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蔻丹花开 作者:芙小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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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份家教工作,周六上午有一节课时。”
公交车忽然一个急刹车,车内一片惊叫吵闹,蒋言言也被惯性往前一倾,头磕在前排椅背上,要不是及时伸手撑住,额头得磕破。
齐家年皱眉:“你在什么地方?这么吵?”
蒋言言伸手摸摸额头,疼得吸口凉气,语气也随之不善:“齐大少爷,我在什么地方也得向你汇报吗?下午给你打电话,就这样,拜拜!”不等齐家年回话,便挂断电话。
到胡家按响门铃,阿姨开门,蒋言言简短地打个招呼,正想进去,阿姨说:“蒋小姐,胡总回来了,说要见您一面,正在客厅等您呢。”
蒋言言点头道谢,改往客厅去。
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坐着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发福得厉害,胖胖的手指戴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正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
旁边一个同样富态的女人抱着条纳豆狗又摸又逗,见蒋言言进来,淡淡地打招呼:“小蒋来啦?坐吧。”
蒋言言很不喜欢像这样在屋里抽烟,弄得整间房都乌烟瘴气的。但又不好说什么,只选择离胡氏夫妻远一点的沙发轻轻坐下。
男人终于打完电话,看向蒋言言:“你是佳佳的老师蒋言言?”
蒋言言欠身:“是的。”
“哪里人?在哪所学校上学?”
“W城人,北京大学历史系一年级新生。”
“学历史的?那你怎么教得好我女儿的英语?”
“胡总您可能误解历史系了。不管是北大还是清华,历史系都不仅仅只学习中国历史,同时也学习世界历史。所以,历史系对学生的其他语种,不仅英语,还有俄语、法语、日语、希腊语等都有要求。当然,不可能全部精通,每个人都会选修几门,我目前选修的是英语和法语。”
男人打了个哈哈,以掩饰窘态:“现在的孩子,很多考上大学就知道玩,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也变成这样。所以,我们夫妻对于家教老师的选择难免要严厉一点。小蒋,你可得体谅我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呐。”
蒋言言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您的女儿就正好属于那种只知玩乐的孩子。”嘴上却说:“胡总考虑得是。”
男人挥手:“那你上楼去吧,佳佳在楼上。”
这两夫妻都是那种有钱就傲慢得不得了人物,这种人太多,所以蒋言言也不觉得奇怪,告辞上楼。
人还在楼梯,就听到那个叫胡佳的小姑娘书房里传出的震耳欲聋的摇滚舞曲,不觉头疼万分。
这小姑娘正迷上一款跳舞的游戏,蒋言言每次来就没见她干过别的,总是坐在电脑前,声音开得大大的,两只手在键盘上忙乎。别的课程没看过,但英语就从来没对过,语法错误不说,单词都是错的。
胡佳见蒋言言进来,很是激动:“蒋姐姐,你英语不是很棒吗?来帮我骂他!”
蒋言言面无表情:“对不起,我学英语不是用来骂人的。”
胡佳撇嘴:“你是不会吧?”
蒋言言不吃这一套:“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胡佳改变策略:“我知道,蒋姐姐的英语最棒了。这样,你来帮我翻译好不好?”见蒋言言不为所动,开始引诱,“翻译一句话十块钱。”
敢情小姑娘以为蒋言言家境困窘才来当家教的。见蒋言言不动声色,再加:“二十块!”
“三十块!”
“四十块!”
“五十块!”
蒋言言摆好讲义,终于说话:“该上课了。”
“我靠!”胡佳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一拍电脑桌。“一百块!他都说了七句英文了。七百块,你半个月的家教工资耶!”
蒋言言看着她,只觉得悲哀,这就是中国有钱人的孩子!
