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不愁嫁-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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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主动他在被动,也是唯一消灭他的机会!
刘皇后想保住商宁的皇位,我想保住你还有天下生灵,这协议就这么达成了,她许我做无忧王,这几年来借着征战南北的机会,是将弦月企图复活苏凝的所有阵法都给挖了干净,我想他现在最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通知你们他的动向,二就是希望大家联手,见他一举铲除!”
“呵……很好,这样只会在背地里耍阴招的小人,不让他付出代价,我凤离人这遭罪岂不是混受了!”
商禄儿和凤离辰还在震惊中没醒来,边听到内屋门口传来一阵虚弱但却旦旦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见凤离人强撑着疲惫的身体,靠在门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怕是此次遭了弦月的道,是刺激到他一向高高在上的自尊了吧……
第二十四章 封后大典1
因为第二天是封后大典的关系,所以夜里商禄儿就被辇车送出皇宫,住在孟黎殇住的行馆里,示意遵照大周公主外嫁的礼仪,第二日早起由送嫁皇族带着新娘叩谢天恩,才由兄长亲自背着新娘子进花轿,据说本皇族没有这个礼仪,源是大周高宗皇帝取了一位民间女子为后,依袭民间礼仪如此,后来传为佳话,皇族便保留了背新娘上轿这个仪式。
依着华夷国习俗,皇后入宫前要点一晚上的熏香祈福,商禄儿本不喜欢香料之物,奈何不能熄灭,闻着一晚上没睡觉,第二日天还没亮,以秋竹为首的几个丫头嬷嬷便一窝蜂地进屋给她收拾打扮,和着屋外点的省日鞭炮,声音倒是喜庆,却吵着商禄儿抓紧时间眠铺盖卷儿。
“哎哟!我的皇后娘娘!您怎么还没起身啊!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两个,还不快些出去打水进来伺候娘娘洗漱!愣着干嘛,快去呀!”
“嬷嬷!嬷嬷!打头尖儿的李公公来了!现在在外屋候着呢!”
“嬷嬷!嬷嬷!凤冠霞披首饰吉物都列好搁托盘了,娘娘何时更衣啊?”
“嬷嬷!嬷嬷!厨房送来了给娘娘填肚子的燕窝粥,让她们端进来还是在外候着?”
“嬷嬷!嬷嬷!大周无忧王爷来了!奴婢不知该不该让他进来!”
“嬷嬷……”
“哎哟!你们吵得我耳朵都疼了!皇后娘娘还没起来呢!让他们都先等着!”
商禄儿被秋竹揉捏着起床,一眼看到的就是大红布置堆了一屋子东西的房间里,十几个穿大红宫装的丫头或是捧着大红嫁衣,或是捧着洗浴器皿,或是捧着珠宝首饰,围着梳妆台前一个四十上下的嬷嬷打转,样子颇是着急。
瞧着能来侍候皇后出嫁的宫人该都是宫里品级较高的了,尤其是那个嬷嬷,一身簇新大红喜袍,上用金线绣了圆饼喜纹,头上是配成套的祥云金饰,周身华贵是比中等人家的当家人还来得尊贵。打量着这晚上便布置好的喜房,商禄儿坐在床沿,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一大清早地,都吵什么吵!”她说话还有些朦胧,却是恨精确地朝屋内众人传达了她的不悦。只听屋子里嘈杂声灭了一瞬,随即更是高涨,丫头婆子们递水的递水,请安的请安,光是急促而走的脚步声,便让商禄儿觉得耳膜受损。
“刚才端洗脸水的丫头呢!没长眼的还不快过来!这会儿娘娘可是醒了!凤冠霞披也快来!娘娘洗漱完了就立即给换上!这都什么时辰了!梳头的丫头准备着!哎哟!快把玉如意给找出来!如意环和百子千孙都列队等着!”
只听那领头的嬷嬷站屋子中央大声安排,就见屋内乱成一锅粥的丫头们拥挤这着拍了一列,最前头的就是端了刻上囍字金盆站在床前,等着秋竹侍候商禄儿洗漱的丫头。
见丫头们都列队好了,算算没东西落下了,那嬷嬷才提群跪在商禄儿面前,贺道:“老奴恭贺娘娘大喜!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屋内其他宫人也面露喜色地朝商禄儿屈膝行礼道千岁,商禄儿吐了漱口水,才奇怪地看着地上嬷嬷问道:“我记得昨儿个晚上嬷嬷不在伺候来着?”
