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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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兰问:“查帐?哼,查帐!”冷兰对韦帅望的气定神闲,别提多气愤,臭小子过二三就闲得拖着身懒骨头到他们家里来躺着。“谁姓黑啊?我们认识姓黑的吗?”
帅望无奈地:“冷玉的弟子,好象全被他命名为黑啥啥。”
冷兰“啊”一声:“你没又乱杀人吧?”
韦帅望叹气:“吓得我,连饭也不敢请他们吃了,万一掉根毛,说不定怪我给吹的。”
冷兰笑:“你不过怕你师父,又不是真善良,一点也不冤。”
韦帅望惊异地:“你从哪能看出我不是真善良啊?”
冷兰道:“感觉呗。你师父善良,桑成善良,冬晨也善良,摸不善良。”
韦帅望大怒:“你也不善良。”
冷兰沉默一会儿:“当然。”离开树荫,向冬晨怒吼:“看什么,眼睛往哪儿看!”
韦帅望愣了一会儿,心想,靠,我可真不善良,打人打脸,骂人揭短。
冷兰在他面前永远不会反驳句话,你不善良,你自私,你暴戾,你不是好人。
帅望微微觉得歉意,跳下大树,来到冷兰旁边:“嗨。”
冷兰看他眼,能从坏小子脸上看到歉意,让冷兰有意外,看韦帅望会儿,垂下眼睛:“或者,只是有与他们不样的善良。”
帅望笑,温和地:“彼此。”
帅望笑道:“你不是会欺负弱小的人吧?”
冷兰瞪他一会儿:“什么意思?”
帅望笑:“象姓黑的这样,两个小孩儿,自己跑来参加比武,没人保护,象您样的未来的冷家掌门人,是不会同他们计较啥的,是不是?”
冷兰叉着腰,气得:“我呸!我从来没欺负过任何人。”
冬晨在边,勤奋刻苦学中,不禁也露出个笑脸。
冷兰气:“你欠债还钱,这事同我一点关系没有,你少拿话来挤兑我!”什么意思啊?你要保护他们,先来让我答应不欺负人?敢情我就这形象啊?
冷兰不知道在冷家人心里的形象比这儿还糟。
帅望笑着后退:“喂喂,你太多心了,我不过是确认一下你的善良与正直,看你今心情不好,我回家了。要出气拿你师弟出吧。”
转身跑掉。
冷兰气乎乎转头,看到冬晨已经停下来,拎着剑,正要发表评论:“韦帅望其实是个……”
冷兰伸手一指,冬晨吓得立刻闭嘴,冷兰怒吼:“哪儿都有你?但凡有风吹草动,你立刻抻着脖子过来!?”
冬晨讪讪地,羞愧,他就么毛病——正常人都有的毛病,别人在他身边话,他会听到。
有人听不到吗?
当然有,冷兰就听不到。
若干时候,韦帅望也会听不到。
冷兰气愤地焦灼地看着冬晨。
冬晨的功夫很不错,在冷家,任何人要同冬晨比试个高低,都得犹豫一下,当然要除了冷兰。
身为韩掌门罩着的人,要功夫有功夫,要人品有人品,连相貌都英俊得一时无两。
可惜,他女朋友身世相貌自不必提,偏偏是个武学高手,冬晨那点功夫在她眼里千疮百孔。
因为冬晨人品好,所以冷兰才天天在操场上三娘教子。
冬晨的情况,基本上比韦帅望落到他爹手里好不多少。唯一不同是,韦帅望是懒。而冬晨,是不可能达到冷兰那种规格的自闭状态,他泡在操场上,耳朵依旧会被风吹草动吸引,那不是他意志能控制的,那是他的神经性质决定的,他不是不专心,而是不能专心到接受不到其他刺激的状态,换句话,冬晨的神经类型比较正常。
好在种况状只是导致效率不高,但完全可以将勤补拙。
韦帅望懒洋洋地,叫田际过来:“从康慨的钱里,拿二十两银子给姓黑的两个小子,就说是——冷家对治安环境负有责任,赔偿他们的损失。”
田际呆呆地:“啥损失?没人投诉没人报案啊!”
