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狼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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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23个小时的连续工作后,闻国强终于批完了最后一份文件。他略带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文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总理,您该休息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同样熬夜熬的双目通红的吴凯秋将闻国强面前的文件拿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后,转身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凯秋,要是其他几个副总理知道我的‘生活秘书’还这么有本事,不知道他们要羡慕成什么样呢!”闻国强笑道。
吴凯秋无言的一笑,算是回答。这位早年毕业于人民大学经济系的高才生,向来给人以一种冷漠的印象,总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这或许和他的经历有关,这位早年曾经参加过国内的学生运动,因此不得不“出国留学”青年经济专家。在放弃了国外的优厚待遇,怀着报效祖国的决心毅然回国后,更因为这段灰色历史而丧失了许多发挥自己的机会,这对吴凯秋的打击颇大,这让他身上似乎时刻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剧色彩,似乎时时都显得闷闷不乐,
对于这许多的挫折,现年36岁的吴凯丘并没有怨天尤人。虽然个性保守,甚至还有些任性,但这个坚强的男子汉是永远不会放弃改自己报国的理想的。虽然多次碰壁,但他依旧锲而不舍的努力着。
所谓“世间千里马易得,而伯乐难得”,吴凯秋以不懈的努力和过人的才干,终于赢得了时任国务院常务副总理的闻国强的赏识。但由于那段历史,此刻连个普通党员都不是的吴凯秋只能以这个有名无实的“生活秘书”的身份来担任闻国强的得力助手的角色。
同样作为一名经济学家,吴凯秋并不象卫敏那样时时刻刻都散发着耀眼的光彩。他原本就是相当遵守规律的人,天生就是默默耕耘的的实践家。虽然通常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国务院中获得足够的权力与重视。
在目送闻国强走出办公室室门后,吴凯秋立即回到了办公桌前,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在经历了最初一个月的经济恐慌后,中国政府立即以自己的最大能力开始了国内的经济调整工作。连以退休3年的前总理祝老都再度出山,参与主持了上海和长江中下游地区的经济转型工作。
曾经有人这样评价,“危机下的中国人是最能创造奇迹的民族。”这句话说的可谓是入木三分。虽然困难重重,但中国经济精英们的艰苦努力还是让人看到了万马齐暗的局面中的一丝曙光。阵痛当然难免,但中国的经济,已经开始停止下滑了。
“关键是资金,还有下岗工人,农村问题。”吴凯秋一面整理着面前的文件一面思索着。“如果卫敏在就好了,她一定可以提出见解独到的解决方案的。真不知道那个令羽为什么非要把她要走。”
“等等,这几天为什么有这么多关于振兴军工的文件?”吴凯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难道中央想走上个世纪大经济危机后德国的道路吗?”这个发现让吴凯秋的心猛然坠入了万丈深渊!
2006年7月30日东海钓鱼岛海域
小泽多闻信步走出舰桥,扑面而来的海风让他的精神猛的一震。“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海腥味。”小泽多闻喃喃自语道。
作为一名以江田岛海军军官学校第一名毕业的青年军官,小泽多闻的仕途原本应该是一马平川。但是,不知是不是受了他那位有“参谋本部第一怪胎”之“美誉”的同胞兄长小泽智一郎太多影响,在弥漫这“为重现帝国荣光与支那一战”的狂热气氛的日本海军中,他扮演了一个极为罕见的反战派角色。相应的,也就得到了被发配到担负在“专属经济区”巡逻任务的第一地方警戒队的结局。
“真是好笑,我这个反对与中国开战的家伙竟然被发配到了最有可能和中国发生冲突的钓鱼岛警戒队。”小泽多闻苦笑道。
海风渐渐的平息了,海面上却雾色渐浓。“最近中国国内的‘保钓’运动愈演愈烈,但今天这种天气,应该不会有‘保钓船’过来吧。”
“舰长,我舰雷达发现不明船只正向钓鱼岛驶来。”一名尉官从舰桥内冲出,向小泽多闻大声汇报道。
小泽多闻闻言浑身一震,“他们还是来了!”他一面快步走向舰上的指挥中心一面思衬道。
3400吨的民船“金华”号此刻正以自己的最高航速向钓鱼岛驶来。在船的甲板上,400余名来自中国大陆和香港、台湾的“保钓”人士正互相帮助着穿上救生衣,为乘小艇突破日本巡逻舰艇封锁登岛做着最后的准备。
“船长,前方发现日本海军大型巡逻舰2艘,他们通过国际通信频率要我船立即返航。”大副张南仪表情严峻向船长汇报道。
“告诉小日本,这里是中国领海!我以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普通公民的身份,命令他们立刻离开钓鱼岛海域。”“是”张南仪大声回答道。
“加强警戒,不要轻举妄动。”收到中国船长的回复后,小泽多闻低声下令道。看着越来越近的“金华”号,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自己固然还可以保持理智,但自己舰上的其他官兵呢?特别是这是和自己编队前来的另一艘巡逻舰的舰长中田新南更是一名狂热的右翼分子!“如果中田下令开火,那将会……”
“哒哒哒……”一阵清晰的射击声打断了小泽多闻的沉思,日本巡逻舰“吕92”号悍然在中国领海向中国保钓船开火了!
美国制造的“密集阵”6管速射炮疯狂的向毫无还手之力的“金华”号倾泻着炮火。甲板上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一发炮弹击碎了驾驶室的玻璃,射入了船长的胸膛,鲜血飞溅!
“船长!”张南仪悲呼着扑了过去。
“南仪,别把我扔到海里,带我……回……回祖……”船长浑身一震,在张南仪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船长!”热泪从张南仪的眼中大颗大颗的流出。他仰天大声喊道:“中国海军,你们都死了吗!?”
