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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蚂蚁革命-第60部分

小说: 蚂蚁革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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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政治野心。我们没有头头,因此也不要什么总统候选人。一切都像在蚁巢中一样,我们当然有一个皇后——朱丽,但她不是我们的头头,只是我们的象征性形象。我们不承认任何现存的经济、种族、宗教或是政治团体。我们是自由的。不要搞什么通常的手段去获取权力,这样会把这一切都搅糟糕。不要失去我们的灵魂。”
  吵得更厉害了。很显然,光头男子触及了痒点。
  “大卫说得对,”朱丽又说,“我们的力量在于去发掘创新的主意,要政变世界,这比当共和国总统还要有效。真正改变事物的是准?不是政府,而通常却是有新主意的单独个体。‘国际医疗队’在没有任何政府援助的情况下,自发到各处去救援那些危险中的人们……自愿服务者每个冬天都救助、供养那些穷人和无家可归的人……个人创举都是来自下层,又哪有来自上层的?……年轻人记住了些什么呢?政治口号,他们都在怀疑。相反,他们记住了一些歌的歌词;蚂蚁革命正是这样开始了。我们要的是音乐的思想,而绝对不是去夺权的思想,权力会把我们搞糟。”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用不上VMV了!”光头男子抱怨道。
  “VMV,我们的VMV科学仍将会存在,只不过是由打算借鉴的政治家去施行罢了。”
  “还有其它建议吗?”姬雄问道,他不想到处都在进行小讨论。
  一个女骑士站了起来:
  “我家里有个爷爷,我的姐姐有一个燕子,却没有时间去照顾。因此她叫爷爷料理小孩。他和燕子都很高兴。他觉得自己还有用,不会成为社会的负担。”
  “那又怎样?”姬雄要她说到点子上去。
  “那么,”那个小女孩继续说,“那么我想,很多做妈妈的在喂奶、家务、接小孩等方面都有烦恼。同时,有许多的老年人因无所事事而感到绝望,独个坐在电视机前发呆。我们可以把他们聚集起来,大规模地再现我祖父和我外甥的故事。”
  在与会者中,大家都知道:现有的家庭已经解体了。很多老人被安置在收容所里,好让人不要看到他们死去。孩子则放在托儿所里,好让人不要听到他们的哭声。最终,生命的开始跟结束一样,人都被社会开除了出去。
  “这个主意很好。”佐埃说,“我们要建立第一个‘老年疗养托儿所’。”
  这次创造议会提出了83个方案。接下来,其中的14个便直接转变成了“蚂蚁革命”有限公司的子公司。
  141、百科全书:9个月
  对于高级哺乳动物来说,怀孕的整个时间通常是18个月,特刺是马,小马驹一生下来就能够行走。
  但人的胎儿却有一个长得太快的颅骨。他必须在母体中呆9个月以后得以分娩,否则便再也出不来了。固此他还没有完全独立便早产了。他在外面的前9个月只是里面9个月的适应性仿效。只有一点不同:婴儿从液体环境中来到了空气中。因此在这前9个月的自由空气中,他需要另一个作庇护的母腹:精神腹部。孩子产生惶恐。当情况不妙时,就要把他放到人造帐篷的下面。对他来说,这个人造庇护所,是与母亲的接触,母亲的奶汁,母亲的抚摸,父亲的亲吻。
  孩子刚生下来的9个月需要一个坚韧的保护茧,同样。临死的老人在死前9个月也需要一个支撑的精神茧。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时期。因为,他本能地知道倒计时开始了。在最后的9个月中,垂死者蜕去了他的老皮和知识,就像在把自己的节目一个个地取消下来一样。他完成一个与出生相反的过程。在轨迹的最终,老人吃着粥浆,裹着襁褓,没有牙齿,没有头发,絮絮叨叨着难懂的话,一切都像小孩子一样。只是,通常,婴儿刚出生9个月时,人们都绕着他转。而一个老人在死之前的最后9个月期间,却很少有人想着去围着他转。然而从逻辑上讲,他们都应该有一个保姆或是护士,充当妈妈的角色,作“精神腹部”。保姆或护士必须要极其细心体贴,给他们提供在最终蜕化中的保护茧作用。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42、被围困的贝洛岗
  满足烧过的茧丝味。贝洛岗城不再冒烟了。贝洛岗的兵蚁们终于把火扑灭。“手指革命”军——最少是那些幸存者,在敌方都城的周围扎下营来:那个特大蚂蚁的影子像个烧黑的大三角形一样映在围剿军上。
  “现在应该发起最后的冲锋了!”15号说。
  103号公主却并不兴奋,还要打!老是打!撕杀是为了使别人理解自己的最复杂最累人方式。
  然而它相信,目前,战争仍是历史进程的最强加速剂。
  7号建议把城市包围起来,以便能有时间包扎伤口和重新组织起来。
  103号公主不太喜欢围攻战术。那要等待,把城市军需补给切断,在紧要的地方设哨,这对战士们来说,一点都不好玩。
  一个疲惫的蚂蚁靠近它,打断了它的思绪。103号公主跳了起来,认出是24号王子。它全身上下都是尘土。
  两只蚂蚁交哺千遍。103号公主说以为它死了,24号王子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实际上,火灾一发生它就走了。当松鼠要跳出出口时,它反应了过来,便附在它的皮毛上,这样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它被带到老远去了。
