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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穿入聊斋-第61部分

小说: 穿入聊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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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陈剑臣提出的诸种惩戒条例,后面小菊已经听得眼睛都直了,她本以为小龘姐听完后会当场发飙,就像以前那样,直接一把火烧了先生的胡子——哦,眼下这位先生实在太年轻了,还没有胡子……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龘姐一点过激反应都没有,而是乖乖地听着,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难道,是老爷的命令起了效果?
    小菊很快就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老爷的高压命令,不准小龘姐在课堂上胡闹。如此,她倒觉得释然了,随即却为陈剑臣在课堂外有可能碰到的悲催遭遇表示极大的同情。
    对于陈剑臣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先生,小菊印象挺好的,觉得这年轻先生不像其他先生那般架子大,老气横秋,说话也风趣。当然,个人长相总是能取得极大的印象分,当两位先生站在一起,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一脸老皮;一位年少俊朗,形象潇洒,小菊的偏重选择可想而知。
    这一堂课,娇娜出奇的配合,陈剑臣就教得很顺利,每当教生字时,娇娜都很积极跟着诵读,以及书写。
    ——诸如这般的私人课堂,本就没有规定的时间,陈剑臣把三十个生字教完,就算完成一天的课程了。
    三十个生字的学xí要qiú对于jiāo娜而言,只要她稍稍专心,根本不算难。别忘了,她可是一只金丹修为的狐狸精呀。
    狐狸本来就聪明智慧,更何况成了精的?
    以前jiāo娜只是心不在焉,无心于此,又不服管圌教,这才学不进去而已。
    课堂上完,陈剑臣走出书房,出到外面正见到皇甫员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并在一个隐蔽的角度,冲他一竖大拇指,以示赞赏。看来这只老狐狸已回来一段时间,并在外面听了不短的讲课过程了。
    “员外回来了!”
    陈剑臣施礼问候。
    皇甫员外春风满脸,很是兴圌奋,拉住陈剑臣道:“来来,留仙,我们去喝酒。”
    许久jiāo娜和小菊才走出来,小菊道:“小龘姐,刚才老圌yé一直在外面旁听呢。”皇甫员外的出现,让她更坚定了为什么小龘姐会乖乖听话上课的原因。
    jiāo娜哦了声,兴致不怎么高。
    小菊见状便道:“小龘姐,等会你就要去爬山了吧。”
    jiāo娜侧过头,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要去爬山?”
    “昨天你不是和小菊说了吗?叫我做好准备的。”
    “呃,不去了。”
    小菊就问:“那小龘姐要去做什么?”
    jiāo娜嘴一撇:“能去做什么呀,只能做那些该sǐ的功课了。”
    啊!
    小菊再度洒眼——
    客厅之上,早摆开了一桌jiā肴,皇甫员外满脸红光,一个劲地追问陈剑臣:“留仙,你到底使了什么fǎ子,竟能让小女对你前倨而后恭呢?实在太了不起了,快说给我听听!”
    知女莫若父,对于女儿的脾性,皇甫员外最是了解的。说白了,女儿就是个任性的孩童,稍有不如意便会hú闹一番,完全不顾及后果,也不在乎旁人的脸面。
    这种性格,往好方面说就是“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往坏方面说就是“刁蛮任性,缺乏教圌化”。
    对此,皇甫员外头疼久矣,说过、教过、打过、骂过,但没有一样过得去。请来的先生也都是全部败落阵来,灰溜溜走掉。而这一趟请陈剑臣来,他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生怕不用一天就被女儿赶跑了。
    ——本来皇甫员外想qīn自出手,限圌制约束女儿的è作剧行为,但他转念一想就放弃了这番打算,依然如前般放任自圌由,无为而治。因为如果要自己干涉才能让得女儿折服的话,这对事情并没有多少裨益。女儿不服陈剑臣,就不可能真心听教;而陈剑臣无fǎ完全镇龘压得住jiāo娜的话,调龘教无方,这个先生也是当不长久的。
    今天皇甫员外外出和人谈生意,但一颗心始终有些放不下,便提前回来,不料正听到一次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课堂情境。女儿居然安安分分地在听讲做功课,认认真真朗读写字,一点脾气都没有闹,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陈剑臣是如何做到的?
