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儿之错了再错(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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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点头:“是真的。”
逸儿瞪着她:“不,不是真的。”
宁馨慢慢红了眼圈,沉默,半晌,轻声:“就算你不信,别拿我的生命,你的生命冒这个险。”
逸儿沉默一会儿,轻轻握住宁馨的手,半晌:“他不是好人,对吗?”
宁馨泪盈于睫:“别说这个。”
逸儿点点头:“我不发脾气。”
逸儿没跑去找冷恶,她在院子里继续练她的剑,那柄剑在空中凌利地劈刺,流畅地划出银光,小小的白逸儿一身杀气。
最信得过的,是她手里这柄剑,所以,一定要好好练习,到有一天,再没人能威胁她的生命,她就不必再忍。
冷恶下午时终于过来,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嘴里喃喃:“奇怪啊,我顺手一拎,就拎了个天才回来?”
用心练,自己想练,同被人看着练的效果绝对不一样。
冷恶看了一会儿,笑问:“不累吗?”
逸儿停下,笑笑,站在那儿。
冷恶过去,轻轻抱住她,在她头上嗅嗅,轻笑:“汗臭,你都臭了,你这个臭孩子。”
逸儿挺直的身体,慢慢软下来,呵,她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轻声说“臭孩子”,喜欢他声音里的宠爱,无论如何,她就是喜欢他,逸儿轻轻抱住冷恶的腰,把头放到他怀里,过会儿,轻笑:“你身上有香味。”
冷恶笑:“哈,真的?”
逸儿问:“是香水味?”
冷恶笑了,轻轻抬起逸儿的小脑袋:“小傻瓜,我从不用香水,也不会带着别人的香水味来看你。”
逸儿问:“你在等我长大?”
冷恶点点头:“我在等。”
夫复何求?守身如玉不等于他爱你,如果爱,不必计较其他吧。
逸儿笑:“教我练剑。”
冷恶抱怨一句:“这么用功做什么?让我抱抱。”
逸儿笑道:“我会象你一样武功盖世,让你不敢欺负我!”
冷恶笑:“等你武功盖世,我不知多少年纪了。让我算算,等你十六岁,我已年近不惑,你还要我?”
逸儿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
那孩子有一双灼热执着的眼睛。
冷恶静默一会儿,慢慢挪开眼睛,你的目光烤到我了。
别提一生一世的事,我害怕。
就象深夜独处,你慢慢走近我,让我以为你只是要陪我,我转过头,你除下画皮。
比孤独更加恐惧的,就是身边有一个画皮。
每个人都是画皮。
笑容背后,不知是什么样的面孔,青面獠牙?或者血淋淋?或者,惨白?或者,没有五官的白板。
不知道是什么,别吓我,别走近我。
冷恶亲亲逸儿的额头,微笑:“来吧,等你打败我。”
倾其所学,教给小丫头。
冷恶微笑着看着小逸儿,这个天使,现在还没有第二张面孔吧?会不会长出来?
8,两个世界
8,两个世界
逸儿慢慢停下手中剑,看着冷恶背后,冷恶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绿衣的少女,绿衣红唇,白皙面孔,大大的眼睛,尖削的下颌,冷眼看上去,简直就是大一版的逸儿。
冷恶微笑:“小羽。”
小羽飞过来,挽住冷恶手,身子靠过来:“你在干什么?人家等得很无聊。”
冷恶温和地:“我在教我老婆功夫。”
小羽大惊:“谁?你老婆?”
