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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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雅间旁边的另一间也可能是凶手藏身的地方,他又连忙来到另一间,也就是倒数第三间,这间没锁,他推开,走了进去,房间的布置大致和凶案那间大同小异,他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看了看窗户外的环境,这个房间被否决了,因为这个房间是和前两个房间是分离的,因为楼下有个走廊,屋檐迂回了,如果要从这个窗户爬到凶案的那个窗户,就得绕过这段迂回的屋檐,要不就是直接跨过,可这段距离不是一般人可以跨越的,因为一般人想在这倾斜的屋檐上站稳已经是件难事了。他折了回来,再次来到倒数第一间的房间,继续刚才的问题。掌柜的不慌不忙的说:“那天这雅间是空着的!”掌柜的打开房间门,赵大树推开,这个房间的布置和其他的完全不一样,布置的清幽雅致,他来到窗边,窗子是反锁的,他打开,推开,从里往外看,景致都变化了,这个房间是个看景的好地方,连绵不断的屋顶,还有穿梭在这些屋顶之间的街市,如果是晚上万家灯火,会看到更美的景致。赵大树说:“那天你们不是宾客满堂吗?为什么这间会空着呢?”他转身看了看掌柜的;掌柜的不慌不忙的回答: “这雅间是被人给常年包了;那天他没有来;所以空着的。”赵大树看见了掌柜的身后小二躲闪的眼光;他感觉掌柜的在隐瞒着些什么?他继续问道:
“那这个客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笑着说: “按规矩是不能透入客人的信息的。”
“明湖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掌柜的不想尽快查清楚吗?”赵大树说。
“当然想。”掌柜的让小二去拿账本;翻了翻;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 “登记的是这个名字。”
赵大树探过头看见了那个名字: “梅离人!”这三个字加在一块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名字。 “是真名吗?”
“是不是真名;在下就不知道了。”掌柜的回答。
“那你形容一下这人的样貌。”赵大树说。
“样貌?啊…个头和您差不多;眼睛很明亮;鼻子不高不矮…”掌柜的用了一大堆的词汇形容;可赵大树觉得他形容的这个人在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他让掌柜的忙他自己的去;他回到凶案的房间;把这房间又仔细的搜寻的一遍;凶手是女人;从门口进来的话;会有人注意吗?他想起陈霖海说起的那个淡黄色披风的女人;可是问掌柜的却说没有人看见;应该说不记的。如果是女人的话从窗口进来;除非她是个江湖人士;因为他一个壮实青年刚才踩在那屋檐上心都是悬的。如果是她是江湖人士这样杀人就太费周章了;还有那在凶案现场和死者身上的猪血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拿出了用白布包着的那枚凶器—莲花发簪;他去问过首饰店的老板说这款发簪是好几年前流行的样式;买的人挺多的。从这条线上查没有前进的路了。他再次来到窗口;心里想:
死者从后院进来;那凶手也可以从后院进来;如果后院当时没有人;他就成了一个成了个不存在的人;进来后上楼梯到二楼;那就得经过大厅;经过大厅就不可能是不存在的人了?不进大厅要直接进凶案现场;就得直接飞上来;或者爬上来。他探身看了看距离;就算爬上来也得大费周章。一定会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他又迂回到走廊上;看着凶案房间两旁的房间门发呆;如果凶手就在这二楼呢?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直接进入就行了。杀人后回到他原来的房间;然后随着看热闹混在人群中再离开;是不会让人注意的。上回猜测是情杀;凶手是女人;美丽的女人一定会有人记住的;可如果是一般的呢?还有在栾盈云家是谁下的曼佗罗的毒呢?凶手熟知栾盈云和死者的事情。这个人会是谁?栾盈云有个十岁的儿子;她和死者的事十年前谁会最清楚?翠云楼的人!对!翠云楼!还有十年前发簪杀人的案子也发生在翠云楼!
他喃喃的念叨着: “翠云楼! 翠……云……楼!”