中午十一点之前,蒋言言回到家,黄薇亲自开门迎接女儿。
三年前从W城到北京时,黄薇随便买了一套两层的复式楼,没做复杂的装修,倒让蒋言言更喜欢些。其间蒋俊华为了讨好妻女,在石景山和香山各购置一套别墅,黄薇只是去看了看,并未入住。
蒋言言上楼换套家居服下来,黄薇冲好热奶茶等她。奶茶是家里的一个西点厨师特别调配的,跟外面卖的不能比。
“做家教很辛苦吧?”
蒋言言喝下一整杯奶茶,说了很久的话,也不见胡家人端杯热水,确实是渴了。像这样从寒冷的室外回到家,喝一杯热饮,全身都很暖和。
“还好,就是不知道怎么教,那个小姑娘不肯学,又总认为用钱能解决一切。”蒋言言有些苦恼地微微皱眉。
黄薇笑起来:“现在很多孩子都这样呢。只有我们家言言,从小就懂事又好学,凡是教过你的老师,没一个不夸赞的。”
说完又觉得不对,见蒋言言并没有异样,倒有点暗暗欢喜,转换了话题说:“今天秦阿姨炖了老母鸡汤,说是暖身又防感冒,你吃了一星期的食堂,等下多喝点,补补身子。”
秦阿姨是唯一一个被黄薇从W城带来的保姆,主要负责照顾母女二人的饮食生活,其他的事由另外的保姆来做。
蒋言言点头,又说:“妈妈知道哪里有环境雅致一点,能喝茶用餐,价格又不昂贵的餐厅?”
黄薇心中一动:“言言要请人吃饭?”这孩子一向独来独往,突然要请人吃饭,看来是很重要的人。
“嗯,妈妈也见过的。就是零二年钢琴比赛专业组冠军齐家年。因为觉得太随意的餐厅可能不太礼貌,所以想找好一点,但又不奢华的地方,雅致安静就好。”
黄薇内心狂喜。如果是请那个孩子那真是太好也没有了。这三年来,她一直担心女儿不能忘记初恋,但现在看来,似乎这三年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因为是主人身份,所以蒋言言提前十分钟到餐厅。
餐厅很符合蒋言言说的,雅致、安静,不张扬也不失精致。作旧的原木做成半人高的屏风样的,将每张桌子分隔开来,没有门,但折过来的屏风隔离了行人的视线,如果不是刻意细看,是看不清座位上的人的。室内做有蜿蜒的小溪,里面养着小鱼,种着睡莲。溪底铺着又圆又润的鹅卵石,木质的小拱桥分散在小溪上,每当有人走过,咯吱咯吱的,更显出安静的气氛。
当然,价格不会不昂贵。
黄薇一语中的:“便宜的只有大排档。”
蒋言言点了一杯蜜柚茶,比学校周围的饮品店味道好多了,当然,也贵得多。
刚尝一小口,齐家年便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过来。
“蓝山咖啡一杯,谢谢。”齐家年一边简洁地对服务生说,一边脱下外套坐下,阻止了服务生递单的动作。
他里面穿一件米白的高领套头羊毛衫,显得时尚又清俊。蒋言言还是一身街头随意可见的平民装扮,两人对面坐着,活脱脱一副王子与灰姑娘图。
齐家年四下打量一眼,扶额:“蒋言言,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九零后,这么老气横秋的餐厅,是七十年代大叔大婶来的地方好不好?”
蒋言言淡淡地说:“被你说中了,我是七十年代出生的大婶没错。”
齐家年悻悻然:“我是好心提醒你。六年不见,你变化真够大的,华薇集团是不是破产了?”
蒋言言扬起眉毛:“齐家年,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丢脸就请回。”
齐家年提高嗓门:“喂,我是拿你当朋友才给你提建议,你不要这么冷淡好不好?我的CD,你听了吗?”
提到CD蒋言言就理亏,声音转低:“CD被同宿舍的女生抢走,在外面买又没买到,所以……”
齐家年挑挑眉毛:“所以,今天晚上是道歉饭?”
蒋言言嘟哝:“谁叫你长得那么招人喜欢,要不然我怎么会买不到你的CD?”
