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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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下小船,应该过得去吧。”杨诚指着数百步外地海岸,冷静的说道。
“小船应该可以。不过……”温海肯定的说道,旋即想到杨诚的意图,不禁有些忧虑。
洪方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对啊,干脆我们杀岸去,直接把海盗的老窝端了!”
杨诚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加上水手也不到百人,但在陆地上却不会怕了谁
这些海盗毕竟只是乌合之众,在陆地上对阵拼杀。哪对手。
“看!海盗来了!”正当众人准备商量上岸地细节之时,一直呆在高处的欧凌哲高声示警。
远处的海面上,十艘走舸和三艘战船同时出现。在距商船三千步时,战船戛然而止,走舸却灵活的穿行在礁石之中,迅速向商船逼来。
“准备战斗!”杨诚果断的下达命令,随即持弓攀上桅杆的最高处。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舍大船而上小船,恐怕还未上岸,便会被敌人的走舸追上。失去大船的依托。连杨诚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安全上岸。唯今之计,也只有战斗。
随着杨诚地命令,靖西营士兵纷纷奔到船舷,架起强弩,瞄准越来越近的敌船。只要对方一进入射程之内。便会痛下杀手。两台投石器也装上石弹,只需一发命中。便可将脆弱的走舸击沉。正面对战,杨诚他们仍有十足的把握对付这十艘走舸。
“那是什么!”船舷上的士兵惊声呼道。
海盗的十艘舸一开到投石器攻击的范围边缘,便一字排开停住。船上的海盗却行动起来。将白色的粉末迎风抛洒。占着上风的优势,不一会儿,一大团白色地尘雾便向商船扑来。
嗅着空气中的异味,杨诚脸色微变。“是石灰,大家用布蒙住眼睛、鼻子和嘴,进舱暂避。”杨诚急忙呼道,敌人果然毒辣,竟然来这一招。现在对方远在他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外,只等他们被石灰呛晕,便可以轻易的将他们击败。想起之前射空那一箭,杨诚不由微微疑惑:从目前的情形看,对方似乎深知他弓箭地厉害,想法加以防范,这人难道认识自己?
“呼……”海风轻拂,由石灰组成地白雾铺天盖地的将商船笼罩其中,十艘走舸再度动了起来,一边向商船行来,一边继续抛洒着石灰。
“咚……”战鼓敲响,战斗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草原
一阵急促地蹄声踏碎了黄昏时的宁静。
百余名匈奴骑兵不断催马疾驰,每一个人的脸上均显出惊慌失措地神色。“轰!”隆隆的蹄声渐渐逼近,整个草原也为之颤抖!
左贤王一边挥鞭,一边不住回头张望,胯下的战马已开始吐出白沫,用不了多久便会倒毙。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左贤王脸上没有绝望,反而有种解脱的神色。
从拐子湖逃脱之后,这数月来他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匈奴人视他为罪人,数万个人头落地,匈奴最后一丝复兴的机会也最终丧失。左贤王自然知道他与史达贵的合作是与虎谋皮,但仍没想到史达贵竟然会残忍的将他数年来苦心积累的数万百姓全部斩杀,然后将人头用以邀功。数万具尸体四散草原,让所有匈奴人感到绝望和愤怒。左贤王同样是个受害者,不过却得不到同袍的半点同情,反而是满腔的愤恨。
若不是因为匈奴现在四散逃亡,根本没有一个稍有实力的部落,恐怕他早就死在疯狂的追杀之下。不管是几人的部落,还是几十人的部落,每一个能持刀射箭的匈奴人,只要一见到左贤王一行,便会不要命的展开进攻。左贤王没有反抗,他只能逃。匈奴最后的希望都断送在他手里,他哪里还有面目亲手屠杀自己这些芶且偷生的同袍。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虽然不断有人悄悄离队,但仍有百余名战士始终追随着他。若不是因为这些人将希望始终放在他的身上,恐怕他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匈奴人没有实力杀他,但新兴的草原霸主乌桓却有。乌桓一边不断蚕食着原来属于匈奴的领地,一边拼命的讨好大陈,以使大陈可以坐视他的壮大。左贤王的出现,显然成为乌桓王献给大陈的最佳礼物之一。以前向他跪地献媚的乌桓王向他举起屠刀,他仍然只有拼命的逃。不过现在,他的逃亡之路终于要终结了。
在五千精锐的乌桓铁骑的追杀之下,左贤王竟奇迹般的生存了一月之久,这已经足以让他自豪了。三天前,另外一支三千人的乌桓王亲卫骑兵加入后,左贤王所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到现在已是逃无可逃。
“轰!”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悲呜,轰然倒地,看着被它甩出数丈外的主人,四脚犹不甘心的踢动着,直至完全失去生机。
“大王,快上我的战马!”一名匈奴士兵跪在左贤王面前,急切的说道。明知留下来是死,他仍然将生的希望让给自己的主子,可惜这最后一支有血性的匈奴战士,却再不能久存。
“哈哈哈。”左贤王仰天大笑,极尽悲沧。“你们逃吧,我早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了。你们逃,逃得越远越好,以后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不要让我们匈奴就此灭绝。”
“大王!愿与大王同生死!”众人纷纷下马跪倒,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逃走。
“好!”左贤王豪爽的喝道,脚步踉跄的走向身后数步的一条小河。“勇士们,洗掉脸上的污垢,让这些乌桓小贼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草原霸主!”
