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民国:美人卷珠帘-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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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月梅也看见了吴婆子了。
她放下书包,迎上前去,说道:“吴家婶婶,你可是来给素素送饭的?她不在这呢。”
吴婆子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哦?那我家小姐在哪儿?还望庞小姐告知。老婆子感激不尽。”
“不敢当婶子这话。还请婶子随我来。”
庞月梅说着,便领着吴婆子上医务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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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殷素素说了会有人送饭来,但是钱大夫回来的时候,还是给她带了些点心。
那糕点被做成了兔子模样。白白的皮子,长长的耳朵还有一双有些大个的眼睛。两只红彤彤的眼睛是胡萝卜,还有些生,嚼起来清甜,爽口得很。配着那有些糯的兔身子,刚刚好儿。
这兔子点心做的小巧,只有拇指大。
殷素素一口一个,边吃边看书,渐渐的入了神。钱大夫做着自己的事儿,也不来扰她,气氛正好。
殷素素看的是一本神鬼志异,那作者擅于烘托气氛,鬼怪还未出现,就叫人胆颤心惊,出了一身虚汗。
“老奴可怜的小姐诶!!!”
忽的传来了一声大叫,殷素素打了个激灵,差点摔下了床去。还好她那脚如今被绷带绑的严严实实的,并未被碰到,不然的话……啧啧。
殷素素心中有些气恼,这医务室乃是清净之所,哪里来的浑人吵吵闹闹?她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穿着靛蓝色粗布对襟褂子的婆子,扑进了门来。
还未等殷素素说话,她就又嚎了起来:“老奴可怜的小姐哟……您这是吃了大苦头了!!可心疼死老婆子了!这痛在小姐身,疼在老婆子的心上呐!!!”
那话儿,说的颠三倒四的,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啊?”殷素素也是呆住了。
 ;。。。 ; ; 殷素素的上辈子实在是算得上顺风顺水,除了孤单了些就再没有吃过别的苦头了。倒是穿越之后,先是被打破了头,现在又扭伤了脚,中间还被那坑爹的外挂抽了几次精神力,疼到昏倒。就好像她上辈子把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光了,这辈子是专门穿越过来受苦的。
老话说的好,多吐吐,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同理可证:多疼疼,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才怪。
因为殷素素实在是不配合,钱大夫只好让庞月梅把她制住,然后再上手整治。那滋味,就好似凌迟,疼得殷素素不要不要的。她的鬼哭狼嚎,就连隔得老远的教学搂都能听得到。
简直就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殷素素的惨叫声和她平常说话的声音相差太多,并没有几个人认出了她来。
虽然疼的厉害,不过这一番折磨的效果也是极好的。等钱大夫收了功,殷素素的脚腕虽然还是青青紫紫的一片,但是看着已经是消了些肿。
庞月梅满心欢喜:“素素,和先前相比,这伤已是好了许多了。钱大夫真乃神医!”后半句是对着钱大夫说的。
钱大夫脸上笑的开心,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偏偏又故作谦虚,摆着手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可还差得远呢。”
她的手上黏腻一片,说完这话,又嘱咐了殷素素几句,就去洗手了。
殷素素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因为刚才吼叫太过,喉咙干渴,那声音着有些沙哑。
庞月梅倒了杯水喂她喝下,又扶着她坐了起来。殷素素身子前倾,仔细打量她的那只脚。最后殷素素不得不承认,它看着确实是好了些,也没有那么疼了。
“我刚才以为,自己就要被疼死了……”她把自己埋进雪白雪白的被子里,闷着声音说道。
钱大夫刚巧洗完手回来了。她一走进门就听到殷素素说的话,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笑:“这是不还没有死吗?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如今你尝到了疼,下一回就不会再扭到脚啦。”
殷素素问道:“真的?那要是我下次再扭到了脚,钱大夫可是要赔我什么?”
钱大夫低头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答道:“赔给你一顿疼?”
殷素素懊恼的锤了一顿被子:“我才不要疼呐!”
那副小女儿情态,惹得钱大夫和庞月梅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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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床虽然小,却很舒服。那被褥大概是刚晒过太阳的,又蓬又松,上面还有着一股阳光的味道。殷素素躺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了,不知不觉也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庞月梅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回去上课了。
殷素素发了一会呆,就坐了起来。她伸出手来,把床边挂着的帘子拉开。
那帘子是白色的,用的是棉布。大概是用了有些时候了,微微泛着点黄。
钱大夫正背对着殷素素在工作。她听到声响,回过了头。
“哦,你醒了?睡的怎么样?”
钱大夫的左手架在椅背上,右手放在办公桌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眯起来的眼角上刻着两道鱼尾纹,看起来轻松又随意。
殷素素也跟着露出了笑:“嗯,睡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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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随着袜子的脱落,殷素素那又青又紫,比发了面的馒头还要胖些的脚腕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忍不住蜷缩起了脚趾,却又不小心扯到了脚腕,叫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钱大夫把袜子拎在了手上,虽然是只袜子,用的布料也算上乘。她问道:“这个,还要留着吗?”
