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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举案齐眉 作者:夙默-第56部分

小说: 举案齐眉 作者:夙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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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谭容弦用力闭了下眼,拉过齐眉坐在腿上,惩罚性地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接着去摸她隆起的肚腹,“以後不许这样乱来,吓到我没事,吓到肚里的孩子就不好了,知道了吗?”末了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刚才是谁还夸她儿媳妇小心懂事来着?

“知道了,谭先生。”齐眉无聊,也伸手去捏他的脸玩,“你又偷偷喝酒了?”

“你该剪指甲了。”谭容弦拿下齐眉作乱的手,捏在手中,“就喝了一点点。”

齐眉学他生气时的样子,绷着脸眯起眼来,“一点点也不行!医生说了你要绝对禁酒!不管是什麽酒都不行!”

谭容弦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嗯。”

“你这‘嗯’是什麽意思?”

“认同的意思。”

“现在认同没用,你已经喝了,已经犯错了,犯错了就要受罚!”

“你想怎麽罚我,嗯?”

“罚你给我按摩。”齐眉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我腰很酸。”

“好,回房去。”谭容弦笑着,直接将齐眉抱起,进入客厅,上楼。
作家的话:
番外里的另一章内容已替换XD




、(11鲜币)114 购物清单

 谭母到底还是不放心,派了张妈过来照看。张妈领了懿旨,自然是尽心服侍,不止孕妇,连着孕夫也伺候得妥妥的。
谭容弦老大不乐意,齐眉就算了,医生也说了要少量多餐。可凭什麽他也得跟着每天吃吃喝喝忙个不停,就连摆脱许久的牛奶也被重新拾起,还要求他睡前睡醒都要喝一杯,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这日中午,谭容弦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报纸,神出鬼没的张妈突然出现,将手中端着的满满一杯牛奶放在他身前的玻璃茶几上,谭容弦额角猛地一跳,深吸了口气,放下报纸,“张妈,我说过从今天起不喝这东西了。”
“不喝也得喝。”谭容弦愣了下,却听张妈淡定地又接了一句:“少夫人说的。”
谭容弦扶额,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时候就不该答应齐眉的不合理条款。
齐眉午睡醒来,挺着肚子下楼,看到的便是坐在沙发里满脸悔意的男人。
怀孕已经28周了,由於胎儿增大,腹部越来越重,腰腿酸痛也更加明显,齐眉时常觉得疲累,心情也莫名烦躁,一整日都提不起精神,大部分时间都是卧床休息。这会儿见着谭容弦的模样,齐眉咧嘴一笑,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谭先生──”
谭容弦头都没抬,端起面前的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这还差不多。”齐眉走过去,往谭容弦腿上一坐,捧住他的脸吧嗒用力亲了一口,“老公,你真棒。”
谭容弦扭过头去,面色不大好看。
“敢吐出来你就死定了,来,亲一个。”齐眉笑着将谭容弦的脸扳回来,就要去亲他的唇,却在即将接触到的前一瞬被对方躲了开去。齐眉仍是笑着,扭头朝厨房里喊,“张妈,再倒杯牛奶过……唔,嗯唔……”
待“缠绵悱恻”的一吻结束,齐眉气喘吁吁地趴在谭容弦肩上,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了,“你……魂淡,舌头都麻了。”
操控主动权的谭容弦明显好了许多,只气息略有些急促,“眉眉。”
“哼,别妄图说服我,这牛奶你必须喝到孩子出生,没得商量。”
谭容弦内心万分抓狂,面上倒还淡定,“为什麽?”
“你儿子欺负我我就欺负你,这样我心理才能平衡。”
谭容弦无奈叹了口气,一手覆上她高耸的肚腹,轻柔地来回抚摸,“又踢你了?”
“嗯,很调皮,翻来覆去的,我都休息不好。”齐眉抱怨着,用手指头抠弄谭容弦的肩膀,“而且现在每天腰腿都酸得难以忍受,还有两个月,怎麽熬啊,都是你害的。”
谭容弦亲亲齐眉的脸颊,一手扶着她,一手在她腰侧轻轻按揉,“嗯,你辛苦了,都是我的错。”
“知道错了啊,那赎罪去吧。”齐眉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购物清单,递给他,“那,这些是家里缺的东西,你去买回来。”
谭容弦接过去一看,都是些日常用品,上头连品牌和数量都标清楚了,他皱了皱眉,“叫人送过来不就可以了?”
齐眉将眼一瞪,“没听清楚吗?就要你去!像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不提前锻炼一下以後连奶粉尿布都不懂得买。”
谭容弦没吭声,只额角细微地抽搐几下。
齐眉从他腿上下来,坐在边上,抚着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别想着什麽事都叫别人去办,现在你是有钱,请得起保镖厨师佣人司机,若万一以後……”
“我去。”谭容弦从沙发上站起,黑着脸,拿着购物清单就往门外走。
“你买东西不用拿钱吗?”
谭容弦顿住,转身上楼,进卧室拿了钱包,很快又下来,一言不发出了门去。
齐眉坐在沙发里,看着谭容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你们平常日用品都到哪里买的?”
等红绿灯的时候,谭容弦突然冒出这话来。徐风愣了足有八九秒才回道:“百货超市。”
谭容弦微一皱眉,掏出购物清单来,看了一会,略有些疑惑的样子,“能买到超能这个牌子的洗衣液?”会有这一问,是因为齐眉在後面做了标注,必须买那个牌子的。
“……能。”
绿灯亮起,拥挤的车流缓缓前行,徐风只觉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这麽认真地问着这种问题的二少爷实在是……太诡异了。
今天是周六,超级市场里人特别多。时不时总有人贴身擦过或直接撞到他身上,谭容弦站进日用区的过道里,仍然没能减少被人触碰到的几率,他紧绷着脸,眼里有着明显的燥怒。跟在谭容弦身侧的徐风亦是满脸囧样,心想二少夫人肯定是故意挑这种这种日子放二少爷出来“历练”。
又有两个体型肥壮的中年妇女推着购物车,边大声讲话边从狭窄的过道里强行挤了过去,谭容弦腿侧被购物车一撞,本就难看的脸色登时又黑了一层,已是濒临爆发边缘。
“咳!”徐风斟酌半晌,道:“少爷,要不,您把单子给我,我去找?”
谭容弦偏头看他一眼,犹豫几秒,接着皱眉,摇头,“我自己来。”
一个半小时後。谭容弦光荣完成任务。
徐风提着战利品到停车场取车,谭容弦站在商场门口等。时值正午,商场里头开着冷气倒不觉得热,这会儿站在外头,闷热之气四面笼罩而来,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翻烤着,热得人心头烦躁。
谭容弦皱了皱眉,低头解开衬衫袖扣,刚挽起一边袖子,肩上突地被人从後方拍了一下,“Paddy?”
谭容弦扭过头去。
“真的是你?”Tina收回手,夸张地掩了下嘴,瞪大了眼,“你怎麽会在这里?”
谭容弦扫了眼她手中提着的装得满满的大号购物袋,“你又怎麽会在这里?”
“我?”Tina指指自己,突然笑了,朝他晃晃手中的购物袋,“我当然是来购物啊。”
“我也是。”谭容弦漫不经心地将另一边袖子挽起来,露出半截修长结实的手臂,因为肤色过白的原因,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Tina不大赞同地盯着他的手臂,“我觉得你应该多晒晒太阳,看起来会比较健康。”
谭容弦不置可否地笑笑,双手插在修身西裤的口袋里,“你自己开车?”
“是呀,要送你一程吗?”
这时,徐风已将车开了过来,稳稳停在两人跟前。
“不用,再见。”谭容弦往前跨出两步,拉开後座车门坐进去。
眼见着那辆黑色奔驰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Tina撇撇嘴,心里泛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Paddy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下意识地想要和她划清界限。
这种感觉令她觉得不舒服。