匈奴战士纷纷站起,脚步坚定的跟在左贤王身后,对于千步外席卷而来的乌桓骑兵视若无物。
第五卷 第四十章 生死莫怨
奴士兵贪婪的享受着清澈的河水。此时已是初冬,剌他们不由精神一振,连日来的疲倦似乎也一洗而空。今天之后,谁也不知道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策马纵横在这美丽的草原之上,每一个人均是默默无声的洗着脸上的血渍和污垢,独享着生命中的最后时光。轰隆的蹄声渐渐消失,北风呼啸,离小河千步外的草原上,乌桓的精锐铁骑漫山遍野。
左贤王面色平静的踏入齐膝深的河水中,默默的看着河对岸那片枯黄的芦苇丛。弯下腰,捧起一捧清澈的河水,细细的洗着脸颊。不知是疲劳,还是寒冷的原因,小腿竟止不住的打颤。数月来的亡命奔逃,对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一项极其沉重的考验。看着河水中倒映出的那个满脸布满杂乱胡须的人,左贤王不由微微叹气。即使是被困在飞鹰崖之时,他也未曾有如此的狼狈。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一整容颜了,追在他身后的,是乌桓王手下的第一战将布尔搏金。在他最强盛的时候,对这个乌桓将领也极为忌惮,更遑论此时已是山穷水尽。左贤王与布尔搏金已是宿敌,十年前他曾率五千精骑追击不服调遣的努那达,正是此人领着十几名战士,将匈奴铁骑的脚步死死绊住,使得努那达能安全逃脱,重整旗鼓。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轮到他做将被猎杀的猎物。连接着河对面起伏不平的芦苇地,是一座延绵高耸的雪山,即使他有充足的战马,仍然无路可逃。
整了整衣甲,左贤王拔出那把陪伴他数年的战刀。转身挺立。布满大小缺口地刀锋上,干涸的血渍显示着这些日子来他骄人的战绩。其他匈奴战士也纷纷拔出战刀,默默的聚到左贤王身后,列成一个整齐的方阵。寒风吹起,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
两军对峙,谁也没有率先发动。匈奴士兵早已没有奔跑的力气。战马也早已脱力倒地,而八千乌桓铁骑列成八个整齐地方阵之后,再没有任何异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悠扬的萧声从芦苇丛中响起,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之中。曲声平和宁远,让人如沐春风,草原上的杀伐之气竟为之一竭。左贤王开始还在疑惑是谁敢在这样的地方吹奏萧声,其后便渐渐陶醉其中,近五十年来的荣辱悲欢。迅速在他脑海里闪过。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空无,连对面的乌桓铁骑,也似乎随风而逝。
“看!乌桓人走了!”身后士兵惊奇地呼声将左贤王和记忆中惊醒。左贤王用力揉了揉眼,眼前的情形让他怀疑自己身处梦境一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八千乌桓铁骑悄然撤退,待左贤王看去之时,对面的草原上仅剩下数百人,且已调转马头,列队而去。那如梦如幻的萧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直到乌桓骑兵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左贤王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萧声?对萧声,左贤王如梦惊醒,转身欲去寻找这奇异的萧声的出处。匈奴士兵见状似疯狂的左贤王,均是微微一愣。随即纷纷跟了上去。乌桓大军走的如此蹊跷。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大大地问号:莫非这萧声,竟能让八千乌桓精锐不战而退?
“哗啦!”左贤王一脚踩滑。顿时扑倒在水中。众人大惊,正要上前相扶之时,他已挣扎而起。沿河而上,直向刚才萧声传来之处奔去。
“大王,这里有块石碑。”身后的士兵大声呼道,左贤王却听若未闻。手足并用的爬上一个高坡之后,才喘着粗气举目四望。
周围俱是一片灰黄的芦苇,哪里有半个人影。“噗嗵!”左贤王轰然跪倒在地,一脸的迷茫。莫是是长生天地眷顾,不忍匈奴就此湮没?
匈奴士兵追了上来,围坐在左贤王周围,这才奔跑不到四里,众人均已是气喘吁吁。刚才在与乌桓铁骑对峙之时,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了。为了逃避布尔搏金地追杀,他们已是数日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饶是铁打的身子,也已承受不住了。若不是乌桓大军突然撤走,不要说八千,恐怕八人便可将他们全部杀死。
“刚才你们说什么?”休息良久,左贤王沉声说道。
“一块石碑,上面似乎还刻着字。”一个士兵疑惑地答道。
左贤王想了想,挣扎起身。“带我去看看。”
河边的湿地上,一块薄薄的石碑孤独地挺立着。石碑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显然立在此处已有些年月。
“过得河来,生死莫怨。”
左贤王蹲在石碑着,皱眉念道。这八个工工整整的大字竟然是大陈文字所书,笔法虽然有些稚嫩,却颇具章法。
这里已经快到草原的尽头,再往北,便是无尽的冰原。莫要说大陈人,就连极盛时的匈奴,也少有涉足到这里。这次若不是为逃避乌桓的追杀,慌不择路的不停奔逃,恐怕也绝不会到达这里。这里竟然会出现大陈文字所写的石碑
贤王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我们竟到了那个部落?”一名匈奴士兵脸色苍白的说道,惊惧的眼神中竟带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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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匈奴士兵只是说那个部落,但众人显然也知道他的所指,闻言均是低头无言,偶尔对视,表情也极是复杂。
从拐子湖一路往东北方向逃窜之后,他们便不断听到关于三年前突然崛起的一个神秘部落的传闻。谁也不知道这个部落是哪一族人,只知道无数的人,在拼命想要寻找这个部落。这些人中,有匈奴人,有鲜卑人,有乌桓人,甚至来至中原的大陈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他们无地存身,走投无路。
逃亡者的家园,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但每一个人均这样称呼她。根据传言,不论是为避乌桓追杀地匈奴人。还是在大陈被官府通缉的大盗,只要进了这里,便再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