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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重生之炮灰公子-第60部分

小说: 重生之炮灰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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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栖雁倒是没有立刻回答什么,而是对此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了些其他:“我曾听闻,江湖中有两户人家,家中也有祖传的屏风摆件。”

    这两户人家都不是太大的世家,只算中等而已。能得到这消息,还是因为有次一家向另一家说媒,最后却掰了,闹出来互骂的时候,众人才知晓,他们矛盾的起因,便是女方要求聘礼中得加上男方家里祖传的屏风摆件,而男方家中则要求女方的嫁妆里加上对方家中的屏风摆件,两边都不愿给,两边又都想要,这不就吵翻了天,在武林中恼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哦?这两家家中也曾为官么?”

    对此,柳栖雁却是摇头:“这倒不曾。这两家一户是南边沿海的帆城邱家,而另一户,是距离你那别庄不远的千湖郡范家。两家在武林中有些年头了,不说传承了几十代,四、五代还是有的,而自那次以后就交恶,这在江湖上也算是人人皆知的八卦了。”

    这八卦传遍江湖,只怕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有心人耳中,这两座屏风,怕也是另有玄机:“这两家可会才参加此次武林会盟?”

    “那是自然,且还有更为巧合的事。”话落,柳栖雁目中闪过一丝顽皮之色,面上洋洋得意对着慕长云笑笑便不再开口,仿佛在说,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来求我呀!

    这让慕长云顿时觉得拳头有些痒,想了想,还是觉得如此烟雨朦胧诗情画意的环境下,他不能太过暴躁,终究还是忍下了心中血腥暴力的冲动,沉思片刻,道:“莫非是这两家此次都带上他们的宝贝屏风不成?”

    柳栖雁故意面露惊色,眼中却是一片笑意:“长云果然聪慧。这两家之前先后遇到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一家求到了行止山庄,另一家,则求到了边城的苍家。”

    “隔得这么大老远的?”慕长云懒得理会这货的调侃,只是尽力理顺自己的思路。

    “呵呵,谁知道其中有些什么猫腻呢?反正结果就是,这两家此次都带着屏风还有其他许多珍贵之物作为答谢,打算在会盟时献给丁王星与苍朔尘。”

    “看来这两人果然联合在了一起。云曦楼消息灵通,以你所见,这二人哪个更有可能与那位‘夫人’有关?”慕长云在得知琨虞公主寿数后,便猜测那位连妙琴背后的“夫人”便是此女,而丁王星与苍朔尘的异动,既然桩桩件件都与之相关,想来,必是这两人中有人与那女子有所牵扯。

    “若说此前只知丁王星有异,我等还猜不透,如今加上这苍朔尘嘛——据说苍朔尘三十有五,家中却依旧无妻无子,虽从未传出与何人有过暧昧。”柳栖雁故意吊人胃口地止住了话头,但如此提示已经足够,慕长云想了想,便也猜出了大概。

    “而丁王星如今五十有一,传言与他的妻子伉俪情深,可偏偏他妻子是位体弱多病心细如尘的大小姐,因此常年在外休养,少现于人前——”慕长云不了解苍朔尘,但对于丁王星的情况,却是曾详细打探过的,因此也知晓不少,立刻就猜出了下文。

    “不错,所以这位丁夫人,才是这两人之间牵扯的关键所在。”想了想,柳栖雁不禁咂了咂舌,接着道,“这苍朔尘还真是,据说那位丁夫人只比丁王星小三岁,比苍朔尘大了整整十三岁,再多几岁都能给他当娘了。”

    慕长云摇了摇头,笑道:“你管他这许多作甚,若那丁夫人真是那琨虞公主转换身份而来,如今她都有一百多岁了!只是面容不老罢了。”

    ……也是,这么一想,这俩口味都挺重。

    “看来,这贝叶所追,方家所失的屏风,都是被有心人收拢去了。而如今我等截了郑家的屏风,尚有邱家与范家的屏风要弄到手。只是不知这石屏风,与此事究竟有何关联,又究竟有多少存世。”慕长云昨日里终究也没能发现那些碎片中有何玄机隐藏,只得将之交予钱掌柜,着人修复好后,再行研究。

    “石屏风,石屏风,十屏风……”柳栖雁倒是喃喃地念了念,而后才道,“那位丁公子与你说石屏风,或许并非是玉石之石,而是数字之十,也或许,是双关?”

    “若真是如此……”慕长云顿时觉得头好痛,要找出十座,也太为难人了!

    “长云何必过于悲观,好歹知晓其中一半下落,另一半,你我合力慢慢追查便是。”

    “只是,若邱范两家的屏风也算在内,那么,之前认为只有祖上为官这个共同点,便说不通了。”

    “那也未必。”说完,柳栖雁又给两人斟满杯的暖酒,一口饮尽,方继续道,“当时琨虞进攻我朝,所受阻碍不过两个势力,一为民间武林势力,二便是朝堂军政势力,而就我们所知的这几户人家,在当时都不是这两大势力中显赫的人家,所以这些石屏风,定然不是我朝之人留下的。”

    “所以说,无论是邱家范家这样的江湖势力,还是方家郑家这样的朝中小官,实质上在当时,都是琨虞那边的内应?”慕长云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却又显得合情合理,内应的后代未必是内应,很显然他们中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自家祖先留下这些屏风有何异常,比如那位郑老爷,但这些人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暴露身份而一直传承至今,也是算得上是有些能耐了。

    “确实。”这么一分析,似乎这些屏风的作用也呼之欲出,“或许是当年琨虞撤离时,有些什么来不及处理,却舍不得丢弃的东西,为了掩藏而打造了这些屏风交予手中仅剩的势力。如今,或许是那位公主又想到了什么,也或许是她觉得安全了,便想再把东西拿回来。”

    “可惜百多年沧桑,她还是她,他们却已不是他们了!”如此看来,不论那屏风所掩藏之事为何,都不会是对云国有利的东西。他慕家既然身负大诏令,果然还是要继续追查下去才行,虽然头大如斗,慕长云却也不是逃避责任之人,只是转而问柳栖雁道,“我之前交予你的东西,可有带着?”

