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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赵匡胤传-第21部分

小说: 赵匡胤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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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道:“不知老人家你打听那一家?”
老人道:“我问此人,大大有名。就是那当朝禁军飞捷指挥使,姓赵名弘殷。”
赵匡胤心想,他怎么问我父亲来了,而这位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和我家有什么关系?于是急忙答道:
“此乃家父名讳,老人家何以知晓?”
老人闻听大吃一惊,“啊”了一声,站起身来。拉住赵匡胤上下打量一番,激动不已,接着问道:“你难道就是香孩儿!”
赵匡胤一听她连自己的乳名都知道,肯定有点关系,答道:“正是。”
“你叫赵匡胤?”
“正是,正是。”
“我的孩儿!”老人将赵匡胤抱住,忍不住扑籁籁落下泪来。“你想煞外婆了!”
赵匡胤一听,闹了半天,原来是闯到姥姥家大门里来了。于是忙问道:
“老人家!怎么你是我的姥姥?”
老人道:“你不相信,你母亲杜氏,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父亲赵弘殷是我的女婿。你说,香孩儿不给我叫姥姥又叫什么呢?”
赵匡胤闻听果然是姥姥家到了。早听母亲讲到关西还有姥姥和舅舅。万万没有料到今天却一头闯进舅舅的大门里来了。所以,慌忙双膝跪倒在地,口称:
“姥姥在上,孩儿适才不知,语言不恭,请姥姥恕罪。”
“快快起来!不知不罪。坐下,坐下!我还要问你,为何离开东京?来到关西做甚?”
赵匡胤便把新主登极,骄奢淫逸,权奸当道,民怨沸腾,父亲上本苦谏。昏君不但不准,反被责打八十御棍,自己一怒之下,大闹御勾栏,火烧万花楼,逃出东京汴梁,如今还不知家中情况如何,前前后后述说一遍。老人听了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外甥确实长大成人了,这才是将门出虎子,不愧是赵家的后代;也是杜家的后代。忧的是东京案发,各州府县正在挂影捉拿。同时不知女儿和女婿眼下的处境如何?于是问道:
“我儿离开汴梁之后,可曾知道你爹娘眼下情形如何?”
赵匡胤道:“父母情形孙儿如今一无所知。虽然有意回去探望……”
姥姥道:“万万不可!你若回东京,岂不是自投罗网?不但救不了他们,反使奸贼阴谋得逞,被其一网打尽,谁人与你家报仇?”
赵匡胤道:“姥姥之言极是。友人也是如此劝我,故儿才来到关西地方。”
姥姥道:“我儿意欲何往?”
赵匡胤道:“孙儿前些日来到关西,路上却与二位结义兄弟相伴,不料中途散失,由于曾约定一直向西去相会,所以孙儿准备动身去找寻他们。”
姥姥道:“我儿义气可嘉,姥姥不便留你。不知我儿欲何时动身?”
赵匡胤道:“孙儿不便久留,欲即刻登程。”
姥姥道:“不必如此紧迫。今日相见,实属天意。你与舅父、舅母尚未会面。待我唤他们回来,与甥儿见上一见,再走不迟。”
赵匡胤随:“孩儿理当见舅父母大人问安。不知他二老都到那里去了!”
姥姥道:“你舅父在山上,舅母在桃园。”
赵匡胤闻听一惊,道:“什么?男母在桃园做甚?”
姥姥道:“我儿有所不知。你看咱们这个家,如同衙门一般。原来确系衙门,名叫‘御果园’。这里是专管种御果的地方。”
赵匡胤问道:“种什么御果?”
姥姥道:“这种御果名叫雪桃。天下甚少,只做贡品。所以,在此专设衙门,为皇上种桃。唐代以后,战乱不息。这个衙门也就如同虚设。谁任此职,多为私自享用。所以,你舅父来到这里,赶走了那瘟官,把咱家就搬到这里来了。说是代皇上看管贡品,实际上并无岁进。”
赵匡胤问道:“桃园离此多少路程?”
姥姥道:“千家店东南,三里便是。”
赵匡胤道:“不知何人在那里守园?”
