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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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贸业务，正好公私兼顾。他还在电话中提醒阿三，是不是有货了，如果有货他将带钱过来。无论美金还是港币，对他来说都很方便。
阿三只好实话相告，说他手里有一颗很漂亮的祖母绿，价格来了再商量。
李月亭很感兴趣，对阿三一再表示感谢，他说在滨海一俟谈好公事，就给阿三打电话，约地方见面。
李月亭这次来滨海，受到贵宾的待遇。
G市主管外贸的王副市长亲自到机场迎接，李月亭一下飞机，就被王副市长接到贵宾厅。稍事休息后，立即起程前往市区。
晚上，市政府在李月亭下榻的五星级酒店设宴，为欢迎李月亭的到来，与此有关的副市长和有关部门负责人出席了宴会。
“李经理，欢迎你再次光临G市！”王副市长看看酒菜上好了，他端起酒杯向着李月亭：“你这次来就多住些日子，我抽空陪你走走。G市是个历史名城，可看、可玩的地方不少，你要尽兴，不能象上次那样——不辞而别！”
“王副市长，不是我不辞而别……”
李月亭不久前在滨海败走麦城，仍对G市警方耿耿于怀。警方以嫖娼为名，在关键时刻搅黄了他的好事，他不仅鸡飞蛋打，还令他在香港斯文扫地。今天，正好借此机会，出出心中恶气：“是你们把我驱除出境……”
席间的空气仿佛一下凝固了。
王副市长吃惊了，他问身边的一位副市长：“有这样的事？”
几位副市长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有这回事。
王副市长觉得事情严重，端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不动了：“李经理，请你说详细一些！”
“也没有什么大事。晚上寂寞无聊，我找了两个女孩子玩玩，就玩出事情来啦！这在香港很正常，到你们这儿就说我嫖娼啦……”
王副市长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听是这档子事就松了口气：“李经理，请你理解，G市与香港，有些方面还存在差距……这样吧，我要警方……”
“算了，”李月亭打断王副市长的话：“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往前看’吗？”
“对，对对！”
“那就不计较了，往前看！”
李月亭这么一说，王副市长放下心来。
“有你这句话，好！李经理，为你远道而来，我敬你一杯！”
两人干了杯中酒，互相注视着对方空了的酒杯一笑。
李月亭坐了下来，看着在给他斟酒的王副市长笑着说：“其实我冤枉！我和两个女孩子只能疯疯打打，在她们身上东摸摸、西捏捏，来不得真格的！”李月亭满脸地坏笑：“王副市长，你猜什么原因？”
王副市长猜不着，木然地看着李月亭。
李月亭淫笑出声，向王副市长指着自己的下身：“我空有一杆枪，却是银样腊枪头！哈哈哈……”
王副市长尷尬极了，在这种礼仪场合，又当着部下的面，他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出于礼貌关系，他不能板着脸，只好松弛下脸上的肌肉，木讷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李月亭一杯酒下肚，壮着酒胆，更肆无忌惮，他故意装出一副悲痛欲绝地样子。
“银样腊枪头，这是男人的悲哀……”
几位副市长听懂了李月亭话里意思，忍不住偷偷窃笑。
李月亭更加来劲了：“男人三大不幸，性功能无能为首！”
王副市长觉得有些过分了，他再次端起杯子。
“李经理，为了我们这次合作……”
李月亭笑够了，喘着气：“对，这才是主题。为我们的合作干杯！”他干了酒，向众人出示空了的酒杯。
李月亭发觉席中少了一人，并且是主角：“王副市长，市长侯雨侯先生，他？……”
“啊，因为年龄的原因，他不再担任市长的职务……”
“他是个好人哪，一生谨慎，两袖清风！我告诉你们，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李月亭脸上的表情丰富、生动：“有次他在夜总会接待我，有几个美女*极了，穿着又暴露，连我这个有色心无色劲的人都动了心。搂着她们卿卿我我，在她们身上摸摸搞搞。两个女孩子见市长板着脸在喝酒，就去*他。有一个坐在他腿上，*的胸就贴在他脸上……我佩服，市长竟然坐怀不乱！”
王副市长与几位副市长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李月亭意犹未尽：“王副市长，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合作，离不开侯市长的牵线搭桥……”
“你说的对，他作了很多前期工作！”
“不仅如此，他非常有远见……我很欣赏他。请你转告他，如果有一天他不想做官了，我请他到香港，做我公司的高级顾问！”
“你的话我会转告的。李经理，他是G市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去留，以后只能由他选择！”
“那是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
“李经理，至于我们的合作……”
李月亭收起笑容：“王副市长，你传真来的合同我看了，只在几个小地方作了修改，没有别的意见。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想取消政府出风险金那一条款，由我承担全部风险，这是其一；第二，也不要你们预付款，每批货我垫付货款，货到了，你们验收合格了，再付款给我。”
王副市长被李月亭的话感动了。
