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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剑逸-第54部分

小说: 剑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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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玄有些犹豫,看看杞难道:“按门规,应罚天嗔、天逸和陆无羁三位师弟在各自一脉思过三年,三年内除非掌教召见,一律不得迈出一步,至于胡峰以小犯上,因仙剑被毁,却是相抵了,剩余如那个内门弟子和那个林逸之,应双双逐出离忧一门!”

    陆无羁闻听,神色一凛,却道:“这却不公,这与我那小徒有何干系?若要逐他,我这首座却是再也不坐了!”

    陆无羁虽心中一直对这个小徒冷淡之际,但是关键时刻对这小徒还是多有照顾,只是他是外冷内热之人,又因为林逸之舍命护着自己的女儿,今日又遭人非议,于公于私都要袒护他的。

    杞难沉吟半晌,方才道:“那个内门弟子,伤治好后,直接逐出去就是了,至于那个林逸之,却是被人非议的,这不干他事,便不处理了罢。”

    清玄乐的顺坡下驴,连忙点头答应。

    天嗔还想说些什么,被天逸拉了一把,只得闷闷不乐。

    杞难这才站了起来,呵呵一笑道:“诸位师弟莫怪,我身居高位,不得不如此做派,只是此事已过,诸位师弟妹还要勠力同心,振兴离忧道统才是!”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施礼坐与自己的位子上。

    清玄一拱手道:“掌门师兄,关于上次的决定,真的想好了么?”

    杞难点点头道:“正是,如今内有忧患,外有魔教虎视眈眈,禅寂寺一门虽不争强好胜,但掌握西方无痴禅境,弟子人数上也与我离忧相差无几,禅寂寺四大神僧的修为也与我不相上下,这却不说,新晋的问剑谷谷主凌一剑却是惊才绝艳,虽资历较浅,却事事处处想要压我离忧一头。再者,魔教血羽神殿残部也是蠢蠢欲动,戮毒门、炼魄谷等更是屡犯我离忧山,我等如果不潜心修炼,一则这魁首之位必不牢固,二则十年后剑川试炼,怕是我离忧上下不能全身而退啊!”

    众首座皆心有戚戚然的点点头。杞难见在无意义,遂道:“如此,便宣布了!”

    数万弟子全部站在离忧大殿之外,眼瞅着这离忧大殿内会传来什么消息。暗想从掌教的口气中可以猜得到是动了大怒的。

    忽然间离忧大殿内人影晃动,众人闪目观瞧,正是代天刑法的望忧峰清玄上人。

    只见清玄上人气度不凡,浑身皆是仙家气息,手中捧着一道金灿灿的法旨来到大殿门口,朝着数万弟子朗声道:“掌教钧旨,跪!”

    “跪”字方一出口,数万弟子齐刷刷的皆跪与地上,偌大的离忧山,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只听得清玄朗朗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今日之事来龙去脉掌教均已知悉,着莫忧峰首座陆无羁,嗔忧峰首座天嗔,恨忧峰首座天逸皆在本门思过三年,无掌教之令,不得擅自行动。着将煽动人心的嗔忧峰内门弟子一名逐出离忧教,永不叙用!其余人等,不再追究!”

    钧旨方一念完,就引来台下数万弟子的小小骚动,陆汐月更是不依不饶,站起来冲那远处的清玄嚷道:“什么破钧旨,根本就不公平嘛!”

    吓得穆蘅秋连忙拉住了她,小声道:“汐月不得胡说!”

    陆汐月还兀自不忿,小声的嘟囔道:“原本就是,我看杞难伯伯是老糊涂了,我爹替逸之哥哥教训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有什么错,还要被罚!”

    林逸之心中却是早已如开了锅一般,各种滋味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自己的师尊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蠢材,不惜大打出手而且还受惩罚,这让他于心何忍!

    想罢,他站起身来埋头,就往离忧大殿里走。穆蘅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道:“逸之,你做什么?”

    林逸之抬起头时,脸上早已是泪痕连连,但声音却是无比坚定道:“我要去见掌教真人,师尊因为我受罚,我岂能无动于衷?我便是被逐出这离忧教,也不能坏了师尊的清誉!”说罢便想挣脱穆蘅秋,一门心思的去那大殿之内。

    穆蘅秋哪里肯放,死死抓着这有些痴傻的老五,急切道:“逸之不可,你师尊此举就是不想让你受罚,你若冒失的进去,掌教真人震怒不说,岂不是辜负了你师尊的一片心意么?”

    林逸之这才如梦初醒,只是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道:“可是师尊他……”一句话,那个有些滑稽的枣核脑袋,那个外冷内热却不讨人厌,那个有时和蔼有时威严无比的身影如风一样闪现在林逸之的脑海中。

    下一刻,这个少年,却是直直的跪了下去,朝那离忧大殿里影绰绰师尊的影子用尽平生力气,磕了三个响头。当下,穆蘅秋、陆汐月和莫忧峰的一干弟子,谁也没有拦着,心中却是对那个没有一点仙家之气的师尊,平添了几分爱戴。

    离忧大殿里杞难真人渺远而威严的声音在这连绵的离忧山脉再度响起:“自今日起,离忧教封山十年,自剑川试炼之日期满。除了五年后的弟子招收照旧,其余时间所有弟子必须严加约束自己,勤于修炼,无掌教之令,不可出山!并谢绝一切教派拜访!……”

    杞难沧桑的话音还飘荡在葱郁的离忧山上空,而封山这个决定已是让所有离忧教的弟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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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心魔
    夜凉如水,已是中秋时节,天上繁星点点,这漫天的星子在云雾霭蔼之中若隐若现,给这离忧山平添了几分神秘。