姥姥道:“你家舅母在那里看守。”
赵匡胤一听,不觉大吃一惊。心中暗想,私入果园,偷吃贡品还倒罢了,不料痛打了自己的舅母。一会儿相见时,舅母岂肯轻饶,又一想,如果舅父能在身边,即使舅母不饶,舅父也会为自己讲情,可以得到保护,于是问道:
“舅父上山做甚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姥姥道:“今天到千家店收谷,也许快要回来了!”
赵匡胤忙问道:“到千家店收谷?是不是还要给捐谷户,嘴上揩点狗油?”
姥姥道:“是的,是的,亏他想得出。说是五香狗肉大家尝,实际上谁也吃不上。”
赵匡胤一听,糟糕。桃园里得罪舅母。千家店又打了舅舅。稍时舅父、舅母一同到来,我可该如何是好?他正在思忖,忽听姥姥道:
“丫环,你家奶奶今日回来没有?”
丫环道:“回老太太,我家奶奶昨日回来以后,今日并未再去桃园。”
姥姥道:“既未出去,你快去禀报,就说东京赵公子到此,叫她出来相见。”
丫环应声而去,赵匡胤这时如坐针毡一般,留也不是,去也不是,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听天由命算了。
丫环来到后院,走进内房禀道:“奶奶咱们家来客了!”
“哪里的客人来了?”
丫环道:“老太太说是东京城的赵公子,也就是老太太的外孙。奶奶您的外孙。说是路过此地,老太太叫请奶奶到客厅相见。”
“你去禀报老太太,就说我马上就到。”丫环应声,转身即去。原来这位舅母,昨日在桃园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家来,连饭也没吃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如今。适才在朦胧之中,半睡半醒地做了一个梦,好像仍是那个偷桃的红脸汉,又到桃园去了。正在偷桃,被她从背后一锤打倒在地。她正在按着那红脸贼痛打,以报昨日桃条猛抽之仇。忽听丫环来唤。急忙起床。心中暗想:老太太经常提起,东京城赵家外甥如何了得。今日路过拜望,礼当前去相见。只恨昨日那偷桃贼人,将我打成这般模样。倘若甥儿问起,那该多难为情。于是,对着菱花镜,用香粉厚厚地涂了一层,将蓬松的乱发,又梳理整顿一番,换了一件新衣服,由丫环扶着,从后院走了出来。她刚登上门台,赵匡胤在屋内一眼看出,果然是昨日在桃园痛打的那位丑妇人。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无可奈何将头低下,当这位丑舅母迈步进门时,赵匡胤抢前一步倒身下跪施礼道:
“孩儿赵匡胤参见舅母。”赵匡胤仍然低着头。
“甥儿快快请起。”
“舅母不怪孩儿,孩儿才敢起来!”
“哎!甥儿远道而来,怪你做甚?”
“多谢舅母。”赵匡胤这才叩头起身。就在他站起来的一刹那,那丑舅母才看清了,原来这个外甥就是昨天桃园里痛打自己的那个偷果贼,于是勃然大怒道:
“怎么?是你这个红脸贼!”
老太太道:“怎么?你怎么见面就骂起孩子来了?”
赵匡胤道:“姥姥,是这样的,昨天孙儿从桃园经过,因为口中干渴,摘吃了两个桃子,惹恼了舅母。”
老太太道:“不要说两个,只要我儿想吃,就是摘上二十个,又该当如何?”
赵匡胤道:“姥姥,舅母责怪孩儿偷吃贡品,手执铁棒锤,说是非把孩儿吃下去的桃子砸出来不可!”
老太太大怒道:“啊!有这等事?孩子吃了两个桃子,你开口就骂,抬手就打。你做长辈的,如此以大欺小,是何道理?”
