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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部分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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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他这样让马匹感到不安,马蹄子一通乱蹬,八阿哥和四阿哥慌忙勒马跑开,生怕伤着十七弟。

    胤祥跑上来问弟弟有没有事,胤礼脸上涨得通红,捧着手里的令牌,怯然问“十三哥,这是给我了吗?”

    可边上八阿哥调转马头,什么话也没说就钻进林子里去,十四阿哥左右看看,嘀咕了一声“我不浪费时间,你们可真磨蹭。”也朝着八阿哥跑开的方向而去。

    胤禛则翻身下马,过来问弟弟有没有受伤,而后对他说“你拿着令牌出去吧,皇阿玛若问你,你怎么说?”

    十七阿哥迷茫地看着两个哥哥,半天才道“我自己找到的。”

    胤禛微微一笑,让十三把弟弟的马牵来,然后扶着他上马,让他小心些钻树林,目送着弟弟慢慢走远。胤祥才终于开口问“八阿哥他想干什么?”

    “昨晚他在良妃的营帐外又吃了闭门羹,你知道的。”胤禛却道,“对他,该计较的事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但像刚才的事,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胤祥,敏妃娘娘虽然命薄,但你的命数并不差,你我上有额娘疼,身边有贤妻扶持,他呢?”

    胤祥叹息,连连摇头“好好的兄弟们,怎么就成了这样?”

    胤禛苦笑“我也记得当初他在长春宫被奴才欺负,我带他回承乾宫玩耍,那时候多好?想想,果然只有小孩子爱憎分明,成了大人,只看得到利益二字。寻常百姓家,还为了房产田地打破头,何况我们天家皇子?”他牵过自己的马匹,笑道,“走吧,继续去找令牌,难道你想去上驷院养马?”

    而林子外头,十七阿哥一马当先冲了出来,观赛的人笑着,以为十七阿哥又迷路了,可看他一股脑儿地往御前跑,手里拎着金灿灿的令牌,掌声欢呼声顿时此起彼伏,虽然小小的十七阿哥得了头名很不可思议,也是值得高兴的好事。

    胤礼一路到了皇阿玛跟前,梁总管从他手里接过令牌,笑眯眯地捧给皇帝,恭维着“万岁爷,十七阿哥真是少年英雄。”

    玄烨瞥见那红绸带上有被刀刃隔开的痕迹,再看胤礼,只有马背上的箭矢,并没有带短刀长剑,他心下一笑,但面上则夸赞儿子“果然你年纪小,最活络了。”

    十七阿哥心里紧张,而且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他,想到刚才莫名其妙的一幕,想到生母常对他说千万别去哥哥当中搅和,他定下心说“皇阿玛,是儿子运气好,刚刚迷路出来打了个转,回去大家都走到深处去了,那么巧近处这一块牌子,叫儿臣找到了。儿臣骑马射箭都比不过皇兄们,就是运气好些。”

    玄烨笑道“你明白这一点,朕也欣慰,用了午膳打猎时,你随在朕身边。”

    十七阿哥忙屈膝领命,但之后就被端嫔等人叫过去,怕他在林子钻时被树枝割伤了,勤贵人更是又惊又喜,而刚刚德妃娘娘向她许了一件事,就等着皇上示下,一直担心儿子未来的福晋会不会不如兄弟们,这下她算是安心了,只是事情还没公开,不敢随意说出口。

    之后皇子和宗室子弟们陆陆续续归来,十七阿哥得了头名,他们都很惊讶,最后一名是宗室里一位年轻的贝子,平日里一向是文弱书生,玄烨便没罚他去养马,让他跟着三阿哥一道去修字典。

    上午的事儿散了,女眷们回营帐歇着,午膳后皇帝带着人去打猎,岚琪叮嘱儿子们要照顾好父亲,她和儿媳妇们在帐子里逗孩子说闲话,都有些懒懒的时候,门前宫女禀告,说勤贵人求见。

    岚琪以为勤贵人是兴奋早晨的事,算是人之常情,正好身上困乏,让儿媳妇们歇着,自己出来说和勤贵人去散散步。勤贵人无所谓在哪儿说话,可一脸紧张,等随娘娘走到空旷处时,才紧张地说“娘娘,胤礼他作弊了,万一皇上知道震怒,会不会狠狠惩罚他?”

