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南家结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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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转移话题。”苏桐严肃的语气和神情让唐鹤雍心里荡漾起来。
“吃醋了?小丫头。”他笑着想要偷个吻,却被怀里的人躲开。
苏桐摆摆手,眼角闪过嫌恶的表情,“要是有的话,你召集一下,一个个应付我真是烦了。”她喜静,不希望每次酒会都出来个让她闹心费力的人,要么一劳永逸,要么逐个击破,她懒,所以选择前者……
唐鹤雍眯着眼看她纤瘦的背,桃花眼里一片晦涩。自己走了一百步,而她却还在原地徘徊,没有往前半毫米的欲望,让他觉得……挫败。是不是在遇见她之前,那些荒唐的人生让她裹足不肯前,让她胆怯,让她有了所谓的……前车之鉴?
难怪,她会问他,期限是多久。
“怎么了?”中村捏着红酒杯,摇了摇抿下一小口,将他眼底的晦涩挫败收进脑海。
唐鹤雍自嘲地摇摇头,“中村,你和陈妙泪谁走得更快?”
“我吧,”中村望着酒杯,脸上慢慢淌过一丝温暖。他走的比她快多了,所以她离开的时候才会痛彻心扉。
“累么?”唐鹤雍觉得一双手无力的可以,端着酒杯都觉得重。
“真的掏心掏肺的爱了,怎么会不累。累极了,也舍不得放手。”
原来,他对苏桐是掏心掏肺的爱了,可她却还在考虑着,考虑着为自己谋一条后路,他偶然一次看到她的电脑,和她核对修改后的账目报表。
他一直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不敢依靠他,后来才发现她对他的认识就是‘桃花眼的男人多情,靠不住。’是这样么?还是他一开始就就以错误的方式进驻她的生活,以至于现在后悔不迭?
但他向来是自私的,自私早已渗透进骨血,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要得到的,不论她怎么想,他一定要她,别人都不行。
没等他伤感好,酒会大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动静大的让他和中村不免都朝那边望去。
一大群面无表情的黑色中山装的高壮男人进来,礼貌的隔开众人后自门口处分成两排站开,为门口到酒会中央开出了一道宽敞明亮的大道,原本热闹的酒会突然就安静下来,客人们大多数都退到了安全距离以外观望起来。
这么大的排场让不远处的苏桐微倾了身子,想看看接下来出场的会是怎么样的……呃,形容不了。
唐鹤雍看到门口这阵势,没来由的烦躁着挑眉,中村捅捅他,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zhi;好多zhi啊关于那条白腐鱼,其实鱼存在,但是名字不详。没有刺的鱼,哪里能游泳呢?只是刺很软,入口即化,如豆腐。貌似有种豆腐鱼。呵呵,表拍偶~
、一株向日葵
日本黑暗势力,‘鸠敧社’独占七分,是日本最大的黑暗帮派,盘根纠错在关东区,控制着整个亚太区的军火、毒品、走私、贩卖人口、等等。道上的人听到‘鸠敧社’或者看间那极致醒目的狼图腾时,都让人退避三舍。
“神木小姐到。”门外有人通报,声音洪亮。
三秒钟后,苏桐靠着身后的吧台吸了口气,被出现在门口的人强大的气场秒杀到。
一头黑色的短发发尾微微翘起,傲气的飞扬着,发下一张鸭蛋型脸蛋肌肤白皙如雪,微微向鬓角飞扬的眉梢印着一股子自信,很漂亮的小烟熏下眸光凌厉,高挺的鼻,红唇。傲人的身高及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在一件纯黑曳地露背晚礼服里,黑色仿佛是为她而生一般,将她衬托的犹如暗黑女王。
冰凉高傲的眼凉凉环视四周后,落在某处微微一笑。
苏桐看着她的视线落点,心里有些凉凉的酥麻感,还是唐鹤雍啊。
“还是这么讲排场啊。”唐鹤雍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高挑女子,笑的暗魅妖娆起来。
