侍女图是看明白了,可那一溜的手型图他实在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谭仙菱说:“起初我也不明白,就这么放着,以为是他人的恶作剧,后来发生了灯笼事件,我再拿出来揣摩了半天,被我家的一个下人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赵大树问。

  “那一溜手型图案,是一段手语!”谭仙霖说。

  “手语!?”赵大树的眼前晃出一个人影,“怎么会是手语呢?”

  “意思就是让我一定要扮演春香,后来廖老板和秦老板就来了。”谭仙菱说。

  “那这张纸你是从哪得来的?”赵大树问。

  “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我去‘鹤避烟’喝了会儿茶,在永定门大街逛了一圈,回来换衣服的时候,从衣服中掉下来的。”

  “您一个人吗?”赵大树问。

  “不是,还有我的徒弟渝梅!”谭仙菱说。

  “杨渝梅杨老板!”赵大树说,谭仙菱点了点头。赵大树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说:“这和你中曼陀罗又有什么关联?”

  谭仙菱哆哆嗦嗦的又拿出了一张,声音也有些颤抖:“那…才…刚刚…开始…”

  赵大树看着谭仙菱,他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接过又是一溜手型图:“这是第二张?”

  谭仙菱点了点头:“在全本《牡丹亭》演出的最后一天,在我的化妆间发现的。”

  赵大树看着上面画着的手型,“说的是什么?”

  谭仙菱有些呼吸急促:“说…血…染…牡…牡丹…丹亭!如若…不…不…就…就…血染…谭…谭家!”

  赵大树转身看着这个屋子,脑子里不停的闪着他进谭府的场景:“谭夫人呢?”

  谭仙菱一听赵大树问谭夫人,艰难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噗通的跪在赵大树的面前:“赵大队长…救救…救救拙荆…”开始不停的磕着头,赵大树连忙阻止,“你选择了自己死,你就没想过夫人难逃毒手吗?”

  “当年是我…是我的一个主意…让书玉…让书玉…一去不回啊…”谭仙菱抽噎的说着,赵大树听的目瞪口呆,“…错了一次…不…不能…再犯…第…第二次…”

4。43 激流(2)
鹤避烟茶庄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这首诗,从文字的结构看,就像一座宝塔,它出自唐朝诗人元稹的宝塔诗《一字至七字茶诗》,一共五十五个字,茶的芳香、茶的姿态、茶的色彩、以及喝茶时最完美的意境。一壶茶,一炷香,夜后邀明月相陪,晨前与朝霞相望,过上如此这般的生活,九天之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鹤避烟就是喝茶最好的去处。冬日的初晨,天边一抹朝霞,犹如待嫁少女脸上的那抹嫣红。在鹤避烟其中的一间茶室里,秦罗衣在晨曦中独自一人悠然的煮茶品茗,他在等待着一人。几声鸟鸣从其他茶室里传来,爱鸟之士提着鸟笼与爱鸟一起享受着这茶香和天边的那抹朝霞。“睡起有茶饴有饭,行看流水坐看云。”在茶香中开始全新的一日。

  茶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叮铛铃声传来伴随着一股幽香,秦罗衣转头。

  “一闻这红袍的香味,就猜是你了!”印碧儿款款而来,仿佛脚下不沾尘。

  “是你啊!”秦罗衣起身,印碧儿上前拉着秦罗衣的手。

  “小的时候,你不爱喝茶,说茶像药一样的苦。”印碧儿说。

  秦罗衣睁大眼睛的看着印碧儿:“是这样的吗?”

  印碧儿点了点头,秦罗衣给她斟了杯茶,“现在的你和小时候还真有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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