这袜子如今就是一块破布,若是穷苦人家大概是会留着的。
殷素素摇了摇头说道:“不留了。”
钱大夫便随手把它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将殷素素受了伤的脚托在手上。她轻轻的在上面按压了几下。
殷素素“哎呀哎呀”的叫唤,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庞月梅就在一旁看着,见状连忙递上一块帕子,帮殷素素把眼泪擦掉。她虽然知道钱大夫这是在治病,却也忍不住心疼,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钱大夫,你轻点吧,轻点吧……”
钱大夫“嗯嗯嗯”的应着,该怎样还是怎样。不过好在这样的折磨很快就过去了。钱大夫把殷素素的脚重新放到了床上,就起身往外走去。
庞月梅赶紧跟了上去,向是钱大夫的小尾巴似的。她连声问道:“钱大夫,她的伤……怎么样?”
“她没事的。”钱大夫说道,“等会儿,我再跟你们细说。”
她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洗手,然后拿出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把手擦干。
她边擦边向庞月梅解释道:“现在告诉你,等会儿还得和那女孩儿再说一遍,实在是太麻烦了。”
等她回到了医务室,看着殷素素和庞月梅二人严阵以待的小脸,钱大夫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位同学的情况很好。她的脚腕本来是脱臼了的,但是有人及时帮她复了位,也就没什么大碍。”
庞月梅有些不信,她看向了殷素素那像是恐怖片现场的脚腕:“可是……她都那样了……”
殷素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嗯”了一声,看向了钱大夫。不是她觉得女大夫太年轻不靠谱,实在是那要用两只手才能围住的脚腕,横向发展的太快,颜色太过鲜艳了。
钱大夫笑道:“你们看着觉得怕人,其实那也就只是皮外伤而已。说来说去,也要怪这位同学的肌肤实在是太娇嫩了些,才会肿胀成现在这副模样。”
“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殷素素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她的这身皮子确实是比别人要嫩上一些,轻轻一掐也能留下红印子来。
钱大夫笑这摇了摇头,她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酒瓶。那细颈白瓷瓶儿有巴掌大,系着一根红丝带。钱大夫打开了瓶塞,一股酒香就飘了出来,殷素素深吸了一口,心道:难怪韩子明会把这药酒喝下肚去了。
钱大夫把那酒倒了些在手心里,双手并拢,揉搓了一下。她笑着对殷素素说道:“来,我帮你揉上一揉,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殷素素有些怕:“会比刚才还要疼吗?”
钱大夫想了一下,答道:“会更疼一点吧,应该……”
殷素素看着钱大夫的眼神都变了。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这句话放到这里也同样适用。
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疼痛。
“可不可以不要?我可以多吃点药的。”殷素素赔着笑,两只眼睛盯着钱大夫那双油光滑亮的手不放。如今,在殷素素眼中,它和死神的镰刀也差不了多少了。
 ;。。。 ; ; 医务室就在教学楼边上,和教室相隔不远。
庞月梅背着殷素素拐过了一个弯,就看见了医务室旁的那一棵法国梧桐。那树上的叶子已经差不多落光了,只留了几片的挂在树枝末梢。光秃秃的枝干上停着几只鸟儿,它们不停的叫着,“叽叽喳喳”的有些烦人。
庞月梅的鼻尖脸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喘气声也粗重了起来。殷素素想要下来走上一走,却被庞月梅强硬的拒绝了。
殷素素只好另寻他法。
走廊的那一头就是医务室了,大概还剩几十米的距离。殷素素的视力很好。她透过那门上挂着的珠帘,可以看见坐在办公桌后的钱大夫。她正伏案写着些什么,时不时的停下笔来,皱着眉头细细思考。
“钱大夫!!钱大夫!!!”殷素素出声唤道,女童那还未经过变声期的声线本就尖利,正常说话还好,高声一叫就有如子规鸟啼。
钱大夫听到声响,一抬起头来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女孩背着另一个女孩,正蹒跚前行。
她吓了一跳,也顾不得什么了,把手上拿着的钢笔丢下,就跑了出来。
她边跑边高声叫道:“小心!!小心!!!站着别动,放着我来!!”
庞月梅也是有些累了的。她背着殷素素站住了脚,等着那穿着白大褂的钱大夫靠近。
钱大夫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看着大概是有二十五六岁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她留着齐耳的短发,跑动的时候发丝飞扬,就像是在跳舞一样,漂亮极了。
“来,我来抱她。”她对庞月梅说道,不等她回答就动手将殷素素从庞月梅背上抱了下来。
压在背上的重物被移开,庞月梅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有些懊恼,果然是做的活少了,连身子也弱了不少。
“钱,钱大夫……她,她的脚……”
庞月梅气没喘匀,就开口断断续续的说着。钱大夫闻言把目光投向了殷素素的那一双脚上。
最先映入钱大夫眼帘的是殷素素的腿。垂下来的裙摆遮住了她膝盖之上的风景,只肯露出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