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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部分

太平广记-第792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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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智寺东南。有二个男子,各领一些人,相距百余步,在挖掘旧坟。一人叹息良久,他领的那伙人在一起哭。一个人拿着铁锹打碎棺材而骂着。唐俭就到那里造访。叹息的人说:“我姓韦。以前的太湖令。这个挖开的坟,是我死去的儿子,已经埋了十年了。刚才打开想换个新棺材,棺材里失去了一只鞋,却有妇人的鞋一只。指另一人说:”他是裴冀,前任江都尉。他开掘的是爱姬的墓。平生宠爱她。裴冀到任二年她死了,葬在这儿一年了。现在十年任期已满将要回家。不忍心弃她而去,想迁还洛城。等打开棺材,见丢失了一只鞋,却有男人的鞋一只。双方都很惊异,拿来一配,彼此正好一对。这是因为我的不肖之子和她淫乱,往复无常,把鞋留在这里了。“唐俭闻言。登船想道:”商人的妻子死了五年,还有照顾家的心情。受到过份宠爱的姬妾,死了尚且如此,活着的时候还能希望她怎么样呢?那么,君子还应该沉溺在这种人身上而轻视自己的妻氏吗?“
  卷第328 鬼十三卷第三百二十八
  鬼十三
  慕容垂 李勣女 解袱人 漕店人 张琮 刘门奴 阎庚 明崇俨 王怀智
  沙门英禅师 陈导 王志 巴峡人 陆余庆慕容垂
  唐太宗征辽,行至定州,路侧有一鬼,衣黄衣,立高冢上,神采特异。太宗遣使问之,答曰:“我昔胜君昔,君今胜我今。荣华各异代,何用苦追寻。”言讫不见,问之,乃慕容垂墓。(出《灵怪集》)
  唐太宗征辽的时候,走到定州。路旁有一鬼,穿着黄色的衣服,站在高高的坟墓上面,神采特异。太宗派人问他,鬼回答说:“我昔胜君昔,君今胜我今。荣华各异代,何用苦追寻。”说完不见了。太宗一打听,才知道这是慕容垂的墓。
  李勣女
  贞观元年,李勣爱女卒,葬北邙,使家僮庐于墓侧。一日,女子忽诣家僮曰:“我本不死,被大树之神窃我。今值其神出朝西岳,故得便奔出。知尔在此,是以来。我已离父母,复有此辱耻,不可归。幸你匿我,我能以致富报尔。”家僮骇愕,良久乃许,遂别置一室。
  其女或朝出暮至,或夜出晓来,行步如风。一月后,忽携黄金十斤以赐,家僮受之。出卖数两,乃民家所失,主者执家僮以告。洛阳令推穷其由,家僮具述此事,及追取,此女已失,其余金尽化为黄石焉。(出《孙相录》,陈校本作出《潇湘录》)
  贞观元年,李绩心爱的女儿死了,葬在北邙。让家僮住在坟墓的旁边。一天,女子忽然告诉家僮说:“我本来不应该死,是被大树之神偷去的,现在趁着那个大树之神去朝拜西岳,所以才能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就来了。我已经离开了父母,又受到这样的羞辱,不能回去了,希望你隐藏我,我能使你致富来报答你。”家僮惊愕半天才答应,就另安排了一间屋子。那女子或早或晚地来,行走如风。一个月以后,忽然带来黄金十斤送给他,家僮收下。拿出去卖了几两。才知道黄金是百姓家丢的。失主抓住家僮来告官。洛阳令盘问其中的原委。家僮详述此事。等到追取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不见了。那些剩下的金子都变成了黄色的石头。
