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不愁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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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了个火把给秋竹,落咸便引着她们朝里面走。借着火光,倒也多少瞧得见这小楼的面目,不过一个木头搭的空架子,脸地板都省得装了,除开火把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商禄儿心想这李琨也是个省钱的人,掩人耳目的东西连面子都懒得做了。
火把在黑暗中发出“吱吱”的声音,甚是吓人,这屋子也奇怪,看着独门独院却走了将近一炷香时间才看到一道小门,瞧着那看样子快坏掉的木门把手,商禄儿轻笑。
“这李琨可比两年前节省太多了,当年去龙阳山庄下的据点时,可全是石头和铜铁做的,火把也一路都有,照他这做法,一定定能省下来你我的口粮钱了吧?”
玩笑归玩笑,商禄儿还是眼不眨地看着落咸小心翼翼地打开木门,门后面却不是她想象中鬼斧神工的花园美景,或是气势恢宏的秘密基地,这门才开一小缝,一阵欢乐又热闹的歌乐声便透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男男女女的嬉戏调笑声,让人面红耳赤。
这门一开,第一个入眼便是一具只裹了层轻纱的美肤玉体从她们面前一晃而过,随之而来飘在空中的绿色薄纱好像还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香味儿。
“来啊!要是今日公子能将奴家脱干净,奴家可有惊喜备着呢!”
那女子像是没看到商禄儿和秋竹由青到紫的脸色,转身将裹着双峰的轻纱往下拉了拉,露出原本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胸前玉肤,而她身后追逐的一个锦衣男子,早是散了头发退去外衣,一脸淫0荡地朝她扑了过去。
“哎哟,轻些,奴家有些痛了!”
“公子,你来呀!”
“呵呵呵呵呵……”
“美人儿!美人儿!”
……
听着各类入耳的淫笑声,商禄儿转头四处瞧了瞧这屋子。总的来说是个偏圆形的建筑,屋顶很高,从顶上垂下来一盏裹着艳红纱布的水晶吊灯,灯下是一个不断冒着热气的水池,里面泡着各式各样的裸0体男0女:有再调笑的、有在水里享受鱼水之欢的、有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玩儿着格式游戏的……
这热水池里冒着滚滚蒸汽,将房间染得雾蒙蒙地,乍一看还看得到躺在水池边沿尽情享受巫山与水的男女,生生将白玉做的地面染了碍眼的淫0秽之物。而浓烟中的房内,依稀可以看到床、榻、桌椅,还有各式各类商禄儿连名字都叫不出的东西,淹没在乳白的蒸汽中只听得到屋子里或快活或痛苦或惊声的叫唤,此消彼长不绝于耳。
落咸将木门关好,背后一股凉风拉回了商禄儿的思绪。
“这些女子多为了钱财,是自愿来的,我们没有做逼良为娼这马事。”
落咸伸手扇了扇挡视线的蒸汽,朝商禄儿指了指右手面,示意她朝那边走。
“瞧她们这欢乐样儿,也不像是被逼的。”再瞧了眼这惊世骇俗的寻欢场面,商禄儿摇摇头,不禁轻笑。
落咸斜眼问道:“主子是瞧不起她们?”
“怎么会,我们还是靠她们在养活呢!”
“这样说倒是过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只有有用的人,便不会有人瞧不起,现在她们在帮我们赚钱……瞧这阵仗,应该是个高消费场所,怪不得外面那些醉酒汉和穷书生要绕道走,想来是这地方严重刺激到他们那点儿可怜的自尊了吧。”
落咸笑笑,对她的话不可置否。
“这边是台阶,当心些。”
台阶一路旋转朝上,走了不多久便不再被那些蒸汽遮挡视线,空气也不再闷热,商禄儿长长地吁了口气。
一直走到房顶了,也没瞧见什么不同之物,却是见得了这房顶华丽的设计,或许是地下水池的蒸汽过于浓厚,这屋顶上竟镶嵌了好几颗发着灿光的水晶宝石,冷光一直射向下面悬挂的水晶吊灯。
“怪不得只悬了那么盏可有可无的薄纱吊灯,屋子里光线会如此充足。”商禄儿感慨着,伸手摸了摸那夺目的水晶石头,一股透心凉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
“真是好东西!”