“吕92号”象一只疯狂的野狗一样(写到这里,请天下所有的狗儿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想骂你们!)追逐着试图脱离的“金华”号。“金华”号的甲板上已是死伤籍枕!
“哒哒哒……”又是一连串的射击声在“金华”号的侧前方响起。“完了!”张南仪绝望的和上了双眼。
预想中的惨况并没有发生,张南仪的耳边却响起了水手们的阵阵欢呼。在“金华”号的右弦,一艘最多只有600吨的中国海军巡逻艇正义无返顾的向排水量4倍于己的“吕92”号冲去!
正在附近海域巡逻的“东海116号”是在收到“金华”号的求救信号后立即全速赶来的。作为一艘服役了近20年的老艇,“东海116”上只有两门57毫米双联主炮和两门双37炮。面对的,却是拥有127毫米重炮和76毫米速射炮各两门的两艘日本大型巡逻舰。(“吕”型巡逻舰系日本为应付所谓“低烈度冲突”专门建造,重点加强了舰上的火炮力量)
“东海116号”充分利用了自己艇小灵活的优势,在两艘日舰的夹击中快速的规避着。艇上的水兵们用手中仅有火炮和艇上装载的轻武器向敌舰猛烈还击。中国海军日常极为严格的射击训练在此刻显示出了他的效果,“吕92”号多处被击中,舰上的日本水兵中不断有人中弹倒毙。
小泽多闻冷静的将自己的战舰保持在中国战舰的射程之外,他相当清楚自己和对手的优劣所在。双方近战,由于对方艇小灵活,己方重炮的威力难以有效发挥出来。相反,中方的速射火力却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但远战的话,自己舰上由雷达引导的重炮火力却是面前这艘小小的巡逻艇所无法承受的。
“报告,射击诸元计算完毕。”枪炮长的声音在小泽多闻的耳边响起,他冷冷的注视着远方激战中的两艘战舰,无言的点了点头。
“吕91”号上的127毫米重炮猛然发出了沉闷的低吼,连串的炮弹向巨石一样向“东海116”抛去。
密集的炮弹击中了“东海116”,剧烈的颤动让艇长林萧少校跌倒在指挥室的地板上。飞舞的弹片将指挥室内的数名军官扫到在地。林萧清楚的看见,艇上的大副在对着通话器喊出“施放烟雾”的命令后便被弹片击中,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艇长,我艇轮机舱中弹!”“艇长,我艇后主炮被敌舰主炮命中!炮塔全毁!炮手全部阵亡。”通话器内不断传来艇上各处中国水兵的报告声。
林萧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正在此刻,“吕92”号上射来的一发76毫米高爆弹击中了“东海116”的医务室,室内的伤员全部阵亡。
怒火已将林萧的双眼烧的通红,他愤怒的看着窗外烟雾中渐渐模糊的“吕92”号。发出了那条被毕凌波誉为“中国海军勇敢精神象征,并将永远为全体海军将士所铭记”的命令——“准备撞击!”
“中国人要跑了,准备追击!”“吕92”的指挥中心内,一脸铁青的中田新南大声发令道。“舰长,不好了,快上甲板。”通话器内传出了一个充满了恐惧的声音。
中田新南几个箭步冲上了甲板,在不远处,刚刚冲出自己施放的掩护烟雾的“东海116”用仅余的动力作了一个漂亮的转弯,正径直向“吕92”号的右舷全速驶来。
“开足马力,撞沉它!”林萧怒吼道。已决定以死相拼的全艇将士,驾着此刻已是千疮百孔,看上去惨不忍睹的战艇,猛地撞上了“吕92”号的舷墙!
不远处的小泽多闻和舰上的所有水兵一样一脸震撼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惨烈一幕。“东海116”的艇首就象是被人用手捏过的火柴盒一样被一节节的压皱,然后倒退回来,渐渐的脱离了“吕92”号的舰身。残破的艇体缓慢的翻转过来,沉没在了它拼死捍卫的祖国海域中。在最后的时刻,艇上唯一可以使用的最后一门主炮向近在咫尺的“吕92”号射出了它最后一发炮弹!
右舷被撞出一个20余米长的巨大创口的“吕92”上的水兵们竭尽所能的试图堵上军舰的裂口。但汹涌而入的海军让损管人员的努力完全成为了徒劳,“吕92”号在快速的沉没!
“开过去,开过去救援!”小泽多闻大声命令道。“舰长,我们是否也要救援那些中国水兵?”一名军官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当然,他们都是真正的海军军人。我命令,全力救援落水的中国海军官兵。”小泽多闻喊道。
“舰长,你看!”一名军官手指着前方大声喊道。小泽多闻闻言望去,不远处,早应该脱离战场,此刻已是弹痕累累的“金华”号义无返顾的在敌舰的炮口下向远方漂浮着幸存的中国海军将士的海面驶去!
“敬礼”,小泽多闻和刚刚获救的中田新南一起,向正在远去的,搭载着中国海军幸存官兵和阵亡将士遗体的“金华”号致以军人的敬意。
张南仪看着面前的水兵们将“东海116”上那面已被弹片多处洞穿的国旗轻轻的覆盖在林萧少校那早已冰冷的年轻躯体上,看着甲板上安置的烈士的遗体。一股股热血冲击着他的天灵盖,他猛然抓过身边的高音喇叭,向着日舰高声喊道:“日本鬼子!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血债血偿!”
听着这被海风传来的愤怒吼声,中田新南语气迟滞的向小泽多闻说道:“小泽君,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反战了。”
小泽多闻沉重的点了点头,回道:“遗憾的是,我们国内太多太多的人是无法看到这一幕的,也无法真正明白,现在,早已不是1937年了!”
当日夜中南海勤政殿
胡松波面色悲戚的看着地图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