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倭-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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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人利己的事情,让他心情感觉到十分沉重。
林来好依然如故用她笑嘻嘻的招牌微笑注视着王婆留,如果你不明白什么叫无仇无怨笑着杀人,林来好的激将拼酒法就是了。
王婆留微微眯了眼睛盯着林来好的身体上上下下打量,这个温柔的杀手真是杀人不眨眼呀?他有些迷惘地问林来好道:“看来女人不是弱者,女人一狠起来,罗汉金刚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林来好转头回避王婆留的目光,撅起嘴道:“没办法呀,我要生存,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谋财害命了。这样温柔的杀人算友好的了。让给几两银子你不给,偏去喝酒,又承受不起,这不是找死吗?让找死的去死吧。”林来好说完这话,然后向王婆留伸出手来,又道:“王公子,既然你是个明白人,又不上道喝酒,就承惠三银子给我吧,大不了我陪你睡觉。当然咯,这顿饭的钱另算。”
王婆留没料到林来好小小年纪,脸皮如此厚,不由大窘,只得探手入怀,掏出几两银子打发她。
林来好接过银子笑了一声,又喝一杯下肚。她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打看哈欠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用充满挑衅性的眼神望着王婆留,好象催促他赶紧进房办正经事。而王婆留则心无旁鹜地不紧不慢的吃着喝着。好象对林来好的挑逗视而不见。
正在这时,那个疑是樱木露娜妆扮的丫头从外面端了一大盆色泽透明、略带粉红的肉进来。王婆留见那肉是生的,大吃一惊。不料林来好看到这盆生肉大声笑道:“原来还有这个菜肴未上,那是壮阳一绝呀,王公子你多吃一点。”
林来好看到王婆留脸带犹疑之色,连忙解释道:“王公子莫大惊小怪,这是鱼生。”
“鱼生?”王婆留不由一愣,他本人出身贫微,自小穷得叮当响。后来虽然加入海盗,见过一些大场面,但鱼生还是首次见到。他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鱼片,所以只有手足无措地望着这盘鱼片发呆。
这时,疑是樱木露娜妆扮的丫头又端了几碟作料进来道:“请客人尝尝,这是我家的特色菜。我特意为你做上来,让你尝尝鲜。”
“你这儿能尝到生鱼片已是祖宗积德了,你还发什么呆,赶紧吃呀。要不我就不客气,不给你吃了。”林来好拍拍巴掌笑道,然后她急不可待抓起筷子道,“我早些时候陪一个东瀛海商吃饭时吃过这东西,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再次尝到这种人间美味。谢天谢地啊,王公子,开动吧,好东西要抢着吃,动作快,多吃;动作慢,少吃。”林来好一边说着,一边已把鱼生蘸着作料大口大口吃将起来。
王婆留听见林来好说这是生的鱼片,任凭他胆大妄为也有些犯怵。但见林来好吃得津津有味,并大赞这鱼生好味道,他也禁不住诱惑,好奇地夹起了一片品尝。王婆留发现这生鱼片被切得差不多薄如蝉翼,忍不住学着林来好的样子蘸上酱油、芥末、芫茜和麻油放进口中。鱼生入口时,他只觉一股浓烈的辛辣刺激感直冲鼻门,眼泪差一点儿流下来。王婆留拼了命才忍住眼泪和鼻涕,狼狈不堪地把鱼生囫囵吞下肚子里去。
鱼生给王婆留整体的感觉就是辛辣无比,哪种无与伦比的的辛辣感催人泪下。由于太辣了,鱼生的腥气完全被辣味压制住,而辣味又增添鱼生的鲜味,让人吃后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林来好捉狭地望着王婆留笑着说:“王公子,看你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想这鱼生太好吃鸟。”一边还殷勤劝酒,一边夹了几片送到他碗里,“你是第一次吃鱼生吧?多吃几片就会上瘾的。”
王婆留不得不承认,这东西多吃几片确实是上瘾的!他才吃了几片鱼生就被这种海鲜独特的气味吸引住。到这时,他忽然觉得这生的鱼片较之熟的更嫩、更滑,这种别出心裁的吃法似乎不错,王婆留不自觉地又伸箸去夹了一片鱼生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林来好看见他流出眼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王婆留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婆留看见那个可疑的丫头还没走,心中猛然一动,问道:“丫头,方才你说,这鱼生是你家乡的特色菜,你家乡在哪?我听人说吃生鱼片是东瀛人的风俗?”
