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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蚂蚁革命-第69部分

小说: 蚂蚁革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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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丽和大卫重新钻进了迷宫般的下水道。
  “现在我们去哪?”年轻姑娘问。
  “为什么不到你妈那去?”
  “绝不。”
  “那去哪?”
  “去弗朗西娜家?”
  “不可能,警察肯定知道我们的住址,他们一定在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朱丽的脑海中闪过了所有可能的藏身处。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我们去哲学老师家!有一次他建议我到他家去休息一下,还给了我地址。他家就在学校旁边。”
  “太好了,”大卫说,“就去他家,我们快从这出去。古语云:‘先行动,后思考。’”
  他们俩飞奔而去。
  一只慌乱的老鼠会更愿意躲进下水道,而不是冒着被汽车碾死的风险。
  169、百科全书:鼠王之死
  在挪威,有几种鼠类会举行被自然学家称为“鼠王选举”的仪式。整整一天之内,所有的年轻雄鼠凭借它们锋利的门牙捉对撕杀。那些体质较弱的逐渐被淘汰出局,直到最后的两只老鼠进行决赛。行动最为敏捷同时也最好斗的那一只将赢得胜利。胜利者会被推选为国王,因为它无疑是种群中最优秀的雄鼠,其他的老鼠都会跑到它面前,俯首贴耳或者露出臀部以示臣服。鼠王挨个轻咬它们的鼻子,表示它是主宰,并接受它们的顺服。然后鼠群向它献上最好的食物和最最热情、气味最浓郁的母鼠,并把位置最深的洞穴留给鼠王,让它庆祝自己的胜利。
  但等到鼠王纵欲后筋症力竭、半睡半醒之时,一件怪事发生了:两三只刚才还表示效忠的年轻雄鼠跑来咬断鼠王的咽喉,挖出它的内脏,然后像咬开一枚核桃那样熟悉地揭去鼠王的颅骨,取出它的大脑,让种群内全体成员分而食之。也许它们以为吃了鼠王的大脑之后它们也能拥有它那样的优点。
  在人类也有类似的事。人们往往喜欢挑选出国王,然后享受把他将身碎骨的巨大乐趣。要是有谁要把你们推上宝座的话,千万别轻信,否则很可能落得与鼠王一样的下场。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70、围捕
  “毁灭。”
  兵蚁们朝拜神蚁们冲杀过去。等到先知23号明白过来,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费尔蒙警报朝四面八方蔓延开去。短短几秒钟之内,局势就片混乱了。
  到处都有拜神蚁不断倒地,它们伸升6腿作十字架状,临终之时说着那句神秘的咒语:“‘手指’是我们的神。”
  其他的拜神蚁们勉强组织起来抵抗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蚁酸弹在空中呼啸着划过。有些蚂蚁被击中了。而那些射空的流弹把整个天花板都打落了下来。
  23号把几个随从招到身边。“你们得把我救出去。”
  宗教不仅导致了死者祭礼的产生,而且还让祭司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一些拜神蚁战士急忙围在23号身边,用血肉之么组成了一道城墙。另外有3只巨大的工蚁全力掘出一条通道,好让先知逃走。
  “‘手指’是我们的神。”
  洞中已经尸横遍野了。为了不让敌人完成最后的殉教仪式,世俗蚁们割下了它们的头颅。
  进攻被这项斩首的工作给耽搁了。先知23号趁机带着一些在屠杀中死里逃生的部下从坑道逃走了。
  这一小队拜神蚁在通道里拼命逃窜着,世俗的兵蚁们在它们身后紧迫不舍。在这场追与逃的赛跑中,一些拜神蚁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它们的先知。在蚂蚁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蚂蚁为了保护它们中最紧要的一员而命丧黄泉。即使是蚁后也不曾受到过如此虔诚的待遇。
  “‘手指’是我们的神。”
  在发出死亡的呼喊之后每一具尸体都变成了僵硬的十字架。有时通道整个被拜神蚁的尸骸给堵上了。追捕者不得不一条一条地把它们的腿割下来,打开通道。
  拜种蚁只剩下最后十几只了。但它们比追捕者更熟悉地形,知道该在什么地方拐弯来把敌人甩开。忽然一条蚯蚓堵住了它们的去路。23号鼓励它那些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部下说:
  “跟我来。”
  它朝着那条蠕虫猛冲过去,在信徒们惊愕的目光注视下,用大颚在蚯蚓身上挖出了一条沟槽。这道伤口就好像是巨轮上的一处舱门。它打算把蚯蚓当成一架地下掘进机来用。凑巧的是这条蚯蚓的身躯相当肥硕,那一小队蚂蚁统统钻进了它的身体内,但并没有杀死它。
  这只环节动物被激怒了,自然这是它在感到这么多异物进人自己体内后的正常反应。但它的神经系统极不发达,于是便带着这世“乘客”继续它的地下之旅。
  等到13号和其他兵蚁赶到这时,那条粘乎乎的硕大管子已经钻进墙壁里去了,世俗蚁们无从得知它是朝哪个方向去的。是朝上爬了呢,抑或是钻入了更深的地下?