“这是前些年黑海边上一个小部落从海里捞出来的,转了几道手才得来的,天下只此楼顶几颗,再无多余。”
落咸将手伸进宝石下一道白茫茫的光线里,竟就从里面将光线一分为二,只见那白光在空中不断扩散,最后竟在空中开出一道口子,泛着被照得煞白的蒸汽。
“从这里走。”落咸指了指空中甚为明显的白光地带,一脚踩了上去。
“这……这还不摔到地下的池子里去!”秋竹咋呼地指着地下不断涌上来的蒸汽,她可不想掉下去和那些淫乱分子一起洗个鸳鸯浴。
“你看落咸不没掉下去吗?”商禄儿将秋竹的脸搬到落咸站在空中的脚上,不待秋竹反应便把她拉了上去。
脚踩上去只觉轻飘飘地,倒也十分舒服。
走了几步,她们整个人便被白光包围,落咸不时对头让她们不必惊慌,走了一小会儿,就觉脚下由轻变稳,白光也渐渐淡去,再往前走,就能听到鞋底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让人安心。
“这就到了!”落咸转身,轻轻拉起商禄儿的手,大脚一跨,就绝眼前白雾迅速往后退去,仿佛出尘般,待白雾退去后,商禄儿满眼见得就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以最前端的李琨为首,站在雕刻整齐的岩石洞穴里,朝她屈膝跪礼。
“苍鹰各部前来参见主公!”
声音洪亮有力,在岩洞里不断回响。
看着眼前的场景,商禄儿惊得不知如何动作。她只说让李琨带各部管事前来相见,怎的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前来。
落咸将商禄儿带到岩壁上的看台中央,然后屈膝跪地道:“参见主公!”
“大家都起来吧。”商禄儿看了看周围形式,这似乎是在一个天然岩洞里人工修葺的个基地,一眼看不到边,现在她站的地是岩壁上凿出来的平台,比地下略高,背后是一直意图展翅的雄鹰图腾。
“谢主公!”众人谢礼,齐齐起身。商禄儿大致扫了一眼,约莫一百多人的模样。
“李琨这是怎么回事?”
李琨上前,恭敬地抱拳道:“启禀主公,这些都是苍鹰内探、商、农、兵、内务、外物各部大小管事,只有燕青身在墨京未能前来,其余人等均已到齐,这是名册,请主公查看。”
说着,便从一个青衣男子手里拿过一叠厚厚的名册递给商禄儿。
商禄儿看了那个青衣男子许久,可是觉得眼熟,却又记不得哪里见过。那男子见状,对她轻轻一笑,作揖道:“主公可是不记得属下了?属下肖云,拜见主公!”
“肖云……”商禄儿叨念着,忽而恍然大悟,对他抱歉一笑:“当日墨京宫变后便再没见过你,本以为你也遭了商无忧毒手,没事就好!”
“主公挂心了!”肖云对她一笑,转身指着这个基地介绍道:“这里是我们苍鹰众多据点里最主要的一个,非常时期可基本容纳苍鹰全部人的避难,这里是大厅,左边通道过去是主要人员议事房和主公休息室等,右边通道过去是众弟子休息室还有饭堂、后备房、武器房等,大厅出了大量人员聚集外,驻守据点的弟子一般都在此操练。”
“竟规划得如此详细!”商禄儿忍不住地赞叹,眼一来回便看到了地下众人均一脸期盼地瞧着她。
是该拿出些主公的模样才行,想着,商禄儿轻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下首众人抱拳道:“本该早早地来向诸位前辈叔叔请安,无奈禄儿年轻气盛,做了诸多让各位寒心的事,如今禄儿私事均已了断,此次前来,就是正式接管苍鹰,为大家共同的事业鞠躬尽瘁!”