“回娘娘的话!老奴是今儿早上太后娘娘派来的!太后娘娘放心不下其他宫人侍候,怕是怠慢了皇后,这才派老奴过来的!”
商禄儿瞧着她应该在太后宫里地位不轻,随她话问道:“嬷嬷可是太后娘娘身边当何差的?起来回话吧。”
那嬷嬷笑呵呵地起身,将洗漱完毕的商禄儿搀起身,亲自拿过宫人捧着的大红喜袍给商禄儿换上,边答道:“老奴是随太后嫁进宫的!原来侍候过好几位公主出嫁,这婚嫁之事才比旁人熟了些!”
商禄儿“哦”了一声,便再没问话。那大红云锦段绣金线凤凰喜袍,看来就推盘上讲丫头面都挡完了,这一穿身上,商禄儿立即觉着自己又笨又沉,可见这皇后霞披可是下足了金线分量。被秋竹与那嬷嬷搀到梳妆台前坐定,商禄儿才觉稍微舒服了些。
秋竹散了商禄儿一头黑发,将巴掌那么大的象牙梳子递给专门梳头的嬷嬷,商禄儿也无心理会那些嬷嬷在她头上如何摆弄,无聊地将手撑在桌上听旁边嬷嬷告知出格礼仪。
“娘娘且记着,一会子出了这房门就再是不能讲一声话了,旁边有老奴和秋竹丫头将您搀着,该走了该顿了跨栏上路,老奴自会小声提点,娘娘跟着我们走就对了!到了宫门口,就有皇上的御辇等着,娘娘由皇上牵着上车,再一路从隆盛门到中宫凤凰门进宫,皇后娘娘贵为公主该是知道,这隆盛门和凤凰门那是只有迎娶皇后时候才开的皇宫正门,无尚荣耀啊!
这进了凤凰门后,便是随皇上一起登上龙凤台,由百官见证皇上掀您凤盖,接受百官朝拜后,这仪式就算完了一半!之后皇宫大宴百官,娘娘只需饮一杯,便再如后宫接受众妃礼拜,然后是给太后娘娘磕头,最后才送入金泽宫,等着皇上前来洞房!
这仪式完了,差不多都晚上了,娘娘是一天不能开口不能吃饭的!只有这早上几口燕窝粥填填,娘娘要不先用几口?!”说着,嬷嬷便招了端食的丫头上前,细心地用银针测了后,才小心地将小半碗燕窝粥递给商禄儿。
商禄儿没胃口地只吃了两勺,空当见看铜镜中自己发髻差不多成形,皇后头髻就是不同,还没插珠戴宝地便是看得出九凤之资,只见梳头嬷嬷拢好发髻,分别用雕成小花儿样的金簪子插成凤凰眼睛,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活灵活现,只是那头发怕是经不得商禄儿折腾,故而只在头发成形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不敢乱动,怕可惜了好端端的头发。
头梳好了,便是女官上前上妆,这妆容比起头发的隆重,算是清淡太多了。因为商禄儿脸圆,女官们将她眉毛修细太高,显得脸稍稍长了些,提了眼尾做同样效果,只是眼睛向来是妆容最精致的部分,即便皇后出嫁也不例外,只见女官细心地将眼尾瞄成了金色的凤尾,一直提到发际处,在用朱红做点缀,倒是与一身装扮极其相配,最后再在眉头点了三瓣牡丹花瓣儿样的图形,粉白做面,大红勾唇。商禄儿瞧着镜子里模样大变的自己,不觉想笑,原来自己也有这么正式华贵的时候。
梳妆完毕后,管事嬷嬷美滋滋地看着商禄儿被化妆折腾得泪汪汪的大眼睛,赞叹道:“娘娘天生就适合做这最高贵的打扮!”说着,她便取来宫人托盘里纯金打造的如意环,轻轻扣戴再商禄儿脖子上。本就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了这身后得她快出不了气的衣裳,这如意环不止有三斤中,虽然雕凤刻花甚是美丽,可商禄儿觉着自己脖子就要断了。
“这是玉如意!娘娘可拿稳了!千万摔不得!要等晚上皇上亲自从您手中接过去呢!”说着,嬷嬷就不由分说地将快一个手臂那么长的玉如意拿给商禄儿抱着,冰凉的触感让商禄儿顿时舒服,不觉就将它抱紧了些。
“凤冠呢!快拿来!吉时就到了!”
