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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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亲身见识过陈剑臣和婴宁的手段,知道他们必有一人是修士,对于这一趟行动夏棋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然而眼下听着一声声的雷鸣不断响起,莫名的便有几分心绪不宁,实在无法躺着安歇,于是起身打起火折子,点着一盏油灯,在灯下坐定,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咿呀一响,庙宇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大团风雨吹了进来。
夏棋吃了一惊,如此时刻,大师兄他们断然不会那么快回来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其他人进来了。不过在这阴森可怖的兰若寺内,怎么会有另外的人出现,委实有些不可理喻。
他反应很快,呛啷一声,兵器拿在了手上,摆出了防御的姿态——经过敷『药』,以及一整天的休息,他先前所受到的伤势大有好转,勉强能与人作战了。
随着风雨,一名全身湿透的人踏步走了进来,落汤鸡一般。固然如此,可他双手里,一手执刀,一手持剑,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同样吃惊地盯着夏棋——
江钰本被庙宇里透出来的火光所吸引,心里已做好很多种心理应对准备,不管进来后遇到的是妖,是鬼,是怪,他都不会感到震惊。可万万没想到自己闯进来,在这荒山破庙里遇见的会是人,而且是一个熟人!
“好贼子,原来你逃到这里来了!”
江钰一声怒喝,刀剑摆动,齐刷刷指住夏棋——他被燕赤侠所救,先赶回义庄,却见到义庄已然崩塌被毁了,砖瓦废墟中处处可见残肢断骸,情形十分惨烈。可见那一战的激烈程度,以及最后的结果。
所有人都死了,还有自己那匹爱马……
江钰怒火攻心,当即『摸』黑杀向兰若寺,他一个人施展出轻功,专抄近路,速度极快,不料在此地遇见了夏棋。
“是你?”
夏棋同样大感震惊——江钰不是亲自押送聂伯父的吗?怎么会闯入到兰若寺里来了,难道是他们改变了行程?不对,他只有一个人,而去看样子似乎刚大战过一场一样,很是狼狈不堪……
诸种纷杂的念头纷沓而至,搅合到一起,纠缠成一团麻状,怎么理都理不清。皆因此事的过程实在非常的奇离古怪,充斥着各样的偶然『性』。各样偶然『性』再磕碰到了一起,就此形成当下这一副『乱』七八糟的局面。
局面的来由几乎不可稽考,或者说也失去了稽考的必要意义,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力争破局而出罢了。
……
“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无边际的榕树海洋内,大师兄吴岩疾步抢出,果然冲出到外面来了,虽然是又回到了兰若寺的核心范围处,但比深陷『迷』局里不知好上多少倍,起码又有了从头来过的机会。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实在有点心惊胆颤,心悸不已。
抬头看天时,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可能都到下半夜里来了。
吴岩身后,是狼狈不堪的聂小倩四人。
重见天日,哪怕只见到风雨漫天,陈剑臣都暗暗吁了口气,在他的背上,婴宁静静地趴伏着,此时小声问:“公子,我们出来了吗?”
“出来了,你先睡一会。”
“嗯……”
他们之所以能终于走出那一片『迷』宫一样的榕树林,正是婴宁耗费法力,暗暗施展出了法术,这才破掉这个浑若天然的榕树大阵。但也因为如此,小狐狸损耗法力过度,身子极度的疲软,需要陈剑臣背负而走。
“小师妹,目前情形我们还是先回兰若寺休整一下吧。”
鬼打墙般转了一天,每一个人的体力都受到巨大的损耗,必须要调养一下才行。聂小倩虽然救父心切,但也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自是没有反对的意见。
于是,一行人急匆匆返回兰若寺而来。
请假一天,请看!
自从陪伴多年心爱的小黑渡雷劫失败后,虽然南朝嘴里说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情绪始终不成避免地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说不心疼钱那是假大空。。当天和小黑一起遭劫的还有“猫”——在血的教训下,我又学到一个常识,打雷,不是关电脑就行的了,还要拔网线!
这两天和朋友借了电脑用,但始终用不惯,更新也是要跑到别家哪里去弄,种种情况之下,致使这两天心情很是焦躁,郁闷,思路也受到很大的影响,又恰好写到**部分,但其实写出来的章节其实不睬想,至少我觉得不睬想,没有写出**的激烈空气来。
寻思良久,决定请假一天。
其实请这个假南朝实在有点不情不肯,一天不更新就不见好几十块了,儿子的一包帮宝适『尿』布就飞了。不过不在状态就不在状态,必须调剂一下,免得每况愈下。
话说,自开本书以来,三个月,总共才请假两次其实不算太过分吧。不过如果一定要骂,南朝还是能够接受的,既然要骂,那在新的一周,就再硬着头皮求些免费的推荐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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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危急
(今天直接一章5000字发了……明天多写点。、。。CC)
恍如为了映衬今晚的不合寻常,那讨厌的风雨自黄昏时分降临就一直不肯消退。在偌大的风雨面前,聂小倩等人早被淋成个落汤鸡。他们身上并没有携带雨具,因此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异常天气毫无体例。
风有些大,刮拂到湿漉漉的身上竟使人觉得寒意凛然。在寒意的驱逐之下,聂小倩本能的往陈剑臣那边靠拢过去。等近身时莫名发现,从天而降的风雨居然开始稀少。她有些疑『惑』地抬头望望天空——
依然是呼啸的风雨,纷繁扬扬,只是每每靠近到她和陈剑臣的上空丈余外处,便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阻隔住了一样,飕飕的朝四周弹开。
这个发现让聂小倩吃了一惊,她决然可以肯定这种力量不成能出自自己的身上,于是很自然就望向了身边的陈剑臣。
天『色』漆黑,看不清陈剑臣的神态模样,伸出手去牵他的衣袖时,耸然觉得入手处一片干燥,殊无半点湿意:
陈剑臣的全身,竟似乎干燥的。
这怎么可能?
