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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何夕-不近长安-第47部分

小说: 何夕-不近长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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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了,也不再找东西,无奈的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停了一会儿把手伸出来,低低的,举不高,尽力的递给她:“妈,我难受。你拉我一把……”
心里有个地方被狠狠揪了一下,有一种东西如同冰雪遇见了阳光,消融了许多,她弯下腰,伸出手去要拉他起来。
^H小说 :。ShuBao2。class121。html她的掌心是温热干燥的,他的掌心是冰凉潮湿的,手心和手心握在一起的时候,岑君西突然猝不防及的将她的手狠狠往下一拽,顺势将她的胳膊一扭,把她整个人牢牢地按在了地上,他的手很大力的将邵颖的胳膊反方向掰着,声音里透着恨意的挖苦:“一个市委书记的太太,这样的场合,胳膊折断了,好看么?”
邵颖被他扭在地上并不挣扎,也没有说话,任由他动手,黑色的旗袍绣着尖尖角的菡萏,岑君西手底下是一段胜雪的肌肤,已经被他捏红了。邵颖是这样的美,年近六旬依然风韵尤在,怪不得沈嘉尚那个傻子这样爱她。
岑君西扭着她,两个人僵持在地上,邵颖并不着急,空气里可以清晰的听到岑君西浅短的喘息声,最后他松了手坐在旁边的地上,摸出一支烟来,点上烟,于是靠着柜子边的墙角,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吐出来的声音带着发抖的气息。
“我知道你嫉妒小北,嫉妒得发疯了。”邵颖坐起来,用手归拢着微微偏了的发型,声音透着愉悦似的:“可有什么用呢?”
岑君西的声音冷得发抖,却十分冷静的只有一个子:“滚。”
邵颖并不滚,把手伸到他前襟,那里没有系领带,所以她很轻松地就解开一颗扣子。
岑君西按住她的手,可邵颖没理他,她依旧是一使劲将衬衫拉开,赫然露出他右腹上的一道伤疤,凸起的一道线条。做母亲的笑起来,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沿着那条深色的痕迹游走、抚摸。
那样一道伤疤,这么多年过去了,缝合的口子是没有知觉的,手指抚摸过是麻酥酥的感觉,仿佛那是一片不属于自己的皮肉。每一道伤疤缝合以后都是这样,留下了,可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了。岑君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带着一种距人千里的冷漠:“别碰我。”
“儿子啊,”邵颖微笑,说得慢悠悠:“当年手术是做的全麻把?”
“你什么意思?”
“你说,做了全麻的人,能看得到做手术的医生是谁吗?”
他牙齿间含着的烟卷几乎要咬断,他的手背上渐渐暴起青筋,像是要忍不住掐死她一样,她却继续微笑:“一个母亲,把自己儿子的肾摘下来,又要去救一个恨了一辈子的男人,是什么感觉呢?”
岑君西倚在冰冷的墙壁上,其实注射了全麻之后任便恍惚如同失忆,人都说醒来以后手术期间什么都记不得了,可他却还记得自己做过一个梦,他梦到自己还是小时候,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在开满山花的草地上撒欢打滚,梦里的自己从没有那样开心过,黑黑的眼仁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辉。
那样一个好梦,或许太深刻了,他没能忘记,舍不得醒来。
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他很想掐死邵颖,就这样动手掐死邵颖,可他终究没有动,整只手臂也不再用力,垂在地上,全身瘫软。
邵颖俯□,抬起手来捏着他被扇肿的脸颊,摇了摇头,似乎是猫仔叹惋即将被吞吃入腹的小鼠,嘴角浮着微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手术是我亲手做的呢,很漂亮的一颗肾脏,在我手心里,小小的,被我捧着换到了沈嘉尚的身体里。你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吗?”她笑的散漫:“我的儿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还太嫩了。”
“妈。”他叫了她一声,她的这些话轰然砸过来,让他无力承受,有些什么念头闪过脑海,理也理不清楚,只是整颗心脏都抽搐起来,像是被人捏着摇晃,说不出的发抖、疼痛,他张了张口,吃力的问:“为什么?”
