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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变脸-第4部分

小说: 变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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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空地前,立着一个条石砌成的坟茔,两名警察看见曹平来了,带着一个蹲在地上的中年人立即迎了上来,向曹平报告就是这位中年人发现的人头。

  曹平向中年人询问着,楚辞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坟的左边有一棵高大的桃树,看树龄少说也有好几十年了。坟上长着茂密的蓑草,在呼啸的风中摇晃;坟茔年久失修,有一边开始倾斜,已被风雨侵蚀得很严重的墓碑,上面用红漆重新描过原来刻的字。碑前的供台上,一边放着山*编成的花环,一边摆着一瓶白酒,三支已经燃尽的香烟。花环上的山*,还很新鲜,字也像是刚描过不久;还有,三支烟的烟灰没有被风吹散,一对蜡和一柱香也只燃了一半,说明坟主的后人,不久前才离开这儿。

  供台正中,有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想来那就是侯玉良的人头。

  楚辞用像机,拍下他感兴趣的东西。

  一名警察小心的解开包袱,露出一个老者的人头。

  孟桐一见,哇地叫了一声,赶紧扭过身子,不敢再看一眼。

  曹平用侯玉良的像片比对着尸首,最后确认是侯玉良。

  楚辞在拍人头的特写,发现死者的眼里还残存着极度的惊恐,与死去的更夫一样,脸也被恐怖之情吓得变了形。侯玉良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尸首的颈部被整齐的从尸身上切开,却看不到明显的刀痕。包裹人头的布上,也没有过多的血迹,这是为什么?

  曹平仔细地勘察、摄像取证后,叫人包好尸首带回古城,他要请法医鉴定。至于那位中年人,曹平客气地请他随同前往古城,他想亲自询问证人。曹平久久地注视着墓碑,分析侯玉良的人头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与墓主有没有关联?他在经过孟桐身边时,看见孟桐带来的摄像仍在忙碌,便慎重地要求孟桐,在警局没有公布新的案情前,不要将她目前看到的在电视上播出。

  楚辞走近墓碑,默默念着墓碑上的文字:秦渔樵之墓,下边落款是女儿秦林。他似乎吃了一惊,没有听见曹平叫他。当他再望着墓旁那株老桃树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直凝望着老树上刚绽出的蓓蕾。

  曹平走到他面前:“老楚,该回去了!”

  楚辞愣了一下:“你走吧,让我在这儿呆会儿!”

  “那,你怎么回去?”

  “不用管我……”

  孟桐害怕在这阴森森的墓地久留,又不愿意此时丢下楚辞,便对楚辞说,她有车,她和摄像在下面公路上等他。

  楚辞等人都走了以后,吸上烟在墓边坐下。他非常奇怪,感觉这儿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就连那株老桃树,仿佛都与他有一定的关系;他轻轻念着“秦渔樵”、“秦林”几个字,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然而,大脑里一片空白,想不起这位早已作古的秦渔樵是何许人矣,秦林又是谁……蓦然,他眼前浮现出一个儒雅老人的模样,老人微笑着看着他;一个面如桃花的少女,也圆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盯着他。两人在他心里既陌生而又熟悉,更为重要地是,他渐渐有种与他们有着血肉相连、生死攸关的亲情!

  楚辞震撼了,难道真有前生来世之说?如果真有,那么,自己的前世是谁,与这位名叫秦渔樵的老人,还有他的女儿秦林,是什么关系?

  楚辞面对墓碑跪下,神情凝重地轻声说:“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我感觉得到你是我的亲人。如果冥冥之中真有神灵的话,请您启示于我……”他俯下身子,头着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点燃一支烟放在供台上。

  一缕清烟袅袅亭亭,盘桓在空中。继而,就像有人在吸一样,一支烟很快就燃完了。楚辞注视着变成烟灰的香烟,惊呆了。他对着墓碑上“秦渔樵”三个字说道:“老人家,我相信我俩有缘,否则,我不会对您有如此强烈地感觉!若您九泉有知,请指点迷津……”

  楚辞话刚说完,一股阴风袭来,吹得蜡烛的火苗直是闪动,林中突然一声鸦叫,令人不寒而栗。楚辞忘却了害怕,他认为这股阴风是为他而刮,那凄婉的鸦叫也是为他而发,他虔诚地向着墓碑双手合十:“请帮助我……解开这个谜!”

  孟桐忐忑不安地在采访车前走来走去,待楚辞从林中出来,她便跑了上去。短短几个小时,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下缩短了距离,好象早就认识的熟人。

  “快,离开这儿!”孟桐拉开车门,要楚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她跳上吉普车的驾座,很快发动了引擎:“你胆子真够大的,敢一个人在那儿呆这么久,要是我,早吓死了!”

  楚辞望着开车的孟桐:“孟小姐,你想过没有,侯玉良的人头,为什么会出现在秦渔樵的坟前?”

  “没有。”孟桐如实回答:“那你说呢?”

  “我正在思索,还没有想好……”楚辞将目光从孟桐身上移开,望着前方。

  摄像的小伙子冒出一句:“两家可能从前有仇!”

  楚辞回头盯着小伙子:“你是说……用人头祭祖?”

  小伙子不安了:“这话是你说的,我没说过!”

  正在开车的孟桐不高兴了,她恼怒地瞪着摄像:“敢说就敢当,你给我像个男人样!”

  楚辞制止孟桐:“别责怪他……他说出来的,正是我心里想的。你想想,坟场有那么多坟茔,为何独独选择了秦渔樵的坟?再有,秦渔樵坟前的香烛、供品说明了什么,难道是巧合?还有那用红漆刚描过的碑文?”