［辛十三郎告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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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忍痛割爱（１）
李月亭与G市合作，要的是名利双收。
利，在今后的生意中可以得到；名嘛，从长远打算，他需要往脸上贴金。现在时机成熟了，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在我这儿没什么不行的，不就是几千万嘛！其它生意我多赚几个百分点，就出来了！你不是说……要给我‘荣誉市民’的称号？我就提前作点儿贡献！”
“好，那就这么定了！荣誉证书，政府很快就给你颁发！”
“王副市长，你是个爽快人，有儒将之风。和你这样的官员打交道，我李月亭三生有幸！今天，我借你的酒，敬你和大家一杯！改日请你和在座的领导到香港全面考察……”李月亭诡秘地向众人笑笑：“不要象我这个银样腊枪头，中看不中用……费用我全包了！”
“那就先谢了！”
众人端起酒，正要干，李月亭发话了。
“别忙，等我把话说完再喝不迟……我在来之前，己把货备好。王副市长，按你的要求：大奔、宝马、林治总共六十辆。货己装船，只等你一声令下！”
王副市长闻听此言，形喜于色。
“好极了！”
李月亭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
“合同我己备好了，你看看……要没有意见就签署，我电告香港发船！”
王副市长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合同的条款订的对G市很有利，按买方的要求写的零部件进口。也果然按李月亭所说，没有收风险金，也标明了货到验收合格付款。仅此两项，G市就可省去大笔资金。货到时，再用向买车人收的预付款支付货款，G市基本上不发生任何费用。王副市长突然想起“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这个故事——芝麻开门了！
王副市长毫不迟疑，取下别在胸前的钢笔，在一式两份合同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李月亭签上名，把合同与王副市长交换。
席间响起了掌声、酒杯碰撞声……
宴席结束后，李月亭借口旅途劳累，推辞了安排他去夜总会的邀请。他在宾馆大厅要了一辆的士，按照阿三在电话里告诉他的地址，找到阿三的家。
李月亭进入客厅，立即被客厅典雅的氛围所吸引。
阿三在灯光的运用上很有讲究，几支隐蔽的射灯，从不同的角度照亮壁炉、台式钟、三角钢琴、墙上的油画这几个重要的局部，其它地方在暗中若隐若现，很有层次与蒙胧美地韵味。
“阿三，你很有品味！”
“李先生，过奖了！”
李月亭谢过阿三递来的烟，拿出他带来的雪茄：“对不起，我吸这个！”
阿三也不在意，顺手将敬李月亭的烟放在嘴里，点燃了。
“李先生，请坐！旅途还顺利？”
李月亭喝着阿三为他沏好的茶：“还可以。阿三，言归正传，给我看看你的货！”
阿三从茶几上拿过一个小首饰盒，递给李月亭。
李月亭打开首饰盒，祖母绿珠不同地凸面因光和作用，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轻轻取出祖母绿，用两根手指捏着，对着光仔细观看。
“阿三，好货！绝对一流的好货！”李月亭兴奋了，这么大的祖母绿，他只从资料上看到过：“产地？”
“李先生，其实你从上面的猫眼，就看出它是哥伦比亚特有的标致。”
“你说得对，问一问……我习惯了！重量？”
“我说了不算，你最好放到天秤上称称！”
“我会称的，不是现在……阿三，开个价！”
“李先生，玩珠宝……你在国际上享有盛名，它该值多少，你比我清楚！”
“说得不错，阿三，继续往下说！”
“我也不按国际惯例，以克拉为重量单位给你计价……我急需用钱，这样吧，一百五十万美金，你拿走！”
李月亭把祖母绿放在茶几上。
“一百万！”
“一百三十万，少了一分都不行！”
“我只带来一百万，多的没有……”
阿三犯难了，虾子要一千万人民币，还差将近三百万怎么办！而且离虾子的限期只有四天时间，好在*不离十了，再敲敲李月亭。
李月亭又拿起祖母绿看了一遍。
“李先生，除了英国那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亲王那颗祖母绿，我这颗是当今绝无仅有的！你的利润……”
李月亭打断阿三的话。
“我想再仔细看看……”
阿三见他欲往亮着灯的地方走，就从一摆古玩的矮凳上，拿出那盏仕女铜灯。他取下灯罩，点燃灯，将铜灯放在李月亭面前。
就在阿三取出铜灯的那一瞬间，李月亭两眼一亮，他凭直觉，那是一件不可再见的宝物。阿三点亮铜灯后，他很快地看了灯的造型、质地、色彩、人物的形态，更映证了他最初的判断。
李月亭不动声色地问阿三：“这是什么灯？”
阿三见李月亭注意到他的灯，他后悔不该拿出来，他忘了李月亭也是个玩文物的大家。
“以前的宫中用品……”
李月亭用手指轻轻弹弹灯身，他听着铜灯清脆的声音：“哪个朝代的宫中？”
“清代吧，往上超不出明朝……”
“不会吧？听它的声音，再晚都是宋……”
李月亭凑近铜灯，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还不时用鼻子闻闻铜灯。
末了，他指着灯身对阿三说。
“阿三，你看仕女体态丰满，正合唐代*帝王李隆基选美的标准；再看她的服饰，宽肩敞袖，坦胸*，都表现出唐代审美的风格！”
“没看错吧？宋承唐代的遗风，在绘画、雕塑、瓷器、铜器等方面，都继承了唐韵……”
“阿三，别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