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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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臣道:“嗯,我明天也要启程回江州了。”来浙州一趟,发生了许多意外的事情,变数频生,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回去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这找地方安歇。燕赤侠外貌粗犷,心思却很细腻,取出三个拳头大小的铃铛,悬挂在各自的mén檐之下,用以警戒防备。毕竟兰若寺地形广袤,不知道其中还不会存在余孽。
经过一晚的搏斗,大家的身体jīng神都极其疲软,几乎躺下就睡着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稍稍恢复法力的婴宁重新化作人形,现身出来。对于她的神出鬼没,聂小倩大感好奇,但碍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不好直言相问。
吃过早饭,略作收拾,诸人一起出到兰若寺外面。
和燕赤侠告别的话语非常简单,只是互相道声珍重,他便大踏步往西而去了,端是走得洒脱,手也不挥,头也不回,毫无羁绊。
目送他背影远去,陈剑臣叹道:“心自逍遥,天下可去。”
接下来和聂小倩的告别,却颇有些伤感,少nv要回去和父亲他们汇合,安排妥当后能到江州去找陈剑臣。
“留仙,你永远都会在小倩这里!”
少nv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坎,明眸内已溢满了晶莹的泪水,一字字念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影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留仙,谢谢你,因为你,我必须要微笑地离去。”
念完这首诗后,她脸上就勉强lù出一个微笑。虽然想笑得灿烂,但内心的苦涩却出卖了所有的情绪。挥手作别,竟无语以对,皆因说得话来,又怕眼泪会不争气地哗然直流……
小倩,也走了。
“嘻嘻,我还以为小倩姐姐要亲公一下舍得离开呢。”
婴宁打趣道。
陈剑臣呵呵一笑:“小倩是个好姑娘。”
小狐狸眨眨眼睛:“那我呢?”
陈剑臣伸手去róu她扎好的长发:“你是个好的小狐狸jīng。”
婴宁又问:“那公喜欢姑娘多些呢,还是喜欢小狐狸jīng多些?”
陈剑臣一手拍脑mén,佯作很苦恼的样:“婴宁你这话可问倒我了。”
“啧啧,其实公不用回答,婴宁也知道答案。”
“真的?”
“哼哼,男人都是huā心的家伙……”
小狐狸用一句仿佛“放之四海皆为准”的话语做了总结,虽然陈剑臣有些不大承认,但也没有什么话语可以反驳。或者说根本不用反驳,在这个逛青楼合情合法,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的世界里头,男人“huā心”的脾xìng,总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放纵。也许该说那不叫“huā心”,而叫“博爱”吧。
由于婴宁法力还没恢复的缘故,两人只得步行,走了好远的路租凭到一辆马车,粼粼地奔上归途,然后准备等婴宁法力恢复了,这作法赶路。
日起日落,又是夜晚。
清冷的月光斜照下来,把惨淡的月sè映到兰若寺上——经过一连串的争斗,本来就敝破的寺庙更加破烂不堪,萧瑟不已。
月光式微,树影重重,显得很是冥暗。
就在此时,冥暗中突地亮起两盏大红灯笼,烛火莹莹,红得渗人。走得近些,两盏灯笼却是凭空漂浮在虚空里的,看不见提着它们的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掌灯笼。
灯笼开路,后面紧接着无声无息地出现一顶黑sè的轿,四四方方,有长长的黑sè布幔随风飘dàng。
这轿,同样是漂浮着,没有轿夫。
这般天sè,无人掌控的灯笼和轿的出现,显得极为诡异鬼魅。
两者慢悠悠的,在主殿、以及僧舍区之间游dàng着,所到之处,都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yīn气,yīn气中有莫名的声息传出来:
“百年相识,百年相jiāo,不料竟成永别,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
穿入聊斋197;穿入聊斋正文第一百九十七章:尾声更新完毕!。
第一百九十八章:发明
因为婴宁的伤势,陈剑臣并没有吩咐马车高速奔走,而是慢悠悠的,犹如游huā园般,一路走走停停,一天下来,才走得百余里路。!
这是一段缓慢的旅程。
旅程缓慢而且放松,换做前世,简直不敢想象。
车厢内布置一新,所需要用到的家什都添置齐全了,再算上高价雇佣马车的费用,ā了陈剑臣三锭银元宝。
不过现在的陈剑臣并不缺钱,当初在苏州,皇甫员外可是赠予他一大笔钱财,多达五百锭金元宝,大部分都存放在朝廷官办的盛大钱庄内,有需要的时候,在全国各个州府分号都能取出来使用。
坐拥偌大笔钱财,如同富家翁。
有钱的日子真好,以前一个鸡蛋和母亲对半分着吃,想要买件新衣服都要仔细再三掂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举解决掉经济上的问题,让陈剑臣无此后顾之忧,huā起钱来也无需斤斤计较。他本就是豁达之人,不拘小节。况且,雇佣马车进行好几天的长途旅程,不出几倍的价格,人家根本不会答应。
两锭银元宝放出去,便等若是包下这辆马车了。其实这个额度买下一辆马车都绰绰有余,问题是,他们总得需要一个车夫呀。业有专攻,没必要事事躬亲。
在路上,虽然心情是放松的,没有迫切赶路的奔bō之苦,但旅程总是有些寂寞无聊,读书读久也会觉得厌倦。于是陈剑臣灵机一动,咨询过婴宁后,当即取来一截硬木,让小狐狸施展手段分割成一块块来。
每一块。四四方方,很是均匀。像袖珍版的砖头。
婴宁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便问道:“公子,你拿这些小木块有什么用?”
