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第9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闽王王审知,当初任泉州刺史。在州城以北几十里处,有一个地方叫桃林。唐代僖宗光启年间,一天晚上,村中地震发出声响,如几百面鼓在敲。待到天亮一看,那长得正茂盛的庄稼已不见一株。试着挖地寻找,原来那禾苗都倒悬在土下。那年,审知攻克晋安,完全占领了闽、浙一带,传国六十年。到延羲登基时,桃林地里又响鼓声。这时庄稼已经收了,只剩下禾梗还在田间。等到天明去看,也没有剩一棵。掘地一找,竟然也是倒悬土下。那年,延羲被身边的人杀害,王氏王朝也就灭亡了。
王延政
王延政为建州节度,延平村人夜梦人告之曰:“与汝富,旦入山求之。”明日入山,终无所得。尔夕,复梦如前。村人曰:“旦已入山,无所得也。”其人曰:“但求之,何故不得?”于是明日复入。向暮,息大树下,见方丈之地独明净,试掘之,得赤土如丹。既无他物,则负之归。饰(“饰”字原阙,据明抄本改。)以墙壁,焕然可爱。人闻者,竞以善价。从此人求市。延政闻之,取以饰其宫室,署其人以牙门之职。数年,建州亦败。(出《稽神录》)
王延政任建州节度使时,延平村有个人梦见有人告诉他:“我想给你富贵,明天早晨进山去找吧。”第二天,那个人进了山,结果一无所获。这天晚上,又复梦如前。村里人说:“我早晨已经进山,不是什么也没找到吗?”那个人说:“只要去找,哪有找不到之理?”
于是,他第二天又进山了。傍晚,他在大树下休息,看见前面有块一丈见方的土地特别明净,他试着挖掘下去,得到一些如丹的红土。既然没有其他东西,他就将那红土背回家中,粉饰墙壁,光闪闪的非常可爱。人们听说了,竞相用高价来买。此后,这个人又到集市上寻求买主。闽王王延政听说了此事,拿那红土来粉饰宫室,并让那人到衙门里做事。几年之后,建州也就失败了。
洪州樵人
洪州樵人,入西山岩石之下。藤萝甚密,中有一女冠,姿色绝世,闭目端坐,衣帔皆如新。众观之不能测,或为整其冠髻,即应手腐坏。众惧散去。复寻之,不能得。(出《稽神录》)
洪州的樵夫到西山岩石下砍柴。那里藤萝稠密,只见一位姿色绝代的女道士,闭目端坐,身上的衣裳霞帔都像新的。大家看半天不能理解,有人便上前为她整理冠髻,不料,他一伸手那冠髻就腐坏了,众人吓得四散而逃。再来寻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卷第375 再生一卷第三百七十五
再生一
史姁 范明友奴 陈焦 崔涵 柳苌 刘凯 石函中人 杜锡家婢 汉宫人
李俄 河间女子 徐玄方女 蔡支妻 陈朗婢 于宝家奴 韦讽女奴 邺中妇人
李仲通婢 崔生妻 东莱人女史 姁
汉陈留考城史姁,字威明。年少时,尝病,临死谓母曰:“我死当复生,埋我,以竹杖柱于瘗上,若杖折,掘出我。”及死埋之,柱如其言。七日往视,杖果折。即掘出之,已活,走至井上浴,平复如故。后与邻船至下邳卖锄,不时售。云欲归。人不信之。曰:“何有千里暂得归耶?”答曰:“一宿便还。即不相信,作书取报,以为验实。”一宿便还,果得报。考城令江夏鄌(明抄本“鄌”作“郑”。)贾和姐(“姐”字原空阙,据明抄本补。)病在乡(“乡”原作“邻”,据明抄本改。)里,欲急知消息,请往省之。路遥三千,再宿还报。(出《搜神集》)
汉代陈留县考城有个史姁,字威明,年少时曾经患过大病,临死时对母亲说:“我死后会再生的。你们把我埋葬之后,把一杆竹杖插在坟头,如果竹杖折断,就把我再挖出来。”