  于是24号走了很久。然后它想,既然一只松鼠把它给带迷路了,另外一个松鼠就会重新给它找回方向。这样它便在松鼠上住了下来,作为运动的方式。问题是自己不能与这些啮齿动物交谈,向它们指明要到哪里去,甚至连它们去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因此每一个松鼠都把它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就是它迟到的原因。
  103号公主向它讲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贝洛岗之战。放火突击队的袭击。现在是围剿。
  “真可以写成一部小说。”24号王子说,然后它便用记忆费尔蒙开始写它的故事,草拟了一个新的章节。
  “可以看看你的小说吗?”103号问。
  “只要等它写完了就行。”24号回答。
  它说,以后,假若它觉得蚂蚁们对它的费尔蒙小说感兴趣的话,它就会继续写下去。它的脑子里已经有题目了:《手指的夜晚》。假如大家都觉得有意思的话,它会以《手指革命》三部曲作结。
  “为什么要一个三部曲呢?”103号公主问。
  24号解释说,在它的第一部小说里,它要叙述两种文明,即蚂蚁与“手指”之间的接触。第二部里将是他们之间较量的故事。结果,他们彼此都不能毁灭对方,最后一部小说将会是两个物种之间的合作。
  “‘接触、较量、合作’,我觉得这是两种不同思想相遇的三个必然阶段。”24号指出说。
  它对展开故事的方式已有了非常明确的想法。它希望在三条平行的故事情节基础上,描述三个不同的观点:蚂蚁的观点,“手指”的观点,还有就是了解这两个平行世界的人物的观点,比如说103号。这一切对103号来说都有点混淆不清,但它细心地听着。很显然,自从24号王子在科尼日拉岛生活过以后,它便一直萦绕着写一部长篇故事的想法。
  “三个情节在结尾时便汇集起来。”年轻的王子博学地申明。
  这时14号赶来了,触角乱糟糟的。它在城市附近侦察过了,发现了一个通道。它想可以派出一个突击队。
  “我们还可以试一下地下进攻。”
  103号决定听它的主意,24号王子也是,它只不过是想找到它小说中武打场景的构思。
  100个蚂蚁于是从通向城里的通道进发。它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进。
  143、实践
  摊台进展顺利。最轰动的还是弗朗西娜的虚拟世界。
  “下世界”也是所有活动中最挣钱的。通过信息网,越来越多的广告公司前来咨询,以测试他们的洗衣粉或三角裤式尿布、快速冷冻产品和医药的包装,甚至是新的汽车款式所具有的影响。
  成功的还有:大卫的“问题中心”。从一创办始,这个知识的十字路口便成了一本参考书目。为了解“礼帽与皮箱”的准确数字而上网的人并不亚于上网了解火车时刻表、这个或那个城市的空气污染指标或目前的最佳投资指南的人数。个人类型的问题很少,大卫没必要去向私人侦探求援。
  莱奥波德方面,他收到了一份订单,要一座嵌在小丘上的别墅。因不能亲自上门,他便用电话传真机向客户送去图纸,标明自己的信用卡号。
  保尔用蜂蜜产品与茶叶以及那些在学校花园和厨房里找到的各种植物混在一块,创造出一种新的香蜜。自从他减少了酵母的剂量以后,他的蜂蜜水就像仙露一样了。保尔炮制出一桶有香子兰和焦糖味的特有香型酒,估价特高。一位为他设计华丽标签的艺术学校女学生给他的产品加上封印:“名葡萄蜂蜜酒。蚂蚁革命酿。正品。”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他向一群特感兴趣的观众描述道:
  “我早已知道蜂蜜水是奥林匹斯山众神和蚂蚁的饮料。蚂蚁通过甲壳上蜜汁的发酵,得到一种令它们饱醉的酒,这还不是全部。我在大卫的‘问题中心’里还发现了一些关于蜂蜜水的资料。用蜂蜜水和三色旋花的主要成分灌进肠内,这样吸收以后,这些能引起幻觉的物质就能使人兴奋起来,比口服要有效快捷得多,而且还不会引起恶心。”
  “蜂蜜水的秘方是什么?”一个爱好者问道。
  “我的秘方是从《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找到的。”他读了起来。
  “‘放6公斤蜂蜜糊,除去浮渣,加上15升水,加上25克姜粉,15克小豆蔻,15克桂皮。让这些混合物熬得只剩下四分之一左右。停掉火,让它变温。然后加上2勺啤酒酵母,让它发酵12个小时。然后把液体倒进小酒桶里面。把它封起来好好放置着。’当然,我们的酒还有点新,应该等到它成形了才好。”
  “你知道埃及人还用蜂蜜来消毒伤口安定伤员吗?”一个女骑士问。
  这个信息使保尔产生了在食品生产线之外再建立一条医药生产线的念头。
  再远一点的地方,纳西斯的衣服展示出来了。女骑士们在革命人们面前充当起风格主义者的角色,摄像机通过服务器把图像转到国际信息网上去。
  只有佐埃和朱丽的复杂机器表现得令人失望。与蚂蚁对话的装置已杀死了30多只做实验的蚂蚁了。至于佐埃的人造嗅觉器,没有人能够把它戴上几秒钟,太呛鼻了。
  朱丽走到校长作演讲的台上,望着操场呆呆出神。旗在飘,蚂蚁图腾居于正中,乐手们在大麻烟中吞云吐雾。摊台周围,人们在到处忙碌着。
  “我们毕竟还是做了些令人惬意的事情。”来到她面前的佐埃说。
  “从集体意义上可以这么说:”朱丽同意,“现在,我们要从个人意义上获得成功。”
  “你想说什么呢?”
  “我在想,我改变世界的意愿实际上是否只不过是我无能改变自己的证明?”
  “这是另一回事。好啦,朱丽!我想你太神经质了!一切都很好,我们很幸福呀。”
  朱丽转过身来对着佐埃,注视着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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