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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宋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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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司下属靖绥乡勇营指挥使徐卫到!你等该死遭瘟的贼人,还不跪下!”

“跪下!跪下!”数百士卒,齐声吼道。

贼人们心中一慌,跪倒一地,却有一人昂挺胸,坚决不跪。杨彦大怒,正欲上前,却被徐卫喝止,对着降贼问道:“谁是领头的,出来!”内有一人,缓缓起身,向他走来。三十出头,身长七尺,穿一领破直裰,低着头慢步向前。被杨彦一声吼,赶紧小跑一阵,奔到徐卫面前,扑通跪倒,连磕三头,直呼饶命。

第一卷第四十八章战果

“姓名,职位!”徐卫沉声问道。

“小人姓方,没有大名,因家中行五,人称方五,并无职位。”那匪伏在地上,浑身抖。

“你既领军来攻,怎会没有职位?敢有一句假话……”

方五再叩一头,哀求道:“好汉饶命!小人句句是真!我等是王善部下,自落草以来,皆由他一句话,便定夺谁人率领多少部属,并无头衔名称。”

“你知道我是谁?”徐卫又问道。

那匪这时才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连声道:“知道知道!好汉是大名府人士,姓徐名卫行九,人称夏津之虎,依小人看,便叫大名之虎,河北之虎也是相配的。”

徐卫一时无言,自己一直在夏津活动,这贼寇是如何得知的?再者,靖绥营刚刚踏入山东地界,就遭遇袭击,似乎是早有预谋。王善是怎么得知我靖绥营要赴山东助战的?又恰巧在此设伏,以逸待劳?问那匪,只说是奉了上头之命,率两千人马来攻。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落了个如此下场。再问其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下更加疑惑。

“怎么处置这些人?”张庆来到身边,低声问道。

徐卫略一思索,说道:“暂时看管着,把那人带过来。”说的正是不愿下跪那贼人。不多时,两名士卒押着那贼过来,二十多岁年纪,个头不高,也不壮实,四方大脸,浓眉吊眼,一脸的戾气。见了徐卫,仍旧将头上扬,松松垮垮的站着。

“为何不跪?”张庆目视那贼问道。

那贼瞪了张庆一眼,冷哼道:“我为何要跪?”

“你等贼人,目无王法,祸害百姓。我等奉命来剿,如今你们兵败投降,你还拒不下跪,不怕死么?”张庆将手中戟刀一顿,大声问道。

那贼不屑一顾,笑道:“我等拿刀劫掠,是为活命,你们拿刀剿贼,只为吃饭。都是一路人,我岂能跪你?至于死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由它去吧。只是可恨,王善网罗万余人,尽是些草包板桶,两千人马被你数百人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便是半数敢战,也不至如此!”

张庆听他将自己与贼寇等同,心头震怒,挺起戟刀就欲刺死。徐卫拦住,盯着那贼问道:“想死想活?”

贼人看了徐卫一眼,语气稍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如今我是死是活,都在你一句话。但你若想借此羞辱于我,劝你早早死了这条心!”

徐卫听罢,点头道:“算条汉子,你走吧。”

那贼一愣,就这么放我走?有这等好事?但见徐卫模样,不似说笑,更不似藏奸,心中惊疑不定,便向旁走去。走出五六丈距离,不见后头来追,更不见有箭射来,停住脚,回头看了一阵,突然大步奔回。

“我跟你干!只要有口饭吃,我就替你效死!”那贼奔到徐卫面前站定,朗声说道。

徐卫却没答应:“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我徐九不养闲人,不收废物。”

“大人要想剿灭王善,我对他军中情形十分清楚,或可助大人一臂之力。”那贼认真说道。“只是,降贼中有我弟兄十余人,请大人……”

徐卫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跟我讲条件?”

那贼一时语塞,片刻之后,单膝着地跪下,拱手道:“求大人网开一面!我等情愿为先锋,为大人讨贼出力!”