帅望笑:“不是这么笨吧,你先去收点钱,他们一定会说钱包丢了,你就再去赔他们点钱不就得了。”
田际愣着韦帅望:“为为为啥啊?他们要是你朋友,你直接送钱过去不就完?不过,你不会真的想同姓黑的做朋友吧?咱冷掌门……嗯,你想找事啊?”
帅望眨眨眼睛:“当我有病好了,少废话。”
田际用一种看病人的目光看韦帅望一会儿:“是,小的得令。”
田际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理病人发神经的胡扯,考虑了一会儿,鉴于此病人巨大的杀伤力,他还是照做吧。
然后,冷家的江湖上流传着一个谣言,听韦帅望那小子对新来的两个黑小子另眼相看,但是不知道是好心,还是又在冒坏水,总之,大家留心,不要踏雷,也别被人当雷扔出去。
3,请贴
比武之日即将到来,韦帅望看着冬晨的功夫,微笑:“你会输。”
冬晨收剑,扬眉:“别太自信,你可能会有某些招数上,比我高一个皮,可惜,疏于练习,功夫不够扎实,十招之内你赢不了,就难在百招之内赢,百招之内赢不了,你就输定了。”
帅望苦笑:“你老婆告诉你的?”
结果被冬晨飞起一脚,韦帅望抬手一挡,他倒挡的住,椅子受不了,韦帅望倒飞出去,屁股着地,哎呀一会儿,骂:“小朋友要懂事点,在别人家里,动不动把人家椅子踢坏,象什么话。”
冬晨气倒:“这是你家啊?”
韦帅望大乐:“你老婆家,你不是倒插门吗?”
剩下的半个椅子呼地一声就飞到韦帅望头上。
韦帅望伸手挡开:“靠,看你弄一身木屑。”
一串佛山无影腿,韦帅望连滚带爬,哇哇乱叫,狼狈万状,硬是没踢着,把冬晨气得。
韦帅望在地上笑得打滚,结果被一只绣花鞋一脚踩在肚子上,“嗷”的一声惨叫,冬晨刚要笑,冷兰怒吼:“干什么呢?”
冬晨噤若寒蝉地:“我我我……”
韦帅望惨叫:“姑奶奶,你先把脚抬起来。”
冷兰气得:“你们活腻了是吧?再半个月就比武了,你们俩给我放老实点,摔断胳膊腿,就什么都不用比了!”
韦帅望惨叫:“别踩!老子本来就不希罕参加这破比赛。”
冷兰将他一脚踢飞,怒骂:“不爱参加你滚远点,别带累我们……”
韦帅望哼叽:“鸳鸯刀,夫妻店……”冷兰走过来,韦帅望忙爬起来:“我走我走。”
韦帅望回家吃饭,韩青看到他颇意外:“被冷兰赶出来了?”
韦帅望笑,我这可怜的形象啊,笑道:“才不是,我是看你可怜,所以,给你个机会与我共进午餐。”
韩青点头:“我的荣幸。”
桑成责备他:“成天往外跑,让师父担心。”
韦帅望点头:“唔唔。”就是“是是”的意思,嘴里塞满东西后是的发音。
韩青道:“他不回来烦我,就是尽孝了。”
桑成笑,韦帅望大大不满地白他一眼,吃完咽尽:“这叫什么话?我回来陪你叫烦你啊?有我陪你,照亮你的人生嘛。”
韩青笑:“是,你春风化雨,带来五谷丰登。”
帅望眨眨眼睛,对这个答案初步感到满意,细想想:“靠,我是乌云啊。”
韩青没出声,桑成已经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不得无礼。”
白逸儿微微困惑,她站在冷家山脚下,风凉,日暮,她的沉醉微醒。
逸儿在习习微风中叹了口气,算了,她转身,正面与一个青年子相对。白逸儿对男人目光留恋早已习惯,可是这个男子,目光里面有点不一样的东西,他缓缓道:“白小姐。”
唔,叫得出名字,那就不一样了,逸儿微微叹息着再一次打量那个男子,半晌:“我们见过?”
那人微微欠身:“华山区家,区华子。”
逸儿点点头,她同华山的那点纠葛,她还没忘,她轻声:“区华子。区家人。”不记得,你说是区家人,就是区家人吧,怎么样?