“主公严重了!”厅内众人客气地抱礼,可他们眼中一抹赞扬却没逃过商禄儿的眼。
“商议时间有限,禄儿就不做多客套了!”对台下众人轻轻一笑,商禄儿转眼看向李琨,一派凌厉,“李琨,墨京可有动向?”
李琨忙抱拳道:“浮熙已经回来了。”
商禄儿一眼扫向人群,“浮熙可在?”
“风浮熙在此!”浮熙站在人群前列,抱拳出列。
“掩护据点的一切阵法都做得很好!墨京可有异象?”
“秉主公,南疆公主在婚礼前被弦月掳走,商无忧借此机会向新皇帝又讨要了十万大军前去追捕,那新皇帝竟一口应了,如今商无忧已不在墨京,而从刘皇后对商无忧的态度可看出,她们之间定有交易,属下大胆猜测,怕那无忧王是假,七弦月是真!”
商禄儿一声冷笑,“果然如此!可是辛苦谷主了!”
待浮熙退下,商禄儿才提起宣布道:“今日我进华夷国皇宫,已与凤离人达成协议,我苍鹰与他联手,他得天下,我报私仇!如若有弟兄想要一身功名的,且在李琨处记下,事成之后定当如其愿!”
“属下等为主公鞠躬尽瘁!不敢言功!”
“那小女就下令了!”说罢,商禄儿眼色一沉,“情报诸管事可在?”
人群里立即走出几个男子,“属下在!”
“你们且将精密探子分为两队,一队密切注意商无忧与墨京皇宫动向,特别是商无忧在外去过哪些地方,做过哪些事情,一样不漏地记下!另一队只求在最快速度查得弦月藏身之处,还有找到紫音阁一干人去向,想法子将他们召集过来!”
“属下领命!”
“商、农、武管事可在?”见人群有人出列,商禄儿接着道:“商家管事听令,将大部分人力财力集中在大周墨京、茨城、岷州沿海一带,以最快速度控制大周盐运命脉,从产到运,都要是我们的人控制!切忌,秘密进行!”
“武家管事听令!在盐路控制期间,尽量煽动原盐路大家之间矛盾,引发他们自相残杀,再将大周境内所有山贼、海贼及其他一切犯罪团体收为麾下,然后只命他们四处作乱,见着村子就抢,放火什么都行,尽量不要伤及人命!”
“农家管事听令!武家在大周境内造成骚乱后,你们只以景菱公主的名号大肆派粮,有多少就派多少,再放飞留言,说这些粮都是从官粮里硬扣出来的!以最大努力煽动农民不再绞粮给朝廷!”
“属下领命!”[517z·。517z。]
待三家管事退下后,大厅里一下安静得可怕,个个儿都瞪大了眼等着商禄儿接下来的安排。商禄儿舔了舔嘴唇,她并无武功内力,对着这么大地这么些人如此大声讲话,喉咙早已疼痛不已。
“公主,要不休息一下?”秋竹看出她的小动作,上前附耳小声说道。
“头次见这些管事,怎么能让他们看扁呢?”说完,商禄儿微微理了气息,朝下接着说道:“待这些准备工作一一做齐,就是凤离人大军挥军东上的时候!李琨,你且选些做事仔细的弟兄,将华夷国还有大周国的乞丐尽数收编,好生训练,以后大有用处!”
“李琨领命!”李琨双眼发光地看着商禄儿,眼里不止是惊艳,更多的是欣慰。
“找些好手,在我封后大典的时候混入皇宫,如果不出意外,凤离人告示一出,那位无忧王定会前来祝贺,而他若来了,弦月定不落下!如果可能,就在那天将弦月一举拿下!”
“遵命!”李琨抱拳道,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担忧,“主公进了华夷皇宫,宫里尔虞我诈,主公务必小心!”
商禄儿对他调皮一笑,“就那些女人,还不够看的!给她们十剂八剂药的,一个个不死也半残了!”
她这话一出,秋竹和落咸便极有默契地相互对视,同一时间悄悄擦掉了手心涌出的冷汗。
李琨轻笑,“看来是属下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