那个可疑的丫头抬起头来,不满地说:“小女子身份低微,就不用公子操闲心了。东瀛人确有吃生鱼的风俗。不过据我了解,他们的这种习俗却是源于华夏。《礼记》中就有‘脍,春用葱,秋用芥’的说法,所谓脍者就是‘肉腥细者’也,后来到了唐朝,吃生鱼一度成为风气,白居易就有:‘脍切天池鳞’的诗句。只是到后世,这种盛唐风俗才渐渐被人淡忘了。”
第三十章 幕后黑手(7)
酒足饭饱,自然是睡大觉了。不过,当时是大白天,王婆留就是色胆包天,也不好意思与林来好在光天化日之下切磋这枕头功夫。
林来好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乜斜眼对王婆留说:“我很累,想睡大觉了,你伺候我吧?”
王婆留听了一笑,不置可否,虽然他在心里头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念想,可他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寻思那个可疑的丫头是什么来历,跟吴胡子有什么关系,两个可疑的人为何同时出现在这里?嘴里说道:“这鱼生厉害啊,吃完就让人昏昏欲睡。”
不料林来好听他如此说,带邪笑道:“累了就睡,那来这么多废话?不满公子说,小女来到此处挂了艳帜之后,常常吃了就睡,睡醒又吃。如是周而复始,始而复周,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千篇一律。”说着,连连摇头,似乎是对自己一团糟糕的生活状态颇为不屑。
“我还以为林姑娘是个可怜的人呢?没想到姑娘竟然是个有福的人,衣食无忧,令人羡慕欣慰呀。”王婆留笑着说。
林来好抿嘴笑了一声,佯怒道:“哦,我又没说我是个可怜的人!谁叫你可怜我?你可怜我,我就抽你,不客气在你脸上抽一巴掌。”
王婆留摸摸脑袋瓜子,乐呵呵道:“没错,骂得好,骂得妙。”他自作多情,被林来好一顿教训惊醒脑袋。他也许自以为是,糊里糊涂大干蠢事,所以也不能说林来好骂他骂错了。
“你怎么认为干这行的人都是可怜人?”林来好对王婆留顶住她发动色诱的攻击,仍然十分好奇。王婆留可怜她,不动她,让她感到十分憋气。对林来好来说,她干这一行,也爱这一行。她对自己这种吃吃喝喝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
腰带松一松,好过打长工。王婆留当然理解林来对自己这种吃吃喝喝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的态度,闻言颇为感慨地说:“我们作海盗的虽然能赚大钱,还有性命之忧!那你干这一行,就算赚不到大钱,至少衣食无忧吧?你的故事对我触动很大,让我猛然间明白什么是自以为是。呵呵,我可怜你,不如让你可怜我更好一点。”
林来好听了王婆留的话,眨眨眼睛对他动情地道:“你可怜我,就陪妹妹做游戏啦,我们就省点油灯钱,在大白天作翻云覆雨的事好不好?”
王婆留红着脸笑道:“很好,很好,只是大白天怕隔墙有耳,怕别人觅见,不方便啊!”
