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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兴宋-第294部分

小说: 兴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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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捉拿晁盖候审——这位晁盖看来真有问题,在耍流氓不过挨十五小板的大宋,居然不敢应诉,当夜逃走。董平只捉得晁盖之父晁太公,用绳捆了押解回衙。途中晁盖等人把晁太公抢去,董平事后担心知县责罚,干脆在宋江的引荐下投了晁盖——从这件事上看,给晁盖通风报信,公然做县里黑社会保护伞的,很可能就是平常包揽诉讼的当地政法委的公务员宋江。
    再后来,晁盖与梁山水寇合流,他杀了恩人王伦而夺权后,曾经转战北上去了太行山,但因在山上屡受官军围剿,无法在太行山存身,便开始辗转京东西路,后来又突入淮阳军的骆马湖,躲入湖中呆了好几年——这伙人是实实在在的水寇,但他们呆在骆马湖的时间比在梁山更久,不过因为三十六人当中,有二十名军官最初是在梁山躲藏的,所以习惯上把他们称之为梁山水寇。
    张青是军官,曾经的官军指挥使;董平是曾经的捕头,过去也算是蒙县尉一类的角色,现如今混在盗匪队伍里,被过去的大将指出他们盗匪的身份,自然喜欢用拳头说话了。张青一声唿哨,他带的十余名随从立刻向两侧展开。
    遇到这样正面交战,捕头一贯听从军官张青的指挥,听到张青的唿哨,一撞直董平也跟着一声唿哨,他的随从知道该做什么,立刻有样学样,向另一侧开始展开。
    张青与董平是带着随从出门哨探的,一二十人的队伍大不了打仗,也就能抢枪过路老百姓——跟演义中有所不同,梁山武装很少攻击大庄园攻击地主恶霸,因为攻打地主的村庄,出其不意还能够得手,如果地主武装已经惊醒了……宋代的地主武装可比厢军厉害,他们为了保护家园,是敢于拼死的。跟这样的武装耗上,梁山泊根本是伤不起呀伤不起。
    面前就是一支地主武装,张青与董平其实宁愿与厢军交手,也不愿跟地主武装正面冲突——厢军平常只是给官员们站岗放哨,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也没有好的被武装起来,这些人不会拼命呢。
    现在积雪还没完全消融,野外可以找见的食物少,张青与董平一路来,可谓又冷又饿,但没办法,对面的时穿狠狠地羞辱了他们——大将看海捕文书,那是准备割人脑袋的,所以两位梁山好汉必须有所表示,否则,今后谁还畏惧梁山泊的威名?
    对面的地主武装队形很严整,啊,他们这种严整的环状防御,恐怕是当今禁军也做不到。梁山好汉们在外围呐喊了半晌,没羽箭张青见到众人其实稍沮,对面依旧是老虎不出洞的严整,他拍马上前,张弓射出一箭……好吧,古代的弓箭,箭羽飞行速度远远比不上乒乓球运动中的高速弧旋球,所以古代常出现武功高强的将领用手中的武器拨打箭杆的场面。没羽箭虽然号称百发百中,可是他射出的箭来在时穿眼中,飞行速度简直太慢了。
    时穿拎起手上的朴刀,随手拍下那支箭,神态显得很轻松——这是蔑视,张青更加怒了,翻手又取出一支箭来,张弓射去。只见这支箭快如流星,恰似闪电……好吧,这箭的速度比业余乒乓球手的大力扣杀,速度要稍慢一点,时穿伸出手去,用两个指头轻轻一夹,箭杆稳稳地停在他的手心。
    张青的怒火越来越旺,已不可遏止,他见到这场景,不由分说引弓再射、射、射——他感觉到这一刻,简直养由基附体,射出的箭宛若神助,顺畅的让他想大声呼叫……然而,更让他憋气的的是:对面的时穿每次都能及时打碎他欢呼的冲动,他射出的所有箭矢,都被对方若无其事的一支支摘下。
