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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许我一场醉生梦死-第42部分

小说: 许我一场醉生梦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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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动着方向盘向前驶去。“是啊,该说谢谢吗?王总?”既然玩笑都开了,她也放松了起来,肆无忌惮的说着她想说的,给这个‘好说话’的上司一个哏。犹记得,最初给她哏的就是他,那时候她讨厌极了他,也可以说她讨厌极了这类人,她总觉得那是不说人话,不做人事,只凭手段的一类茹毛饮血之徒。回想那时候,真是幼稚到了极致,所谓的正直,所谓的理想最后却一败涂地,甚至可以说是一击即溃。可现在再看这个给她哏的人,她却有着感激,感谢他给予了她成长的第一课,以及最后依旧不计较的‘收留’她继续教会她在社会中‘成长’。这是一个良师益友。“呵呵”王楠不禁一笑,“说谢谢就算了,要不周末带小逾静去游乐场?她大概也好久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了吧,带她去放松放松。我这个做叔叔的也挺想念她的。”风轻云淡的说着与他无血缘关系的女孩的事情,似乎就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陈念北和他在工作上再合拍,也不好意思总让他带着小逾静去玩。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要拒绝,“这回真要说谢谢了,总让你带逾静出去玩我很过意不去。不如等这段时间过了,我请你,到时候带上逾静也是一样的。”这个‘王叔叔’太好了,好的过头了,她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她的拒绝他没想到,并且拒绝的那么快。他喉咙里原本要说的游乐园地址被噎在了喉头,来不及反应的他略微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也有个像逾静这样的女儿,看到逾静就像看到那个小家伙一样,挺开心的。你别不好意思,我也是存有私心的。”他有过一段婚姻,可是好景不长,两年就走到了尽头。离婚的时候女儿还太小,法院判给了前妻,后来女儿跟着前妻去了挪威。前几年还能通上几句话,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过联系了。他总是想着女儿长大的样子,想着是长的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前妻多一点?想着她是喜欢扎两个小辫儿还是一个小辫儿亦或者像那些外国洋娃娃一样披着齐肩的小短发,手里抱着泰迪熊到处玩,到处惹人喜欢。他想过千万种可能,直到看到小逾静,似乎那就是一种安慰。陈念北没想到会惹出他的前尘旧事,抱有歉意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是愿意,就这周末吧。不过,还是我请你。”她总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而他不过只是想一解相思之苦,她又何必拒绝的那么决绝。只是,她不是个贪图的人,有来有往最好不过。她有原则,也心地善良,他是知道的,说他是有意利用这点,他不否认,可他真是想念极了,倒也是真话。其实有时候是真是假谁又在乎,两厢不生厌却是再好不过的。