白逸儿慢慢走过来,微笑:“你别靠在我老公身上。”
小羽看到小小的白逸儿,顿时笑了:“呀,这是你老婆,呵呵,好可爱。”
冷恶轻轻把小羽拉到身后,扬起半个眉毛看逸儿。
逸儿上弯的嘴唇,好象在笑,着火的眼睛,与紧握剑柄的手证明,她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把剑虽然没抬起来,却僵硬地半横在逸儿手里,剑尖指着小羽。
逸儿看到冷恶把那绿裳少女拉到身后,立刻站住,抬头看冷恶。
冷恶扬扬眉毛,然后笑了。
逸儿站在那儿,慢慢垂下眼睛,慢慢嘴角浮上一个讥讽的笑。她笑笑,剑尖拄地:“我不会伤害你爱的人,我只会厌恶你。”
逸儿微笑,打量冷恶与冷恶身后的少女,笑笑,转身而去。
冷恶微笑看逸儿离去,站了一会儿,回头对小羽道:“走吧。”
云裳羽衣,一箱箱在地上,七个箱子,七个色系的衣服,小羽欢呼雀跃,开始一件件试衣。
冷恶斜躺在贵妃榻上,一杯酒,笑看美人更衣。
孔雀开屏一样的美丽。
小小白逸儿依旧在院子里不断地挥舞宝剑。
宁馨站在院子里陪着她,剑光在月光下象泼出去的水银,美丽而危险。
良久,宁馨柔声劝:“逸儿,休息一会儿吧。”
逸儿沉默。
宁馨轻声:“他不过是一时新鲜,他会回来的。”
逸儿只是笑笑。
这世界上是否有天生恶毒的人?
谁知道呢。
没有人关心,恶毒的人是被生活扭曲还是自身就是坏苗。
小羽同冷恶太合拍了,那孩子象是逸儿恶魔的另一面。
一身火红衣裙,缀着水滴般的金饰与宝石,妖艳的歌舞,她如蛇一般扭到冷恶面前,吐吐舌头:“咝咝,咝咝。”笑。
冷恶指尖碰碰她的舌尖,轻笑:“毒蛇。”
小羽轻轻咬住他的手指,目光流转,腰身轻摆,烛光的火苗映在她的眼睛里轻轻地跳啊跳。
同逸儿一样精灵,而且,看到杀戮会哈哈笑。
或者恶魔要同恶魔在一起才舒服。
冷恶轻轻抚摸小羽的面孔,微笑:“来吧,毒蛇。”
小羽如蛇般缠上去。
清冷的夜,逸儿安然入睡。
她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累了,无论如何都会睡着。
冷恶轻轻推开缠在他身上的一条手臂,有的时候,剧烈运动会让人累,然后睡着,有的时候,会让人更兴奋,难以入睡。
冷恶看着窗外,他不喜欢睡不着的感觉,他叹息一声,起身。
月光下的逸儿,那么安宁,冷恶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那张平静纯洁的面孔,他看着她,即使在窗外,也觉得有一股奶香味,若有若无地在他鼻端漂浮。
他站在那儿,绝望地,静静地站着。
我同你的距离,是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距离。
我不想过去,也不想你过来。
多么绝望。
冷恶叹气,半夜起床绝对不是好主意,会有各种各样奇异的想法冒出来,而且绝不愉快。
冷先睡得正香,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体内报警系统就要将他唤醒,只听一声巨响,吓得冷先直坐起来:“谁?什么事?”
冷恶倚在门口,笑:“起来喝酒。”
冷先心脏犹自狂跳,忍也忍不住说了一声:“妈的!……”然后就清醒了,他哭丧着脸:“现在是半夜……”
冷恶笑道:“要是白天,老子朋友多了,还轮到你?”
冷先喃喃:“我不介意……”不用轮到我,我不介意这种荣誉。
冷恶笑道:“少废话,看,好酒。”
冷先看一眼,呻吟:“不,我不喝这个。”小烧,一杯一杯倒进嘴里,简直要人命。
冷恶给他一瓶:“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笑:“快喝,喝慢的罚一瓶。”
冷先无奈地:“教主大人,如果不好受,就不要自己同自己斗。”
冷恶道:“没办法,我有双重人格,而且都超强悍。”
嘻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冷先打开酒瓶喝一口:“真烈。”
冷恶点头:“嗯,而且都很烈,宁死不屈。”
冷先深夜被唤醒,又立刻被灌以烈酒,一时软弱,伸手握住冷恶的手,握了握,叹息,然后轻轻拍了拍。
冷恶沉默一会儿,轻声:“安慰我?”笑了:“怜悯是强者对弱者的感情,你他妈想死啊?”
