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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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穿随手拎起小人,黄娥赶紧在身后喊:“哥哥,按住牛角,小心惊吓了牛。”
环娘清脆的回答:“不碍事不碍事,老牛脾气可好了……乖,向前走。”
环娘在牛背上用小手拍击着牛脖子。
说也奇怪,老牛舒服的喊叫了一声,稳健的迈动着步伐,跟着豆腐西施与时穿钻进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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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讨好的媚态
走在巷子中,豆腐西施边走边介绍:“我家屋子其实离府衙远着呢,你别听门g都头信口开河,我家的屋子是个僻静巷子,这是我前一位死鬼男人留下的,宅院很大,我把它隔开了,前院出租给别人,贴补一下家用。
这院子后院临街,我隔出了一排房,开了一间豆腐坊……这些车上都是女子,你住院里不方便,或者你可以住我的豆腐房,我自搬去院中,夜里也好照顾那些女孩。”
一路上忙了这么久,时穿已经瞌睡到了极致,他没听出豆腐西施话里的蹊跷,脑袋像小jī叨米一样上下点:“这么晚了,你豆腐坊里还有吃的?赶紧给孩子们胡luànnòng些吃的,随便烧点热水,让她们洗了睡吧。”
时穿说话的工夫,只顾照顾小娘子们,没听到小巷深处传来的石磨转动的隐隐声响,豆腐西施却听到了,她松了口气:“我雇了女使帮我磨豆腐,今儿我去上香,骑走了拉磨的驴,没想到女使早到了……她既然开始拉磨了,吃的东西我家有,你们先喝几碗热豆浆,吃点豆腐huā,尽快安置下来,还想吃什么,等明天天亮了,我再去置办。”
时穿昏昏yù睡地回答:“这样最好,折腾了一整天,昨晚大家也都没有睡好,我整晚守夜,累的……赶紧,chuáng在那里?”
一声剧烈的狗吠声从门里响起,但马上,狗叫声便充满讨好的意味,豆腐西施下了máo驴,吆喝:“小黑,大半夜的,别吵醒了邻居……大郎,我先把家里的凶狗安置了。”
院门打开,一头壮实的狗立刻窜了出来,它猛烈摇动尾巴,见到女主人身边还站了一个陌生人,立刻发出一声咆哮,前爪紧紧趴在地面,牙齿lù出来,发出呼噜噜的威胁声——这狗如此凶恶,让准备下车的女孩子们立刻发出尖叫,胆小的女孩已经软倒在地下。
时穿伸出手来,做出抚mō的姿态,展现出一个自认为厚道的笑容,冲狗说:“乖,别闹,到哥这来,哥有糖吃。”
豆腐西施见到时穿伸手,急忙说:“别,这狗凶得很,见了陌生人……”
豆腐西施说不下去了,因为随着时穿伸出手,那狗先是呲了呲牙,但马上狗居然笑了,而后它顺着时穿的手,在地上打了个滚,lù出软软的肚皮。
曾经帮豆腐西施驱赶了多少登徒子,咬伤了无数心怀叵测的男人们,陪伴豆腐西施度过多少日日夜夜的忠心大黑狗,居然冲着眼前这位陌生人笑了——它lù出那讨好的笑容,豆腐西施确定无疑!那绝对是个笑,连她自己都从未见过。
小狗呜呜咽咽,听任时大郎的手指在它下巴、肚皮上挠痒,但可惜好景不长,时大郎逗nòng了小狗一下,揪着小狗的耳朵把它提了起来:“享受够了,来,见见你的新房客,听好了,以后见到她们就摇尾巴,不许冲她们呲牙,她们让你咬哪个,你就往死里咬,出了事,哥罩着你。”
大黑狗媚笑着,把曾经的女主人丢到一边,完全不理会,只管猛烈的冲新来的女孩摇尾巴……被拐子看上的女孩当然都是美人胚子,这些女孩见到雄壮的大黑狗努力做出讨好的媚态,像得了一个新玩具一样,走过路过,不忘顺手mō一把。
这算是安置下来了。
时穿拖着疲惫的身体,给那些女孩打来了热豆浆、豆腐脑,又端过去热水让她们洗漱……等一切做完了,豆腐西施已用几张桌子,在自家店中拼成了chuáng,铺好了chuáng褥——时穿倒头就睡。