    “作弊?”岚琪不明白。

    原来十七阿哥回去,就找着机会把这事儿告诉母亲了,勤贵人听得心惊肉跳,再三叮嘱儿子不能声张,但左思右想这不是什么好事,皇帝不追究没事,追究起来,儿子可要吃苦头了。再想想德妃娘娘上午才和自己许了一门婚事,盼着能让德妃亲妹妹的闺女做她儿子的福晋,这要是出什么事,皇帝不答应了,再去哪儿寻这样好出身的女孩子。

    岚琪听说四阿哥八阿哥争一块令牌,后来十四阿哥也到了,最后让十七带了出来,她想象不出那样的光景,勤贵人从胤礼嘴里转过来的话又必然会有偏差,她虽然担心,还不至于紧张,先安抚勤贵人“这事儿瞒着的确是不好,皇上的脾气向来最讨厌被人欺骗,欺君可大可小,你来告诉我,我自然要帮你。你安心回去,等我问过四阿哥他们,再决定是否要对皇上坦白,有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不说也不见得是坏事。”

    打发了勤贵人,岚琪难免心事重重,想到今早儿子们来请安时,八阿哥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模样,他这一年一年的不如意,没把他逼疯已是这孩子内心极其强大,但总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承受的,如果良妃坐实了私通**的罪名,八阿哥还能像现在这样么?

    十三十四家的,见婆婆神情严肃,都是识趣的人,带着孩子悄悄离去,不敢给婆婆再添堵,后来皇帝带人从猎场归来,稍事休息后又有篝火夜宴,岚琪再出现时,早把脸上那些担忧散去,坐在席间落落大方,谁也看不出什么。

    完颜氏坐在胤禵身边,小声对丈夫说“额娘下午不大高兴呢,和勤贵人说了会儿话,神情就不一样了,不过这会儿瞧着不坏,反正你别毛毛躁躁的,小心些。”

    胤禵听说勤贵人,猜想该是胤礼对他的生母说了什么,眼睛便满场转悠,找到了四哥,也找到了十三哥,可是八阿哥又不见了。

    完颜氏听见胤禵喊来近侍问八阿哥在哪儿,她没听清楚后面的话,但丈夫转过身后,她小声说“我今天到处听人说,八阿哥昨晚去给良妃娘娘请安,又被拒绝了,八阿哥今晚会不会又去了?”

    胤禵沉着脸,好半天才闷声道“你不是说叫我别和他往来,还管这么多?”

    果然,八阿哥是半当中退席,又去巡查关防了,可是逛了几圈,还是走了昨晚的路,来到母亲的营帐前,这次却连香荷都没见着,和他隔了一道帘子说“娘娘已经睡下了,八阿哥您走吧。”

    香荷的声音是哽咽的,胤禩不明白她为什么哭,若是在可怜自己,堂堂皇子被一个老宫女可怜,真是悲哀极了。

    可是今晚,八阿哥转身要离开时,眼前竟过来七八个人,他们之前没有点灯笼,似乎是看到八阿哥察觉了,才拿出火折子。灯笼一盏一盏亮起来,胤禩看清了被拥在中间的,竟是皇帝。

    “皇阿玛。”他醒过神,赶紧迎上前。

    玄烨立定了,将他细细看了两眼,道“你连着两个晚上不见踪影,朕就想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917 胤禩的悲哀(四更到



    “皇阿玛恕罪。”八阿哥躬身道,“儿臣不该擅自离开宴席,可是额娘贵体有恙,儿臣实在放心不下。皇阿玛,您是来看额娘?”