    寂静无语,有风,风却无声。

    这满山无声的风,却并不十分的凉,吹拂在早已枯黄的树枝与衰草间,静默而肃杀。

    这风,这满山的寂寥,却更显的离忧山在这黑夜的笼罩下,庞大的身躯宛如蛰伏的巨兽一般,沉沉的睡去。便是往常这满山的虫鸣也消失了,仿佛都在这崇山峻岭的怀抱中蜷缩着渺小的身躯,一动不动。

    远处,偶然传来或高或低的嘶鸣,那是九火金乌显得有些无聊的啼鸣。只是所有的离忧弟子均已睡去,它这似若有若无的抗议,却是没有人知道。

    就这样睡吧,一梦千年……

    蜿蜒曲折的山道,幽深的盘桓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在那山道的一头,忽然有轻微的脚步自远而近的传来,沉闷微弱,只是就这样突兀的打乱了这寂静的夜晚。

    风过,衣动。一人,背背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就这样在这蜿蜒的山道中沉默的走着。

    人在月下,月在中天。

    在这白的有些苍茫的月色掩映下,这个熟悉的身影,那剑与那人却是十分的惹人注目。

    红剑如火,剑气凛然,只是这人却是差了点,那枣核的脑袋与那仙家之气的宵焰剑恁的不登对。

    却是陆无羁在这月光中不言不语的独行着,只是这样的月色,这样寂寥的山路上。他一人一剑,却是要去何方。

    眼前是一片顺着山道而上的密林。陆无羁抬头看了那天中玉盘的月色,嘴角似乎若有若无的动了一下,然后低头。灰色的身影迅速融入到这密林之中,顷刻被那黑暗吞噬不见。

    人总是在不停地走着,这样那样的路,只是总在欣赏这路边的风景,只是忘了停下来看看这脚下的路,究竟要去往何方。

    只是,有的路可以回头,有的路却再不能返回。

    苍茫的月色中,绿色的屋檐自那白转的小道尽头探了出来,随之还有陆无羁的身影。他显然是看到了这绿色的屋檐,于是低头,疾行了几步,转了一个弯,眼前一座有些破旧的并不算高大的祠堂映入了眼中。

    月光洒在这祠堂上,那木质的红柱上,因为年久失修早已是斑斑驳驳,便是那祠堂的门也有些破旧,半扇关闭,半扇虚掩着,从那虚掩的门里一丝若有若无的亮光透出门外,照在那残缺的门前台阶之上。

    未曾想到这素来恢弘又极尽奢华的离忧教,却还有破败致斯的建筑。不知道离忧教为什么会忽略它的存在,而又让它一直存在到今天。

    陆无羁借着月色看了看那破门之上牌匾。整幅牌匾之上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祠”字,然后便是风化的一道一道的痕迹,便再无他物。

    陆无羁却似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猛的甩了一下身后的衣袍,一拉那虚掩的祠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门开,那昏黄的光再无任何阻挡,直直的刺入陆无羁的眸中,这不甚强烈的烛光,却让陆无羁感到一丝丝的恍惚。

    陆无羁定了定神,这才往屋中瞧看,只见这祠堂之内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只是那灰尘却是厚厚的铺满了整个祠堂之内,蜡烛昏黄,映照着一尊早已缺少了半张脸的天师塑像,却把那天师映照的有些丝丝的诡异。

    蛛网处处,在这祠堂的各个角落里便是安了家,私自划分了地盘。

    塑像的前方,立着几个牌位,稀稀落落的大概有七八个,皆是破旧不堪,灰尘覆盖,便是那牌位上的字迹也分辨不出了。

    只是最前方的两个牌位却是一丝灰尘都没有,光亮如新,那牌位上的字迹也是清晰可见。牌位的前方,一鼎破旧的香炉,没有檀香,那香炉里厚厚的一层,不知是尘土还是香灰。

    香灰已冷,灰尘蒙蒙。恁的一片凄凉。

    看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来了。只是这废旧多时的祠堂,为什么就这样毫无道理的依旧存在到这般岁月?

    一声苍老而幽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仿佛离他很近,却又似在渺远的地方:“你来了……”

    随着这声音,一阵缓缓的脚步声起,从那祠堂的后面,蓦的转出一人。

    这祠中的烛光本就昏黄,根本难以照亮整间祠堂,而这说话之人,似乎是在绕着这光亮,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分辨不出他的容貌。只是这声音却是恁的熟悉。

    陆无羁听到这个声音却是面无惊讶,看来却也是对这声音熟悉已久了,只是微微点点头道:“杞难师兄我来了。”

    黑暗中,那身影好似点了点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这祠堂的正中,朝那供桌前的两个崭新的蒲团一指道:“既来了,便过来坐吧。”言罢,便当先半跪在那左侧的蒲团之上。

    昏黄的烛光照应下,这人的身影显现出来,却是一身玄色的道袍,那道袍上一副栩栩如生的八卦图案和那象征掌教身份的九火金乌的形象,无一不在昭示着,这果真是离忧教掌教杞难真人。

    只是杞难真人的脸庞已然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看不出五官,更无法知晓他现在的喜怒哀乐。

    陆无羁也不迟疑,一摆袍袖便跪在了右侧的蒲团之上。然后双目微闭,不发一言。

    两人都不说话,这气氛却寂静到让人有些压抑。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杞难手中的那串念珠,随着杞难手指不断的拨动,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良久,杞难缓缓道:“无羁,今日之事,你却是错的!”

    陆无羁面无表情道:“师兄所言,师弟也早已明白,早间我已自请削去首座一职,只是师兄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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