    由于此话并未使用传音,因此柳栖雁回答时也同样直接说出了口:“阁下将诏令那么重要之物交予在下,在下当然尽心护着,贴身藏着啦。”

    “那便好。”两人就此停住了话头。

    没人注意的斗笠下,一张苍老的容颜在听到两人这几句对话后,手中撑篙动作不停,目光却轻轻闪了闪。
第六十三章
    直到小舟靠岸,细雨一直没有停歇。

    柳栖雁打着伞,四下看了看略微荒凉的渡口,微微勾起了嘴角。

    “雨天山路滑些,后生多小心,沿着这小道一直走不远,就是那茶村了。”

    “多谢老人家。”慕长云将渡资付清后,转身走到柳栖雁身边,与之对视一眼,看着这小舟渐渐驶离。

    ……

    “长云何时发现其不对劲的?”

    慕长云并不惊讶于柳栖雁的问题,对方是敏锐之人,连自己都发现了不对劲,更何况是他?因此他只作赏景般,眺望湖面,口中淡淡道:“正值蕉共大集,即便下雨,游人也不会少,可那镇西渡口处却几无来往船只,只那老翁一人,岂不怪哉?”

    “在下倒是先注意了那老翁的身形。”柳栖雁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心上人,心中一动,将自己的伞收了,直接站到了慕长云的伞下,蹭蹭挨挨地靠在慕长云身边,才心满意足地继续道,“武林中呆的久了,一些习武之人总会有些小习惯、小动作无法遮掩,那老翁状似苍老驼背,可撑篙时的动作却全无滞涩,下盘极其稳当。上船后近看之下,此人双手指骨突出,那是长期习练拳法所致。因此即使他尽力隐匿气息如常人一般,却并非极善于伪装的探子。”

    两人关注的地方不同,但得到的结论却是相同,那便是,此行有异。

    默契之下,两人均未立时拆穿,而是选择了将计就计,而如今所在的这个渡口——慕长云摇了摇头,对方可以为了诱骗他们一时清空码头,却不会为了对付他俩,把整个茶村都清了,动作太大,反而容易引人起疑。所以,此处渡口看似荒凉,实则有不少新造的痕迹,而连接渡口的小路,在雨中甚是泥泞,全无被人踩实过。

    若他俩真如那老翁所言,就沿着小路向前,等在前方的,十有*没好事。

    柳栖雁见那船已在烟雨中彻底看不清了,才转头凑到慕长云耳边道:“长云说,前面会有什么?”

    慕长云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弄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了侧头,横了作怪之人一眼,方道:“来来去去不过那么些花样,有何可猜?你我大可不必直接往其陷阱中走。”

    “长云说的是。”柳栖雁虽然觉得,直接跑去把人挑了更刺激更有趣一些,但如今心上人在身边,他也不想有什么意外,还是稳妥些好。

    说罢,两人转身拐进了茂密的山林中,很快便在树丛交错间失去了踪迹。

    ……

    另一头,慕思归领着万事好奇的池天蕴在镇南的芭蕉园中溜了一圈。

    雨中园景称得上好看,但人烟却是稀少,两人脚程颇快,走马观花般地游逛了一番,便走完了全园。

    池天蕴想起前夜里听见的,慕长云与柳栖雁要游湖而后前往茶村一游,忆及昨日里自己被这两人丢下一道响雷,顿觉心中一口恶气,必须要出!

    “慕小叔,长云今日要去游湖品茶,如今这园中没啥可瞧的,你我不若去寻他们?”

    慕思归哪里知晓池天蕴心中的百转千回,想想觉得可行,便点头同意,两人直奔镇西渡口而去。

    距离午时尚早,两人来到渡口却只见风雨依依,空寥无人,唯独渡口纤绳串系的一条条乌篷小船,在水浪中轻轻摇曳。

    莫非雨天渡口无人?

    慕思归看看天空,不过是濛濛细雨,湖上也风波不显,不至于吧?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些许喧哗笑闹之声,两人闻声看去,却是十来个头戴斗笠船夫打扮之人,谈笑着往此处走来。

    及至走近,几名船家纷纷跳上自家船头,整理开张。

    一名船夫的船恰好就在两人近旁,抬眼见着两位俊秀公子,便发问道:“两位公子,可是来雇船游湖的?”

    “正是,吾等有心在湖中一赏雨中湖景,而后前往对岸茶村中寻找友人,船家可渡否?”

    “没问题,两位公子只管上船便是。”

    “敢问船家,之前为何这渡口竟空无一人?”

    “嗨!这事儿啊!”船家刚除开船身上的遮雨布,留出地方来请人上船,说到这事,顿时笑出了一口白牙,“今儿个辰时那会儿,来了个冤大头,出钱请所有船家去休息吃茶,还得歇满一个时辰,钱可不少呢!大家伙儿自是乐得不用干活白拿。”

    “哦?竟还有人行这般怪事?”池天蕴听了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问着,一脚踩上船,收了伞便钻进了船篷里。倒是他身后,慕思归闻言,顿住了前行的脚步,将这事在心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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