    玄烨摇头“朕是来看你的。”

    胤禩面色一紧,可不是吗,父亲刚才已经说了,他是来看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帐子里的人听见外头的动静,香荷迎了出来,伏地向万岁禀告,说良妃已安寝,玄烨没言语,还是跟在一旁的梁总管把香荷打发了回去,他反而转身走开了。胤禛呆呆看着,不知该跟上去,还是静候父亲离开,可最近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早晨盯着永和宫母慈子孝的场景看得发呆,在林子里中了邪似的去抢四阿哥先拿到的令牌,再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

    “皇阿玛。”胤禩喊了一声,匆匆几步追上来,绕到皇帝面前,单膝跪地诚恳地说,“额娘洁身自好,一辈子以皇阿玛为重,如今谣言纷纷,额娘如何能承受?皇阿玛,儿子求您出面为额娘正名,这样下去,额娘会抑郁而终的。”

    玄烨俯视着他“你是怕自己,不是朕的血脉?”

    胤禩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另一只膝盖也跪到了地上,双手撑在土里,大声说“皇阿玛,儿臣经不起这样的话。”

    玄烨冷声道“你要朕出面为你的母亲正名,不就是让朕去告诉全天下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种事,根本就不该提起来,去争辩有还是没有,不论结果如何,都是耻辱。”

    胤禩浑身打颤,他糊涂了?还是没想到这一层,他原本是一心一意等母亲一个准话的,怎么突然绕到父亲身上来了?

    玄烨恼怒地问“你额娘安居延禧宫,对这些事不闻不问,就是她的态度,你不懂?”又道,“还是你记着朕当初说她是罪籍出身,就以为朕故意挑唆这种事来侮辱她?”

    胤禩慌极了,忙道“没有的事,皇阿玛,儿臣从没想过。”

    玄烨哼笑“但愿你没有这么想,若是对此念念不忘,就是怨恨朕没答应那些大臣的话,立你为太子了。”

    胤禩彻底崩溃了,伏地痛哭“皇阿玛”

    可皇帝对一切视若无睹,冷漠地拂袖而去,留下八阿哥跪在冰冷的土地上。幸好随行的人不多,那边沸反盈天的热闹里,又有几个人能想到,这一处黑暗里,还有无助可怜的八阿哥。

    隔开几步远的帐子里,良妃静静地坐在榻上,香荷已经在门前哭得蜷缩成一团,她还要死死捂着嘴不能出声,等外头终于静下来,她才爬到主子身边问她“为什么呢,娘娘,八阿哥太可怜了。惠妃已经得到报应了,您就不能对八阿哥好一点吗?”

    良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静地说“那你来告诉我,怎么才是对他好一点?”

    这晚过去后,圣驾就要去畅春园居住,随行的大部分人是回紫禁城和各自宅邸,只有少数人会跟去畅春园,岚琪自然是去园子里的。隔天一早动身去畅春园,一进园子抛开了乌泱泱随行的人,玄烨就倍感轻松,歪在瑞景轩窗下,安逸地看岚琪在庭院里逗着小孙女玩耍。

    不久后小丫头跑进来,钻进皇爷爷的怀里,玄烨搂着孙女说“这孩子和毓溪小时候一模一样。”

    岚琪笑说“她困了,你一会儿抱着睡着了反撒不开手。”便让乳母来把小郡主领走,小丫头恋着祖母,呜呜咽咽了一阵子。岚琪送到门前,折回来时看到玄烨笨拙地在解扣子,上前搭把手,嗔怪“你还不会解这种扣子?”

    玄烨不屑地说“朕这辈子就没解过几次,何况这么紧的。”

    岚琪熟稔地伺候着他,心思一转,顺口道“我听密嫔妹妹说,本来昨天十六阿哥能赢的,可惜他找到的牌子挂在树上打了死扣,光扯下来就废了好大劲儿。妹妹说十六那孩子呆不呆,把树枝砍下来不就行了么,果然就不该他赢。”

    玄烨睨她一眼,冷声道“拐着弯说话呢?你是想说,昨天也不该十七赢?”

    岚琪笑眯眯道“你都知道了?”

    “什么事?”可玄烨竟然不知道,他只是看到十七令牌上的绸带是被刀刃割断,觉得古怪,现在听岚琪没事儿提起来,就知道话里有话,不耐烦地抱怨,“赶紧说才是。”

    岚琪恼道“你现在对我,可越来越不客气了,嫌我老了是不是?”

    可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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