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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部分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499部分

小说: 有种后宫叫德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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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毓溪没敢对额娘说,胤禛已经三天没见新人,难得琳儿好性子,而那宋格格也不知收敛,贝勒爷去西苑,侧福晋好歹还劝他去见新人,他去宋格格的屋子,宋格格索性拦着不让走了。毓溪不可能闯去妾室的屋子里要人,为自己要也罢了,为另一个妾室去求,她也拉不下这个脸面。这几日和胤禛的关系难免变得尴尬,自己想冷着他不理他,可胤禛死皮赖脸地当什么事都没有,除了见新人外,所有的事都顺着她哄着她。

    这些事,毓溪虽然不说,岚琪还是能通过青莲等人传进来的话略知道一些,可她如今信任毓溪,相信毓溪能料理好那个家,往后府里来的新人比她要小十来岁,她不会再像当初刚刚与李氏、宋格格相处时那样迷茫,她才是贝勒府真正的女主人。

    说话间,外头说良妃娘娘和八福晋到了,那么巧八福晋在延禧宫给婆婆请安,听说这边四福晋带着新人来,良妃便领着儿媳妇过来凑热闹,良妃一贯是永和宫的常客,来也不稀奇,可是此刻带着八福晋来,真是要了她的性命。

    岚琪端坐上首看着几个年轻人,想着她们之间有着杀子之仇,毓溪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若是知道,必然拼了命也要撕碎八福晋。可眼前,却是仇人之间客客气气的荒唐景象。

    钮祜禄氏上前给良妃行礼,觉禅氏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交到手里时,看到新人耳朵上一对耳坠,她从前并没仔细看过太子妃那对耳坠,可近来太子妃时常戴着四处转悠,也渐渐留心,此刻惊见耳坠在新人身上,心中一紧,没想到自己故意带着八福晋来见四福晋,想吓唬吓唬她,竟还遇上了这样好的时候。

    良妃一面笑着说“这孩子瞧着就很有福气。”一面朝岚琪看过去,稍稍使了眼色,岚琪一怔,再仔细看钮祜禄氏,方才她竟没注意那一对耳坠。

    “妹妹,给八福晋请安。”毓溪指了琳儿,她顺从地往八福晋跟前来,行过礼抬头冲八福晋笑,八福晋刚想伸手扶她一把,猛然看到缀在眼前人耳朵上的东西,心内一抽搐,剧烈的绞痛让她脸色苍白,手臂悬在半空忍不住要颤抖,她赶紧敛下双手,尴尬地笑着,“突然跟着额娘过来,也没给小嫂嫂准备什么,改日我带着礼物,和胤禩到贝勒府来做客。”

    毓溪不知其中奥妙,只是八福晋的脸色古怪,她有留意到,但寻常地应对敷衍几句,便把琳儿带在身边,娘儿几人说说话,半个时辰后便要离去。八福晋心虚不敢和毓溪姐妹同行,硬是跟着良妃回到延禧宫,想等她们离去后再走,觉禅氏知道她心虚什么,明知故问地刺激她“你怎么看到四阿哥府里的新格格,就紧张得脸色发白,你们从前见过?”

    八福晋慌张地搪塞道“额娘恕罪,儿媳妇让您丢脸了,方才正好肚子一阵绞痛,又不好在人前表露,此刻还阴涩涩不舒服。”

    良妃哦了一声“那你要小心,歇会儿再离宫吧。”

    这一边,毓溪领着琳儿离开皇城,两人共坐一辆马车,新人总算敢喘口气,眉开眼笑地对毓溪说“福晋,皇宫可真大呀,两边走一走,都快赶上我家从前到姨母家的路那么长。”

    毓溪笑道“哪儿有那么夸张。”她知道琳儿小地方出来,没怎么见过世面,往后还有许多能让她一惊一乍的事,虽然少了些皇家儿媳的大气贵气,可这样的人朴实简单,她希望京城这个花花世界,别玷污了她赶紧的心。此刻互相暖暖地挽着手说,“我会一点点教你,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你今天的表现很好。”

    琳儿眼中晶莹透亮,欢喜地说“福晋这样讲,妾身就安心了。”

    毓溪却抬手,从她耳朵上轻轻摘下那对耳坠,借口道“太子妃赏赐的东西很贵重,我怕府里的人一时欺负你还是新人,做些不体面的事,暂且收在我那儿,将来还给你可好?”

