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罪情深 作者:拾月初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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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还未全消的周清迈眯着眼四处打量,他的行李也不见了,这个极品男该不会是良心发现,自己离开这里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小子还真算是有点男人的样子。她仔仔细细又看了看,卫生间也没有人,难不成真的离开了……
“Guten Morgen!”周清迈的还没反应过来,厨房中一闪而出的身影不其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他脚上穿着一双她前几天刚买的粉色小熊拖鞋,因为鞋子过小而后脚跟还露在外面。米色的休闲裤、真丝衬衫的扣子也只是系了下面的两颗,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手里端着两个盘子,腰身上竟然还围着她维尼的橙色飞边小围裙……
一瞬间电光火石,周清迈被他这一身极度不伦不类的装扮彻底劈了个清醒,眼睛瞪得大大只差在清晨的阳光里嚎叫一番。
“呦吼~小清迈还真是念旧,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喜欢穿小熊睡衣!nice~”他手舞足蹈,对着清迈的上下打量。
因为考虑到他睡在客厅,清迈早上起床的时候特意穿了件中规中矩的家居服才出来,自认这衣服除了手掌和脚掌外加脖子和头露在外面,没有一丝不合适的地方,但从眼前这个人的目光中,她还是读出了些许猥亵的意味。
“你干什么?”这里是她的家,而且穿的怪异的是他好不好。
“当然是早餐,三明治、黄油面包、还有牛奶。”他把手里的盘子在清迈面前晃了一圈,得意的厉害。“德语问早,德式早餐,大小姐,吃饭吧!”
周清迈显然被他一早上的举动弄的云里雾里,他不说自己是什么泰国华裔,现在又臭屁至极的说德语准备德式早餐,她记得那一次他还跟自己讲过日语,就算他见多识广,学识渊博用不用一大早上就这么和自己炫耀呀!不过她是真的饿了,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一个盘子,掰了一块三明治放到嘴里:“哼~”她故意不屑一顾“泰国华裔?泰语?中文?英语?德语?日语?别告诉我你原本是个翻译,再不就是个游历世界各地的厨子!”虽然三明治的味道确实不错,但她像是习惯了和他这样互相拆台,不暗讽几句就不太自然。
纪云端反应了几秒钟才听出她这么轻言不搭后语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轻笑了一下,放佛很有兴致和她开玩笑一般“我在德国生活了八年,连英语都是和德国人学的,至于日语嘛……”他端着盘子凑近,低下头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是从日本电影学的!”
温热的呼吸,几乎暧昧的语调。周清迈的下意识的跳开他笼罩的范围,一下子跑到窗户边上。“纪云端,你正经点说话!”
看见她如此大的反应男人反倒笑的更开心,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端着自己盘子坐回桌子另一边:“其实我还学会一句!”他清了清嗓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やめてya mei dei……”纪云端捏着嗓子学着AV女优的声音,而且形神兼备,一手握着一块面包还不忘做出推拒的姿势。
清晨阳光里那一场嚎叫伴着门铃声一同响起,在如此明媚的早晨,在周清迈这间只有55平米的小公寓,即将迎来的是不可预知的明天。门铃声再一次响起,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清迈,开门!”
、第22章 chapter22。奉陪到底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清迈不禁一愣,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才刚刚从警察局放出来的曹信临。
如此急促的敲门声让周清迈大脑根本不受支配,起身就要去开门。可是没到门口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纪云端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另只手放在唇边做出嘘的姿势。“你猜他是不是来捉奸的?”
‘捉奸’两个字让周清迈心头一惊,为什么曹信临在清晨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她没办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进行思考,爷爷之前的话和李晟口中的事实让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自己认识了二十年的人,他再一次让自己看到了救赎的希望,然而这希望来的太突然,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叮铃……’门铃再一次响起,“清迈,我知道你在家,开门,我有话要和你说。”他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让屋子里的人听见。不疾不徐,像是知道她迟早会给他开门一样。
“心软了?”纪云端看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要不要我去开门,然后告诉他你在洗澡……干脆利落些,我猜他不是过来和你旧情复燃的,昨天不是还和一个女的雨中相拥……啧啧啧……真是感人……”
周清迈被他的话一句句点醒,等到抬起脸去看他的时候眼睛里不自觉的凝结了一层雾气。
“不是吧,这就哭了。”显然纪云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掉眼泪,他举起两只手,像是想去给她擦掉眼泪有无从下手一般,支支吾吾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纪云端,这是我和他的事!”清迈抬手抹掉那滴不欺然低落的泪水,仰着头和他说话。
“好吧,我消失!”他伸出去的手慢慢握在了起来,撇了一下嘴,转身就进了卧室反手将门带上。
等到曹信临进来的时候周清迈早已整理好了情绪,她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并没有多久没见他,但这个时候他看上去却多了几分陌生。这陌生的感觉来源于她的不确定,不确定他的心,不确定他的选择,所有的不确定也似乎从来没有等到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哪怕是一丁点的暗示在他那里似乎都是一种奢望。
“一大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怎么?赶着登门道谢啊!”她没有直视他,开了门就自顾自的坐回沙发,尽量若无其事的和他说话。
曹信临在客厅站了一站,低头太多的空隙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又转过脸来去看她。
“我可告诉你,这也就是我一早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不然被你扰了清梦我可真一时半会儿不会原谅你。”一个靠枕被她随手拿起抱在怀里,弯起眼睛和他继续讲话。