林来好不依,对王婆留死打烂缠,一定要王婆留伺候她,否则再赔三两银子折算服务费。王婆留自然不想再破费,抵挡不住林来好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伺候林来好半天,于是走到她的房间中。
林来好的房间楼下是厨房,整天碗盘叮叮当当震天价响,往着窗口方向望过去,不及五十步,便有数家客栈。整天人来人往,嘈杂不止。王婆留听到这些噪音,已不想再与林来好干那事儿了。
林来好对这恶劣的环境的适应力远优于常人,她好象心无旁骛的修行者一样,对这些噪音一点也不介意,与喧闹的市井合二为一,完美融合。
王婆留与林来好本能的互对了一眼,在这一瞬间,王婆留忽然觉察知不到林来好的存在一样,露出十分纳闷的表情,心烦意乱地道:“这里太吵了,还是换个地方做吧?”
林来好笑笑而已,这次她倒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摊手耸肩,表示没有办法。整个翠红楼都吵得震天价响,没有一处安静的地方。
王婆留进入房间后,把腰间倭刀放木桌上面,然后他大马金刀安坐在官帽椅上,一手按着剑鞘。这当儿他还紧握刀剑,搞什么鬼呢?
林来好也不管王婆留想什么,她当着王婆留面前,换了一身窄袖小衣,益发显出她的娇躯婀娜多姿,浸过香水的衣服散发着薰衣草的清新气息,她走到王婆留跟前,拎着裙裾摆了个姿态,似乎是在王婆留面前展示她的臭美。王婆留鼻际闻着林来好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陷入了沉思。他这样坐着,眼睛看着床,过了许久,他的坐姿未有丝毫变动。
林来好看见王婆留目不斜视的样子,心下有些奇怪,伸手在王婆留眼前摇晃一下,嗔道:“美人在此,你还想什么昵?”
王婆留的目光从床上的方位逐渐拉回,一点点的努力聚焦到林来好的前胸上。一脸严肃地道:“喂,别闹了,你确信你的床结实安全?”
林来好被王婆留这爱理不理的倨傲态度激怒了,不过她听到王婆留说她的床不结实,还是很感到意外。她瞟了王婆留一眼,扬起小拳头在他面前轻轻一晃,涨红脸庞生气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床不结实?这是酸枝红木做的床,别说你这只猪,就算牵头公牛来躺上去也没事。不信,咱们打赌,你坐上去床会吱嘎一声我就赔你一百两银子。”
王婆留闻言站起来,转身欲走,但稍停了一下,又回头道:“我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断,你若怀疑我无端生事,也可以跟我打一个赌,我说你的床有问题,没问题我就赔你一百两银子。你不相信就躺上去试试。”
林来好气得直跺脚,点点头。气急败坏向床上奔去,临到床沿一刹还回眸不屑地看了王婆留一眼,为他生出这个事端气得死去话来。林来好信心满满的不做停留,直接转身仰躺下去,同时嘟囔着说:“疯子,这是酸枝红木做的床结实着呢,有什么问题呀?”人如山倒躺上去,话
未说完,床就轰隆一声散架了。
王婆留捂着眼睛,自言自语地道:“不是我预先没提醒你,你死脑筋不开窍,非要撞上南墙才罢休!”
正在这时,窗外一个身形纤弱的影子晃了一下,消失在树荫下,这人应是一个女子。王婆留早就被这丫头戏弄得不耐烦了,他心焦似火烧一样冷笑一声:“樱木露娜?站住,不要逃。”越窗而出,向哪黑影追上去。
王婆留接到翠红楼忘八的通报,说南澳岛的三当家吴三佬的手下吴标又来到翠红楼找姑娘鬼混了。王婆留曾花银子打点过忘八,让他一旦得到吴标的消息立马就通报他。忘八也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格遵职守,赶在第一时间把吴标又到翠红楼找姑娘鬼混的消息告诉他。
得到忘八的密报,王婆留匆匆忙忙翠红楼赶到翠红楼。刚刚踏进楼下大堂,还没联系上忘八。正在这时,只听里面有个年轻女子熟识的声音叫道:“王公子,您好!今天再请您再关照我一下吧,我的床已修好了。”林来好跛着脚从里面走出来,那日床倒塌一刻,沉重的木板把她一只脚打伤了。林来好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