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洋葱(叔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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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起陆鸣这小王八羔子的贱笑,我就气儿更不打一处来。我有强迫症,做了的事情既然已经开头,又或者已经付出太多,我就会一头扎下去,管你什么回头是岸,今晚就是冻死在操场,我也要在地上用血书控诉陆鸣的罪行,让他蹲大牢啃牢饭去!
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我气得大眼瞪小眼,一会看看路灯,又一会转到没路灯的地方看看星星。
暨城的大气层比较薄,空气质量也好,晚上星星特别多特别亮,就跟我的老家一样。夏天的时候我就爱搬张竹椅到阳台上看星星,不过有个前提,我得用六神把全身上上下下抹个遍。
像是料定陆鸣会来一样,我自信满满。
在十点十三分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篮球场。
我那时候正隐在没有路灯的地方看他呢。
这个小王八羔子四周看了看,估计是没看见我又要跑到别的地方找。
等他刚要走出篮球场的时候我就从阴影中走出来,走到路灯下叫他。
“陆鸣。”我叫的特别温柔,特别淑女,特别亲切,就跟叫我儿子似的。
他转过头看我,那表情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他向我走来,我也向他走过去,然后我走到篮球架下迅速弯身抄起放在地上的矿泉水,一个瞄准,朝他狠狠地砸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从头到尾眼睁睁地看着我怎么拿起矿泉水瓶,怎么恶狠狠地砸向他,他却始终一动不动,甚至连闪避一下眨个眼都没有。
我的投掷技巧随着我的怒火爆发有了质的飞跃,矿泉水瓶像石头一样狠狠砸到了他的胸,他咬着牙被击退了一步。
我吓死了,赶紧跑上去扶住他,责问:“陆鸣,你缺心眼啊你,你怎么就不知道躲一躲?”亏他还这么喜欢打篮球,连躲个矿泉水瓶都不会,技术一定菜死了。
他抿着唇不说话,看着我的眼睛却是盛满星光的样子。
“喂,不会是被砸傻了吧?我没砸脑袋啊……”顺势,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我乐意。”他说。“我乐意被砸。”
我呆了。
“萧慈,下次别这么折腾我行不?你就行行好让我整一回行不?”
好啊!还真是故意整我,不打自招了吧?
“你说,你凭什么整我!”妈妈的,还以为我真傻啊,要不是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来找我,我才不十二腊月在零下十几度的破篮球场冻成一根冰棍。
“凭你不让我喜欢你。”他理直气壮。
“……”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脸颊顿时热了。
“咳咳,那你也不能这么整我啊。”我小声咕哝。
“行了,感冒都没好你使什么性子,我最讨厌你吃定我的样子。”他恶狠狠地瞪着我,“赶紧回去接点热水泡泡脚吃点药,你要是病死了我可不负责。”某人不小心说漏嘴,准确地说出了我正在感冒时期。
“谁使性子了,谁吃定你了。”我继续强辩。
他头疼地揉揉额头,推着我往前走。
“咱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说。难得我甘心被人整,这比天上掉馅儿饼的几率还要小。
“嗯。”他闷闷地小声哼出声。
“嗯什么嗯,你茅坑的蚊子呢你。”
“吵死了,你这人病得可真没状态,就没见过哪个病号是你这样的。”
“……”
我本来就快好了呀。
在宿舍阿姨即将锁门的前一秒,我顺利溜进了宿舍楼,回头对陆鸣挥了挥手,门就很煞风景地“啪”一声关上了。
“小姑娘下次别耍小性子,这会都十点半了,你对象铁定回不了男生寝室了。”宿舍阿姨义正言辞地说。
我郁闷地跑到过道的窗户边,看着陆鸣一个人在路灯下的背影,觉得他很是心酸,原本是要整我来着,到最后还是惨兮兮地被我整了一通,结果连寝室都回不了。
不过他是暨城本地人,我才不担心他没地方睡呢,由他自生自灭去,谁叫他害我之前天天做噩梦,还害我生病来着,活该!
我幸灾乐祸。
、Chapter16
十二月二十三号,我的生日。
林静深在外地,我没跟他说我生日。生日吧其实就是个形式,我一直挺纳闷的,生日难道不应该给母亲过节吗,干嘛给孩子过节呢,孩子又不是自己钻出来的,是母亲十月怀胎然后历经痛苦才分娩出来的,所以我一直很不理解过生日这个邪乎的玩意儿。
陈安安给我买了一条漂亮的手链,是小鸡骨头做的,她跟我说的时候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谁会没事祸害毛茸茸的小鸡,给它剥皮扒骨的,陈安安这独特的品味真是……
周锦给我买了一大袋的卫生巾,说是实用,我干干呵呵地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袋子,额上的黑线一串又一串。
马继送了一本很精致的本子给我,书皮还是纯牛皮的,摸起来的质感好极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马继才是我的真爱啊,其他二位纯属二次元星人,抱歉,我们的思维实在不是同一个星球的。
我很慷慨地给自己买了一个奶酪蛋糕,林静深常给我买的那种。上面的水果漂亮极了,红橙黄绿,还浇着一层亮闪闪的糖汁。
我们四个人围着一个奶酪蛋糕喝了点啤酒,确切地说在蛋糕店里肆无忌惮地喝着啤酒,老板估计被我们几个酒鬼吓得够呛。
透过蛋糕上的烛光我像是看见了坐在台灯下的父亲,又像是看见了第一次请我吃奶酪蛋糕的林静深,他们坐在我的对面,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
然后我闭上双眼许下一个愿望,吹熄了十八根蜡烛。
至于许了什么愿望我才不会说,保密。
我们掐着时间一路勾肩搭背地回寝室,陈安安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搂着我,我觉得脖子上一片凉津津的,一低头,我才发现她是哭了。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说:“陈安安,你很久没哭了。”