  解袱人
  江南有数人行船,见岸上两人,与船并行数里。岸上人云:“暂寄歇息。”船人许之。
  怪其跳踯上船,其疾如风。须臾,两人云:“暂至村,各有小袱,且寄船上,慎勿开也。”
  殷勤戒之,两人去后,船中一人解袱共看。每袱有五百贴子,似纸,非篆隶,并不可识。共惊,还结如故。俄顷二人回,云:“开讫,何因讳?”乃捉解袱人云:“是此人解。”遂掷解袱上岸,如掷婴儿。又于村中取人,拥之而去。经数日,一人欲放解袱者,一人不许,曰:“会遣一二年受辛苦。”乃解至富人家。其人家有好马,恒于庭中置槽,自看饮饲。此时已夜,堂门闭,欲取富人无由。一人云:“此人爱马,解马放,即应开门出。”如言,富人果出。一人提之,应手即死。取得富人,遂弃解袱人而去。此家忙惧,唯见此人在,即共殴。缚之送县,以解袱等事为辞。州县不信,遂断死,此人自雪无由,久禁乃出。(出《异闻录》)
  江南有几个人在行船,看见岸上有两个人与船并行好几里。岸上人说:“暂且到船上歇息一下。”船上人同意了。岸上人跳上船来,其快如风。一会儿,两人说:“暂且到村里,我们各有个小包袱,先寄放在船上,千万不要打开。”再三告诫。两人离开后,船上一个人解开包袱,大伙一齐看。每个包袱有五百贴子,好象是纸,字不是篆隶,都不认识,大伙都很惊讶,依然照样系上。一会儿两人回来了,说:“解开包袱了,为什么隐瞒?”就抓住解袱人说:“是这个人解开的。”就扔解袱者到岸上,象扔婴儿一样。又在村中找来人,相拥而去。过了几天,一人想放走解袱人,一人不同意。说:“应该让他受一二年的辛苦。”就到了富人家。这户人家有好马,总在院中置槽饲养,自己看管马的饮食。这时已经半夜了,堂门紧闭,想抓获富人没有机会。一人说:“这人爱马,解开马放了,他立刻能开门出来。”就象说的那样,富人果然就出来了,一人抗起他、触手就死了。抓获了富人,就丢开解袱人走了。这家慌乱惊恐,只看见这个人在,就一块打他。绑上他送到县衙。解袱人就将解开包袱等事做为开脱的言辞。州县不信,就判他死罪。这人自己雪冤没有理由。关了很久才放出来。
  漕店人
  贞观中,长安城西漕店人,葬父母,凶具甚华。一二年后,忽见亡弟来,容貌憔悴。言为兄厚葬父母之故,被差为林皋驿马,只承困苦不堪,故来请兄代。兄大惊惧,更多与纸钱,遣努力且作。其后数月,又见弟来云,只承不济,兄遂不免去,其兄应时而卒。(出《异闻录》)
  贞观年间,长安城西漕店人安葬他的父母,祭具非常豪华。一、二年之后,忽然看见他死去的弟弟来了,容貌憔悴。说因为哥哥厚葬父母的缘故,他被差为林皋驿马。承受困苦,不堪忍受,请哥哥代替他。哥哥大为惊恐,更多地给他纸钱,让他努力去干。过了几个月,又见弟弟来了说承受不了,哥哥不能不去。他哥哥马上就死了。
  张 琮
  永徽初,张琮为南阳令。寝阁中,闻阶前竹有呻吟之声,就视则无所见。如此数夜,怪之,乃祝曰:“有神灵者,当相语。”其夜,忽有一人从竹中出,形甚弊陋,前自陈曰:“朱粲之乱,某在兵中,为粲所杀。尸骸正在明府阁前,一目为竹根所损,不堪楚痛。以明府仁明,故辄投告。幸见移葬,敢忘厚恩。”令谓曰:“如是何不早相闻。”乃许之。明日,为具棺榇,使掘之,果得一尸,竹根贯其左目。仍加时服,改葬城外。其后令笞杀一乡老,其家将复仇,谋须令夜出,乃要杀之。俄而城中失火,延烧十余家,令将出按行之。乃见前鬼遮令马曰:“明府深夜何所之,将有异谋。”令问为谁,曰:“前时得罪于明府者。”令乃复入。明日,掩捕其家,问之皆验,遂穷治之。夜更祭其墓,刻石铭于前曰:“身殉国难,死不忘忠。烈烈贞魂,实为鬼雄。”(出《广异记》)
