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慷慨我行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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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
“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只看到敌军在我刀下一个个死去,只听到他们绝望的惨叫,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噤若寒蝉。
“我们是军人,所以我们不需要知道除了杀敌之外的其他事,听到了吗!”
“喏。”众将士齐声道。
自顾自转身看向那原本高山仰止的万岁宫已然成一片碎石瓦砾的废墟,之间的差距太过骇人,不由得轻声沉吟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也许回过神来觉得刚才那句沉吟颇有些感慨的酸腐韵味,摇头低喃:“在天上待着好不好,没事下来打哪门在架啊!他妈的,要打也死远点啊。可惜这万岁宫了。”话语中没有对口中的神仙带有一丝尊重,反而有些埋怨和鄙夷的态度,当然,哪里有神仙会去理会一只蚂蚁的鄙视呢?想来不会有。
第二十二章:孤骑凛然风雪中
一把火烧掉了整座姜城,天空飘落而下的雪花尽数被热浪所吞噬,焚尸一直是处理尸骸的最好方式,虽说是寒季,但若要产生瘟疫,后果不堪设想。这把火烧得。
烧他个一干二净。姜国从此除名!
不断有人从火海中逃出,可没等脱离火海而感到庆幸就被围城的杨国士兵就地斩杀,屠城!
……
万岁宫废墟旁。
一只白毛小猴子从火海中钻出,灵动的红瞳中闪烁着急切的神色,直到发现躺血泊中的人,立刻冲了上去。
老皇帝胸口被那一记牙刃割裂开来,露出里面森森白骨,鲜红的血肉随着呼吸还在不停起伏,这是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小猴子窜上其身体,看着那近乎支离破碎的胸口立刻从眼中哭出泪水,伸出小手在裂开的皮肉间挑出破碎的骨茬,一边挑一边哭,还不敢让眼泪流出眼眶免得沾染伤口,所以那对本灵动的红瞳被一汪汪眼泪所覆盖,哽咽出声。
挑出碎骨后将伤口两端的皮肉向一起并拢,受到这等剧痛被迫从假死状态中拽了出来,双眼微微睁开,嘴唇翘动咧开吸得一口气,胸口处随着呼吸而起伏,而那好不易并拢一起的伤口再次挣裂开,疼得眉头颤抖,却仅限于此,双目呆滞,口齿中仿佛絮叨着什么,但却因为太过虚弱从而无法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但只有在说到某一个词时才会让那双毫无光彩的双瞳闪烁出一丝倔强的不甘。
小猴子用手臂抹去眼眶中的泪水,双手用力将那又裂开的伤口向一起并拢,低下头一口咬在伤口两端!牙齿透过两端皮肉紧紧咬合在一起,只见从那对白牙上流淌而下一道粘稠液体,口水?触及伤口处那口水瞬间覆盖其上,也许是遇到血的缘故,瞬间反映结嘎,淡红色的嘎将那狰狞血腥的伤口尽数覆盖,创口不再流血,那起伏的胸口也不在如追命的丧钟,死?已经很难了。
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儿还在等我啊!
呆滞干涩的双眼不停颤抖,想哭却不见泪水,可却不甘心于此,直到从眼眶中渗出湿润滋润眼眶,傻笑出声。入目处血红一片!
以无泪且泣血。
周围火势暴涨!眼看形成火墙之势,介时便无处可逃。小猴子察觉到火势的变化,立刻惊叫出声,瘦小的身躯推着老皇帝的身体,试图将其推起,可不过膝盖高的小猴子以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推动其分毫。张开嘴咬住其手臂,不曾用力,但却足够痛,疼痛的作用下老皇帝终于做出反映,眉头轻微抖动,证明手臂被这猴子咬得很痛,然而,仅此而已,挑眉而已。
小猴子已经陷入绝望中,嘴中也不分轻重一口咬实,从嘴角淌出点滴鲜血。这时,一道黑影遮住火光,感到本能的恐惧不敢回头张望,只见从那黑影中探出一只手臂,犹如从坟墓中探出一般恐怖而阴森,那手臂伸到老皇帝身上时,瞬间小猴子抛弃了恐惧,换得大无畏魄力,回首间一口死死咬上那只探墓之手!