    时穿手里还有一支箭,这是张青箭壶内的最后一支箭。时穿把箭杆夹在手里,轻蔑的看了张青一眼,随手一掷,那支箭向标枪一样插进距张青三五步的泥土里,随即,时穿用手一指箭杆所在处,大喝:“开火。”
    马车组成的街垒后,十名火枪手应声扣动扳机,一阵如霹雳连珠似的响声过后,没羽箭张青面前的地面尘土乱跳,那支箭,箭杆被打的像风中的荷叶,摇摆不停,张青胯下的战马也被轰响的火器声,吓的扬起两只前蹄,一阵咆哮嘶鸣。
    战马上的张青顾不得观察对方了,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战马,对面的时穿还在原地,这时向两翼展开的梁山好汉们,已经不再虚张声势的呐喊了,他们张大嘴望着时穿,而后者指着箭杆落地处,平静的说:“我只想保家而已,谁挡在我前面,那就准备付出足够的代价吧。”
    乱枪响过之后张青这知道,原来自己早处于对方火器射程之内,所以借助控制战马的机会,张青悄悄的拉开了与时穿的距离。听到这句话,他正在犹豫,只听身后再度传来一声唿哨,远处,大路尽头,又有两名背插认军旗的将领,领着二十名骑兵快速的接近——他们大约是听见了枪声,赶来增援的。
    见到对方来了增援的人,乘增援还未抵达,时穿拨马回身,从马车后的火枪手那里接过一杆火枪,转身纵马而回,他枪口对着张青单手举枪,毫不迟疑第扣动扳机。
    这距离……张青习惯性一缩脖,感觉耳边一阵厉风刮过,背后轻轻一震,但他身上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稍停,张青伸手向后摸摸脊背——啊,背后插得“认军旗”不见了。
    刚那一枪正好将旗杆打断——原来,我还在对方射程里?
    “阿也”张青怪叫一声翻身就走。路两边的梁山好汉也跟着退后数步,眨眼间,赶来增援的人马与张青劈面相逢,对方高喊:“青天白日的,何处响霹雳?”
    “对面……”张青指着时穿的车阵喊道:“那大将拿着一种古怪火器,发射时冒烟冒火,响如霹雳,最古怪的是那种武器射程极远,但现在我还未曾测出拿武器的射程……阿也,我的认军旗都被对方打落了。”
    两名来增援的将领向这里望了望,领着二十骑向车阵方向走动了几步,因无法估计出火枪的射程,他们停留在车阵前百余米的地方,领先的将领扬声喊道:“梁山好汉全伙在此,对面来者可是海州霹雳火时穿?”
    霹雳火?我?我也有了绰号,似乎还很响亮……霹雳火,这绰号我喜欢
    时穿直起身来,笑眯眯的问:“霹雳火是谁我不知道,可这名字我喜欢,挺威风挺顺口的,多谢多谢……不知道我两个玩火器的徒弟,又有什么绰号?”
    对面的将领背后插得认军旗绣了个大大的“林”字,这个“林”是绣在一个豹头图案中,旗是黑绸面的,而豹头图像是淡黄色的,那个“林”字则用的红色丝线——黑黄红,三种颜色在旗面上搭配起来,很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
    初春的微风吹过,旗面上的豹头显得活灵活现。
    听到时穿的问话,背插“林”字认军旗的将领插手回答:“时教头说的是轰天雷凌飞、神火将凌鹏吧,咱们在青州撞见过神火将,他手中的掌心雷确实出色。”
    时穿用一双看透时空看透因果的眼睛,瞄了一下林姓将领,笑着问:“说话者可是‘豹头林冲’?林指挥使,我那徒弟让你们吃了点亏吧?”
    林冲在马上微微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微笑着说:“也不算吃亏,哈哈,他依仗掌心雷与我们作对,虽然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但也被我们依仗马快,又搬回了本,如今他不来惹我们,不出头干涉我等纵横,所以从结果来说,我们倒不曾吃亏。”
    时穿仰天大笑:“林指挥使,别往脸上贴金了,我那大徒弟已经接受张叔夜张大尹的催请,愿意从军参加剿匪了,你们大概听到这消息,从骆马湖里走出来的吧?”