    惊喜之余,老狐狸不jìn往深层次想了想,在他眼中,陈剑臣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看不透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
    皇甫员外甚感纳闷,他在陈剑臣身上可没有发现任何fǎ圌力的迹象,完全就是一普通凡人。
    一介凡人折服了自己的女儿,固然是他所极力希望的,可当事实真正的出现,皇甫员外又忍不住心生疑窦。
    面对他的疑问,陈剑臣呵呵一笑,佯作神秘地道:“员外,这是我的独门秘fǎ,恕小生留个秘密。”
    皇甫员外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更加好奇,只是不好再追问了,寻思着稍后直接去问问女儿,看有没有发现。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故而皇甫员外十分高兴,一个劲地劝酒。然而陈剑臣自知酒量浅薄,稍后还要去找鲁惜约谈事情呢,所以吃喝得很有节制,等喝得差不多就告zuì下桌了。
    最后皇甫员外老怀开慰,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坐在厅堂上,手持筷子敲打着各式碗碟,口圌中哼唱不已……
    陈剑臣下了桌,回到所住的院子里,却见到鲁惜约没有在厢房,而是搬出椅子坐在门外屋檐下等着,不知等了多久,见到他回来,连忙欢喜地迎上去,一下子就闻到一股酒气:
    “公子,你喝酒了?”
    陈剑臣虽然节制,但毕竟也喝了不少,头有些晕乎,道:“陪员外喝了几杯。”
    鲁惜约赶紧让他进屋子,以免受了风寒,又叫香儿泡了一壶茶来解酒。
    面对有点醉意的陈剑臣,鲁惜约忽又想起当曰在熙攘的街道上,她第一次见到陈剑臣时,也依稀这般。只是时至今曰,对于这位潇洒落拓的男子,她始终不曾有真正的了解。
    但愿这一次,会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第一百零一章:针灸
    喝浓茶解酒,对身圌体并无益处,只是间或喝喝倒无妨。;陈剑臣喝了一口浓茶,精神振奋起来,叫鲁惜约坐下,问道:“惜约,你的zhēn灸之术有哪方面的作用?”
    他心中已认定,此术来历不凡,功用效果定然会超过许多寻常医术。只是没有qīn身经历,不得明证。
    鲁惜约道:“这门雌黄之术,有个名堂,叫‘玉女zhēnfǎ’,可疏通经脉、调和阴阳、扶正祛xié等……嗯,还能解酒呢。”
    陈剑臣听她说得玄乎,顿时引起兴趣,道:“既然如此,不妨来给我试试。”
    鲁惜约嗯了声,但没有马上行动。
    陈剑臣心思玲珑,立刻恍然,道:“到我房间里吧。”
    ——鲁惜约房间内就一张床,是她睡觉的地方,怎么能随便让一个大男人睡上去?虽然她心属陈剑臣,但目前没名没分的,却也不愿太过于轻佻,以免被人看轻,惹人闲话。要知道圌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一向都是shā圌人不见xuè的dāo。
    带着香儿去到陈剑臣的东厢,陈剑臣躺回自己的床圌上,面部朝下,枕着一个枕头。至于下一步,就要听鲁惜约吩咐。
    鲁惜约随身带一口小小的箱子,不过半尺长短,造工精致。打开,里面银光熠熠,长长短短,足有上百口银zhēn,另外还有许多cǎo本东西,林林总总,看得人眼huā缭乱——她的随身行李,本来都放在客栈之中,后来入住皇甫家后,才叫香儿进城取出来的。
    “公子,银zhēn解酒,只需扎一zhēn后颈即可。”
    陈剑臣道:“惜约尽管下zhēn。”
    对于这门神秘的歧黄之术,他很感兴趣,就想qīn身试一试效果。
    鲁惜约纤手一捻,灵巧地拿起一根圌máo丝般细小的银zhēn,坐到床边来,轻轻圌撩圌开陈剑臣后脑勺的头发,口圌中道:“公子,我来了……”
    微一凝神,轻轻一zhēn扎了下去,正中xué位处,再慢慢地旋动了三下。
    银zhēn入肉不过分毫,陈剑臣顿感到一股麻酥之意传来,其中又夹杂着酸酸的意味,使人非常的舒服。酸麻之后,便是胀圌胀的,感觉到有气liú在里面活动。
    zhēn圌刺得气!
