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裂区13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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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瞬间溢出。
松露捂嘴轻声尖叫:“啊!”
我也顿时心惊,虽然没有尖叫出声,但是还是连忙盯住杰帕的手。
杰帕目光深沉闪烁,盯着自己一直流血却不见马上愈合的手心片刻。
过了一会,他突然说:“果然,你们看,这伤口确实不会马上愈合,但是这血流速度也并非一直不止,现在就等同于,我的这意识体态就如同肉体,沾染了松露的血的武器,确实会让人的意识体直接受到无法愈合的伤,但是这里的无法愈合指的应该是愈合能力退化成了和我们现实肉体一样的程度。也就是说,即使是用了涂抹了你的血的武器,想要杀人,也还是要戳中要害令其受到的伤害等同于足以致肉身死亡的程度,才会死。”
我对这一番结论明显听得有些糊涂,脑筋飞速运转试图跟着杰帕的思路。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那天躺在地上流血的绞S。绞S那天肉体受到伤害,于是意识体也要付出代价。但是我们在禁裂区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们原本世界的肉身并不会受到伤害,除非我们裂纹受到攻击而亡。
杰帕的意思难道就是说,现在松露的血,会打通这层障碍,让我们意识体受到的伤害直接等同于肉体?那现在现实生活中的杰帕手也会受伤流血吗?
松露还靠在我的一只手臂之上,她的睫毛再次颤动起来:“也许是这样,但是,余良被刺中的就是心脏的位置啊!那剑是整根没入,就算按照我们生前肉体的承受程度来看,这种伤害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杰帕推了推眼镜:“但是你当时并未见到余良先生灰飞烟灭不是吗?正如我们知道的,若是我们生前的肉体在现实世界死亡,我们这里的意识体也会泯灭,这是除了通过裂纹以外唯一能够致我们于死地的方法。从此看来,虽然这个实验的幕后人想利用某种邪术直接从炼化出能够通过意识体直接伤害到肉体的方法,但是看来这方法也有所局限。余良先生当时没有灰飞烟灭,那么说明两种可能,一是你对他造成的伤害当时并没有使他立即死亡,还有另一种,那就是他身上施加的实验可能是和你不同的,他的体质有可能已经改变了。”
松露的眼中似乎溢出了希望:“是,他身上的那毒虫和我的似乎不同!”
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不禁皱眉:“他们的实验地点肯定不只那一个,把余良拖走了,那就说明还有另一个安置的地方,而且肯定不会太远,应该还在南区。”
说罢,我目光扫向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似乎也想到了,微微的皱起了寒眉。
杰帕似乎也赞同:“总之,这事情越快查清楚越好,敌人在暗,如果不能弄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我们这三个区恐怕都不会安宁。”
官涅突然妩媚一笑:“哎呀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确定真的不需要联系一下金发吗?”
官涅说中了我的心思,从刚才开始,我也不禁思考,现在或许不是去北区调查禁裂区真相的时候,若任由这些不明来历的人在暗处如此行动,恐怕我们身边的人都会有一定的危险。
高秦酒野突然阴沉说道:“没用的,金发失踪了,现在没有人能联系到他。之前司洛试图找过他,但是呼唤不出来,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什么?
虽然呼唤金发的口号很二,但是只要是我们三个区的区主按照那暗语对天呼唤,金发就一定会出现。
如果他没有出现难道他真的失踪了??
我还是感到不可相信,于是扶起松露,然后走到窗户的位置,开窗对着外面天空喊了一遍:“最帅气最无敌最萌最有能力最伟大的主导者,我是您的粉丝,快见我一面吧!!!!!!”
以前每次喊的时候都要尴尬,但是今天,看到天空之上迟迟没有传来金发的影像,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第四十章 ; ;他不是高祈
又喊了一遍,依然没有回应。
这是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我连忙回头问高秦酒野:“司洛发现联系不到他了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上个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恐惧,并不是我胆小,而是我感觉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似乎是在冥冥之中暗示一场即将来临的灾难。
灾难不是挫折,不是困难。
灾难是注定要牵连所有人的无法逃避的一种天罚。
而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我不知道这暗涌而来的种种凶兆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恐怕深陷其中。
但是很多年以后,每当我回忆起今天,我都会后悔,因为在今天预感到这场灾难的时候,我就该逃避的,我就该一如既往的逃避,而并非勇往直前。
但是此刻我并不能预测未来,于是我对他们说:“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南区翻个底朝天来找到其他的实验地点了,可是司洛再不出现,我们肆意妄为也不好吧?高秦酒野,你真的还是不打算找司洛来见我们吗?”
