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共韶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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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慧应该不是“夕鹤”啰,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光,可以想象,如果必须由逸华姐出面才能令慧的芳邻现形,光会有多恼火。
光心头大石落地,才想起来问永恩,“要看午夜场?”伴随这句问询的是一个哈欠。
其实已经再没心情去玩乐,不过永恩没等拒绝,阿彼兴致勃勃,“看完午夜场我们可以去唱卡拉OK。等唱完再去机场接泰哥啊。”
阿文永远精力充沛的,有得玩他会奉陪到底,当即,“就这么说,我去开车。”
琛没附议,拽住准备去开车的阿文,关心永恩,“累了吧?”
永恩不想煞风景,“唱歌看电影没问题的。”想想不唱歌看电影她就得去住酒店,今晚,她真不想一个人住酒店。
光再打一个哈欠,“永恩你不走的话住哪儿?”
永恩,“等见到师父再说啊。”
光对琛,征求状,“要不让她暂时住我家?你家为慧的事现在够乱的,我爸妈下午都飞伦敦了。”
琛表示,“那很好。”又,“有什么重大事件吗?伯父伯母要一起飞伦敦?”
光不怎么认真地答复,“我也不是太清楚。”最后才想起来事主,“永恩,暂时住我家,可以吗?”
可以吗?永恩现在只有无限小心眼,她不爽的厉害,计较,“我怎么觉得你就是累了想赶紧找张床躺一下才让我到你家暂住,很敷衍就是想打发我。”
光望天,“姑娘,你是史湘云的style,不是林黛玉啊。”还是冲琛,“这笔我记你账上了。”
琛只是笑,无可奈何,万千感慨那种
永恩更不爽,“你请我去做客末了帐记阿琛那儿,这不科学啊兄弟。”
阿文插话,“永恩你不喜欢住光那里可以来我家,我妈会乐意招待你的。”
永恩噤声,再不敢挑剔矫情,不不不,绝不能去阿文那儿见庄静秋。
阿彼也邀请,“跟我挤一张床不是很好?”
众人轰她,“你家在装修呢,乱闹。”
阿文这单细胞生物劝光,“你别总那么闷,看永恩都烦你了。”
永恩,“方逸文,别乱挑拨离间。”唉,好像,只能暂住光家里。
走出大厦,琛去取车,阿文还不死心,“真的不唱歌看电影?永恩这麦霸的威力我很怀念的。”
阿彼,“好啦,永恩这段时间为了姥爷的事情肯定都没好好休息过,今天让她睡饱一点。”
永恩不想放过南极冰,“那,不是我累,是有人犯睏哈欠连天的。”户外雨停,气温却降的更厉害,永恩裹紧大衣,“我不知多想进去电影院看中文电影。”
光一手拎着永恩的双肩包,一手把自己的围巾随便往永恩脖子上绕一圈,有那么点萎靡不振,“拉倒吧,瞧你那黑眼圈,再熬一晚上你可以住动物园熊猫馆里去了。”
阿文揽着阿彼,哈哈傻笑。
永恩脚底下踹光,“去。”其余说不出什么来,只为他那条围巾上的温度。念及能和他生活在同个屋檐底下,忽然满怀期待,虽说不确定她的期待能维持几天,可这感觉真好,她贪恋不已。
还是老规矩,阿文送阿彼,琛哥开车载犯睏的光和永恩,以前,总是聚会后琛和光先送永恩回家,这次倒是不用绕路了。车程不长,都在聊慧和泰哥,永恩在手机的备忘录上记自己需要处理的琐事,念念有词,接师父,拿寄存的行李,还有改签她的机票。她将手机,行李寄存牌等物统统塞进外套内侧口袋里,并将机票藏的很牢靠,不能让他们发现她的机票是飞往芝加哥的。
永恩的动作琛哥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被损了,“拜托,现在就算是男人也不会将那么多东西放衣服内侧袋里,一个优雅的女人更不会那么做。季永恩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这样下去真的会嫁不掉的哦。”