“这可是神木季幸步啊,是不是啊,幸步?”中村笑着打趣。
神木季幸步,‘鸠敧社’二小姐,主要负责军火交易。
神木季幸步走到两人面前,早有人端来了红酒送上。
“怎么,唐鹤雍,回来了也不先去我那坐坐?”她一手抱胸,一手端着酒杯与两人碰杯,而散落在酒会其他地方的唐家军陆陆续续靠了过来。
“公务多的差点把我们埋了。”大岛在她背后说道,绕到前面来与她碰杯。
神木季幸步不说话,看着唐鹤雍。
“所以酒会就给你发了帖子,我还怕你太忙了,没空来呢!”唐鹤雍喝着酒,客套地说着。
“这么说,难道我什么时候忘了参加唐大公子的任何一场酒会么?”她眨眨眼,一脸懵懂的望向中村,‘虚心’地问着。
“呵呵,”中村那笑的叫一个干字啊。
“说哪的话,谁不知道‘鸠敧社’的大小姐最捧我们鹤雍的场了。”
“来的路上吃过东西么?那边有点吃的,先填一下肚子。”大岛体贴地说道,指了指一边的长桌,想来他们招架这位大小姐时,他都是充当所谓的温柔派护花使者。
不想这体贴的话语一下子被一旁的唐吹衣听到,手里的叉子噔的一声微落在盘子里,小脸发白。
苏桐看得真切,却没胆过去扶她一把,实在是那个气场女王太可怕了。再想想她平时也不待见自己,说不定现在去了就要当受气包。自己与她也没什么交情,何必为难自己。
神木季幸步食指摩挲着手中的高脚杯,看到唐鹤雍端酒杯的手以及那只婚戒,眼中寒光微微闪过。
“不介绍一下你的妻子么?”她说的云淡风轻,对面的几个男人脸色却风云遽变。
大岛心里跳了一下,神木季幸步一直都心仪唐鹤雍,这是他们这个圈子的白热化话题。当初唐鹤雍自美国回来接手唐氏,期间的内战他们‘鸠敧社’帮了很大的忙。
经历的那一番风波两人结识,神木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认定唐鹤雍。
唐鹤雍明确表示过他对神木季幸步没兴趣,但是女人的执着真是让人恐惧。她一直都认为,除了自己,便没有人能配得上唐鹤雍。而唐家的生意都是身家清白的企业,这就更需要来自黑暗势力的扶植,无论是于情于理,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桐桐,”唐鹤雍看着几米外的小女人喊道,神木季幸步的眼下一秒就攫住了她。
忍着一阵强过一阵的恶寒,苏桐宁愿自己是个瞎子,或者聋子也好。
碧色礼服,骨架太过纤细,巴掌大的小脸上也就那一双眼极为引人注目,柔弱的外表配着那粉色的小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
神木季幸步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眼里的寒意荡漾着。
“桐桐,这是神木小姐。”唐鹤雍牵起她的手,微用力带进怀里,环住她的腰。
“你好。”细细的音色,脱口而出的英语。
神木季幸步看着苏桐,唐鹤雍看着苏桐,大岛、中村看着神木,而苏桐,一双黑亮的眼也看着神木季幸步。
“真是个脆弱到一击即碎的玻璃娃娃呀,唐鹤雍,这种货色你也拿得出手,真是让人失望。”带着皮手套的指挑起苏桐的下巴,啧啧说完后放开,脸上是神情莫测的表情。
“我一向不喜欢强势的女人,你不是一直知道么。”说话的人在苏桐的发顶吻了吻,冷冽的气息让原本暗魅妖娆的脸一下子变得清俊幽寒。
唐鹤雍看都不看黑色礼服的女子,只是注视着苏桐,满眼温柔,傻子都看得出来的眷恋从他眼角散发出来,沾染上眉目,流转生辉。
中村和大岛凌乱,唐家的生意虽然有政府背地里支持,但更多的是暗黑势力的维护,所以唐鹤雍虽然不喜欢季幸步,却也不会这么明显的说得这么难听。大概季幸步的话刺到了他,才会让他如此不悦如此不给颜面。
他们说的是日语,所以苏桐也不再劳心劳力的去对付,再说了,眼前这位气场女王也轮不到她上去指手画脚。
她一向自知,因为深知自知才可自保,尤其是如今这般环境。
季幸步被唐鹤雍的话微微怔住,随即瞄向一旁靠在他怀里,一脸淡然柔美的小女子,眼睛低低的垂着,呼吸轻浅,姿态闲适。
她是看出来了,唐鹤雍真的在乎这人。季幸步不是傻子,笑着转身和大岛寒暄起来。
日子还长着,何必逞一时之气而伤了两人的和气,季幸步思索着,谈笑风生。