一声惊呼,那手臂缩了回去,而小猴子却死死不肯松口,随着手臂虚空挥舞试图甩掉这死猴子,可最终无果。直到……这血的味道好生熟悉。小猴子转念想到。
张登被热浪灼得惊起,打眼一看四周火势滔天,而那堆废墟又是什么?足足愣傻好久才大致看清自身的情况,城毁国破,万岁宫塌,烈焰焚城,民不聊生。不,以无民生是屠城!扫视周围,不远处竟然有具尸体,而尸体旁却有一只白毛猴子。主人以死却不忍离去,这等重情重义的兽宠岂能死?已休息很久恢复大半体力,站起身子抬步向那具尸体处走去。
靠近后才发现,这侍卫并没有死,但,看其模样与死没什么分别。但,我怎忍心见死不救?须知同袍,如何也要救你出去。伸手想将其扛于身上,却不料……
“你快松口!我是救你们的快松口!”手臂狂甩却没能将那猴子甩掉,疼得大叫出声让其松开,全然忘记咬他的是一只猴子,猴子一般听不懂人话。可是停下甩动的手臂,看向那只猴子,发现他很不一般!
在说出松口后这猴子竟然松口了!手臂上两个牙齿孔洞正不停向外冒着血,看着血腥至极,张登瞬间捂住手臂,血再这么淌下去会死人的!也许的读懂张登眼中的担忧,小猴子一跃而起,攀上其手臂,掰开其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啊!”张登惨叫,同一个位置再次受伤滋味可想而知,片刻那死猴子便跳下其手臂,而手臂上的孔洞却不在流血。抬起手臂,自言惊叹一声:“真是奇迹。”
深呼一口气,低身将老皇帝扛起。一步步走上火海仅剩的道路。
“死沉的家伙!说什么出去后你也给我减肥,管你官是否比我大!”扛着老皇帝气喘吁吁道,听闻这句话,肩膀上的老皇帝眼瞳闪出一丝憧憬,这语气,如此熟悉。灵猿,你终于可以永远的逃避减肥了。
临破火墙前,张登把手指放到口中,一声响亮的口哨吹出,希望那憨货没有挂掉吧。片刻后一阵踏踏的马蹄声传来,犹如最动听的节拍,翻身上马,将老皇帝驮在马背,小猴子凌空一跃攀上战马脖颈,勒紧缰绳,一声暴吓!冲向那慕火墙,铁蹄踏碎围城的杨国将士尸体,扬长而去……
一骑绝尘,一路疾驰。
跑出数里远后,勒马止步,回头看向在大火下燃烧的姜城,想起家中妻妾,不由得一阵伤感,未成忍住有一滴水从眼眶中流淌而下。家,已经回不去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熊火焚国国以毁。
孤骑凛然风雪中,无家,可归。
夕阳西下,何处去?天涯。
……
第二十三章:快马加鞭命关天
快马加鞭命关天,
要紧甚持危扶颠。
死于非命不该绝,
了身达命不可见。
全力以赴破此界,
他丫尔等都滚蛋!
妈的不骂不识爷,
给暇不日鬼闹判。
洒落襟怀郁寡欢,
家书速呈命攸关。
让路一步急不耐,
开门揖盗恕难犯。
鬼出电入破门进,
谷维难退困深陷。
老不死的滚出来!
儿戏计量空见惯。
救火扬沸急急急!
命以呜呼丢一半。
终焉……
“洒家以残废续命拿这丫头换,咳咳,你看着办。”
顿挫……
跳脚大骂一声:“干!