永恩贫嘴,“话别说太满,万一哪天我做了比尔盖茨的儿媳妇你可怎么办啊。有空你担心一下自己好了。”虽如此说,永恩确实有自己可能会嫁不掉的隐忧,但是一个人过日子有一个人过日子的好处,何况妈咪会陪她。车子已到谢家大宅附近,夜色中,满墙绿萝的叶子在风中晃动,永恩蓦然想起曾经奉了少主之命拿竿猎枪要轰了她的老赵,跟接近昏昏欲睡中的阿光交涉,“喂,等会儿你要跟你家老赵说我是你的客人,让他不可以怠慢我。”
光很是维护他家老赵的,“老赵才不会怠慢你。”
永恩不是很放心,“要不我还是去订酒店好了。”
琛问,“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永恩直言,“你看光啊,睏得都快神志不清了,万一明早起来见到我问我为什么会在他家,我简直无地自容嘛。”
光叹气,“真是服了你,不过季永恩,无地自容不是你的风格,万一我真那么问你,你应该会把咖啡泼到我脸上。”说话间车子开进谢家的大庭院,老赵殷勤的守在屋前,为他们打开车门。光交代,“老赵,季永恩,还记得吗?会在家里住几天,帮忙准备一间客房……”
事实证明,永恩是小心眼了,老赵真的将她照顾的很好。看到永恩臂上缠的黑纱,知永恩是奔丧而回,还表示慰问,“这些天不轻松吧?我让人放了洗澡水点上香薰,一会儿多泡泡。”让永恩倍觉温暖。而让永恩几乎窃喜的,是老赵说,“阿光还是第一次带女生回来做客。”
阿光家的客房真的算很舒适,可到了陌生的地方,尤其还是阿光家里,尽管永恩非常疲倦,却没办法睡稳,大概迷迷糊糊躺了一阵子,就醒过来再也睡不着,手机里存的音乐小说少,再说很久没更新过,没啥可打发时间的,永恩想起谢家的大书房,后半夜,摸进去找本书回来看看应该不是很失礼吧。
书房在二楼,门半掩,灯微明,墨香缭绕,永恩正欲查看大书架上的书,却听到一缕琴音传来,小提琴,是光吗,永恩寻音而去,露台上,光披着晨褛,拉琴自娱,琴声仍如从前那般空灵飘逸,永恩踌躇不前,怕惊扰了他,安静,听那一如既往,从没在她记忆里消失的乐曲,一时间浮想联翩。
琴声乍止,光突然说话:“你那样站着不冷吗?”
永恩回神:“还好。对不起,惊动了你。”
“没关系,反正你专爱煞风景,也不是第一次打扰我。”光把永恩带进屋,“来,我们进去坐。”
永恩嘀咕,“怎么这么小器啊,就算以前打扰过你也不用记住这么久吧。”
“这样比较象你,突然变成太过有礼貌的淑女我会不适应。”光放好琴,将身上晨褛脱下来披永恩身上,“穿这么少站外面,真感冒了没法交代,他们都得怪我。”
永恩语气飘忽,“哪那么容易感冒?”晨褛上,满满他的气息和温度,暖着永恩身上也不过是刚刚染到的几分寒意,那种感觉很奇异,似乎会让身上的力气一丝丝散尽整个人软下去,心里又重的象塞了不知多沉多实的大铁块,软的难以言喻,重的又不明所以,永恩暂时失语,索性站在铺满墙壁的书册前,佯作阅看。
顶上有一排宫部美幸,还有新出的那套《小暮照相馆》,永恩正想伸长胳膊拿下来看看,光递给她一杯热牛奶,“睡不着?”
永恩,“嗯,我认床,睡了会儿就醒了。”见光手里执着杯红酒,“没理由你喝酒我喝奶吧。”
光,“我是成年人,你还没大学毕业呢。”
永恩失笑。
光想起来什么似的,有点夸张的语气,“对了,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永恩,“你真的很爱记仇诶。”举起牛奶,作势泼他。
也知永恩不会真泼,光只是假装躲躲,后半夜的书房灯影寂寂,他们在书香清浅中轻笑。
永恩边笑边踮脚伸长胳膊取书架上的《小暮照相馆》,晨褛和真丝睡衣的宽袖向下滑,露出的手臂上一串疤痕。光本想自己个子高,方便帮永恩取那套书,结果取书册的手扣住永恩手腕,光惊诧,“喂,搞什么啊,怎么弄的?”