“喂!”齐家年忍无可忍,“你意思我靠脸卖CD?”
靠脸,还是靠实力,这是个复杂的话题。
蒋言言急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确实也有很多人冲着你的脸蛋去买的不是吗?”
齐家年忽然又不生气了:“蒋言言,CD卖光不是理由。你如果真有心,找人借来听听也不是不可以。还是说,你其实也认为本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冲着这张脸去买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摆出一副酷酷的造型。
蒋言言全身寒毛竖起,一阵阵发麻。“齐大少爷,求求你不要再自我陶醉了。我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到处找你的CD而已。那天你找我一次,我的校园生活就被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齐家年颇带着几分得意地笑:“人长得帅没办法。”
蒋言言翻翻白眼,面对这样的孔雀男,真是无语得很哪。
齐家年的总结惊人:“总之,蒋言言,你没保管好我送的CD是事实,没有认真听我的专辑CD也是事实。两个事实相加,等于你对我没有应有的尊重。所以,今天的晚饭,吃与不吃,都绝不能抵消你轻视朋友、轻视诚意的事实。换句话说,就是,你、始、终、都、欠、我、这、一、份、情!”
蒋言言抗议:“你这是强词夺理。”
齐家年耸耸肩:“我是不是强词夺理你问问自己的内心。”
蒋言言泪奔了。假如没有六年前在酒店的那一次会面,她可以完全无视齐家年,可是偏偏……蒋言言只得认命:“好吧,我是有一点点对不起,是一点点哦,不是很多。”
结果吃饭的时候,认命的某人食不知味,强词夺理的某人吃得津津有味。
吃着吃着,某人忽然冒出一句话:“蒋言言,你是我所见的女生中,吃相最随意的一个。”
蒋言言一头雾水,这是哪儿跟哪儿?
齐家年伸手把蒋言言额前的头发往两边捋捋:“你这头发也该修一修了。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不得不说,六年前的你,可比现在美丽可爱得多。”
蒋言言偏头避开:“齐家年,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齐家年一脸无辜:“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在我对面的女孩子究竟是不是六年前我所见过的蒋言言。”
蒋言言被打败,彻底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很奇怪,因为作者懒一向喜欢用存稿箱,昨天大概是一时眼花把日期标错,结果连传两章,然后作者泪奔了。为什么一起上传的大多数朋友只看后一章???
、新年音乐会
将近期末时,学校里学习的气氛陡然上升,其中温暖的图书馆成为首选。因为要写论文的关系,蒋言言也常去图书馆借阅,不过时间通常定在上午,这时候相对人少一点。
这天抱了四五本书刚坐下,便听见有人在一旁低低地叫:“蒋言言。”
是许久不见的宋时轩。
蒋言言注意到宋时轩手上拿着《唐史》,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理科的大才子什么时候对历史也这么感兴趣了?”
宋时轩不由自主红了红脸:“其实我一直喜欢看中国古代史的。”
蒋言言看他似乎有聊天的意思,便提议:“不如到外面走走吧。”也免得影响在图书馆看书的其他学生。
恰好这天出了太阳,在校园里走一走,空气好,也不觉得很冷。
宋时轩边走边问:“家教的事还顺利吗?”
蒋言言苦笑:“不瞒你说,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姑娘。”简略说了一下,最后补充:“等到期末考试结束,我大概会丢掉这份工作。”
不会令孩子学习有起色的家教,没有哪个家长愿意继续请。虽然并不是为了钱,但因为工作不出色而被辞退,还是很让人难过的。
宋时轩说:“就算被解雇,也不是你的责任,这样的孩子不教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像我,给人当家教,首先便是学生愿意学,不管学习优异与否,只要愿意学,我才肯用心去教,不如下次你也学学我。”
蒋言言恍然大悟:“我以为只看薪酬和课时,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
宋时轩微笑:“是啊。”偏偏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