  孟桐望着前方,思索着楚辞的话。

  车到古城口,孟桐让摄像就在这儿下车,要他先回电视台,将手里录的资料交给值班编辑,先发一个警局勘察侯玉良遇害现场的短讯。她说她还有点儿事,就不回台里了。待摄像下了车,她一轰油门,吉普车犹如脱缰的野马,向前飞奔而去。 。。

第三章 把酒临风(1)
孟桐驾车穿城而过,在一条小巷前停下。

  楚辞奇怪地看着她:“你带我到哪儿了?”

  “下车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入小巷,残阳洒下的余光,将小巷照得半明半暗。一股带有寒意的风从巷底吹来,孟桐拉住衣领,自然而然地挽住楚辞的手臂。楚辞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不由瞄了一眼她高耸的胸脯,它正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孟桐做得如此自然随便,楚辞想要抽出他的胳膊,反而显得少见多怪了。

  “说吧,你带我到哪儿去?”楚辞在孟桐的影响下,说话有了亲切的成分。

  “到秦渔樵从前的家去!”

  楚辞惊讶了,停下脚步:“这就怪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想的?”

  “我能看穿你的心……”孟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楚辞盯着孟桐的笑脸,猛然发觉与他先前脑海里出现的那个少女有几分相像。

  “看什么,我脸上哪儿不对吗?”孟桐无畏地迎着楚辞的目光,她再次挽紧了他的胳膊,往巷里走去。

  小巷两边都是一户户整洁的独家小院,在一堵残败的土墙前,孟桐指着破落的院门说,那就是秦渔樵从前的家。

  楚辞拿出像机,透过取景框,脑海里不知为何闪现出大门从前的样子:两扇油漆脱落的木门,露出木板的原色。一株老桃树从长满蒿草的土墙上探出半个身子,树上开满了艳丽的花朵,给有些荒芜的景象添了许多生机。大门的右边门框,挂着一个小木匾,上书“中医骨科秦”。

  楚辞一楞,将像机从眼前移开,残缺不全的大门上,已经没有那块小木匾,然而,挂木匾的钉子还在!惊愕之余,他问孟桐:“哎,这姓秦的,过去是有名的中医世家?”

  孟桐好奇的看着楚辞:“你是本地人?”

  “不,我和渔子溪相隔十万八千里!”

  “那你……怎么知道的?”

  楚辞故作神秘:“直觉!”

  “传统媒体的记者,看事物用的是逻辑思维,你说直觉,也就不奇怪了。我们呢,用形象思维说话,也就是把我们看到的用图像表现出来……”当她看见楚辞眼里泛出不快,立即改了口:“不过,你的直觉挺灵的!这家人确实是祖传世医,据我所知,传到秦渔樵是第六代了。”孟桐指着门边:“当年,这儿挂着一块行医的木匾,上面写着‘中医骨科秦’。听老人说,就在上个世纪末,这儿门楣上还挂着一块刻着‘悬壶济世’的金匾!方圆百里,乃至G城的人,都到秦家来寻脉问诊,没有人不称秦大夫是再世华陀!”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孟桐看着楚辞的眼睛:“秦渔樵是G城中医大学的教授……你听说过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那场浩劫吗?”

  楚辞出生于七十年代末,没有亲身经历那非人的年代,但他的父亲——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在那场由一代伟人发动的运动中死于非命,这是他无论如何忘怀不了的。事隔多年,只要一提起这件事,他的心仍在隐隐作痛。他向孟桐点点头,掏出香烟抽出一支含在嘴里,同时问她介不介意。

  孟桐笑了,说她也吸烟,为了注意形像,不在大庭广众下吸。

  楚辞觉得她笑得很好看,一点没有漂亮女人故弄风情的样子,笑得纯真自然,就像一个纯朴的少女。蓦然,楚辞脑海里出现一幅幅有关秦渔樵的画面,他信口说道:“秦渔樵在那时被扫地出门、押解回乡。为了养家糊口,他才重操祖业,在门上挂起行医的牌子……”

  孟桐惊讶得瞪大了好看的眼睛:“你怎么知道?”她在心里飞快的算了一下,秦教授从大学回到渔子溪,距今已快五十年。眼前的人怎么看也不到三十,又不是本地的人,怎么会对这些陈年旧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不会也是你的直觉吧?”

  楚辞茫然地笑笑,他也不明白自己如何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知根知底。望着孟桐惊讶的样子,只好支唔其词:“我在来渔子溪之前做过调查……”

  小院破败的门虚掩着,楚辞轻轻一推就开了。

  孟桐半信半疑,随楚辞走进院内。

  天快黑了,骤然而起的风,吹得墙头上的蒿草不住摇晃。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子,一个小小的天井,坐北朝南三间正屋,一东一西有两间用作厨房或堆放杂物的房间。与其他院落不同的是,一株高约丈余的桃树挺立在院墙边,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老枝上冒出斑斑点点的花苞。楚辞看着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院,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树下摆着一张小方桌,一边一把竹椅,风吹雨打日晒已经腐了朽了,他感觉自己曾经围着桌子在椅子上坐过;正屋门上挂着半截竹编的门帘,他轻轻一掀,朽了的竹帘掉在地上。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室内的摆设与他想象的完全一样,靠右的地方有一桌一椅,桌后有一个三门的橱柜,柜里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盒装的药品。左边有一布架的屏风,透过缝隙还看得见隐藏在屏风后面的小床。室内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或大或小的蜘蛛网;阴暗潮湿的气息中,还残存着淡淡的酒精味。

  恍惚之中,他看见曾在他脑海中出现过的老人,坐在小条桌后在给病人把脉。楚辞一惊,揉揉眼再看,老人不见了。他推开右边房间的门,房间里光线昏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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