临睡前,隐隐约约听到豆腐西施娇笑着说:“本来,是我家大黑狗看守铺面,你既然住在这里就警醒点,别让窃贼偷走了铺子里的东西……”
警醒?睡梦中,时穿朦朦胧胧中感觉身边多了点东西,这东西的存在让他很不舒服,他蠕动着身子想把那东西排斥出去,但隐约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存在,似乎向他透lù出善意,似乎在向他祈求,遭到时穿的排斥后,那模模糊糊的物体散发出浓重的哀伤。
时穿太累了,来到一个新地方,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感觉到那东西不会危害自己后,时穿勉强挪了挪身子,给那东西在他身边留出一块地方,那东西立刻满意的紧挨他身边,仿佛小狗挨着主人一样,热乎乎的卧了下来。
快天亮的时候,又有一个更小的物体游动到他身边,挨挨擦擦的,似乎也想挤出一块地方来安身。考虑到身边已经有一个多余物了,时穿也不在乎多来一个,他稍稍挪动了身子,又腾出一块空地,此时,身下几张桌子拼成的chuáng似乎有点失去平衡。
时穿只好在睡梦中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桌子的微妙平衡……这通觉睡得真累啊,他身子一直紧绷着,神经也非常紧张,毕竟肚腹部位多了两个外来物体,导致脑海中一直绷着弦,以至于天亮的时候,他只感到浑身腰酸背疼。
晨光微lù的时候,街道上隐隐约约传来报晓的声音,那是一个男性粗嗓门,声音中说不尽的沧桑,吆喝到:“天sè晦暗,细雨朦胧,出行备伞……”
没错,这是大宋朝城市的早晨。
报晓声是天气预报,这是大宋朝独一无二的寺庙服务。每月佛庙里的和尚都按划分的片区,挨家挨户的收取几个铜板作为服务费,而后在每天天sè微亮的时候,就派出修行有成的中年和尚、头陀,散入各自服务的片区,用清亮的嗓音叫醒市民,也顺便替市民提供天气预报。
时穿住在豆腐西施的店里,店面前门临街,这间豆腐店是百年老店,街道因此的得名为豆腐巷。头陀的报晓声只隔一层门板,声声入耳。当这报晓声在街头响起,院中已经有了轻微的脚步声——古人照明手段缺乏,所有必须最大限度的利用自然光线。大多数人jī鸣的时候就要起chuáng、挣钱养家,而天刚黑的时候则开始上chuáng。对于普通小民来说,各种照明手段都是奢侈品,他们除了日光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照明手段。
不用豆腐西施招呼,时穿轻轻的从桌子上跳了起来。脚临落地的时候,桌子突然一歪,时穿赶紧用手扶了一下桌脚,以免桌子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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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哄女人的手段
没错,桌子与他挤着躺的是黄娥与环娘,原本这两个人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内,黄娥见不到时穿,把环娘哄睡之后便开始四处寻觅。等她找到时穿,顿时,所有的担忧与惊恐、所有的委屈与烦闷都不见了,她心安理得的紧挨着时穿挤着睡下。
没想到与她同屋的环娘虽然睡了,但精神依然处于高度紧张当中,半夜见不到同屋姐姐,马上惊恐地跑出来寻找,好不容易找见了,便不肯离去。
多小的姑娘,在整个拐卖事件中,环娘居然一声没哭。而黄娥看似神态镇定,还时不时的替时穿遮掩,但从她今夜的动作看,她的心,依然处于高度惊恐中。
这场变故,带给孩子们什么样的心灵伤害啊。
时穿的被子并不大,三个人挤在一块,那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缩成一团。