“吹衣,”
白雪皑皑的东大校园里,有个无精打采的身子行尸走肉般的行走着,身后传来喊声有没有听到。
“吹衣。”那人不死心,跑上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唐吹衣回头看她,“额,什么事?”是她同一个研究院的同学兼好友。
正要说话的林画青呆了下,看着唐吹衣肿肿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
“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昨晚玩得太晚了。”她苦涩地笑笑,两人并肩朝着前方教学楼走去。
到了教室,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有好些同学都在朝她们招手。
“唐吹衣,这里还有空位。”
“我这边没人。”
“两位美女,今天我多占了位子……”
……
摇摇头,两人朝前排的某人走去,是个高挺的背影,他回头看她们,清俊的脸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看起来温润又赏心悦目。
刚放下书,一没留神背包的带子扣到了椅子上,唐吹衣整个人朝桌面招呼过去,亏的一旁的黑镜框男孩一把拉住。
“小心点,在想什么呢?”男孩微带责备的语气,拉他坐下。
林画青有些担忧的看看唐吹衣,又看向一旁的男孩,男孩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没事,画青,很快就会好了。你忘了么,我是向日葵啊,多坚强的孩子。”唐吹衣扬起笑,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可比完有无精打采的打开书本,默默地盯着那一大堆数据,表格发呆。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讨论下上次交给你们的课题。”教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大大的眼镜,姓八尾,在东大财学院出了名的严格。
“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时所教的不够精辟,还是各位同学的理解偏差太大了,为何我看了你们的课题报告,简直不知所云?”八尾教授环视了四周,视线落在前排低着头的某某人头上。
“不过这次,唯一一个的A的报告确实写得不错,不仅分析的条理清楚,各项利弊都佐以实证及数据分析,让人甚是宽慰。”
唐吹衣抬头,看着面前的导师?唯一的……A么?
“唐吹衣同学,这节课就由你将你的报告和大家分享一下。”教授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她平时就很聪明,各项课题完成的都不错,但总欠缺点什么。不过这次真是出乎意料的完美,后来仔细比对过才发现,之前她的报告大多是纸上谈兵,但这次显然是有实际经验后结合所学写的,很是让人宽慰。
于是乎,唐吹衣小朋友前一秒还在哀叹自己为什么总是株仰望太阳的可怜向日葵,下一秒就风光无限的拿起八尾老同志的麦克风,绘声绘色外加手舞足蹈地讲解起来自己的课题报告。
她的美丽,是张扬的,如阳光般刺眼。可每次,她都说自己是株向日葵,顶着寂寞的姿态仰望着那始终都可望而不可及的烈阳,宁愿被灼烧得遍体鳞伤,也不想放弃。所以上天垂怜她,给了她阳光,让她成为会发光发热的向日葵,却仍旧无法接触到太阳的心。
大岛清屏扶了扶镜框,镜片后那一双秀丽眸子牢牢锁住那如火苗般跳跃着的女孩。
有些事,她坚持着,而他也陪着她一起坚持,上帝说,机会给有准备的子民,那么,他会是那个时刻准备着的。
、被绑架?
“这是最后一家了!”
巨大的床上趴着一个人,长发凌乱;淡青色睡衣隐在蓝白相间的羽被中;手中的笔飞快的在散落成一片的报表上写着,计算器也按得飞快。
滴的一声;手机上显示有短信一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