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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部分

太平广记-第633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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谥为‘缪’。”
  唐许敬宗性轻,见人多忘之,或谓其不聪。曰:“卿自难识,若是曹、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出《国史纂异》。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许敬宗,新城人。武德年初,唐太宗听到了他的名气,便招他入朝补授为学士。文德皇后死去时,文武百官都穿丧服系丧带,率更令欧阳询穿戴上后,样子十分难看怪异,人们都指责他,敬宗看见后却大笑,被御史检举,降职为洪州司马。他历任给事中、兼编写国史之任和礼部尚书之职。他把女儿嫁给了蛮人酋长冯盎的儿子,接收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被有关部门告发,又降职为郑州刺吏。永徽年间,复任礼部尚书。皇帝想要立一个妃子为昭仪,大臣们都恳切地劝阻,许敬宗暗中揣摸到皇帝的心意,便胡说道:“一个农夫要是剩余十斛麦子,还想换换原来的老婆呢,天子拥有一个国家,立一个后妃,有什么可说的?”于是皇帝拿定了主意。许敬宗的住宅十分奢华,并且建造互相连通的楼房,让一些妓女来往于楼上,纵酒奏曲而自我享乐。到他死后,博士袁思古议论道:“敬宗是以他的才能得到官位的,而且历居清贵枢要之职,但是他竟把自己的长子丢弃在荒凉的边疆,把自己的女儿嫁到蛮人的部落,他们本该学习些诗文和礼节,可是他却没有尽到父教的责任。对于女儿的婚姻大事,只是听人家用多少钱财来交换。请给他追加谥号为‘缪’字吧。”
  唐朝人许敬宗性情十分轻薄狂傲,见到的人,多是说忘记是谁了,或者说自己耳朵不好使,常常说:“你是很难记住的,如果你是曹植、刘桢、沈约、谢眺,即使在暗中摸索也可以认出来。”
  盈川令
  杨炯,华阴人。幼聪敏博学。以神童举。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齐名。尝谓人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当时以为然。拜校书郎,为崇文馆学士。则天初,坐事左转梓州司法参军,秩满,授盈川令。炯为政残酷,人吏动不如意,辄榜杀之。又所居府舍,多进士亭台,皆书牓额,为之美名,大为远近所笑。
  唐衢州盈川令杨炯,词学优长,恃才简倨,不容于时。每见朝官,目为麒麟楦许怨。人问其故?杨曰:“今餔乐假弄麒麟者,刻画头角,修饰皮毛,覆之驴上,巡场而走。及脱皮褐。还是驴马。无德而衣朱紫者,与驴覆麟皮何别矣?”(出《朝野佥载》,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杨炯,华阴人。幼年时就很聪明博学,他是以神童而被举荐中第的。他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齐名,可他曾对人说:“我排在卢照邻之前感到很羞愧,但排在王勃之后又觉得是一种耻辱。”当时都认为是这样的。曾任校书郎,后任崇文馆学士。武则天执政初期,因事获罪而降职为梓州司法参军。任职期满后,又被任命为盈川县令。杨炯为政十分严酷,吏役们一旦不合他心意,动不动就下令用棍棒打死。在他居住的宅第中,修建了许多进士亭台,并都书写在匾额上,用来作为亭阁的美名,颇为人们所讥笑。
  唐朝的衢州盈川县令杨炯,颇有词学特长,依仗自己有才学而很傲慢,不与时事相合。
  每次见到朝廷中的官员,都称他们是麒麟楦许怨。有人问他是什么原因,杨炯说:“如今餔乐耍异假麒麟的人,就是刻画一个麒麟头和角,装饰一张麒麟的毛皮,然后披裹在驴身上,沿着场地而行走。等到褪下了那层假皮,仍然还是驴马。没有德行而穿着红色紫色官服的人,跟驴披裹上麒麟的皮有何区别?”