……
肩扛白猿尸体,怀抱小白身躯,蓄得一口气,深弓起身体。瞬间崩开!炮弹般的身形画出涟涟残影,转瞬即逝。
怀中人儿脸白如纸,虚弱不堪,申屠扫得一眼心中叹息一声,速度暴增。从夕阳狂奔至到月升,从月升疾驰至日悬。抢得几匹骏马,一路不曾停歇,披星戴月餐风饮露。小白气色未见丝毫好转,但也没有变得更加恶劣。一直维持那种神智不醒虚弱至极的可怜模样。
稍停脚步,伸手抓过一只骏马,捏碎其咽喉,撕下其头颅,对着血液狂喷不止创口一顿痛饮,啃下几大块血淋淋热乎乎的马肉全当果腹。走到驮着灵猿尸体马匹旁,那骏马不由得面露畏惧后退几步,接过灵猿尸体,手指一挑,其脖颈间创口上的灰色烟尘消失,扶起小白,将其脑袋完全按到那脖颈间的创口上,没有了灰色烟尘的覆盖,血液便顺着创口流出,手指覆上小白下颚用力一捏,张嘴瞬间吞下那流出的血液。
这一路上,灵猿那宝贵血液尽数归了小白,这才保证其不至于虚弱死去。咽下嘴中最后一口血水,灰色烟尘再次覆盖创口上,将灵猿尸体抛到那匹马背上,抱起小白重新上马继续赶路。灵猿的血液越来越少,身体已经明显的干瘪下去,不知还能供小白撑到几时。
你可不许死,付出大代价为你续命,洒家绝对不允许你这半路死去!
已经记不得跑了几个日夜,跑死几只骏马,终于赶到这边界。遇到几只不开眼的看门狗,骂上几句便不敢吭声,凶名在外谁人不晓?虽然现如今是重伤之躯,但仅凭这几只杂毛狗还不足以威胁到洒家一丝一毫,但看其蠢蠢欲动的模样不由得冷哼出声,一声冷呵便让那些个觉得洒家好杀的杂毛立即胆怯畏惧。
虽是不惊不险过了此界,但那群杂毛狗的眼神和态度竟让申屠感到无比屈辱。待得洒家归来时,赐予尔等一个字,死!
……
吃掉最后一块灵猿肉,偌大的灵猿尸体就此消失,仅剩一张上号的皮毛。灵猿血早在几日前便喝净,无奈只好取其次,猿肉。虽说药效大不如猿血来的直接迅速,但也不失为一味珍贵的药食。已经到达目的地,深山却无老林,半山腰上一户庭院。以呈上信笺只待回话,等待时引得一把火,把最后的猿肉烤了吃下,与小白分而食之。
一路上哪有这般吃熟食的时间,茹毛饮血过着野兽般的生活,不得不说这灵猿肉烤起来味道好吃得难以形容。习惯性喂下小白一块,吃得舒舒服服只待院内回话。身上的外伤以大多被这灵猿肉补得恢复,仅剩腹部那狰狞恐怖的创口还在那自顾自敞开。虽恐怖但却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祭出斩首大刀屠戮而献出的半身生命本源。再加一路劳累过度疲惫不堪,命以丢之八/九,仅凭强悍至此的意志做支撑,才维持这具半残的身体不至于一头倒下。
这山腰处的庭院看似稀松平常,实则内含乾坤!这乾坤一词并不是指得这院落布置,而是指的院中之人!五行阴阳开天地,纵横捭阖定生息。万圣鬼谷,鬼谷先生!
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
隐与山林不争世事,但却因其年轻时的疯狂作为被众称之万圣。当初敢骂天地不仁的狂生也无法对抗时光流逝转变为道骨仙风的白髯老翁。年轻时身负万家古学之长,得了个万圣的名头,如今以迟幕西山,洒脱一挥抛弃众家之长,竟而取医而为!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