    鲁惜约的造诣,果然非同小可。
    片刻之后,她就起了zhēn,道:“好了!”
    此时不用她说,陈剑臣都知道好了。皆因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就如沐春风般,变得清明shuǎng坦,本来的几分醉意消失一空,浑身一轻,霍然坐起,拍手道:“好zhēnfǎ,大有用处啊!”
    鲁惜约问:“公子的意思是?”
    陈剑臣娓娓而谈:“惜约有如此妙术,岂能zàng而不用?可用之开设医馆,有益众生。”
    鲁惜约惊喜地道:“开医馆?这个,妾身真得可以?”
    陈剑臣正sè道:“怎么不可以?京圌城太医馆中便有女太医一职,同为女liú,既然有人能当太医,那你当个民间女大夫自是绰绰有余。”
    在天统王朝,男尊女卑观念由来已久,男女之防也颇为严谨,女子出来做事的例子并不多见,一般都属于特殊行业。
    医师就可以算作一门特殊行业。
    因此陈剑臣灵机一动,便建议鲁惜约当个女大夫,开设一间医馆起来,专门诊治女性圌病人;至于男的,麻烦出门左转,到别家找圌男大夫去。这般规定,自是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口舌——可定义为“女性专科”!
    zhēn灸之术,偏重由内到外的调理,不用圌yào,从而达到wēn通经脉、调和气xuè的作用,治病之余,附带还能美圌容呢。
    如此,简直就是为女性圌病人量身定做的。只要鲁惜约把医馆开起来,打出名头后,门庭若市指曰可待。
    听完陈剑臣的陈述,鲁惜约明眸闪烁,欢喜无比,弯腰道万福感谢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
    ——昔曰在遛鸟楼,因为mài艺不mài圌身的缘故,其实她所赚取的钱财并不多,还要上下打点,这才能保得清圌白之身。故而平时积攒下来的财富数量只能算一般,只不过用来开设一间医馆倒是足够的。
    开设医馆,这可是鲁惜约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经由陈剑臣一说,顿时觉得面前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陈剑臣又问:“惜约,那你准备到哪里开设医馆?”
    “jiāng州。”
    “哦,那你的父母之仇怎么办?”
    闻言鲁惜约神sè黯然,低头不语——她一介弱质女liú,举目无qīn,无依无靠,想要击shā一名进士举人报仇,谈何容易?
    所谓刺shā,铤而走险,也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下策bà了。
    陈剑臣忽而冷然道:“惜约不必忧愁,è圌有圌è圌报,那李逸风作圌è多端,我想,他迟早都会遭受到应得的下场的。”
    他倒没有一时头脑发圌热,大招大揽下来要替对方报仇;就算真要这么干,也没必要张口说出来——人生之事,唯其义尽,所以仁至,并不需要大拍胸口嚷嚷不休。
    鲁惜约冰雪聪明,隐约听出陈剑臣话中的意思,心里又是大感触动——她与陈剑臣只能说是萍水之交,至少到目前为止如是。而其最大的价值,无疑便是一副清圌白身圌子,之前鼓圌起勇气,直接开口愿意托付终生,不料被陈剑臣委婉拒绝,失望之余,实则更加欢喜。因为从这一点可以证明陈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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