徐卫这才允诺,问其姓名,乃青州人士,姓杜名飞虎,世代为农,因被人强占了土地,怒杀对方全家,知县遣吏逮捕,又率众杀衙役十数人,因此逃亡江湖。王善起事,他率众投奔,却不得重用,仅为骑卒。

又问王善军中情形,答说王善确实拥众万余,俱驻扎在离此二十里之外的大野泽。但其士卒,俱为失地农民,泼皮无赖,甚至裹挟强迫入伙者,皆不熟军务,不懂阵法。每遇官军围剿,王善则遣其妻弟邓成并大将侯猛拒敌,其余乌合之众集结于后,大声喊,作势欲冲,这才数败军官,声威大振。然济南知府张叔夜不久前领军来剿,王善故伎重施,不料张知府所部有些能耐,打了一阵,互有死伤。王善惧怕,才退到此处。昨日突然传下令来,命邓成侯猛率步骑两千,精锐尽出,截击自大名而来的土军。又声言,大名来敌不过是土军弓手,不堪一击,两千人马必然全歼。再后来的结果,就摆在眼前了。起先那跪于徐卫面前的汉子,便是王善妻弟邓成,另有勇将侯猛,生得豹头环眼,使一柄厚背大砍刀,剽悍异常,不知去向。徐卫立即命人抬来被自己斩贼人的尸体,让杜飞虎辨认,果是侯猛不假!

徐卫听了杜飞虎所言,心头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那王善虽然拥众万余,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自己何不……但这只是杜飞虎一家之言,是真是假,自己无从知晓。从方才这一仗来看,王善所部战斗力的确不高,一旦受阻,便全线溃退,几乎没有像样的反击。而且据杜飞虎所说,这还他的精锐。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行军打仗,一靠脑袋,二靠胆气,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想到此处,便褒奖了杜飞虎几句,又让他从降贼从领出自己弟兄,暂编马泰部下。又命清点战果,此战,斩级五百余,俘虏一百三十多人,夺得朴刀,长枪等兵器七八百件,最要紧的是,获得可供驱驰的战马一百六十多匹!若杜飞虎所言不假,这便是王善全部骑兵家当!

靖绥营方面,阵亡四十余人,伤七十余,九人下落不明,想是敌骑来袭时失散。徐卫命暂时就地掩埋阵亡士卒,救治伤者,全营驻扎。同时,命人找来李贯,便是日前从高唐投奔而来的那使双刀的短小汉子


第一卷第四十九章欲擒故纵

打扫完战场,掩埋好尸后,靖绥营就地驻扎。士卒们支起军帐,埋锅造饭,行军大半日又经历一场大战,是该好好歇息一阵了。那最先追随徐卫的,已经摆出一副老兵油子的模样,该干嘛干嘛。只有那头一次经历战斗的生瓜蛋子,才会聚在一起,兴奋地谈论着方才的战斗。

徐卫安排好警哨巡逻后,回到帐中,将大刀还入皮鞘,放于桌上。坐下来静静思考着今天战斗的得失教训。事情虽生得突然,但部队反应还算迅,只是部队训练不够,士卒军事素养不高,有待进一步加强。器械的缺乏仍旧是目前最困扰他的问题,今天这场战斗,不需要强兵重铠,哪怕有一批弓弩,战果也会扩大至少一倍以上。但强弓硬弩是大宋朝廷管制得最严的武器,对靖绥营来说,仍旧是摇不可及。

“徐副使,李贯到。”帐外,侍卫士卒大声禀报道。

徐卫命其进来,那李贯一伙人自打投奔徐卫,就被编入周熊部下。徐卫知道李贯有些本事,决不甘心当个普通士卒,有意的压他一压。果然,李贯一进来,满脸晦气相,对指挥使行礼后,立在一旁,屁也不放一个。

徐卫也不搭理他,自顾倒上一碗水,大大喝了一口。便拿出徐胜所写的行军布阵之法研读起来。李贯一见,瞪起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瞧了瞧,拱手问道:“不知副使召小人来,有何差遣?”