    琳儿并不在乎,点头道“是,福晋做主就好。”

    此时马车一阵晃荡后停在了路边,毓溪皱眉,外头的人却说是四贝勒正骑马过来,果然听得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窗外,她挑起帘子来,便见胤禛勒马在边上打转,含笑望着自己说“去见过额娘了?”

    可窗边突然闪过似曾相识的脸孔,胤禛眉头一皱,毓溪则搂着那年轻女子说“我带琳儿去给额娘请安。”

    胤禛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新格格,也渐渐记起来在她姨母家见面的模样,一时眉头更紧,竟扬起马鞭双腿一夹,箭也似的飞奔而去,连对毓溪一句交代的话也没有。

    如此景象,毓溪尴尬,琳儿更尴尬,她明白为什么婚后三天贝勒爷始终不见她的缘故,她知道是自己被贝勒爷讨厌了,昨天宋格格还闯到花房里来对她颐指气使,她每天看似乐呵呵的,可心里也有委屈。

    毓溪见琳儿可怜得像受惊的兔子般蜷缩在一旁,恼胤禛做事太过分,又明白他对自己情深意重,唯有安抚琳儿“有委屈就对我说,贝勒爷是有情有义的人,这样的人才值得依靠,他总会慢慢接受你,咱们是一家人,我们姐妹一样,全心全意都为了他是不是?”

    琳儿从怯弱的神情里露出几分坚定,这也是她被福晋看中的原因之一,她用力点头道“我听福晋的话,不着急。”

    深宫之中,皇帝散了乾清宫的事就来永和宫歇着喝茶,原本都是听岚琪念几段话本子,两人笑一笑,今日听说儿媳妇带着新人进来请安,听岚琪絮絮叨叨说着,说道太子妃那对耳坠把八福晋吓得半死,玄烨冷笑“看样子,她早晚要把自己吓死,朕还想她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如此看来,还算是个人。”

    岚琪懒得再提这不愉快的事,转而说起胤禛不见新人的事,说钮祜禄氏满脸福相是个讨喜的孩子,又嗔道“不过这样看来,倒是儿子比老子强多了,我们胤禛心里满满当当都是毓溪,不像他阿玛,看见年轻漂亮的花骨朵,就忘记家里人老珠黄的解意人。”

    玄烨瞪着她,含笑不语,岚琪则道“不是说明年又要南巡,可是宫里的人看厌了?惦记江南春色?”

    玄烨道“朕是想带你去散散心。”

    岚琪不屑“说得好听。”

    皇帝这才沉沉一叹“胤禛这次南下调查上来的结果,让人堪忧。黄淮之治关乎国家命脉,朕不能坐视不理。岁月不饶人,如今还有力气四处走走,就不能懒在紫禁城里贪图享乐,还盼着你身子好,能随我去大江南北见识各地风光。”


822 看不透的弟弟(三更到



    “只怕臣妾心有余而力不足。”岚琪坦率地说,“皇上为了黎民苍生不得不东奔西走,可是臣妾到了这个年纪,反而越发恋家。紫禁城里是住腻歪了,可是家人孩子都在这里,在这里等着,万岁爷总会来。去了外头,各地风光虽好,但路途颠簸辛苦,总有几分漂泊感。”

    玄烨笑“你连找个犯懒的借口,都说得这样动听?”

    岚琪点头道“可不是,如今没有了姿色,只能说些好听的话讨人喜欢,咱们这些做妃子的,总要有一技之长傍身。”

    玄烨爱看她脸上几分狡黠气息,揽在身边说“你少说这些气人的话呕我,还用得着费心讨我喜欢?”

    岚琪窝在她胸前说“我若不费心,皇上还会喜欢吗?”