那是他的温度,永恩永远记得,如曾经月下阶前喷泉边共舞时候一样,他的手掌,柔软,修长,有力,微凉,他抓住她那一瞬,永恩心尖乱颤,六神无主,慌乱的都快握不牢另只手里的那杯牛奶了,可她得把故事编完,于是,很无所谓的,“一次在广告拍摄现场,不小心摔倒了,恰好地上有些碎玻璃碴。”
“天啊。”光轻呼,那么多玻璃碴扎入皮肤得痛成什么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他眉头锁住,见永恩腕上还粘着块OK绷,“这儿呢?”
唉,其实就是旧伤上添新伤,这个永恩不用编,“不是要给姥爷守灵吗?烧纸钱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
光摇头,又摇头,记得那年乔家聚会,没等到永恩的乔景琛心急火燎,限她十分钟之内赶到。这丫头赶到到时衣衫随意,潇洒不群,清纯可人与清正不阿兼具,对敢质疑她一身喷香红烧肉味儿的阿琛撸袖管,展玉臂,扬着下巴,俏丽明媚,耍她的贫嘴。那时的永恩,不知她对阿琛具备了什么样子的诱惑力。时间啊,不知道是怎样过去的,又如何润物无声般,将他们改变的。只是,将一个娇滴滴的女生改成如此疤痕累累,未免残酷,光心里无数不忍。
第45章 45
放下永恩衣袖,南极冰动作轻柔,仿佛他不小心就会碰痛她的旧伤疤似的,说,“伤成这样,你爸妈一定很心疼。”
“我没跟他们在一起住,我爸妈还来不及看到这个。”他对我有点太好了,永恩晕陶陶,心里无数哀恳,别对我这么好,我很傻,会以为这样就代表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我会当真的。
“一个人住啊。”光帮永恩把她想要的那套书拿下来,“你走得还真彻底。”他示意她到沙发那边坐,“离家出走很辛苦吧?”
“还好,”永恩说,“其实象我,起码生存不是大问题,能做的无非是让生活继续。压力大的时候,只是一味惦着如何解决问题,也来不及抱怨什么,但每次回头看,又会觉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就好象玩一个很难的game,通过一关又一关,还挺有成就感的。”
光咽口他的红酒,若有所思,径自沉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听永恩说话。他穿着套和式睡衣睡裤,很纯粹的棉布质地,深色细条纹,灯光半明半寐,洒在他身上,将他的侧面轮廓衬托到如雕塑般深邃,迷人至极。
永恩不敢细瞧,只得目光避去别处,这更深漏残,窗外露冷霜凝,屋内两人对坐无声,永恩没来由的紧张尴尬,想拿着书就走,可难得有机会与他独处,又舍不得。想说点什么,谁知搜肠刮肚,越着急越腹内空空,倒如中了武林传说中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无色无嗅间,她内力全无。
可这样静下去,真的不太好,永恩慢慢啜她那杯牛奶,使劲儿琢磨着,总算想起一个笑话,“我看过一个段子,有一次,某非洲小国总统去见克林顿……”
“来看看这个,”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条短信给永恩,内容,“和妈妈去伦敦谈你与美雪订婚一事,做好准备。”落款是dad,时间是今天,不,昨日下午,永恩和阿彼喜庆重逢的时刻。他要订婚了,永恩手不由自主握住刚刚被光的指尖碰触过的腕骨处,想找他的温度还在不在,总是,一直,从来,她对他的遐思绮念,艳不及烟火,开不过一瞬,凋谢的比昙花还快。习惯了,竟也能笑语晏晏,“哇,我不是要恭喜你?”
“是不是兄弟啊?”手机夺回去,光大人连永恩喝掉半杯的牛奶都挪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