冷先气馁,低头认罪:“属下一时放肆。”
冷恶道:“喝。”
冷先只得再喝,然后红了眼睛,不过,他这次学乖,沉默不语。
冷恶沉默地喝酒,虽然他觉得冷先不够级别,可是这样的友情,毕竟还是给他温暖。冷恶轻声:“算了,看在你迟钝的份上,恕你无罪。”笑。
两人相对沉默,然后一杯又一杯,冷先问:“香羽呢?”
冷恶随便做个手势,意思是:睡着吧,谁在乎。
冷先问:“逸儿呢?”
冷恶叹口气,然后道:“你总问候我老婆,什么意思?”
冷先沉默一会儿:“逸儿比香羽强。”
冷恶笑了,轻声:“我知道。”过一会儿,笑:“如果她看到我——”微笑,停顿,沉默,慢慢地悲哀地:“她还会,还会比小羽强吗?”
轻声:“会吗?”
冷无沉默一会儿:“你可以——”
冷恶笑了,越笑越厉害,笑倒:“唔唔,我,为一个小女孩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唔,你这个主意——有创意,我喜欢。哈哈。”
笑够了,严肃地问:“冷先,你读神话故事长大的吧?”
冷先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无语了。
冷恶点点头:“你的智商,真的有问题。相信我,兄弟,以后别再独立思考了。”
冷先再喝一口酒,默默,我服你了还不行?我不出声还不行?
9,人头塔
9,人头塔
香羽翻个身,手臂搭了个空。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香羽在手臂落空的一瞬,清醒。
以前发生过。
先是半夜离开,然后再也不来。
香羽慢慢睁开眼睛。
失宠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黑漆漆的夜。
香羽缓缓转动眼睛,宝光晶莹莹的大眼睛,在月光下,因为怨恨与恐惧而变得微微诡异。好象有一个陈年女鬼在这个花般的少女身体里复活了。
有的人需要很努力才能活下去,有的人,只要幸运就够了。
香羽慢慢爬起来,象一只猫般。
她跟了冷恶两年,还是不知道冷恶想要什么,有的时候,她好象从冷恶眼里看到极度的饥渴,可是她不知道冷恶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她失去冷恶,可是冷恶又回来了,她觉得,她身上一定有什么是冷恶想要的,可是,是什么呢?
她努力迎合寻找,冷恶想要的东西,渐渐失去自我。
天亮微微亮的时候,冷恶回到她身边,倒下,转身,把她搂在怀里。香羽轻轻扭动一下,装作仍在熟睡中,鼻子里闻到酒味,然后被一个紧紧的拥抱勒得喘不过气来。
又来了,冷恶的饥渴又发作了,紧紧的紧紧的拥抱,好象要把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榨出来,香羽微微缩起身子,轻轻抓住冷恶的手,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倒底是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冷恶的牙齿咬在她的肩头,她轻轻呻吟一声,微微挣扎。他咬她,好象恨她,好象渴望得到什么,好象借由伤害得到安慰。
香羽忍痛,身体扭动,双手在冷恶身上游走,很快,冷恶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另外一件事上,放弃折磨她可怜的肩膀。
香羽回头迎合,被冷恶狠狠压在身下。
清晨终于来临,冷恶沉沉睡去。
香羽瞪白纱帐子上的蕾丝花纹,静静地躺着。
漂亮得象魔鬼的教主大人,轻轻呻吟一声,喃喃:“逸儿……”
香羽微微侧头,瞪大眼睛,她忽然明白冷恶为什么回来,因为她长得同那个小丫头相象。
香羽目光缠绵地在冷恶的面孔上流转,她喜欢这个漂亮男人,美得象个神祗,可是,这个人,危险得象个野兽,她真的能在他身边活下去吗?
逸儿,那个尖下巴凌利的小孩子。
香羽轻轻抚弄自己的发梢,有人要她把那小丫头带走,以那小丫头对她的敌视的态度以及那丫头的功夫,这好象是不可能的任务。如果她真的要逃,当然还是没有负累的好。
香羽微微一笑,无论她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来,除掉白逸儿好似都是最好的选择。
外面有人敲门,香羽微微起身,在冷恶没睡醒时叫醒他,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冷恶喃喃骂道:“想死啊!”
香羽轻盈地起身,过去开门,看了一下:“李堂主?”
李唐道:“我给教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