、第三十四章

丢下手边一大堆未完成的工作,王楠早早的就等在了陈念北家楼下。早上爱赖床的陈逾静也因为周末能去游乐场醒的比陈念北都早。陈念北因为许久没和小逾静亲近,在前一晚就把小逾静放到自己床上和自己睡。小家伙早上吵吵嚷嚷的,让她也不能赖床。想着还要为她把昨晚准备的各式食物和饮品装在包里她又不得不起早。只可惜好不容易来的一个周末不能睡懒觉,她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尖,笑着说:“小丫头,王叔叔要来就起那么早。妈妈要吃醋的。”
陈逾静嘿嘿傻笑了一下,也知道害羞的脸红了,糯糯的说:“没有就是要去游乐场,我开心啊。”说到这里,陈逾静的小脸皱了皱,委屈的说:“你都很久没有和我出去玩了,晚上回家我都睡了,想和你说话都见不到人。”小丫头说的是极委屈,恨不得滴出两滴眼泪。
陈念北本就心里愧疚,这么一看倒也是心里软了下来。搂了搂坐在边上欲要垂泪的女儿,哄了哄:“乖,今天就出去玩了。”说罢,她亲了陈逾静的脸,“不要皱着小脸,王叔叔看到会不开心的。你看,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让他不开心?”
这话一出,陈逾静立马就下了床,傻乎乎的又笑了。她摇摇晃晃的一路小跑到她的小房间,拿起衣服就要穿。陈念北一路也跟着她过去,替她拿起小衣服穿起来。平常吵闹的小丫头在这时候出奇的安静,配合。
带着陈逾静下楼后,王楠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尽管现在也只有早上七点半。小丫头一看到王楠就从陈念北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向王楠。王楠一把搂住她,把她抱起来。看着百里透着红的陈逾静,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想叔叔了吗?”
陈逾静从小没见过爸爸,王楠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对于父爱的渴望。也可以说王楠做了一个临时爸爸,一个能陪她笑,陪她玩,给她讲故事的男人。这样一个角色总是让小逾静以为她的‘王叔叔’就是她的爸爸,可是陈念北的一再否认和警告,她又是失望。所以每次看到王楠她总是既开心又可惜。
刚进游乐场,陈逾静对什么都新奇,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可就是有王楠和陈念北她都觉得开心,就好像有了爸爸妈妈陪着一样,是一个家,到哪里她都觉得开心。她拉着陈念北陪她坐旋转木马,要王楠拍照留念,她也拉着王楠陪她套娃娃,她喜欢拿着一手王楠给她的战利品。怀里的玩偶多的都抱不住,可她依旧要抱着,然后让陈念北和王楠站在一起。小人儿似乎是在给他们留空间。
小女孩终归是小女孩儿,玩起来兴头足,可是体力终归是有限。没玩几个项目陈逾静就喊累。王楠这个‘临时爸爸’就肩负起抱她的责任。陈念北看他抱着体重不轻的陈逾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她替陈逾静擦了擦满头的汗后看着他说道:“你抱着她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她指着一处餐饮休息处,“我去买点饮料,等休息好了我们出去吃饭。”说罢她看了看趴在他肩头已经睡着的小家伙,又说道:“如果她还是那么累,想睡觉,我们吃完饭就回家休息。”她抬头看向他询问道:“你说呢?”
王楠笑着看着肩头的陈逾静点了点头,“好。”
“你要喝什么饮料?”走了两步的陈念北想起这事突然回头问道。
“农夫山泉就好。”
坐在餐饮休息处,陈念北喝了一口农夫山泉。看着睡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女儿,她没忍心叫醒她,就让她继续睡着。只是冬天出汗容易着凉,她给她擦了擦身体上的汗。
王楠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做着最普通的事情,可他却觉得心里有种声音告诉自己确定些什么。这样的一幕是他前妻断然不会做的,犹记得前妻的强势和跋扈。结婚两年没有吃到爱人烧的一顿佳肴,永远都是保姆的手艺,也没有见过爱人整理过一次爱巢,似乎这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和宾馆无异。前妻的眼里只有利益和工作,当他提出要她辞掉工作在家好好做王太太的时候,她火冒三丈与他冷战一个月。是他低声下气道歉,是他委曲求全的和她保证不再提这件事。可当她如日中天的事业一夜之间跌入谷底的时候,她却毅然决然的带着女儿去了挪威重新开始。说来讽刺,女儿的出现是一钞意外’,他意外的喝醉,意外的用强,意外的让她怀孕。他为了要一个健全的家不惜用尽心思,可是最终只是换来前妻的一句‘你不过是在满足你的一己私欲’。说到底就是不爱,怪就怪他当初不该看重她的能力,可那年和他花前月下的女人也不是这个样子,她不过是有着满腔的理想。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最后让一个曾经温柔过的女人变得这样的强悍。他至今都想不通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一钞南柯一梦’。
看着眼前的人,他看到了那些年他最期待的妻子该有的样子,他似乎有些恍惚。他承认有一度他痴迷了,不过依旧也只是一度。前妻离开了有三年,他也逐渐变得不再感情用事。以前他会期待现有一场恋爱,然后再有个浪漫的婚礼。可是现在他不再需要爱与不爱这个问题,似乎‘合适’就是好的。不是说他害怕去面对‘爱’这个字眼,而是于他来说这个年纪‘爱’似乎已经不最重要的。
“逾静一直是一个人长大的?你从‘那边’回来后就再也没想过回去?”王楠好奇的问道。
为陈逾静拉拢衣襟的陈念北被突如其来的文化哏住,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他是第一个。她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起,“是啊,她一直是一个人长大。至于那里,我就算想回去也要有能力。”最开始回到S市的时候,她想着就算死也不要再回去了,她满腔的愤恨和耻辱让她对‘那边’深恶痛绝。可最矛盾的却是她又希望崔胜贤可以来接她,给她安慰。其实心底里她是想回去的,可是有了太多的杂念。反倒是现在她已经不在意回去或者不回去,‘那边’除了他,其实意义也已经不大了。时光终是冲刷了她的愤恨和耻辱,也粉碎了她的所有棱角,其实带着陈逾静一个人过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留下了遗憾。
王楠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念北会突然回S市,可他知道她是已经辞职了的。“你就没想过你和逾静以后怎么过?”出于疑惑也出于私心,他询问她。
陈念北替陈逾静抚过脸颊边的小碎发,擦了额头刚冒出的汗,抬头看着他说道:“怎么过?就这么过。我觉得我过的挺好的,至于以后我真的没想过那么远。我想他要是有心,会有交代,要是没有,我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她是给了崔胜贤机会的,只是而今她学会了喜忧参半,有希望必然就要抱着失望。她也明白这样的一个男人能给予她的失望必定大于希望。他的身不由己也好,无可奈何也罢,让她再也不敢有多大的期望。
一个‘顺其自然’让王楠无话可说,也许真的就是顺其自然,他又何必心急。“也是,顺其自然再好不过了。以后的就让以后来说,现在想的不过也只是想想,变数太多。与其到了以后后悔不已,不如就一步一步顺其自然,反倒是求个顺心,舒心。”
陈念北回他一笑,这一笑包含了感激他的理解以及她自己的坦然。“谢谢你的理解。知我莫若你。”她看着他说的很诚恳。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我朋友一场,说这些真的是生疏了。”王楠很不喜欢陈念北那种与他分的清清楚楚的语态,纵使她说的是赞扬的话。那种似近还远的语气和神态让人心痒难耐又带着一点点的忿然。
这场游乐园之旅最后因为陈逾静的乏力而结束。简单吃完午饭后,王楠送她们母子回家后,便就驱车前往赛斯国际完成他还未完成的工作。办公室里的他坐在电脑前面,看着显示屏里的数据报告像小蝌蚪一样在他面前排列成一行行,一列列,他看不进去。他明白他是怎么了,心里有点兴奋也有点期待。他看着玻璃窗上他微弱的影像,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只是少了青涩。他想也许除了‘合适’,除了轰轰烈烈的‘爱’,也许如斯年华,细水长流,也能暖过心田和往后。
在照顾陈逾静睡下后,她回到了她的书房,手里翻着日历,看着前几日圈起的日期。想着他怎么还不打电话,眼见着真的是年底了。可转念一想,不禁嗤笑自己,他有太多的理由了,可能又是哪个剧组,哪个颁奖礼,哪个工作,哪个演唱会……太多的理由,太多的意外容她猜测,容他去‘做’。可说到底她依旧是期待的。
结束了电台的采访后,崔胜贤满身疲惫。他已经联系了经纪人以身体难以负荷为由推掉了十二月最后一天的演出。经纪人听到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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