徐卫继续看着:“今日斩获如何?”

李贯一听,颇有些得意的说道:“手刃三贼,夺马两匹。”

“嗯,还行。”徐卫不冷不热的说完这句后,再不搭话,仍旧专心看书。李贯进退不得,见他这副姿态,又捉摸不定,遂小心翼翼试探道:“副使召小人来,只问斩获?”

徐卫这才将:“有件要紧的事,本想交给你去办,又怕你……”

话没说完,李贯赶紧抢道:“副使一句话,小人水里也去得,火里也钻得!”

徐卫直视着他,郑重道:“还真是水深火热,刀山火海。这件事要办成了,我保你位置不在都头之下,可要是办砸了,你自己性命不保,还得连累全营。怎样,有胆量么?”

李贯听他这么说,一时没有回应。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必然有极大的风险,搞不好还是性命攸关。但富贵险中求,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去拼一拼,难道一直作这没前途的小兵?

一念至此,慷慨激昂道:“请副使吩咐!”

“好!”徐卫拍案而起,“我没看错人!你听好,入夜之后,我会放走那伙降贼。其中大部分人必然重回王善处,你挑选精干得力之人混在其中,去王善贼营刺探消息。记住,要任务就是探明其布防格局,兵力,装备,粮草位置,尤其注意匪王善所在之地。探明之后,你只身回来,剩下的人留作内应。”

李贯面色一紧,失声道:“副使想去劫营?”靖绥营不过六百余众,而对方拥众万余,这兵力也委实相差太过悬殊!

徐卫一声冷笑:“那贼寇的战力你想必心中有数,他今日打我一个伏击,大败而回,士气必然受挫。肯定不会料到我今夜就去劫营,只要你探明情况,到时我靖绥营内应外合,他便有十万人马又怎地?”

李贯暗思,若以数百之兵,击溃一万之众,这功劳委实不小!若能成功,自己便是功之人,一来得到升迁,二来必受重用!干了!当即拜领任务,徐卫再三嘱咐,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大意,李贯应下后,便辞别徐卫,前去挑选人手。

徐卫立即命全营都头以上军官进帐,商议劫营之事。杨彦马泰今日杀得痛快,那贼寇来袭时,他二人还有些畏惧,毕竟对方以两千之众围攻,数倍于我。然一旦开战,贼骑居然直冲中阵,连个迂回也不来一下,攻势受阻后,乱成一团,活生生被包了饺子。那后头的步卒更是不堪,让九哥领着不到一百人马并马泰所部骑卒,硬是将一千余贼打得狼狈逃窜。就这嘴脸,还来扛刀混饭吃?所以两人极力支持劫营!

那张洪程方二都头,都是原西军的老兵油子,打的仗不在少数,审慎分析敌我态势后,也表示支持。毕竟这个诱惑实在太大,试想,若能以六百人马,击溃万余贼寇,这将是何等大功?周熊周基两兄弟素来唯徐卫马是瞻,徐卫让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张庆向来稳重谨慎,在通盘考虑后,也表示了支持。目前靖绥营处境尴尬,需要一场大胜,来引起上头足够的重视,这样才有出头的机会。当下计议已定,徐卫作了安排,只等天黑便开始动手。

今天是八月十四,按说应该圆月高挂。不知为何,白天还艳阳高照,晚上却是漆黑一片。靖绥营里,既不见掌灯,也不见点火,只有那警戒巡逻的士卒来回走动。其余人都钻进军帐睡下。

那郑成并一班降卒,被二十来个汉子看守,全部坐在地上。今天一战,他实在被吓破了胆,至今没弄明白,两千多人,怎么会打不过几百人?而且咱还是打的突击,按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应该一击即中才是,没想到落了个兵败俘。看来,那徐九当真不是寻常之辈。

降卒们被严令不许说话,但个别人还是趁着守卒分神的空当,窃窃私语。

“兄弟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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