  崔 湜
  崔湜,仁师之子。弟澄、液,兄莅,并有文翰,列居清要。每私宴。自比王谢之家。谓人曰:“吾门户及出身历官,未尝不为第一。大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岂能默默受制于人。”湜执政时,年三十六。尝暮出端门,下天津,马上赋诗曰:“春还上林苑,花满洛阳城。”张说见之叹曰:“文与位固可致,其年不可及也。”后附韦后,比相,又附太平公主。门下客献《海鸥赋》以讽,湜称善而不悛。萧至忠诛,流岭外赐死。
  崔湜之为中书令,张嘉真为舍人,湜轻之,常呼为张底。后曾量数事,意皆出人右。湜惊美久之,谓同列曰:“知否张底乃我辈一般人,此终是其坐处。”湜死后十余年,河东竟为中书令。(出《国史纂异》,据谈氏初本附录)
  崔湜,崔仁师之子。他的弟弟崔澄、崔液,哥哥崔莅,都很有文彩,先后得到清贵枢要的官职。每次私下宴会,他都把自家比做六朝时的王、谢高门望族。他对人说:“我的家族,出身和所任官职的清贵,未尝不是第一。大丈夫就该先占据要害之地而掌握控制他人,怎能默默地受别人的控制?”崔湜任宰相时,才三十六岁。有一次他曾在傍晚出了端午门,直下天津桥。在马背上咏诗道:“春还上林苑,花满洛阳城。”张说见到他时感叹说:“文彩和职位固然可以赶上他,可年龄不如他了!”后来依附于韦后,相互勾结,再后又依附于太平公主。有门客献了一篇《海鸥赋》讽刺他,崔湜说好,可是并未悔改。萧至忠被杀后,崔湜也被流放岭南而下令让他自尽。
  崔湜任中书令时,张嘉真为中书舍人。崔湜很轻视他,常把他叫做张底。后来崔湜用几件事来测试他,张嘉真的主意都在他人之上,崔湜惊异赞美了很长时间,他对同僚们说:“你们知不知道,张底可是跟我们一样有才能的人!这个位置终将是他坐的地方!”崔湜死后十多年,张嘉真便当了中书令。
  杜审言
  杜审言,襄阳人。擢进士,为隰城尉。恃才高,以傲世见疾。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集判出,为人曰:“味道必死。”人惊问故,答曰:“彼见吾判,必羞死?”又尝语人曰:“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吾笔当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诞类此。后病甚,宋之问等候之,答曰:“甚为造化小儿相苦,尚何言?然吾在,久压公等。今且死,固大慰,但恨不见替人云”
  杜审言初举进士,恃才謇傲,甚为时辈所妬。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参选试,判后谓人曰:“苏味道必死。”人问其故,审言曰:“见吾判即当羞死矣。”又问人曰:“吾之文章合得屈宋作衙官,书迹合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诞如此。贬吉州司户。司马周季重员外司户郭若讷共构审言罪状,系狱,将因事杀之。既而季重等酣宴,审言子并年十三,怀刃以击季重,重中创而死,并也为左右所杀。(出《宾谭录》,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杜审言,襄阳人。中了进士后,当了隰城县尉。他依仗自己才学高深而傲岸自大,瞧不起别人,以至抑郁成病。苏味道任吏部侍郎时,杜审言参加铨选考试答完卷子一出来,便对人讲:“味道必死!”人们很吃惊地问他什么原因,他说:“他看了我的卷子,肯定会羞愧而死。”又曾对人说:“我的文章比得上屈原、宋玉而只当了个衙官,我的书法与王羲之相比也要在他之上。”他竟是如此狂傲自大。后来病重,宋之问去问候他,他竟说:“我很被那些走运的小儿们忌恨,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然而由于我的存在,也把你们大家久久地压在了下边。如今我要死了,人们当然会感到快慰,但遗憾的是尚未见到能替代我的人出现……”