、(10鲜币)115

回到住处,发现门是虚掩着的,Tina皱眉,推门进去,果真看见闭目躺在自家沙发上的男人。

“你怎麽来了?”她走过去,放下手中提着的东西,接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

司谴撑开眼皮,吐出两字,“路过。”

“好热,怎麽没开空调?”Tina抬手擦了擦汗,拿出遥控,开了冷气。

“没找到。”

Tina将冷气调到最高点,放下遥控,扭头见司谴撑坐而起,很是费力的模样,紧接着陷坐在沙发里,喘着气。

“你怎麽了?”

“忙了一上午,有点累。”司谴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然後看她,“午饭还没吃,你呢?”

“我吃了。”

“哦,我想吃你煮的面。”

“自己煮,或者到外面吃。”Tina朝他伸出手,“这是最後一次。”

司谴愣了下,“什麽?”

“钥匙。”Tina语气平淡,却残忍,“司谴,请你记住,我们分手了,你已经失去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利。这里,是我家。”

司谴怔怔看着她,像在茫然想着什麽,过了足有两分锺的时间,才动了动唇,“对不起。”

Tina微皱了下眉,她不习惯这样的他。她印象中的司谴,笑容清浅,温柔,却疏离,他看似重情,却又很无所谓。只要入得了他的眼,几乎是来者不拒,想要离开的,他也从不挽留。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司谴突然从沙发上站起,一言不发往外走。

Tina一愣,回过神来,下意识叫住了他。

司谴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回过头来,“我回去了。”

Tina起身走过去,见他脸色不大好,很是疲累的样子,她顿了下,不由道:“不是说饿了吗?我去煮面,吃了再走吧。”

“不用,我还有点事要办,再见。”话落,转身离去。

Tina怔怔立在门口,望着他宽阔挺拔的背影,眸光有些黯然。

转过走廊拐角,司谴便有些撑不住了。因为工作需要,他今天穿的是长袖衬衣和正装外套,西装外套刚才进门时被他脱下丢在沙发上了,领带也早已扯松,即便是这样,他这会儿整个人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被汗水浸透的衬衣紧紧贴在後背上,加上不断从额上滑落然後渗进眼里的汗珠,那滋味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四肢发软,眼前阵阵发黑,司谴一手扶住墙壁,又觉胸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略弯了腰,重重喘气。

“司谴?”Tina拿着西装外套追出来,在电梯旁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快步过去,伸手去扶他,“你没事吧?”

司谴闭了下眼,抬手擦擦汗,“没事。”

Tina见他整件衬衫都是湿的,状态也明显不对,不由分说扶着他往回走,“你肯定是中暑了,赶紧跟我回屋去。”

司谴站直了身体,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接过她臂弯里的外套,语气很淡,“谢谢,我得走了,晚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外头那麽热,你这样出去是想死吗?!”Tina用力一拽,司谴差点栽倒,勉强伸手扶住墙壁,气喘着抬起头来,却觉满目漆黑。

Tina见他目无焦距,神色茫然,正要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下一瞬,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压了下来。Tina脚踩细高跟,撑不住骤然倒下的身躯,稍一晃,两个人便一齐摔地上了。

倒地时,Tina条件反射地用手撑了下,倒没怎麽伤着。司谴就不同了,脑袋重重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光听那声音就觉疼得慌。

Tina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甩掉高跟鞋,跪在地上,用力掐他人中,然後半拖半抱地将人弄回屋里。

司谴完全清醒时,便见自己躺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被全部解了开来,边上的女人正低头用湿毛巾拭擦他身上裸露的部位。

“喝水。”见他睁开眼来,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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