区华子轻声:“你收到冷家的请贴?”
逸儿笑笑,摇摇头:“我正要离开。”
区华子点点头:“既然,你没收到冷家的请贴,又已经不为冷家工作,白小姐,恕我直言,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白逸儿点点头:“你要动手吗?直说吧。”
区华子沉默一会儿,终于道:“冷恶杀了我父亲,本来,这同白小姐没什么关系,但是,听说,白小姐从冷家人的手里救走了他,是吗?”
白逸儿看看这个青年,呜,原来是老区的儿子,正主,好吧,白逸儿叹口气:“你赢了,我死,我赢了——”想了一会儿:“别再找我。”
区华子沉默一会儿,没吭声。
逸儿叹口气,笑:“好吧,我赢了,你回去跟师娘练练再来找我。”
区华子缓缓拔剑,缓缓道:“你同几年前,不太一样了。”
白逸儿微笑:“你们不也换词了吗?不说冷恶的人格杀勿论,进步啊。”
区华子淡淡道:“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剑鸣,刺向白逸儿。
逸儿微微一惊,还以为区家剑法的领军人物是区青海,怎么这个年青人,似乎更胜一筹?
意料之外的劲敌。
逸儿这才拔剑,已经晚了,那一剑在她剑势未成形之际搭了过来,逸儿的剑就象一个没找到方向的小船,刹那儿卷进漩涡。
虽然不至致命,但也狼狈万状。
冬晨得他师姐开恩,允他回家探母,更难得的是,冷大小姐肯陪他一起。
执子之手,成子成悦。
虽然冬晨的手上被没耐心暴燥的冷兰扑作教刑,青淤尤在,这只手,还是紧握冷兰的手,嘴里叮嘱:“你凡事点头就行,不用发表真知卓见。”
冷兰一头黑线,哀怨地:“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想了想,没啥信心断定自己没发表过让纳兰大人不满的言论,无限沮丧地跟在冬晨后面:“她说过什么?”
冬晨笑道:“我娘总是从正面看问题,更不会发表负面言论。”
冷兰气倒:“你找抽吧?”
然后听到剑声。
那可不是一二个人的剑声,叮叮咚咚是若干剑连在一起的一声长鸣。要么是天下第一剑出手了,要么,是若干人在围攻一个人。
冷兰还在眨眼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冷家山下聚众斗殴。
冬晨已经冲过去,一剑逼退十来人:“住手!”
小家伙救人反应比较快,要是杀人的事,冷兰一定反应比他快。
等冬晨同一个白衣女子背对面站,喝停众人,冷兰才看到,站在中央,衣裳沾血,发丝凌乱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逸儿。
区华子伸手,制止要冲上去的教众,剑尖向下,一抱拳:“冷少侠!在下区华子,奉华山派掌门人区青海之命,应冷家之邀前来为比武做见证。”
冬晨不得不收剑:“幸会儿,区先生,山上请。”你在这儿打什么仗?
区华子道:“这位白小姑娘,同我们区家有点过节,既然,她已经不是冷家人,少侠允我同这位白姑娘解决我们之间的纠葛。”
冬晨微微迟疑。
区华子道:“白姑娘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如果冷少侠一定要拦我,我想请教下,冷家对魔教的态度是否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大的方向性的转变?”
冬晨轻声:“没有。”咬牙:“只是——”小白是我朋友。
冷兰上前一步:“只是,白逸儿年龄功夫相当,冷家的宗旨是,不拘身份地位,来比武的,都是客人。”
区华子沉下脸来:“冷家请白逸儿?!”
冷兰从怀里取出个贴子,递给逸儿:“你的请贴,送到白家,他们说你不在。”
逸儿一愣,慢慢接过贴子,打开,愣了愣,看看冷兰,把贴子放到怀里,点点头:“多谢。”
看看区华子:“区先生,咱们日后再切磋。”
区华子缓缓闪身,点头:“后会有期。”
4,伤痛
韦帅望正用功呢,韩青过来:“放过那颗树吧,你干娘让你下山一趟。”
帅望问:“啥事啊?有好吃的吗?”
韩青无语:“同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