陈剑臣道:“做棋子。”
“棋子?什么棋子,围棋可是圆形的。”
在天统王朝,有黑白的围棋存在,规则大抵不变。不过陈剑臣对此没有涉及,也没有浸yín此道的念头,转而要搞出另一种自己前世熟悉并喜爱的棋来。
军旗。
有了规则的木块。接下来用毛笔在木块的一面写下字样即可。又分成两种,一种是用墨汁,黑sè的字;一种是点红漆,红sè的字。些原料都备放在血檀木书筪内,取出来就可以了,很是方便。
写在木块上的字样,不外乎“工兵、排长、连长”之类的。
婴宁从不曾接触听闻过。看得满头雾水。不明白公子写得是什么意思,理解不能。
不用多久,五十块小木块都写好了,黑红两边各二十五块,数量均等。然后陈剑臣又开始画棋盘,细的为公路线,粗的为铁路线,画得很是分明。
小狐狸看得更加纳闷了,心道:莫非这是公子新创造出的正气神通?这些线条形状倒真是有点像道士画的符。
——经过兰若寺一役。树妖被杀,尘归尘,土归土,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战利品。不过在期间陈剑臣的《三立真章》修为倒增幅不小,渐渐已能脱离笔墨的依赖,而能直接用手指虚空写字,jī发正气了。
这个形式。正是堪堪要达到“立功”境界的表现。
与额外的物质xìng战利品想必,大幅度提高了修为更加让人欣喜,以及难能可贵。
因此,婴宁见陈剑臣搞这些新鲜奇怪的玩意,便以为他拥有了新的正气神通。
棋子弄好。棋盘画好,陈剑臣就开口和婴宁说规则。
小狐狸一听。顿时引起了兴趣,她本就是心思玲珑,冰雪聪明,听陈剑臣说了三遍,基本就把规则弄清楚了:“啧啧,公子,你这是怎么想到的?”
同为狐狸精,jiāo娜爱听各样的故事,婴宁却偏向于喜欢学习新奇的东西,这个军旗,正中她下怀。
“你才知道公子我天赋绝伦吗?”
陈剑臣很无辜地鼓起了眼睛,却是要用这样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因为这样的身份,不管是谁都无法对他开口讲得,讲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婴宁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陈剑臣一耸肩:“好吧,其实这是我做梦的时候梦见的……这样说,你会相信吧。”
“我相信。”
小狐狸回答得倒干脆利索,非常果断。因为她知道公子不会骗她,就算会骗,那肯定也是善意的。
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使得陈剑臣心窝子一暖……
当下两人开始下棋,走翻棋,就是将写字的一面盖住,搅乱了摆开,摆好,然后一个个翻起来对弈厮杀。
相比高深的围棋,军棋无疑属于入门级的游戏,简单明爽,正符合了小白化的娱乐需求。
在天统王朝,除开整天忙碌讨生活的基层百姓,有大量空闲时间和金钱的士林阶层,他们日常娱乐的手段方式也少得可怜,不外乎吟诗作对,赏huā赏月这些,最主要最纯粹的娱乐就是逛青楼,喝huā酒,听歌看舞。
除了这些,基本就没有什么的了。
对此陈剑臣有些不适应,不过之前一直在为小康人生而努力,也没有太大的心思搬弄前世的发明创造。眼下旅程无聊,倒创造出了合适的时机条件来,于是搞出了军棋。
本来呢,他想把军棋上的那些“现代化”的名称给替换掉,换成更符合这个世界的说法,比如“士兵将军”什么的。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创新的想法。无它,没有那个必要。
一来陈剑臣不可能指望要搞这个发家致富,很不现实;二来嘛,只是存想着内部娱乐的方式,不想刻意地去广而告之。
说到适合推广流行的娱乐方式,他倒想起了一样:麻将。
然而话说回来,这些新奇的娱乐方式还是比较适合小范围的传播,也难以藉此扬名牟利什么的。现实的形势环境摆在眼前,如果闹得大了,保不定会被某位大官看不过眼了,直接扣一顶“宣扬奇技yín巧,玩物丧志”的大帽子下来。
那可是抄家充军的大罪。
故而,在这方面,陈剑臣一直持保守谨慎的态度,不过闲暇时间弄些出来和家里人玩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军棋属于前世产物,陈剑臣有经验有技巧,而婴宁只不过第一次接触而已,哪里是他的对手,一连三盘都被杀得七零八散,军棋早早就被夺了去。
“再来!”
小狐狸xìng子坚韧,虽然毫无悬念地连败三阵,但并不服输。与此同时,她很下心机地总结经验,并琢磨起各样的技巧,果不其然,到了第四第五盘,固然还是输,但局面就好看多了。
“嘿,公子,我把你的司令给炸了!”
婴宁顿时欣喜地拍着手掌笑起来,眼眸难以掩饰的流lù出得意的神sè。虽然这一盘她还是输得没有脾气,但能用炸弹炸掉陈剑臣的司令,可是前所未有过的战绩,实在很有满足感。
陈剑臣呵呵一笑,朝小狐狸一竖大拇指,以表示对她进步飞快的赞扬。
当晚他们投了客栈,一如既往的住在同一间厢〖房〗中,灯下陈剑臣在坚持读书练字,而婴宁则在一边一个人摆弄着军棋。
看着她托着下巴凝思的姿态,有一种知xìng的美,在灯火的照耀下翩然入画。陈剑臣莫名的心跳得很快,有些心猿意马的苗头,赶紧故技重施地开始在白纸上写“静”字……
只是,这个老方法似乎越来越不管用了,头痛。
有了军棋作为调剂,旅途的无聊烦闷被驱除了不少。
经过大量实战的锻炼,婴宁的棋艺一日千里,到了第三天,她终于赢了陈剑臣一盘,高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