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你的死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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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感到浑身如针刺般的,又麻又酸,仿佛已被那女鬼附身了般,又仿佛正在被她吸取魂灵……
“小姐!小姐!”
“赫!”我猛地惊醒,略微一动,脖子和肩膀却都已经僵硬了。
“小姐,已经到了。”空服员站在我面前,面带微笑道。
我四周一看,果然,客舱内都走得空空落落了。
“哦,对不起!”来不及多想,我连忙起身,拎起自己的包,告辞离去。
下了飞机,一阵夜风吹来,看着头顶星星点点的夜空,我不禁在心中暗暗对自己道:“西安,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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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突发事件
爱情
有时
很偶然
随着人流匆匆坐上了从西安机场开往市区的大巴,因为我预订的酒店在市区附近。看了一下表,这时已经快接近晚上10点了。
我的心尚未平静下来,刚才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
我被女鬼俯身了吗?我怎么会做这么可怕怪异的梦?
可那脸色惨白的断头女鬼分明一下抱住了我,躲都来不及,那针刺般浑身冰冷酸麻的感觉是真真实实的,可真是晦气!
她为什么用丝巾拼命缠着自己的脖子?她为什么是个断头?对了,她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当时好像有一种熟悉感,好像我认识,可现在,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呀……是谁……
算了,算了,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疑神疑鬼起来?只是个梦罢了……又不是真的……而且,也许只是自己的睡姿不对,导致身体麻木,再加上精神紧张,所以做了个怪梦而已……唉……
晃晃头,我告诉自己振作起精神,毕竟来西安是为了放松心情,怎么能够仍旧这样闷闷不乐呢?!
从车窗往外看,一片黑漆漆的,有些荒凉。在高速公路上,想来也看不到什么。
而车窗玻璃上我的影子,若隐若现。
任新现在在干什么呢?还在忙么?
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他了?他绝对不会料到,我现在竟然已经来到西安。
任新总认为我是个胆小的丫头,傻傻的,笨笨的,他不会猜到,我竟敢一个人来西安,甚至不需要他的安排,自己就能搞得妥妥当当。
想起这些,我就想要偷笑。
他对我有这样的印象,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在他面前露出自己傻笨的一面,而大部分时候是自然的,或者很偶然地被撞见的。
任新说,在我认识她之前,他就认识我了。
他说,有一天早晨,他的车子保养去了,所以就坐地铁上班。
那天地铁里很挤,一个穿着嫩黄毛衣的长发女孩,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一位老大爷,自己却被挤到了他的身边。
那女孩似乎一夜未睡,一手抱着个大布袋,一手吊着地铁上的拉手,闭着眼睛东倒西歪的打瞌睡,有几次,都撞在了他的肩膀上,撞得他好疼,就像练了铁头功。
后来,老大爷走了,有了一个空位子。女孩刚坐下,挤来了一位大肚子的孕妇。女孩赶忙站起来让座。
然后,孕妇走了,女孩又坐下,没两分钟,迷迷糊糊地发现又来了一位老大妈,女孩又跳了起来,给老大妈让座。
任新说,那天他好像在看滑稽戏,那个女孩打着瞌睡,一共让了三次座,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后来,没过两天,他从一个案子里偶然发现了一条线索,那条线索正是那个傻傻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明小雅。
任新说,明小雅,你真是个傻丫头,可是,还真傻的可爱!明小雅,你不要去做什么商务秘书了,你不适合,你最适合的是X省刑侦鉴证专家任新的太太,也就是,家庭主妇。
任新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
那天我被他的夺命连环call一直call到了清真拉面店。
拉面是我们唯一共同的爱好。除此以外我们无一相似之处。就比如,他喜欢热闹,我喜欢冷清;他走到哪里都是朋友一大堆,外向开朗,而我却总是独来独往,内向孤单。
那天他对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匆匆地赶飞机去了,扔下我一个人在拉面店付钱结账。
我在傻傻地往外掏钱的时候,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这么急叫我过来,不是约会,不是吃面,而是要我帮他付钱,他刚才的那番胡言乱语,不是求婚,更不是示爱,完全只是是为了混淆我的视线,打击我的情绪,以便能够顺利逃脱。
试想一下,我们才认识多久呢?有谁会这么求婚来着?更何况,我从来没收到过他一朵花,他也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虽然他一开始就说要追求我,可我压根不觉得我们在谈恋爱。
仔细想想,我和任新的恋爱,还真是聚少离多。
突然‘抨’得一声,大巴猛地跳了起来,我的头一下子撞到了头顶的行李架,众人齐声惊呼,东倒西歪,车子紧接着跳跃式地颠簸了几下,随着司机尖锐的刹车声,车子向前滑行了几十米,终于歪歪扭扭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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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熟悉的陌生人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里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车灯被打开了。
车厢内一片狼藉,行李摔得到处都是,有人惊恐、有人茫然、有人狼狈,有人在狠狠地咒骂着。
我突然感到头部麻麻的一片,有什么东西慢慢淌到了眼睛上。
抬手一摸,一片温热黏稠的液体。
“啊!是血!血!”我尚未反应,却被身边中年妇女的尖叫声给惊呆了。
“啊,你头破了!有人头撞破了!”中年妇女继续尖叫着。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过尖锐,还是我头上流出的血液,我感到一阵头晕,想要说没关系,可又一时说不出来。
我昏昏沉沉地靠在座位上,周围似乎挺混乱的。是啊,刚才车子颠簸得差点翻掉,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受伤,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车子怎么会突然跳了起来呢?