即使在睡梦中,黄娥依然紧紧抓着时穿的袖子,而环娘则紧紧抓着黄娥的衣襟。时穿跳下桌子的时候,身子像游鱼一般的一滑,衣角轻松地脱出了黄娥的手掌,黄娥马上感觉到手里空了,她眼睛没睁开,手指四处luàn抓,呼吸慌luàn起来,时穿赶紧脱下外衣,将衣角重新塞进黄娥手中。
黄娥抓住衣角,扯到鼻子短,嗅了嗅,脸上的肌ròu开始放松,呼吸重新平稳起来,继续沉睡中。
时穿站在桌边,顺手将桌子整理了一下,将两个小人挪到了桌子中间,把被子替两人掖好……此时,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时穿身子一闪,上一个画面图像他还在桌子边,满脸疼爱的掖被角;下一个画面图像中,他已经出现在门口——连个画面之间的转换仿佛没有时间间隔,当然,也无声无息。
时穿轻轻的拉开了门,冲豆腐西施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这个动作似乎古今通用,豆腐西施立刻合拢了嘴巴,透过门缝观察着屋内:“两个孩子怎么跑到这来,我那个死狗,居然一声没吭。”
话音刚落,豆腐西施抱怨的主角出现了。
那条黑狗窜到门边兴奋的吐着舌头,冲时穿狂摇尾巴——这时,时穿依旧做着那个噤声的动作,黑狗仿佛顿时明白时穿的意思,它舌头吐的老长,尾巴摇的频率很快,但却没有发出一声吠叫。
昨天抵达的时候,夜sè昏暗,巷道内只有星光与邻近街道的灯火余晖,在夜sè下,那条狗看起来是黑sè的,此刻天sè微明,才发现狗的肤sè其实是枣青sè的,略略偏于暗红。
这是一只土狗,品种说不上来,个头比一般土狗略略雄壮,它脖子扬得老高,皮máo油亮,看起来营养充足。
因为对方并没有luàn叫,时穿满意的伸出后去,拍拍狗的鼻子——狗鼻子一般不让人luànmō,但时穿伸出手去,狗却没有做出攻击姿态,它亲热的用鼻子拱了拱时穿,而后满意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冲时穿亮出柔软的肚皮。
豆腐西施咯咯一笑,旋即用手捂住了嘴,担心的看看屋内,依旧用细白的手捂住红润的小嘴说:“时大郎哄女人的手段一定高明,瞧,连第一次见面的母狗都对你如此亲热。”
时穿板起脸来,很不满:“豆腐西施,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隐shè我是公狗?”
豆腐西施憋着嗓子笑了起来:“习惯了习惯了,我最见不得献殷勤的男人,常常忍不住嘲讽几句,今日也是,时大郎莫怪……这天sè已不早了,奴家该开店做生意了。咱小门小户,一日不营生,当天要饿肚子的。”
时大郎压低了嗓子:“如今天sè还早,让她俩再睡一会,等会我帮你搬东西,放心,不耽误,保证不误你的事。”
豆腐西施马上顺竿爬:“那好呀,我有两板豆腐,几桶豆腐脑,平常这些东西都是我与绿娘生拉硬拽,今日有大郎帮手,正好省点力气。”
时穿立刻跳出来,回身轻轻地掩上门,扬起下巴询问。豆腐西施捂住嘴,一指旁边的磨坊,那里,正飘dàng着豆腐脑的清香。
豆腐脑是装在三个大木桶中,木桶本身很厚重,再加上满满一桶豆腐脑,怕要超过二百斤。
豆腐西施指着木桶:“我们两个女人在扁担这头,你在扁担那头……今天,我多做一点,两桶拿去店里买了,一桶你提去后面,给姑娘们当早饭吃。”
时穿二话不说接过扁担,一头担起一只大木桶,稳稳的挑了起来,快步如飞的挑到店门口——豆腐西施在磨坊中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而雇来的女使绿娘,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还是人么……天爷,两只大木桶加一根粗杠子,怕有五百斤上下吧……”
时穿挑担子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以至于豆腐西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挑着桶出门,只留下豆腐西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