高秦酒野的脸上带着深沉的阴郁:“绝不能,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们去见司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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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高秦酒野!”绞S似乎情绪似乎突然变得激动:“你不找司洛,这情况你就能应付吗?就算你能应付,你确定司洛这样躲避着就是安全的吗?”
高秦酒野冷眸一瞪,瞬间杀气四起:“绞S,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司洛的事情不管你知道多少,都请你永远记住,那和你没有关系,司洛我会保护,他的事情全都用不着你操心!”
说到这里,他冷眸里又闪过一丝阴狠:“而且,我又怎么能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不是你的阴谋?说不定一切都是你安排好,就为了引出司洛的。不过,恐怕你要白费心机了,绞S你听清楚,不管你做什么,司洛的目光都不会被你吸引,你和他,永无可能!”
这番话说的冷酷而又绝决,令我都不禁为之一震。
“你和他,永无可能!”
“黎慎,你和他,永无可能!”
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回响起曾经也有人和我说过这句话,再看看眼前这张和高祈学长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看着曾经最温柔的人此刻也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上前。
我在众人微微惊讶的目光之中,仿佛灵魂被控制了一样,一步又一步的走到高秦酒野的面前。
高秦酒野似乎对我的异常并没有吃惊,而是依旧冷冽的看着我。
我一步步的走近他,走到他面前。
我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脸,幻想着眼前的这张脸上并不是僵硬冷酷的线条;幻想着眼前的这张脸上那动人的双眼里盛满的不是无情和残酷;幻想着眼前的这张脸上那张嘴里用着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声音所说出来的话,不是这样犀利刺人的抨击。
我感觉到眼睛淡淡的湿润了。
“黎慎,你和他,永无可能。”
那声音在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我就这样,如同一个祈求上苍怜悯的孩子,含着泪光抬头看着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似乎终于被我这眼神震住了,他的眼中第一次同时划过多种情绪,似是不解、疑惑、竟还带有一丝无奈和同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你看,他就是这么有魅力啊,总是能让我无法转移目光,总是能让我想要将他完整的占有。
占有?为什么要占有?难道你占有的还不够吗?
你杀了他?!
不不,他没有死啊,他不是就在我眼前吗?
我的脑海里仿佛多了另一个声音。
“呵,高秦酒野,你就是这么喜欢诱惑人啊,是吗?你就喜欢这样,对吧?”在我恍惚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官涅竟然摇摆着长衫走到了我的身边,美目锁住高秦酒野,声音清冷。
我被他这一句话突然唤回了心绪。
天啊我在干什么呢?怎么能盯住高秦酒野彻底迷乱了?他不是高祈啊!
感觉到有些难堪,我连忙从高秦酒野的身边逃离。
逃离的时候无意之间瞥到了聂尊的眼睛。
聂尊的眼里盛满了我看不懂的一种莫名的灰色,似乎我永远都无法看懂他的眼神。
高秦酒野似乎不愿意直面官涅,他竟也微微往另一边躲了一步,没有回应官涅那莫名其妙的问话,而是转向对绞S说:“我会尽全力查明事情的真相,司洛我是肯定不会让你见的,你的嫌疑我也会暂时保留,总之这事情一定会有个交代。”
从刚才被高秦酒野出言讥讽的时候开始,绞S就一动都没有动,如今高秦酒野的再一番话,无非似乎是想要多多少少是为了收回一些刚才的言论所造成的效果,也算认同了事情确实蹊跷,而他愿意帮助我们查明。
绞S终于嘎吱嘎吱转了两下脖子:“既然你执意不肯让我见司洛,那就先查这些事情吧,不过,抽魂者戎锦你总要找来吧,这点,总是能做到的吧?”
见到绞S也终于妥协,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见到所有人都去和高秦酒野作对,现在这情况,我们一直内讧也不是办法,虽然我们本身其实也算不上一伙人。
高秦酒野突然不羁的一笑:“我和那个幻术师还有抽魂者向来没什么过深的交集,他们的行踪我自然不会知道,其实我和你们是同样的出发点,一起找就是了。”
绞S出乎意料的顺从:“也好。反正,你高秦酒野向来高傲,不屑与外人往来的事也是实情,那就让我们都先暂时住在南区,你最好也来和我们在一起,查明这些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试探性的开口:“话说高秦酒野,你知道穿越南北区界线的方法吗?”
在场人似乎都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大家都静默了。
高秦酒野冷酷一笑:“穿越南北区界线的方法?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这种基本上等同于做不到的事,劝你们还是少考虑吧,我本身并不关心北区金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负责南区的事情。”
说完,他就向着窗户的方向走去:“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会去探听一些消息,我没回来之前,希望你们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既然说好了要合作,就应该守合作的规矩吧。”
这句话并不是请求,而是警告。
所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