    “喜欢。”玄烨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说,“我可比咱们儿子强多了,那小子,还嫩着呢。”

    不经意的一句话,竟仿佛一语成谶,两人正暖暖地依偎着,梁总管在门前鬼鬼祟祟,玄烨瞧见了,见他不敢到岚琪面前,便知有不方便说的话,只好松开怀里的人,与她眼神示意后,独自出来。

    岚琪只看到皇帝和梁总管在外头,梁总管一脸的无奈不知在轻声说什么,玄烨负手背对着里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岚琪起身将玄烨的外套收拾了,翻出新得的檀香想点一炷,刚刚才摆弄开,便见玄烨一脸怒意地进来,屋子里温和安宁的气息也被打破,玄烨冲到面前就问她“是你告诉了儿子,老八家里的事?”

    岚琪茫然地摇头,应着“咱们不是说好,暂时不要讲?”

    玄烨眉头紧蹙,重重坐下说“这件事秘而不宣,外头没几个人知道,胤禛到底是怎么查到老八头上去的?他这几天擅自在查弘晖的死因,都要查到朕的亲信侍卫头上来了。才说他嫩,还真是个糊涂东西。”

    岚琪心里虽着急,但不愿他们父子因此有嫌隙,忍不住替儿子辩解“他的亲生骨肉没了,皇上这儿没动静,他不甘心傻等着结果,也是情有可原,皇上体谅一些吧。”

    玄烨欲发作,但的确是这个道理,可他希望儿子能更聪明些,终忍不住气恼,对岚琪说“他若真闹出什么大事,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要教自己的儿子,不许你在一边拦着护着。”

    听这话,岚琪反而安心了,玄烨肯教说明他还在乎,此刻唯有劝玄烨消气,先看看儿子要做什么,或阻拦或任由他去做,生气并不能解决什么。玄烨则道“毓溪若是知道了,她还不要撕了八福晋?我们这糊涂儿子,会不会什么都跟妻子说,女人之间一闹,这事儿就真的难堪了。”

    这一点,做爹娘的倒是小看了胤禛,他心里有算计,不到水落石出的一步,不能轻易告诉毓溪,眼下他只是查到说前阵子某地发生的多人命案,死的都是宫里原先的侍卫和太监,他们在宫里失踪的日子,正是五月初五,指不定和弘晖的死有着牵连。

    而他更查到,儿子在长春宫出事那天,是舜安颜在内宫巡察关防,更有侍卫说那日在长春宫门外遇见奇怪的人,可是舜安颜却表示遇见的是普通宫女,更指出了当事人,撇清了与弘晖之死的关系。

    胤禛深知舜安颜绝不可能杀了弘晖,可他兴许就隐瞒了什么事,近日隐约听说国舅府和八贝勒府有往来,有人看到舜安颜与八阿哥同进同出,如果真的像太子说的那样,八福晋神神叨叨像做了亏心事般,如果这事儿真的和八阿哥府有关,舜安颜那天的话,就一定有问题。

    而皇帝这边能洞悉胤禛在做什么,但凡相关的人,也能察觉到四贝勒的动向,同是这一日,舜安颜派亲信往八贝勒府送信,告知胤禩,四贝勒正在查他儿子的命案,很可能就快摸到八贝勒头上来,请他务必小心。

    胤禩看过信,就在香炉里焚烧了,抬头见张格格在门前,不禁含怒问什么事,张格格胆怯地说“福晋发烧了,底下的人不敢来打扰您,把妾身推来,请您去瞧一瞧。”

    胤禩竟有些不耐烦,若是从前,他一定会飞奔而去,可近些日子妻子磨得他几乎崩溃,这好端端的又发烧,他不是大夫他去能做什么?他曾希望能与妻子共进退,如今才明白这有多难,《警世通言》里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不是一句戏言。

    但一阵烦躁过后,胤禩还是冷静下来,毕竟是他的妻子,是多年扶持相伴的人,随了张格格往寝屋来,八福晋正躺在榻上,额头上盖着凉水浸过的帕子。

    “着凉了吗?”胤禩坐到榻边,握着妻子的手。

    八福晋睁开眼,刚刚要张嘴,见张格格站在一旁,又合上了双唇不言语。张格格见状,知道自己多事了,赶紧带了侍女退下,将房门牢牢关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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