  永徽初年,张琮为南阳令。晚上在楼上睡觉,听到阶前的竹子有呻吟的声音,靠近一看没看到什么。这样过了几晚,张很奇怪就祈祝说:“有神灵降临,应该和我说话。”这天晚上,忽然有一人从竹林中走出,相貌很丑陋,上前自我介绍说:“朱粲叛乱时,我在军中,被朱粲所杀。尸体正好在你府内楼前。一只眼睛被竹根伤了,不能忍受痛苦。因明府仁义贤明,所以就将来相告。如有幸被移葬他处,不敢忘了你的大恩。”南阳令对他说:“如果这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就答应了。第二天,为他准备了棺材,命人挖掘竹林,果然见到一具尸体,竹根穿过他的左眼睛。为他穿上时新衣服,改葬在城外。后来,南阳令用笞刑打死了一乡下老人。他的家属想要复仇,阴谋算计只须南阳令晚上出来,就要杀他。不久,城中失火,漫延烧了十几家。南阳令想出去巡视火情。就见前几天那个鬼拦住马说:“你深夜去什么地方?将有阴谋。”南阳令问谁干的?鬼说:“前些时被你得罪的人。”南阳令就又回去了。第二天就缉捕了他的家属。经过审问都验证了鬼说的事。就彻底地将他们绳之以法。晚上又祭拜鬼的墓,刻石碑树在墓前。铭文说:“身殉国难,死不忘忠。烈烈贞魂,实为鬼雄。”
  刘门奴
  高宗营大明宫,宣政殿始成,每夜,闻数十骑行殿左右,殿中宿卫者皆见焉,衣马甚洁。如此十余日,高宗乃使术者刘门奴问其故,对曰:“我汉楚王戊之太子也。”门奴诘问之:“案《汉书》,楚王与七国谋反,汉兵诛之,夷宗灭族,安有遗嗣乎?”答曰:“王起兵时,留吾在长安。及王诛后,天子念我,置而不杀,养于宫中。后以病死,葬于此。天子怜我,殓以玉鱼一双,今在正殿东北角。史臣遗略,是以不见于书。”门奴曰:“今皇帝在此,汝何敢庭中扰扰乎?”对曰:“此是我故宅,今既在天子宫中,动出颇见拘限,甚不乐。乞改葬我于高敞美地,诚所望也。慎无夺我玉鱼。”门奴奏之,帝命改葬。发其处,果得古坟,棺已朽腐,旁有玉鱼一双,制甚精巧。乃敕易棺榇,以礼葬之于苑外,并以玉鱼随之。于此遂绝。(出《广异记》)
  高宗建造大明宫,宣政殿刚刚完成的时候,每到晚上都看见数十名骑马的人行驰在殿的左右。殿中守夜的卫兵都看见了,衣服马匹非常整洁,如此十多天。高宗让术士刘门奴问其中的原因。对方回答说:“我是汉代楚王戊的太子。”门奴质问他说:“按《汉书》的说法:楚王和七国串通谋反,汉军杀了他,平灭了宗族。怎么能有遗留的后代呢?”回答说:“楚王起兵时,天子顾念我,放掉就没杀我,养在宫中,后来因病而死,埋在这个地方。天子可怜我,用玉鱼一双殉葬,现在放在正殿的东北角。史官漏掉了这些事。所以不见于史书。”门奴说:“现在皇帝在此,你怎敢在院中搔扰?”回答说:“这是我过去住的地方。
  现在既然在天子宫中,行动很受拘束,请求改葬我在高敞美丽的地方,这是我真诚希望的。
  千万不要拿走我的玉鱼。“门奴向皇帝秉奏了这件事。皇帝命令改葬,挖开这个地方,果然有一古墓,棺木已经腐朽了,旁边有玉鱼一双,制造很精巧。皇帝下令换了棺材,以礼节把他移葬在宫外,并把玉鱼随葬。此后就没有鬼出现了。
  阎 庚
  张仁亶,幼时贫乏,恒在东都北市寓居。有阎庚者,马牙荀子之子也,好善自喜。慕仁亶之德,恒窃父资,以给其衣食,亦累年矣。荀子每怒庚云:“汝商贩之流,彼才学之士,于汝何有,而破产以奉?”仁亶闻其辞,谓庚曰:“坐我累君,今将适诣白鹿山。所劳相资,不敢忘也。”庚久为仁亶胥附之友,心不忍别,谓仁亶曰:“方愿志学,今欲皆行。”
  仁亶奇有志,许焉。庚乃私备驴马粮食同去。六日至陈留,宿逆旅。仁亶舍其内房,房内有床。久之,一客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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