那丑舅母尚未开口,就被赵匡胤先发制人的连珠炮,打了个晕头转向。按说赵匡胤讲的全是事实,但是,就没讲他用桃条打人的事。那丑舅母本来就不如赵匡胤能言善辩,再加上一着急,什么也讲不出来。自己挨了打,受了气,还落个没理,心中非常气恼,于是,往手上唾了唾沫,一边擦去脸上的官粉,一边大声喊叫道:
“说我以大欺小打了他,来看一看,我这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老太太仔细一看,媳妇脸上的官粉,经唾沫一擦去,果然露出黄瓜棱子,西瓜皮似的,青一道、紫一块。满脸都是伤痕。看起来两人打架,外孙并没吃亏。老太太缓和了口气,微微一笑说道:
“按理说外甥也有不是。但是,他也不知你是舅母。当然,你若知他是甥儿,也就不会用棒锤要砸出孩子吃下的桃子了。不知者不为过。有道是:要要好,大让小。事情已经过去,重新见礼罢了。”
姥姥一派言语,评了个“各打五十”。那丑舅母面貌虽恶,但心地善良。尤其是非常孝顺。姥姥一言出口,她还敢再说什么?赵匡胤也非常机灵,姥姥一指点,他马上就上前,双膝跪倒舅母面前,口称:
“舅母息怒。孩儿不知,冒犯您老人家。或打或骂,任你处之。孩儿再次与你陪罪。”
丑舅母这才破涕为笑,上前扶住道:“我的儿!姥姥的宝贝外孙,我还敢怪罪?快快站起来就是。”
姥姥道:“这就是了。舅母不再怪你,你就快起来吧!”
赵匡胤跪在地上道:“姥姥,舅母不再怪罪孩儿,恐怕还有一人,他不肯饶过与我。”
姥姥道:“那个如此大胆,还不饶我儿?”
赵匡胤道:“就是我那舅舅。”
姥姥道:“你那舅舅怎么了?他在千家店收谷未归,你和舅母斗气,他并不知晓。”
赵匡胤道:“不。是在千家店揩油的时候,我得罪了舅舅。”于是,把千家店揩油,打了舅父,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姥姥一听,这个闯祸的小祖宗,从小就淘气,如今还是这等顽皮。从这里过路,不仅打了舅母,连舅舅也打了。儿子的脾气也是十分暴躁。这该如何平息?心中正在思索,谁知那丑舅母听了,却“特儿”的一声笑了。
姥姥道:“媳妇,你笑的什么?”
丑舅母道:“我笑,你这好外孙,办事也公道。给舅舅吃拳头,给舅母啃桃条。不偏不向。”
她这么一讲,把姥姥也逗笑了,说道:
“那你就起来吧!你舅母既然说是公道,舅母那边的人情,就由她来讲。你就放心吧!”
丑舅母道:“既然婆婆说了,这个人情我就做了!”
于是,三人入座叙话。正在这时,忽听外边人欢马叫,鼓角声喧。赵匡胤闻声问道:
“姥姥,外边是什么声音?”
姥姥道:“你舅舅的人马下山了。他每次下山从门前经过,都要回来,向我问安辞行。”
丑舅母道:“甥儿且到后面回避一时,等一会儿唤你再出。”
赵匡胤应声,躲到屏风后面去了。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一人,正是那位“揩油大王”。原来姥姥所生两个儿子,长子杜大公,曾在晋主石敬塘麾下效命,后来病逝军旅。老二叫杜二公。也曾有几年戎马生涯经历,只因近年来改朝换代的频繁,朝野事态瞬息万变,万而心灰。尤其是家有老母,不便远行,就在这里抢了一家山大王的地盘,占领了这个吃贡品的衙门,落得个自在逍遥。今日统兵下山,要去千家店捉拿红脸汉报仇,照例先到母亲面前请安辞行。只见他全身披挂,满脸怒气,大步流星走进堂屋,看见母亲和妻子同在房中,急忙走到母亲面前,双膝跪倒,口尊:
“母亲大人在上,孩儿与你请安来了!”
若是往日,老太太一定会满脸带笑,把儿扶起来,坐在自己身旁,问长问短,而今天她却把头扭向一旁,一声不响,连看他一眼也不看。杜二公转脸看自己的老婆,也是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十分纳闷,心想母亲给谁生气了?问道:
“母亲,是那一个惹你老生气了?”
老太太还是一声不响。只见那丑妇人,在一旁把嘴一撇,说道:
“谁?还不是你这个孝顺儿子!”
杜二公一愣道:“啊?我何曾得罪他老人家?!”
丑舅母道:“我来问你。母亲经常吟叨的东京开封府那位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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