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一场醉生梦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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钡耐嗤АK且黄鹁烁咧械淖詈罅侥辏煌寤崃烁呖嫉募栊粒坏郎狭薙市的财经大学。在这个最敏感的年纪,他们两小无猜般的暧昧也就慢慢的萌了芽。记得那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李胜利拿着高考指南坐在陈念北边上,小声的说:“念北,我们一起读S市的财经大学吧,这样你可以帮你爸爸,我可以帮我爸爸,之后我们两家再结秦晋之好。”陈念北看着对未来满脸憧憬的李胜利,羞涩的低头笑了笑,露出了两个酒窝,“你倒是想得美,这不是说说就能上的。我成绩没你好,考不上的。”李胜利伏在陈念北的耳边,轻轻说道:“那我帮你补习,你要加倍努力,我们一定要一起上同一个大学。”轻轻的一句话,却好像成为了年少时最坚定的誓言。陈念北把这个作为他们年少时最初的一个梦想,她用尽了她的全力去读书,而李胜利也不辞辛苦的帮陈念北补习。那时候的陈念北时常偷偷的看着低头认真讲解几何题的李胜利傻笑,想着要是该一辈子有多好啊。而这时李胜利一定会抬头,无奈的笑着捏捏陈念北的脸,“念北,你又走神!你不用每次都这样看着我,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不会消失的。但是你的题目不解决,我们的财经大学会消失。”每次这样陈念北就会撒娇说:“只要有你在,我的题目什么时候都能解决。”年少的感情最为甜腻,也最为心动,所以有人说初恋是人一生最难忘的,纵使这段感情有诸多的不完美,有诸多的遗憾,可却没有人说过后悔。陈念北也曾问过自己后悔吗?答案是否定。她起码知道没有李胜利就没有现在S市财经大学毕业的她,也许她会比现在更普通。她感激过李胜利,也在三年前他离开那天恨过李胜利,也在无数个夜里怨过李胜利,也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想过李胜利,可唯独没有后悔过与李胜利相遇,相识,相知,相恋。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可以让那年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再一夕之间天各一方?拖着行李箱,她一个人上了公车,看着车外的风景想着那些曾经的光景。随着距离的缩减,当年所有的不解也将逐渐浮出水面。到了酒店,陈念北的行李被服务生提了上楼,至于她自己不得不去酒店的餐饮处解决这一天的晚餐。她上身穿着宽松的蓝色衬衫,下身就简单的搭配了一条米色的热裤,脚下是一双便宜到连牌子都说不出的白色板鞋,简直可以说是简朴到灰姑娘的级别。但是,她不在意。她独自一人穿梭于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和高贵到让普通人却步的西餐厅。与周围穿着顶级品牌,戴着闪耀配饰的“上层人”比起来,她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国际酒店为什么能冠上“国际”大概除了消费对象的国际还有就是服务的“国际”。陈念北这样的装扮倒是没有让服务生不屑一顾,还是有人上前给她服务。但是要说热情,那还真的没有。“小姐,这是菜单,请过目。”服务生“微笑”着拿着菜单给她,但是他却看着别处,好像他已经料到陈念北是吃不起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包括白开水。陈念北看着这样的服务觉得这比当着她的面说她穷酸更气人,她好歹是S市一流的大学毕业的,被服务生这样变相的看不起实在接受不了。她故意不指菜单,抬头笑着看着服务生,“Tbone Steak and a glass of Fume Blanc”随即合上菜单,交还于服务生,倒是服务生愣了愣。她随即再次翻开菜单指了指,服务生这回是明白了,只是,其中的尴尬倒是让那位服务生吃了不少。不过,陈念北觉得这一口气出了,爽快了。她低头喝了口刚送上的白开水,掩饰她的窃喜。但是,她嘴角的两个酒窝却是越发的深陷。“你还是这样的调皮,不肯吃亏。”突然出现的李胜利让陈念北惊讶的一口水含在嘴里很久都不知道咽下去。李胜利随即拉开了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伸手触碰着陈念北的嘴角,“还是那样的迷迷糊糊,喝水都会沾的嘴角都是。”陈念北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向后退。分别了三年,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她实在是不习惯。她连忙拿起餐巾擦了嘴角,随后低着头,不去看他一眼。“念北,我们三年没见了,别这样生疏好吗?”他看着与他保持着距离的陈念北似乞求般的说道。说不动容是假的,陈念北知道骄傲如他,不是真情实意又怎会惹得他这般低声下气。“恩。胜利。”,她终于愿意抬头看着分别了三年的他,一切似乎都如梦似幻。陈念北一句简单的回应在李胜利的耳中听着好像有着诸多的无可奈何,甚至是不得已。他心里的滋味是说不出的酸涩啊。他握着服务生送上来的白开水,低头喝了一口,“念北,这三年你过的怎么样?”过得怎么样?陈念北心底里不禁自嘲,能怎么样?要说想念他想的很痛苦?要说恨他恨的要玉石俱焚?要质问他为什么不说一声就一走了之?为什么背叛当初的梦想?……其实个中的酸甜苦辣要说的有太多,这些太多积聚到一起反而让她说不出口,只得回一句‘不好不坏’。熟不知这样四个字写起来简单,说起来倒是要脱了她一层皮,伪装了那么久的坚强就快要决堤了。“你呢?”陈念北抬头喝了一口白开水,看着样子极为洒脱,只是眼眶里已经开始聚集了泪花。心底的憋了三年的思潮终是抑制不住了。“我也不好不坏。”同样的回答,听在彼此的耳中都是这般的潇洒却也刺耳。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们不过只是分别了三年的普通朋友。可是心里翻涌着的,叫嚣着的都太多,太多了。“你现在是一线明星了,全世界闻名。怎么好说是不好不坏呢?”陈念北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质问,只是没忍住的说了出来。说到底,心底还是怨的。李胜利低头苦笑了一下,“念北,你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如今这样的我你还看不明白吗?好的是给别人看的,坏的是自己受的。” “是吗。