“清迈……”一直站在门口处没有往里面走的曹信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她只回了这一个字,心却跟着跳过好几拍。她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两个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脱下彼此的面具说话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自己真是累了:小心翼翼维护少得可怜的自尊心现如今看来真的是一件无比可笑的事情。
“白羽让我来谢谢你。”只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他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说口,放佛难以启齿却又别无可说……
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让人瞬间呼吸困难。‘白羽让我来谢谢你’多么谦谦有礼的答话,本来是她先调笑在先,可是话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原来是这种滋味。她和他之间已然走到了今天,要夹带着别人,用这种最最疏离客套的方式来表达。她用力的呼了一口气,仰起脸依旧展现出一个笑容。
“曹信临,我想我当初选择和你分手是在正确不过的选择,过了这么久你依然是从前那个样子。难道果决的选择一个人对你来说那么困难?既然已经决定和白羽在一起,那为什么之前还要给我暗示。”她在这一刻爆发了积蓄已久的力量,压抑的心情如果再得不到释放也许她会崩溃的。“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来我家里和我讲这句,你是想让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让我不要再在你身上白费力气?那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会再痴心妄想。”她固执的昂着头,目光中都是隐忍。
刚开始曹信临还似有话要说一般试图打断她的话,可是周清迈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她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末了那句‘痴心妄想’让他眉头不禁皱起了深深的川字纹。“……”
沉默,又是该死的沉默……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清迈一发脾气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听着她抱怨看着她抓狂,唯有等到她自己累了厌倦了然后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会慢慢的靠近她,对她说那句一沉不变的话:清迈,我们别吵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吵过架,一直都是她在吵,就是这样日积月累,才终究让年少的清迈不计后果的逃了……她是真的怕他的沉默,太多应该磨合的时候他都选择了沉默,所以才会将并不尖锐的矛盾积压锋利的刀子,生生割断两个人之间的牵绊。
“好了,曹信临,你也不必觉得我帮了你心里不安。我不是帮你,我那是帮我自己,如果那一晚我们没有在酒吧遇上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我是给我自己买个心安。”她重新坐回沙发上,绑起来的头发掉下来一缕刚好遮住她的侧脸。“你放心,我不会和白羽说起我们过去那点事,我周清迈就是再蛮不讲理任性胡闹,也不会欺负个病人,你走吧,我知道你无话好说。”
曹信临眉目纠结在一起,嘴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大概过来有三分钟,他终于像是泄了气一般转身,到了门口处又停下脚步,弯下身,将一双看上去就很高级的定制皮鞋从门口的地毯拿到一边的鞋架上放好。“哪天一起吃饭吧,他回来我也只见过一次。”
坐在沙发上的周清迈一下子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自己和他怎么就走到了今天。她的恶语相向、凌厉刻薄都反常的厉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去抓狂的大喊大叫………忍了许久了泪水还是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失去,而是觉得自己荒唐,他已经有白羽了,这是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抓着一件过往的事情不放也完全不是她周清迈的风格,可是她就是这么做了,从小到大,只要一遇上曹信临她就不能做那个伶俐果决的周清迈。
她哭的很大声,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发泄,甚至纪云端出现在她身后都完全不去顾忌,像是只要这样一直哭一直哭就可以当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这中间的过往也都会是她一个人臆想出来遭点最多的桥段,喊一声卡,就可以重新来过。
一双微凉的手慢慢的附上她的肩,纪云端站在她的身后低着头看她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那双手顺着头的肩膀一点点向上滑,抚过她洁白如瓷的颈项,触摸上她消瘦的下巴,最后捧住她的湿痕一片的脸,强迫她不得不大幅度的仰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和站在自己背后微微颔首的人对视。
泪水因为仰面而流进颈项里,凉凉的,她一双明眸在此刻因为蒙上一层水汽更添了几分柔美。男人出其不意的举动让清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本来想对他嚷嚷让他走开,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那人一探身竟然就这样吻了下来。这个姿势让她根本就办法反抗,男人又像是早有准备,双手使力固定住她的面庞,吸允着她的唇舌不放。他不顾她的试图挣扎的双手,撬开她紧要的牙关,甚至还将自己的舌头给她,舔舐着她口腔每一寸肌肤,刷过她坚硬的齿背……如此放纵的一吻,直到周清迈呼吸急促那人才意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纪云端……你……你……”周清迈被突然的举动弄的说不出来,转过身用手背挡住被他吸允的已经发红的双唇,竟然连骂他都忘了。虽然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却是她再一次被他强迫。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不想听你哭,这不是好了,你应该没心情哭了!”他似意犹未尽的抬手蹭了蹭自己嘴唇,然后竟然还不知死活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如果你还要继续,那我也很乐意奉陪。”
“你这个流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她这次真的被他刺激大抓狂,猛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抓起什么就朝他丢“我最这么好欺负,你们都欺负我是吧,纪云端,我可告诉你,我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