等到他死之后,家人便把他埋了,按他说的把竹杖插在坟头。七天之后再去看,那竹杖果然断了,家人当即把他挖出来,人已经活了。他走到井边沐浴,恢复得跟原来一样。后来,他乘邻家的船到下邳卖锄头,结果卖不动,说自己想回家。人们不相信,说:千里之遥,你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呢?他回答说:“我一宿就可以回来。要是不信,你们写信我给捎回去,用它作证。”果然,他一宿就回来了,而且带来了回信。考城县令湖北江夏人鄌贾和的姐姐病在老家,贾和想早点知道消息,请求史姁去探望她的病。路途有三千里之遥,史姁第二宿就回来向他报了信。
范明友奴
汉末人发(“发”字原缺,据许本补。)范明友冢。(“冢”字原缺,据许本补。)家奴死而再(“死而再”三字原作“犹”。据明抄本改。)活。明友是霍光女婿,说光家事,废立之际,多与汉书相应。此奴常游走民间,无止住处,竟不如所在。(出《博物志》)
汉朝末年有人挖开范明友家的坟,其家奴死而复生。范明友是名将霍光的女婿,这个家奴讲说霍光家的事情,以及当时的一些废之这事,大部分与汉书相符合。这个家奴常常到民间游走,没有一定的住所,后来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陈 焦
孙休永安四年,吴民陈焦死,埋之六日更生,穿土而出。(出《五行记》)
三国吴景帝永安四年,吴国人陈焦死了,埋葬六天之后起死回生,穿土走了出来。
崔 涵
后魏菩提寺,西域人所立也,在慕义。沙门达多,发墓取砖,得一人以送。时太后与孝明帝在华林堂,以为妖异。谓黄门郎徐纥曰:“上古以来,颇有此事不?”纥曰:“昔魏时发冢,得霍光女婿范明友家奴,说汉朝废立,于史书相符。此不足为异也。”后令纥问其姓名,死来几年,何所饮食。答曰:“臣姓崔名涵,字子洪,博陵安平人。父名畅,母姓魏。
家在城西阜财里。死时年十五。乃二十七,在地下十二年。常似醉卧,无所食。时复游行,或遇饮食,如梦中。不甚辨了。“后即遣门下录事张隽。诣阜财里,访涵父母。果有崔畅,其妻魏。隽问畅曰:”卿有儿死不?“畅曰:”有息子涵,年十五而亡。“隽曰:”为人所发,今日苏活。主上在华林园,遣我来问。“畅闻惊怖,曰:”实无此儿,向者谬言。“隽具以实闻。后遣送涵向家。畅闻涵至,门前起火,手持刀,魏氏把桃杖拒之。曰:”汝不须来,吾非汝父,汝非我子,急速去,可得无殃,“涵遂舍去,游于京师,常宿寺门下。汝南王赐黄衣一通。性畏日,不仰视天。又畏水火及兵刃之属。常走于路,疲则止,不徐行也。
时人犹谓是鬼。洛阳大市北有奉终里,里内之人,多卖送死之具及诸棺椁。涵谓曰:“柏棺勿以桑木为榱。”人问其故。涵曰:“吾在地下,见发鬼兵。”有一鬼称之柏棺,应免兵。
吏曰:‘尔虽柏棺,桑木为榱。’遂不免兵。“京师闻此,柏木涌贵。人疑卖棺者货(”货“原作”化“。据明抄本改。)涵,故发此言。(出《塔寺》。明抄本出《伽蓝记》)