  杜审言刚刚考中进士时,便依仗自己有才学而很狂傲,因而很为当时的人们所忌恨。苏味道任吏部侍郎时,审言参加铨选考试,答完卷子后便对人讲:“苏味道必死!”人们问他原因,审言说:“他看见我的卷子便会当即羞愧而死。”又对人说:“我的文章可以跟屈原、宋玉相比而只做了个衙官,我的书法跟王羲之比起来甚至在他之上。”他竟是如此狂傲,因而被贬为吉州司户。后来司马周季重和员外司户郭若纳一起捏造杜审言的罪状而使他下狱,将要因罪杀他的时候,李季重等却在一次宴会上喝得大醉,杜审言的儿子杜并当时才十三岁,便在怀中藏着刀去刺杀他,李季重被刺中而死,杜并也被左右所杀。
  杜 甫
  杜甫,审言之孙。少贫不自振,客吴越齐赵间。举进士不第。天宝间,奏赋三篇,帝奇之,使待制集贤院。数上赋颂,因寓自称道,且言先臣恕、预以来,承儒守官十一世。迨审言以文章显,臣赖绪业,自七岁属辞,且四十年。然衣不盖体,常寄食于人,窃恐转死沟壑。伏惟天子哀怜之,若令执先世故事,则臣之述作,虽不足鼓吹六经,至沈郁顿挫,随时敏给,杨雄、枚皋,可企及也。有臣如此,陛下其忍弃之?“禄山乱,天子入蜀,甫避走三川。会严武节度剑南,往依焉。武以世旧,待甫甚善,亲至其家。甫见之,或时不中。而性褊躁傲诞。尝醉登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武亦暴猛,外若不为忤,中衔之。
  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然数尝寇乱,挺节无所污。为诗歌,情不忘君。人怜其忠云。
  杜工部甫在蜀,醉后登严武之案,厉声问武曰:“公是严挺之儿否?”武色变,甫复曰:“仆乃杜审言儿。”武少解矣。(出《摭言》,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杜甫,杜审言的孙子。少年时家贫不能维持生计,客游于吴越齐赵各地,曾去考进士但未中举。天宝年间,他向皇帝献赋三篇,皇帝对他的作品很惊奇,便让他到集贤院等待诏命。他曾多次献上自己的赋、颂,并寄言自述道:自先辈杜恕、杜预以来,十一代人都是遵奉儒教守职分的。到杜审言时以文章而著称。我凭借着祖辈的遗业,从七岁开始写诗文,将近四十年了,然而一直是衣不遮体,经常寄食于他人。私下里常想,不定哪天会在流浪中死于沟壑之中,承蒙天子对我的同情和怜爱。假如能让我从事先辈的事业,那么我的著作,虽然不能充分地宣扬六经,以至达到含蕴深刻、婉转曲折,敏锐地反映时事那样的程度,但是像杨雄、枚皋那样的水平还是有希望赶得上的。有这样的臣子,皇上还忍心抛弃了他吗?安禄山叛乱,皇帝到了蜀地,杜甫也因避乱去了三川。到严武作了剑南节度使后,便随他而去并做了他的幕僚。严武因与杜甫有世交,因而对待杜甫非常好,亲自去他家看望过。杜甫去见严武,有时连头巾都不戴。杜甫的性情狭小急躁而狂傲放荡,有一次曾喝醉酒登上严武的案几,瞪起双目喊道:“严挺之竟然有这样的儿子!”严武也是个性情暴烈的人,外表好像没什么抵触的,然而内心却很怨恨他。杜甫好高谈阔论天下大事,水平很高而不切实际。他曾多次饱尝过敌寇的战乱,一直坚守节操而没有任何污点。他在诗歌创作中,从来没有忘记君主的恩情。人们都很怜惜他的忠贞。
  工部员外郎杜甫在蜀地时,曾喝醉酒登上严武的案几,厉声问严武道:“你是不是严挺之的儿子?”严武色变,杜甫又说道:“我乃是杜审言的儿子!”严武才有些消怒。
  陈通方
  陈通方登正元进士第,与王播同年。播年五十六,通方甚少,因期集,抚播背曰:“王老奉赠一第。”言其日暮途穷,及第同赠官也。播恨之。后通方丁家难,辛苦万状。播捷三科,为正郎,判盐铁。方穷悴求助,不甚给之。时李虚中为副使,通方以诗为汲引云:“应念路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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