“嗯。”她迷迷糊糊地咕哝,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可爱。
“以后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我还借你肩膀。”
“……嗯。”
“你是个好女孩,你很坚强。”我说。
“……嗯……”她像个婴儿一般无意识地回答着我。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清醒点。“我可不是彪形大汉,我快抱不动你了,你赶紧醒醒。”说实在,压了我一路,我现在才喊累,我是多仗义啊我。
陈安安傻傻地露出笑容,双眼还是闭着,“抱我……抱我……”
我仔细一听,原来把我当男人了,乐呵呵地要我抱她呢。我戳了戳她的脑袋,“陈安安,看清楚,我不是你情哥哥,我可抱不动你。”
然后她“biaji”一声亲到了我眼皮上,我一下就怔住了。
恶心的我呀,还以为自己性取向出了毛病。
我跟陈安安在宿舍楼前卿卿我我,我被她摸这摸那,我都吓死了,陈安安的酒品也忒差,一喝酒就想男人,一双手可不老实了,尽往我下面摸。我猥琐地笑着,原来陈安安也跟我一样是小流氓,不过我还真的摸过男人那个地方呢,我比她有实战经验。
想起林静深被我摸过的地方,我得意极了,格格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
我一愣。
“萧萧,你这花天酒地的,还真是没良心。小没良心,我都在这里等了三个钟头了。”他一边裹着脖子上的围巾,一边走到我身边。
我转头委屈地看着他,然后周锦瞪大眼,伸出手指头一会指着林静深一会指着我,一会又指向林静深,一会再指向我。
“你你你……你们……”周锦吃惊得完全说不出话。
我一边扶着陈安安一边把她的手指头温柔地按下去,我说:“周锦,这是我男朋友,他叫林静浅,林静深的双胞胎弟弟。”
我吐了吐舌头。
林静深上来危险地掐了一下我的后背。
“你好,我叫林静浅。”他笑着伸出手。
周锦呆呆愣愣地握住他的手,面色犹疑不定。
我知道我惨了,回寝室一定要接受严刑拷打,我眼巴巴地望着林静深,那意思是说:蜀黍,你害惨我了,你得负责。
接着我就听到了林静深恍如天籁的声音:“我想带走萧萧,你们不介意吧?”
周锦和马继完全在状况外地摇摇头,然后万分识趣地上来把陈安安从我的身上扒下来。
我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周锦那副你小子等着的表情,跟在林静深的身后,扭头对她们挥了挥手。其实我心里别提多乐了,我今晚要是回寝室估计明天这世界就惨痛损失一个花季少女不才在下我了。
林静深帮我拉开车门,色情地拍了拍我的屁股催我进去。可能也不色情,主要是我刚刚被陈安安摸得春心荡漾,现在一有东西碰我,我就敏感得要死。
他坐到驾驶座上打开暖气,我把手放到暖气口上热乎。
“晚上哪野去了?”他凑过来在我的脖子间闻了闻,不高兴地说:“居然还喝酒了?”
“我成年了。”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得意地说。
“……”
“林静深,你以后再也不能说我是小屁孩,因为我成年了!”
他不发一言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生日快乐!”他把温柔的唇印在我的眼皮儿上。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地方刚刚被陈安安这个色女用口水侵袭过,现在林静深在那里亲了一下,岂不是间接性和陈安安打了个kiss?
我不满地一把推倒林静深,将他按在驾驶座上,拿出山大王的气魄压在他的身上,撩起他的下巴,然后狠狠地用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盖了个章。
“林静深,我给你消消毒,你不知道刚刚陈安安对我又摸又亲的……”
“又摸又亲?”他似笑非笑。
我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不吃醋?”怎么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个问题真的很严肃啊,我被人又摸又亲他居然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像是在看戏。这比鲁迅笔下冷漠旁观的国人还要可恶,我邪恶的小火苗在心里一下子窜了起来。
“林静深,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人轻薄特别……特别好玩?”我危险地眯起眼。
他摇了摇头。
我抬了抬眉。
“那你为什么不吃醋?!”风在吼,马在啸,我在咆哮。
他笑着把我摁回副驾座位,帮我扣上了安全带。
“萧萧,你的性取向很正常,我了解。”他踩动油门。
“那你怎么知道陈安安性取向正常不正常,没准儿人家就是看上我了哩?”我对着后视镜无聊地拨弄着头发。
“除了我谁还会捡这么大一个包袱。”他的薄唇轻翘。
我来劲了,“林静深,你说谁是包袱呢你?!”敢情他一直把我当包袱我,我伤心了,原来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包袱。
我憋着气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霓虹。
“甜蜜的包袱,我乐意。”他说。
“哼……”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低叹一声:“你怎么这么爱闹脾气呢?”
我委屈地泪眼巴巴地看着他,到底是谁先逗我啊,居然说我闹脾气,我要不在乎你我才不跟你闹,你以为我很闲啊。
“林静深,今天我生日,我才不跟你吵,不然对不起我妈十八年前生了我。”就是为了我妈不辞辛劳生了我我也得忍啊,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笑了,专心地开车。
过了很久,车里没有声响。
我按捺不住,问:“你不是出差了?”
“我提早订了班机回来。”
“哦。”
“俄罗斯太冷,我想念你的怀抱。”他说。
我微微脸红,讷讷地说:“哦……”
“但你好像不太欢迎我?”他抽空瞥了我一眼。
我懊恼极了,结结巴巴地说:“嗯……也不是……只是……”
“嗯?”他语气温柔。
“我也很想你。”我轻声说,不好意思极了,眼睛只敢看窗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我的十八岁成人礼,你不在,我好像不知所措的样子。
黑色玻璃上反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