4。13 迷宫(2)
廖府别院
秦罗衣这一天都记挂着银奴;所以一下戏;就早早的回廖府别院了。一回来直接就往银奴的厢房而去;推开门;走近床榻;银奴均匀的呼吸着;香甜的睡着。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握着银奴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银奴。
“您也累了一天了;该浣洗浣洗了!”安叔在秦罗衣的耳边轻声的说。秦罗衣点了点头。放下银奴的手;帮他拉了拉被子,转身离开银奴的厢房。
初静拿了一本书;坐在了银奴的床头;守着银奴看着书。外面的寒风呼啸着,马上就是新年了。想必在新年到来之前;还得再下一场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初静依着床沿昏昏的睡着。在睡梦中她来到竹海;那是初晨的竹海;被晨雾弥漫着;她摸着身边的竹子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在前方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漂浮着;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追上去看个究竟;不过自己的步伐不够快。她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了;那一直在她梦中萦绕的味道。
风把窗户给吹开了;也把初静给惊醒了;初静睁开眼;看着熟睡的银奴;才感觉自己不在竹海。她起身去关窗户;正要关上的时候;在不远处她看见了一个影子;一个白色的影子;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许自己的幻觉还没有散;再定眼一看;确实有个白色的影子在那黑夜的不远处。是谁?她感觉那个影子在逼视着她;会是梦游的海疏影吗?她提起灯笼;急速的出门寻着那个白色的影子而去。
“是海疏影吗?难道她又犯病了?”初静在心里揣测着。可是她总感觉这个白色的影子不像是以前遇上的那样。她追着那个白色的影子来到了荒园;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身后升起。她旋转着把手中的灯笼高高的举起;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寒夜的风在呼啸。
突然一个黑影向她扑了过来;她被压翻在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另一个影子快速的寻着那个白影而去。初静挣扎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黑影说: “小姐您没事吧。”原来这个黑影是安叔;她连忙扶起安叔;却摸到了安叔手上黏黏糊糊的东西;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弥漫着她的全身;她开始颤抖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安叔不知道她怎么了;连忙问: “小姐您怎么了?您怎么了?”初静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了;口中发出恐惧的呻吟;另一个黑影回来了;连忙上前抱着她;原来是银奴;他紧紧的抱住初静;不停的安抚着;初静拽着银奴的手;指甲已经掐入他的皮肉中;可是银奴却感觉不到疼痛。安叔是第一次看见初静这样;被眼前的给惊得呆在一旁;都忘了自己手上的擦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静安静了下来;银奴用锦帕帮她擦去了粘在她手伤的血迹。安叔也舒了口气;提着灯笼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找到了一枚精致的头饰;沾着些血;那是擦伤安叔留下的。安叔拾起;仔细的看着;他惊声一叫;银奴抱着初静上前;在灯光下他看清了那枚头饰;他的心头一颤;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枚头饰了。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被什么东西给包裹着;血腥的味道在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最好的txt下载网
4。14 影灯
吉祥戏院
银奴寸步不离的跟着秦罗衣;都忘了一净大师让他三天后回潭柘寺换药的事了,未愈全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安叔手中拿着一包东西向银奴走来;那是一净大师让小沙弥送来的药;叮嘱让银奴一定换上。安叔走到银奴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银奴点了点头;拿着安叔给他的药往后台去。
戏台上排的是第十出《惊梦》;春香领着杜丽娘到后花园牡丹亭;满园的姹紫嫣红;让杜丽娘愁绪绵绵。台下的陈霖海今天一下课就来到了吉祥戏院;站在最前排看着台上的杜丽娘。
杜丽娘与春香沉静在满园春色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恁般景致……”杜丽娘与春香舞袖拂扇翩翩起舞。戏台中央的大灯笼晃动了一下;陈霖海一句: “危险!”连忙翻上台;其它人还没反应过来;大灯笼已经垂直而下;陈霖海跃身推开秦罗衣;自己也跟着扑倒一边;大灯笼正好掉到了扮春香的身上;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陈霖海连忙脱外衣扑火;其它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扑火救人;安叔连忙跃上戏台;戏台上乱成一团。
正在换药的银奴听到混乱吵杂的声音;连忙冲到前台。火光尖叫声;还有那烧焦的气味。银奴的瞳孔渐渐的扩大;喉咙里发出刺耳的嘶吼声;他像个野兽一样;往那火焰冲去;火终于扑灭了;银奴抱着被烧伤的人嘶吼着;满脸乌黑的秦罗衣看着眼前的银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银奴这样;她掰过银奴的脸看向自己;陈霖海从银奴手中接过烧伤的人和几个人抬下了戏台;叫喊着: “请大夫!请大夫!”
银奴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秦罗衣一把抱住他。
冲进来的廖老板看着一片狼藉的戏台;和戏台上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戏台不是前两天才整修过吗?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围在戏台的前面;廖老板问: “戏台是谁整修的?”
管事的胆颤惊心的说: “我都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检查过了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管事的噗通一声跪下了;结结巴巴的说: “廖老板;我…我…我我该死!我…我…我不…不该…贪…贪杯…贪杯!”说着自己扇着自己的耳光。
底下其它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牡丹亭》就不能在园子里再演。”
“看吧;终于发生了!”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你们说;下一个会轮到谁?”
“你!你?你!还是你?”
“吉祥戏院里的;一个都不会少的!不会少的!”
…… ……
“你们在说什么?”廖老板喝叱着那些交头接耳的人。 “有什么话?不能正正当当的说!吉祥戏院风雨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一件小小的意外;难道就吓住了吗?在我廖涣之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怕字。”
陈霖海突然感觉有人在拉他;一回头原来是赵大树;赵大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跟着赵大树悄悄的走出吉祥戏院。
陈霖海说: “你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赵大树神秘的笑了笑;说: “不会这么巧是场意外吧?”
陈霖海笑了笑点了点赵大树: “猎狗就是猎狗!有没有腥味一闻就知道。”
赵大树横了他一眼说: “别卖官子了。”
陈霖海说: “灯笼已经给烧毁了;不过我刚才和廖老板一起看了吊灯笼的另一端!”他指了指上;赵大树点了点头;陈霖海接着说: “绳头有被割的痕迹。”
“预谋的!”赵大树说;陈霖海点了点头, “他的目标是秦罗衣!”赵大树接着说。
陈霖海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为什么?”
“这件事情和明湖春血案有关吗?”赵大树自言自语的说。
“这次失手;是不是还有下一次?”陈霖海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赵大树。赵大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陈霖海。
廖老板和主要的几个演员在后台;秦罗衣说: “春香的戏谁来替?”
廖老板说: “只剩下四天;有谁能上呢?”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人说: “要不这戏就甭演了!”廖老板腾的站起来: “演;一定得演;收了客主的定金;不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