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不近长安-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打了!弟兄两个疯了一样像什么样子?”
两个大男人都打红了眼,谁还管有没有人拉架,撞到了家里的落地花瓶,花瓶咕咚一声倒了,瓷片碎了一地,两个人仍然不管不顾,尤其是岑君西,他不像沈静北,从小就在捞偏门的圈子里长大,出手都是重招,一拳比一拳狠,沈静北早就处于下风一直被打。邵颖只觉得混乱,去拉沈静北的胳膊被他撞出去老远,沈嘉尚也把岑君西拦腰抱住反而被他掀翻到一边。
地上的碎瓷片锋利异常,两个人还在厮打不停,眼看沈静北就要倒上去了,只怕要真的打出人命,混乱中不知道谁抄起一只花瓶对着岑君西掷过去,“咚”的一声正砸在他后脑勺上。
岑君西抬起的拳头骤然停下,沈静北虽然保持着揪住他的姿势却也没再动,一时间屋子里安静非常,只余下重重的喘息声。
岑君西先松了手,抬起胳膊去摸后脑勺,拿到眼前看看没有血迹,但是十分的疼痛,他眼前也阵阵发晕,目光在地上扫来扫去,发现落在地毯上的那只花瓶并没有碎,终于找到了凶器。他苦笑了一下,转过身:“谁扔的?”
目睹他俩打成这个样子,邵颖和沈嘉尚也都昏了头,没人回答他,看岑君西踉踉跄跄的从地上捡起那只花瓶,倒抡在手里,他表情似乎都是笑着的:“你们也配做人父母。”
他拿着那只花瓶朝沈静北走,每走一步都像是积攒力量,而沈静北也被吓傻了一般的定在那里,连躲闪似乎都不知道了,看岑君西一步一步走过来,捏着花瓶,像要捏断谁的脖子一样。
沈静北已经是满脸鲜血,看岑君西这样走过来,他连眼睛都闭上了,完全听天由命。什么都要来不及了,可楼梯上突然“呀”的一声尖叫,是涵涵一脚踩漏了,顺着楼梯像肉球一样的滚下来,最后一下子正好一屁股坐在最下面一阶,顿了一顿,嚎啕大哭起来。
小孩子是全家人的命根,他这么一滚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争先恐后的跑过去,岑君西手里的花瓶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没了命一样的把涵涵一把捞起来,又惊又恐:“摔哪里了?哪儿疼啊?”
涵涵只是哭,边哭边轮着胳膊抹眼泪,长着一张嘴冲岑君西哇哇的。
岑君西只是从内心深层觉得恐惧,急得要命,拽起涵涵:“哪儿疼啊?说话啊!”
邵颖和沈静北也围着涵涵,又吹又哄,涵涵一直哭到筋疲力尽才停下,仍旧是闭住气一样的抽啼,扯着岑君西的袖子,一边抽抽嗒嗒一边把他往楼上拖。
岑君西被他拖着往楼上走,一直走到涵涵房间门前,他又被小孩子推了进去。头很痛,他倚在墙上,涵涵跑进浴室又跑出来手上多了一根毛巾,献宝一样的往他手里塞。
毛巾雪白雪白的,上面还印着卡通的史努比,他不知道孩子把毛巾塞到他手里要做什么,只是困惑的瞧着涵涵,涵涵急的额头上都冒了汗珠,踮着脚尖把他的手往上推,他只好贴着墙根蹲下来问他:“你要干什么啊?”
涵涵终于够到了,从他手里抽出毛巾,小小心的拿着,在他脸上来回的蹭,毛巾拿下来的时候他才觉察到是流鼻血了。他刚才整个人都是麻木的,现在才发现流了好多鼻血,衬衣上地板上,滴答的到处都是,他想办法让自己躺下来,仰着脖子,可是不管用,血还是往外冒,雪白的毛巾都染红了,他怕吓着涵涵,只好到浴室去用冷水浇头。
这招还是欧立宁教给他的,那时候整天打仗,鼻血长流是经常有的事,用冷水冲头是最有效地办法。
他在冷水里面浇了一会儿,鼻血混着自来水化作血丝,很快被冲走了,最后混在水里的血迹越来越少,果然止血很快。他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涵涵正跪在地上一本正经的擦地板,把地板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看到他出来贼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突然撇了撇嘴,用胖乎乎的小手揉眼睛。
他急了,拽着涵涵的小胳膊往下拉:“多脏啊不许揉眼睛,怎么又哭了,说句话听听。”
涵涵小脑袋仰起来,用两只胳膊挡着脸,只露出一张嘴,冲他可劲儿的大张着。孩子本来就小,又是一张樱桃嘴,一点点,即使张大了也看不出什么来,他瞧了半天,还是涵涵自己把一枚小小的牙齿放进他手掌心里,他才知道,涵涵是因为掉牙了,才出去找他。
那么一颗小小的牙齿,搁在手心里却有沉沉的幸福感,他摸摸涵涵的头,孩子软软融融的头发扎的他手心痒痒的,心都是痒痒的,他微笑:“牙齿又掉了啊,咱们涵涵掉牙表示长大了。”
涵涵嘿嘿的笑,他推着孩子去浴室洗手,捏着那颗小小的牙齿同孩子商量:“我们把它埋起来怎么样,埋起来以后就会生根、发芽,阿七保证明年涵涵就会看到它开花了。”
涵涵很高兴,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却不能在白天出门,只得说:“不过现在还不行,这是秘密,被别人看到了就长不出来了。我们得等到天黑以后怎么样,今天晚上,大家都睡着了,我们去偷偷地埋,怎么样?”
涵涵很高兴,眼睛都放了光,一脸兴奋的拉着他又跑到床头,把被子费劲儿的拖走,露出墙上的东西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写的真是慢啊,我真是个废话篓子啊,唉,愁人。
这文是被我写砸了,当做经验了,吸取教训……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