    林冲似乎是个老实人,说谎被揭穿,却没有摆出“至于你信不信,由你”的嘴脸,他默默一笑,低头不语。
    时穿笑眯眯的扫了一眼林冲旁边的将领,那位将领似乎性喜奢华,连背上的认军旗都绣着金线,白绸底上、金线绣着一个隶书“徐”字,时穿扫了一眼,开口问:“来的是金枪手徐宁吧?”
    梁山水寇的主要班底,或者说他们的基本战斗力来自十二指挥使,眼前这四位恰好都是当初那十二指挥——按宋代军制,一个指挥使挥下有五个都到十个都的兵力,而一个“都”理论上有一百人编制。这也就是说,一位指挥使相当于一位小营长或者团长,最多能指挥一千五十名士兵。
    当初,押运花石纲的时候,之所以出动了十二位指挥使,乃是因为每一艘纲船上都需要分配一名监督的军官。十二艘船刚好需要十二名指挥使,他们就是监督十二艘押运船的基层军官。而他们的叛乱,给流窜作案的匪徒带去了最基础的军事知识,而有了完善军官团的梁山水寇,自然就难以战胜,以至于围剿的官军很头疼。
    这个头疼表现在,连围剿的军官在屡经失败后未免与被上司追究责任,不得不转而投降了梁山水寇——远处第三波救援者就是一对投降官兵,根据他们的认军旗判断,这次的来者,是曾经的登州团练使铁鞭呼延绰、原登州水军指挥使、一丈青张横。
    这个张横很有意思,大多数《地方志》中对他的姓氏老是弄混,有时候把他称之为李横,有时候把他称之为张横,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张横这厮原来是纵横登州海域的海贼,做强盗的时候不敢用原来的姓氏,所以曾化名李横。后来这位海贼被官府招降,做了登州巡海水军一名指挥使——小团长。
    呼延绰受命征讨梁山水寇,可能觉得当地水网纵横,不能没有一个懂得操船使帆的人,所以从登州巡海水军里调遣了一丈青张横——“一丈青”这个绰号来自一种毒蛇的诨名,张横得到这个绰号,一方面讲的是这厮学习三国的锦帆贼甘宁,喜欢用长而阔的青布做自己的船帆,故此被人称之为“一丈青(帆)”。此外,这个绰号从另一方面说明此人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人宛如被毒蛇盯上一般,从没好下场。
    当然,这一队搭档征讨运气不佳,据海捕文书上记述,他们连续战败了两次,第三次战败后,由于担心官府追究责任,干脆投奔了梁山水寇,而当时,梁山的十二指挥使也有几位来自登州,原本与呼延绰彼此相识——这就不怪官府怀疑他屡次战败,是有意放水。
    大宋曾有百万军队,指挥使在皇宋并不是高级军官,虽然品级可能比时穿高,但大宋以文御武,军官在读书人面前那是抬不起头来的。而团练使的品级则极不好说,它有可能是五品(当这一职位由致仕闲官担任时),也可能是九品(当这一职位是由贬官担任时)。所以,来的这些人当中,应该是呼延绰官衔最高。
    时穿见到对方一队队两两赶来增援,也不下马,装模作样骑在马上招呼:“来者可是登州团练使呼延绰,幸会幸会,本官,海州五乡团练教头,承信郎时穿。”
    初一见面,时穿客气的称呼对方昔日的官衔,这让呼延绰心里泛起一阵温暖。这些军官以前都是体制内的人物,官场那一套奉迎手段自然门清,尤其对昔日团练使呼延绰来说——时穿刚的称呼,让他无形中成了众将的领头人。
    虽然做土匪久了,举动之中沾染了点匪气,可是过去养成的本能还存在。于是,呼延绰一边用官场语言与时穿寒暄,一边悄悄打量张青背后被打断的认军旗:“如此寒夜,承信郎怎么有兴致,驾着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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