头上的血似乎还没止啊,感觉已经流到下颚了……
似乎有些严重……现在已经感到有点痛了……
车外似乎也开始喧哗了……车上许多人都跑下去了么?……这不是在高速公路上么?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半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想着……头……怎么突然变得好重、好重……我快要撑不住她的重量了……
直到……直到一只手突然稳稳拖住了我下垂的头。
那手有些冰凉,和任新的手差不多大,托得很稳,另一只手在很小心地擦拭着我的脸、我的额头,慢慢地……很仔细地……擦拭着。
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地享受着那双手的服务,真好,真好,没想到受伤也可以成为一种享受,任新的手总是火烫般地热的,可这双手,冰凉冰凉的,却反而让我感到一种渗入心脾的冷静、安心。它们该是修长而灵巧的吧……就像那一双……
就像那一双?!
灵光一闪,我惊得猛然睁开了双眼……
车厢里,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双如黑夜星辰般的眼睛,那么深深的……深深的……看着我。
“朱朝阳!”我惊赫出声,两行眼泪突然毫无预警地流了出来。
可那人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停了停手,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又开始继续清理我的伤口。
我立刻开始羞愧。
而他,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瓶药来,涂在了我的额头,我顿时感到一阵清凉,头似乎也不再眩晕了。
他转身就要走开,来不及多想,我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臂。
拉住他的手臂,这才惊觉到他的力量。
那是一种男人的力量,内敛,坚硬,如铁。
他停了下来,可我知道,我的力量对于他来说就像一只蚂蚁。
“你……”我添了添嘴唇,突然觉得有些口干。
“你认错人了!”耳边突然冒出他低沉的嗓音,以及生硬的中文。
我一下惊呆了,心中千万疑惑,却只悻悻地松开了手。
那人转身下了车子
“喂……那个……”等我反应过来,追下车子,然而夜色茫茫,哪里才能分辨出他黑色的背影?
只见我们这俩大巴,斜斜地停在路边。周围车辆行人稀少,但看起来,已经下了高速,难怪司机敢随随便便停在路边。
车子后面几十米的地方,围了一圈人。
注:开头小时引自徐志摩《偶然》
21、奇怪的车祸
如果你是流星
那么我永远也来不及许愿
你的出现不是开始
你的消失不是结束
我略微的凑近一看,一阵冲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散在四处,一段路面已经变成了血色。
我一阵眩晕,连忙闭上双眼,掉头就走。
一直小跑到车子边上,心仍旧在怦怦乱跳。
“大妹子,你好点了吧?”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坐在我身边的中年妇人。她有些紧张地对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我的额头。
“哦,是啊。”我反射地摸了一下额头,道:“刚才……刚才有个人,帮我弄了一下。”
“阿弥陀佛,可真是个好人。”妇人合了合双手道:“刚才俺见你那样子,都快吓死了,其他人都下车去了,俺不知咋回事,也就跟着下车,想找司机来瞧瞧你。哦唷俺底天内……”
那妇人脸上的肉都在颤动着:“撞死了人了!撞死了人了!刚才原来轧到人身上去了。”
我眼前浮起了刚才公路上血腥的一幕:“怎么回事啊?”
“唉!那司机说,开得好好的,才刚下高速,路上人也不多,所以车速还很快,只见地上有团黑影,根本来不及,就轧过去了。”
“地上有团黑影?”
“是啊,那司机还在大叫冤枉呢,说人本来就躺在地上,天黑漆漆的哪瞧得见,还搞得差点翻车。”那妇人皱眉摇头道:“可怜那人被轧得是面目全非,俺都不敢瞧了。司机已经报了110了。唉……怎么办内,这么晚了,俺们难道傻等在这里不成?”
事实上,110很快便赶到了,而我们经过一些简单的例行问话,留下身份证和联系方式,就被分流走了。
而在这段时间内,我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他就像一阵风,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来不及去思索眼前这起奇怪的车祸,我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刚才那个男人占据了。
他到底是谁?
低沉的嗓音、生硬的普通话、瘦高的身材、敏捷的身手、来去如风、一身黑色、如夜行中的黑豹。
他到底是谁?
有着如同朱朝阳般俊美无伦的模样,如同朱朝阳般黑夜星辰的双眸,却浑身迸发着冷淡生疏的陌生气息?
他到底是谁?
总是出现在血色的夜里,如同黑夜中的流星,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就已一闪而逝。
他是朱朝阳?他是James?他是25层破窗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