聂小倩疑窦丛生,再回想起陈剑臣突然呈现在兰若寺的过程,其中总有些不成解释的因由在里头,无法做到分明。只是基于重逢的欢喜,以及那一份油然的信任,她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眼下……
“小倩,你不消担忧,伯父会没事的。”
风雨声中传来陈剑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平定,没有丝毫改变。
听着他的声音,聂小倩总是能获得最大的平和平静,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按事理不成能呈现在她身上的,但偏偏就拥有了。回想起和这个少年相遇相识的点滴,其实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历程,更没有海枯石烂的誓言,如果说一定有,那么就是那首诗了……
书以寄情,诗以托意。
陈剑臣这一首“只羡鸳鸯不羡仙”明显属于一首情诗,虽然里面有些措辞言语不甚明了,不合语境,乃至于偏离了平仄,但直白的诗句却很好地表白了这是一首情诗。聂小倩平生收到的情诗很多,在清雪书院念书的时候,总会有些书生秀才想出各样的手段体例来,给她写情诗,期望获得佳人心。但他们最后所获得的,却是如冰山般的缄默。
那时候聂小倩主动叫陈剑臣赠字,而陈剑臣写了一首情诗给她,在大众化的角度上看,很是吻合“才子佳人”式的成长套路。在聂小倩看来,这一首诗已是陈剑臣的剖明之言了,甚至说是定情之物也不为过——
虽然,陈剑臣那时候写这一幅字,更多的只是因为前世的某些怀旧情绪罢了。
家逢厄运,境况沦落,从身世权贵的富家女一下子酿成囚犯的女儿,简直是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换了一般女子,只怕早就整天以泪洗脸,凄凄惨惨戚戚,感秋哀春空悲切了。但聂小倩没有,不单没有,而去决意走上不归路,要劫囚救父,至于以后怎么样,浑然顾不上了——包含,和陈剑臣可能的未来。
陈剑臣是书生,是念书人,依照正常情况,他肯定是要考更高级的功名,乃至于入朝为官的。这样的身世前程,固然要和劫囚救父的聂小倩划开界限,避之不及……
如是,聂小倩和陈剑臣的人生轨迹就恍如两条直线,原秘闻距甚远,然后不知何故很短暂地交接到了一起,最后又再度分隔,越分越远,永生不再有二度交集的机会。
然而,人生之事总是布满变数,在兰若寺,两根直线居然又碰到了一块儿。不单碰到了,而去还很亲密地到了一起,隐隐有拧成一股绳的意思。
聂小倩惊喜无比。
这惊喜突然而迅猛,在短时间内掩盖了很多其他考虑的因素,以及冲失落了内心的担忧和内疚。
但就在现在,漫天风雨之际,聂小倩感受到了某些不合寻常的意味,许多的念头才哗然涌起来,看着身边这位背负着书童的少年,不知何故,产生了浓浓的新鲜好奇感:“留仙,你的衣服没有湿呢。”
她没有任何责问的意思,问得很自然,倒带着一些惊讶,以及赞叹的别样情绪。
陈剑臣背着婴宁,走得很稳,闻言呵呵一笑道:“我会神通的。”
这个谜底明显超出了聂小倩的想象,条件反『射』地反问一句出来:“真的?”
“固然是真的,在江州我遇到一位崂山道士,他说我有慧根,所以教授了一些神通给我防身。”
很玄乎的回答,但无疑是很有用的回答,不是为了掩饰己身,而是要为了掩饰婴宁的狐狸精身份。
这个回答对聂小倩而言有些难以接受,但当回答的人是陈剑臣时,她接受起来就容易很多了,由此也就可以解释很多疑窦,心想:原来他抚慰我其实不是纯真的言语『性』质,他竟是会神通的……
有神通,就有力量,而力量往往和胆『色』挂钩。由此可见,陈剑臣敢于介入到这一趟的行动来,绝非意气用事。
从这一点上看,符合聂小倩对陈剑臣的认知,他依然还是那个落拓而自若的少年。
陈剑臣背着婴宁,婴宁又背着血檀木书筪,但其实正是书筪的防水防风的作用在阐扬着,遮挡了周围一圈的天空,聂小倩进入到圈子里来,所以受到了书筪的呵护。至于她的两位师兄可没有如斯待遇了,他们率先走在前面,也没有留意到后面小师妹和陈剑臣之间的对话。
风雨太大,夜『色』如墨,很多工具就想在意也在意不了。
蓬!
贸然前方一声巨响,好像炸雷一般,震耳欲聋。与此同时,有好几块重物裹挟着风雨呼啸而起,漫无目标地飞砸过来。
走在前面的吴岩和霍君大吃了一惊,纷繁施展身法轻功,凭着听风辨形的手段腾挪躲闪,遁藏开去;一边大声叫后面的聂小倩小心。
前面产生了什么事?
“牛鼻子,今晚本姥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边魔神,起!”
一声尖锐的喊叫,带着难以言喻的恨意,以及癫狂,从风雨声中穿透出来,直穿入到吴岩他们的耳朵里面,震得嗡嗡响,聂小倩双腿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幸而被陈剑臣一把扶住。
紧接着,在隐约的前方,蓦然有两团巨大的光华在产生剧烈的碰撞,一边的光华,颜『色』朱红如血,又似夕阳落下的彩霞,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