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善解人意啊。我还一直以为你觉得我任性妄为呢?”陈念北摇了摇手里的白开水。“我知道你是怨我的,我也不该期盼你会原谅我,可是我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李胜利依旧低着头,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不得已的苦衷?这是男人犯错后说的最多的托词。陈念北也许这三年没有他李胜利所以没长进,但是这句‘不得已的苦衷’却是听周围的雄性说过了无数遍,也看着无数少女把最青葱的岁月毁在了这句话上。她不禁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李胜利,“你不是说我善解人意吗?那你的苦衷为什么不对善解人意的我说呢?反而是现在用一句‘不得已的苦衷’来解释你三年的无影无踪以及你的突然出现。你难道以为善解人意的我会像福尔摩斯破案似的把你的苦衷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开始原谅你,开始理解你,开始将你对我所有的伤害都一并清空,之后我善解人意的等着你,等你回来,等你再爱我,等你再和我完成那年没完成的梦吗?不好意思,李胜利,我没有等你,我现在毕业了,我一个人完成了那年的梦。”陈念北忍不住质问着李胜利,这些年她的委屈谁来负责?“对不起,念北。我知道我该告诉你,可是事发太突然了,我不容选择。”李胜利看着陈念北一字一句的说着,他努力让陈念北相信他,理解他,可是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吃力,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事发突然?事发突然就会没有办法告诉我吗?你不会传简讯给我吗?你不会发Email通知我吗?你要想告诉我还会没有办法吗?你知道你的一个事发突然让我过了多少个彻夜难眠的夜晚吗?我从开始的担心,到害怕,到手足无措,直至现今的失望。你能体会吗?”陈念北越说越激动,她一口喝下了所有的白开水,也逼回了快要流下来的泪水。“小姐,你的牛排和红酒。”服务生端来了先前点的晚餐。看着放好的牛排和红酒,此刻的陈念北没有任何的食欲,她的饥饿感早已被心里的酸涩吞噬了。李胜利看着迟迟没有动的她,催促道:“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陈念北拿起了刀叉一口一口吃了起来。她记得上学的时候他也一直对他说这句话。只是那时候的甜腻与现在的光景早已是不同了。她怀念过,感伤过,也痛苦过。她吃着吃着突然觉得嘴里都是苦味,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的头也越发的低下,低的直让人以为她在埋头苦吃。她看着她的眼泪一滴滴掉在牛排上,一点点晕开七分熟的牛排上的血丝。和着眼泪酸涩味的牛排让她难以下咽,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吃的“起劲”。看着乖乖吃饭的陈念北,李胜利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他还是那个充满理想的男孩,她依然还是那样青春活泼,他们两小无猜,他们有着一样的理想。只可惜世事弄人,他背弃了当初的誓言,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在那条路上孤军奋战。可是他的苦又有谁知道?“念北,大一那年我突然接到光州打来的电话,说我妈赌博欠了黑道3千万韩元。你也知道当初我妈和我爸离婚就是因为我妈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把家产败光了。可是她再不好也是生我,养我的妈妈,我那时候想问爸爸要钱,希望爸爸可以帮妈妈一把。谁知到,我爸一听到是赌博欠黑道钱就一口否决。我没办法,只好回光州去。”李胜利说道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了,他拿起了陈念北的红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我妈哭着和我说她欠了3千万,说如果她不能在半个月内还清所有的钱黑道就要剁了她的手脚。我妈苦苦的哀求我去找我爸要钱,求我们能救她一命。她那时候还告诉我光州的老房子都因为抵债卖掉了,她无家可归,每天睡在地铁站。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味道,我甚至觉得我枉为人子!因为我作为一个儿子从来没为我妈做过什么,反而是一直不在她的身边。现在她有难了,我作为儿子就该去帮她。我那时候就想我爸可以不要我妈,但是我不能不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睡在地铁站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然后被黑道的人找到再剁去手脚,随后在曝尸荒野。她不能这样就结束了她的一生!我那时候也是六神无主,我整了行装连夜就赶飞机飞回了韩国。”李胜利讲到这里的时候用双手捂住了脸,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所以你就没有告诉我,甚至是你爸。你就让我,让你爸,让我们家担心了难么久。可是,这你又于心何忍?你为什么不在回到那里安定下来的时候告诉我们呢?就算是报个平安也好啊。”陈念北依旧是低着头,但是却停下了嘴上的动作。李胜利叹了口气,原想说明为什么联系的原因,可想了想又把那些话‘吞回了肚子’,他喝了口酒,“我太久没回去了,所以我到了光州找了整整两天才找到我妈。我看到我妈蓬头垢面的卷缩在地铁站的角落里。身上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全身都是伤。那时候我真的难以相信那个是我妈,我记得我妈一向是气质高傲的,美丽的,就算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她都要光鲜亮丽的出门的。那一眼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我也发誓还了钱后要把我妈带出光州。我记得我带我妈去旅馆休息的时候我妈躲在我身后说:‘胜利,快点走,快点走,这里有人好像认识我,他们要打我的。’我那时候真的好想哭,才离开三年不到,我妈怎么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