“来了来了……”
“嬷嬷!无忧王爷差人来问娘娘梳妆好了没,他进来有话对娘娘说!”
“哎哟!”管事嬷嬷自责地拍了下自己脑门,“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快快去请无忧王进来!见了咱们就得出去了!”
孟黎殇本就一直在院子里候着,虽说他与商禄儿没有实质的血缘关系,可从小一起长大,他老早就把商禄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子,这会子她要出嫁了,心里舍不得,自是想与她说说话。不过在她大婚之日设计捉捕弦月,他好生愧疚,却不知如何开口。听到屋里传话来了,他提了口气,便大步走了进去。
“景菱!”
“大哥!”商禄儿轻轻转头,对他笑笑。如同他把她当做亲妹妹,她亦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相信商阙在乎的,定也是这“商无忧”而不是那个弦月了。
孟黎殇愣了楞,对她如此自然地唤自己为“大哥”颇为惊喜,心里也稍稍放平了些,温柔地握起商禄儿附在玉如意上的手,“哥哥祝你幸福!”
“嗯……”听到这话,商禄儿有些咽梗,突然想到若是商阙还在,看到自己嫁人这刻,不知道该乐成什么样子。孟黎殇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心里愧疚更甚,开口劝道:“景菱……你……”
“呵呵,大哥不必说,禄儿都懂!只愿今日一切成功!大哥保重啊!”
孟黎殇被她眼里的温柔还有坚定感染,收起那些莫名的感伤,重重拍了拍商禄儿手,道:“好!大哥背你出去!”
管事嬷嬷会意,忙招呼道:“凤冠!凤冠快拿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院外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知齐齐放了多少,震耳欲聋,屋里丫头们知是吉时到了,忙加快手脚。
凤冠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风头,上钳八十四颗拇指头那么大的珍珠做点缀,最耀目的还是大开凤嘴里喊着的汤圆样的夜明珠,即使在白天,也能微微看到珠子里发出的幽绿光芒。凤冠一戴,商禄儿时间就被面前悬着的金帘子遮了不少,头上却像绑了块铁,不过一瞬脖子就异常酸痛。
“可是好了?!轿子已在外面备着了!”传话宫女在门口问道。
“好了!好了!”管事嬷嬷答应着,拿过金凤盖头,遮住了商禄儿所有的视线。
直到这一刻,商禄儿心里才咯噔一下,暗想:我这是就要嫁人了?嫁给凤离人……?
论不及她多想,管事嬷嬷就提醒道:“娘娘,无忧王爷就在您面前,搭上他的背吧!”
“公主,秋竹来扶您!”听到秋竹的声音里忍不了的咽梗,商禄儿朝她点了点头,便由秋竹搀着上了孟黎殇的背。只觉好一阵喧闹,礼乐四起,鞭炮大响,空中密集地飘落着大红牡丹花瓣,在鞭炮扬起的烟雾中,虽然融入,却又格格不入,显得独自凄凉。商禄儿闻着空气中各式声音和味道,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地,沉得她几乎都不会思考……
而她蒙着盖头没有看到的是,自她出屋后,身后的屋顶上总司站着一道纯白的身影,并未戴上平日遮面的斗笠,在喧闹繁华之上,拿着花篮一直为她铺路送行……
第二十五章
行馆里里外外都布置得格外喜庆,马路外早早地便停了宫里来接皇后的凤辇。先头是一百人的礼乐大队,从皇宫一路吹到行馆,直至现在也没得休息,再来就是仪仗大队,从先头礼乐队后一路到行馆正门,期间黄旗飘飘,红幡摆摆,甚是排场。接着就是伫立在行馆大门前的凤辇,四柱为脊,刷以金漆,红色幔纱辅以为帘,两匹枣马垮于鞍前,八人轿夫厚于车边,车顶雕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