  这环节动物的气味还不足以让它们在蚁城迷宫般的通道里追踪发现它。就这样,蚯蚓带着逃亡的拜神蚁们平安地脱离了险境。
  171、在哲学老师家
  当哲学老师看到朱丽和大卫出现在他家门口时并没有感到吃惊,没等他们开口,他倒先提出他俩可以暂时住在他家。
  朱丽赶忙冲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把淋浴,总算是把身上的污垢和下水道那可怕的气味都给洗干净了。她把脏衣眼扔进了垃圾袋,穿上了老师的一套运动装。幸好运动衫是不分男女的。
  把自己洗干净之后,她恹意地倒在了客厅的长沙发里。
  “谢谢,老师,您救了我们。”大卫说道,他也穿上了一套运动装。
  老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摆上了些花生,便去准备晚饭了。
  晚餐是蛙鱼三明治、鸡蛋三明治和醋渍柑花蒂三明治。
  哲学老师一边吃一边打开了电视。
  在新闻节目的最后提到了他们。朱丽调大了音量。电视上马赛·沃吉拉正在采访一名警察,后者解释说那个所谓的“蚂蚁革命”实际上是一群无政府主义者搞的骚乱,伤员中包括带头闹事的一名高中生,他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
  在荧屏上出现了纳西斯的照片。
  “纳西斯昏迷了!”大卫惊叫道。
  朱丽的确看到他们的服装设计师被一群“黑鼠”分子殴打,然后被救护车带走了。可实在难以想像他还处在昏迷状态!
  “我们得去医院看他。”朱丽说,
  “不行,”大卫反对道,“我们一到那就会被抓住的。”
  在电视上出现了一张印有“蚂蚁”乐队8名成员照片的布告。他们欣慰地得知另外500人和他们一样也都逃脱了。其中也包括伊丽莎白。
  “好吧,孩子们,这下祸可闯大了!你们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等事态平息下去再说。”
  哲学老师给他们每人一杯酸奶作饭后甜点,然后起身去煮咖啡。
  朱丽愤愤不平地看着电视里报道了这场“蚂蚁革命”给枫丹白露高中造成的损害:洗劫一空的教室、撕烂了的校旗、被扔进火堆里的家具。
  “我们成功地证明了进行一场非暴力革命是完全可能的。他们竟然连这一点也要加以否定。”
  “那当然。”哲学老师插嘴道,“你们的朋友纳西斯现在情况很糟。”
  “但这都是‘黑鼠’们干的。这些地道的破坏分子!”朱丽高声说道。
  “毕竟在6天的时间里,我们的革命一直都是非暴力的。”大卫补充说。
  老师撇了撇嘴,好像对他们的辩词不屑一顾的样子。
  “有些事你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不采取暴力,就不会有轰功效应,也就不会让别人感兴趣。你们的革命偏离了正确的方向,就因为这是一场非暴力的革命。在我们这个时代,要想对大众产生影响,就必须出现在8点钟的新闻节目①里,而要出现在8点档的新闻里,就必须有死亡、交通事故、泥石流,随便什么,只要流血就行。人们只对那些违反人性的、让他们感到害怕的事感兴趣。你们那时候要是杀死几个警察,哪怕只有一个也就好了。一味鼓吹非暴力只能让你们的革命变成一个学校节日或者是高中游艺会,仅此而已。”
  【① 在法国新闻节目从晚上8点开始。】
  “您是在开玩笑吧!”朱丽抱怨道,
  “不,我是认真的。幸亏那些小法西斯来攻击你们,不然你们的革命最后只能在一片嘲笑声中收场,一些出身良好的孩子占领一座历史悠久的高中用来缝制蝴蝶形状的衣服,这只能被引为笑柄而不会让人肃然起敬。你们真应该感激他们把你们的同伴打成昏迷,要是他死了,你们至少还会有一位殉道者!”
  他这番话是认真的吗?朱丽在心中盘算着。她很清楚选择非暴力的道路使她的革命不具备太多的尖锐性。但她正是严格按照《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的教导来开展这场革命的。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不世成功了吗。非暴力革命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你们的革命失败了。”
  “毕竟,我们还是建立起牢固的商业网络,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我们的革命还是成功的。”大卫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别人根本不会把这放在眼哩。一件事要是没有得到电视摄像机的证实,就等于没有存在过。”
  “但……”大卫又说道,“我们亲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我们建立了一个既没有上帝也没有主人的社会,正像您以前对我们说过的那样。”
  哲学老师了耸了耸肩。
  “这正是弱点之所在。你们尝试了,但你们失败了。你们把这场革命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么说您对我们的革命并不太满意?”朱丽对他这种语气惊讶不已。
  “是的,一点也不满意。进行革命得遵守规则,其他的事也一样,要我给你们打分的话,20分里给你们4分都嫌勉强。你们不是真正的革命者!相反我会给‘黑鼠’18分。”
  “我不明白。”
  哲学老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雪茄,仔仔细细地点着后抽了起来,满足地一口一口吐着烟圈。
  朱丽注意到他时不时抬头去瞧客厅墙上那架大挂钟,这才明白他说这番话只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拖住他们。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但为时已晚了,外而传来了警笛声。
  “您把我们给出卖了!”
  “我不能不这么做,”哲学老师说着避开他们愤怒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我们这么相信您,而您竟然出卖我们!”
  “我只不过帮你们进入下一阶段,我要告诉你们这下一阶段是不可避免的,这样你们对革命的认识就完整了。下一阶段就是:监狱。所有的革命者都要经历过这一阶段。为事业而牺牲的英勇要比非暴力的空想主义更适合你们。说不定这次还会有记者来采访你们呢。”
  朱丽感到一阵恶心。
  “您不是说过要是过了20岁还不是无政府主义者是愚蠢的吗?”
  “是的,我说过。但我还说过谁要是过了30岁还是无政府主义者那就更愚蠢。”
  “您不是说过才29吗?”大卫问。
  “很抱歉,昨天是……我的生日。”
  大卫抓住姑娘的胳膊。
  “你没看到他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吗?我们快离开这,还有机会逃脱的。谢谢您的三明治。再见,老师。”
  大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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