后魏的菩提寺,是西域人修建的,这座寺建在慕义。一个叫达多的和尚挖坟取砖,结果挖出一个活人并把他送到上头。当时太后和孝明帝在华林堂,认为这是妖异,对黄门郎官徐纥说:“从上古以来,常有这种事吗?”徐纥说:“从前魏国时挖坟挖出霍光女婿范明友的一个家奴,他能说出汉朝兴废的历史,所以说此类事不足为奇。”太后让徐纥问那个人的姓名,死了几年,都吃些什么,那人回答说:“我姓崔名涵,字子洪,博陵安平人氏。父亲名畅,母亲姓魏,家住城西阜财里。我死时十五岁,现在二十七岁。在地下活了十二年,常常象喝碎酒一样躺着,不吃什么食物。有时还游走,也许能遇到些吃的喝的,但如同梦中,不很明白清楚。”后来徐纥就派遣门下录事张俊到阜财里调查,寻找崔涵的父母,果然有个叫崔畅的,他的妻子姓魏。张俊问崔畅说:“你有个儿子死了吗?”崔畅说:“我有个儿子叫崔涵,十五岁那年就死了。”张俊说:“他被人挖了出来,已经起死回生了。他现在华林园,主上派我来了解一下。”崔畅闻言十分害怕,说:“我实际上没有这个儿子,刚才是瞎说的。”张俊把实情告诉了他,后来又把崔涵遣送回家。崔畅听说儿子到了,就在门前点起火,拿着刀,魏氏手持桃木拐杖前来拦阻。崔畅说:“你不要进来,我不是你父亲,你也不是我儿子。快点走吧,免得遭灾!”崔涵就只好离家而去,到京城漫游,常常睡在寺院的门下。汝南王得知此事,赏赐给他黄衣一套。崔涵生性怕见太阳,不敢仰视天空,还畏惧水火和刀刃之类。他经常在路上匆匆行进,累了就休息,不会慢慢地走。当时人们还说他是鬼。
洛阳大市北边有个奉终里,里弄里的人,不少卖殡葬用品和各类棺椁的。崔涵对他们说:“柏木棺材千万不要用桑木做堵头。”人家问其缘故,他说:“我在地下,一次征鬼兵的时候,有个鬼就说睡柏木棺材者可以免征。有位小吏说:‘你虽然是柏木棺材,却用桑木做堵头,所以就不能免征’。”京城里听到这个传说,柏木的价格一下子就提了上去。有人怀疑卖棺材的人向崔涵行贿,所以他才说出这种话。
柳 苌
梁承圣二年二月十日,司徒府主簿柳苌卒,子褒葬于九江。三年,因大雨冢坏,移葬换棺。见父棺中目开,心有暖气。良久,乃谓褒曰:“我生已一岁,无因令汝知。九江神知我横死,遣地神以乳饲我,故不死。今雨坏我冢,亦江神之所为也。”扶出,更生三十年卒。
(出《穷神秘苑》)
梁元帝承圣二年二月十日,司徒府的主簿柳苌死了,儿子柳褒把他埋在九江。三年以后,大雨冲毁了坟墓,移葬换棺材时,柳褒见父亲在棺中睁开了眼睛,心口窝有热气。过了好一会儿,他对儿子说:“我已经活过来一年了,没有机会让你知道。九江神知道我是暴死的,就派土地神用奶喂我,所以又活了过来。现在大雨冲坏我的坟,也是九江神干的。”儿子把他扶了出来,他又活了三十年才死。
刘 凯
唐贞观二年,陈留县尉刘全素,家于宋州。父凯,曾任卫县令,卒于官,葬于郊三十余年。全素丁母忧,护丧归卫,将合葬。既至,启发,其尸俨然如生。稍稍而活,其子踊跃举扶。将夕能言曰:“别久佳否?”全素泣而叙事。乃曰:“勿言,吾尽知之。”速命东流水为汤。既至,沐浴易衣,饮以糜粥,(“粥”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神气属。乃曰:“吾在幽途,蒙署为北酆主者三十年。考治幽滞,以功业得再生。恐汝有疑,故粗言之。”
仍戒全素不得泄于人。全素遂呼为季父。后半年,之蜀不还,不知所终。(出《通幽记》)
唐代贞观二年,陈留县尉刘全素,家居住在河南宋州。他父亲刘凯,曾任过卫县县令,死在官任上,埋葬在郊野三十多年。刘全素又遭逢母亲故去,他护灵柩去卫县,准备将其同父合葬。到卫县之后,打开棺材,只见父亲的尸体俨然如生。渐渐活了过来,全素高兴地扶起他,傍晚就能说话了,问道:“久别可好?”全素哭着向他叙述这些年的事,可他竟说道:“不要讲了,这些事情我全知道。”他让人取东流的江水烧好,沐浴更衣,吃烂粥饭。
待精神恢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