她轻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要问我为什么,去问沈嘉尚这是为什么。”她动作慢条斯理:“哦我都忘了,你不需要去问他,因为你都知道,就如同我不需要问你,当年卖肾的那笔钱,你都干什么了一样。”
心脏在不堪重负的跳动着,他拧紧了眉心,却无话可说。是的,当初他去看望沈嘉尚原本并不是是出于好意,可路过配型站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进去了。当知道配型成功之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身为沈嘉尚亲生儿子的小北居然不可以,而他居然能够成功。他上网查了许多资料,问了好多医生,得到的结论是肾源配型几率很高,合适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那时候沈嘉尚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没有时间了,他没敢犹豫,一是为了救人,二是那时候他是真的需要钱,刚从局子里出来,衣食住行需要钱,小茹上学也需要钱,他总不能一直靠梁博羽养活。他决定卖肾,可又生怕熟人知道,便找了黑市中介,据说卖了个普通价钱。具体卖了多少他并不知道,到他手里是有十万,可是他又辗转找人退回去五万,因为那时候沈嘉尚虽然可恶,但却是个清官,手里大概也没有多少银子。
那时候通货膨胀还不厉害,五万块钱是笔不小的数字,他把剩下的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留给小茹上学,一部分留给他和小茹家用,还有一部分拿去做了DNA鉴定,而后将剩下的钱买到了沈嘉尚当年害死岑岩全部的资料。
只是那个手术为什么是邵颖做的?怎么会?她又怎么知道他当年买下那一份资料呢?
“儿子,我是你的母亲,是最了解你的人。”果然看得穿他的心思,邵颖微笑:“更何况我是个医生,当年你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就被我牵住了绳,只在我手心里动。”
体内有一种气血在涌动,他需要吃药,可似乎忘了小药瓶早已经不知去向,固执的掏着口袋。
可是邵颖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你最好尽快把涵涵送回家,并且我要你在新一轮土地规划中拿下和杨炎竞争的项目。”
他疼得身子发抖,吃力的问她:“你要那个有什么用?”
“这不归你管,”她冷笑:“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恨沈嘉尚了?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把你的手的那份资料亲自递交法庭。”
“你这么恨他,当年为什么不这么做?”
邵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渐渐不可抑制的颤抖,咬着银牙:“因为我同样恨你,你本来就不该出生,就是在保育院的那几年,因为岑岩收养了你,沈嘉尚嫉妒得发疯,才会杀了他,毁了我一生的挚爱。”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岑岩的样子,更依稀记得,他是喊过他爸爸。
他明白了,明白她所追求的那种报复的快乐,是猫捉到老鼠唏嘘的快乐,是他用惯的伎俩,是逼他不得不自绝的笑话。冷,冷的可怕,仿佛心里被掏了一个洞,所有的血都流光了,带走所有的热度,他上牙碰撞着下牙,格格的发颤。
这时候却响起敲门声,隔着门,沈嘉尚似乎心情很好的催促邵颖:“邵医生,舞会要开始了。”
沈嘉尚从来都喊邵颖“邵医生”,一个既生疏又亲密的称呼,在外界看来是打趣是情调,而在家里看来是冷漠是据以千里之外。
“我要你拿下杨炎的竞争项目,否则你将以岑岩亲生儿子的身份,跟我一同坐在被告席上。”邵颖站起来,又一次提醒他:“你是商人,商人以业务评价标准,不要跟我耍花样,我能瞒到今天,你知道我的业务实力。”
她关上了灯,要走出去的一瞬,听到岑君西说:“你不过是仗着我狠不下心……”她没说话,手按在门把上,用力一按,走了出去。
思维像是进了粉碎机,乱哄哄的全是碎片,什么都在旋转,只知道心口刀剜了一样的疼,疼得他恨不得用刀把那颗子弹就这样挖出来,结束这一切。
咽不下喉口的一股腥甜,他一张口,终究是呕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亲亲读者大人们,我的休息日是周三,我终于用这一天把进度和之前一团乱麻的思路理清楚了!!
这一段有1000+的内容是重复的,但是大家莫急,我在第50章新添了1500+内容,那个是不重复收费的,请大家去看!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自知没脸求大家原谅,我已将所有可加精的评论加精了,将所有可曾总积分的读者大人赠送积分了,恳请达人们不要生气,今后的留言我一定尽力做到条条回复。
最后要说,我的所有榜单已经过期,基本没有曝光的机会,只有你们了,不敢下包票怕又伤大家的心,也不敢求大家原谅……我只能默默地更,低头写……用兼职、课业、第二学位之外的时间码字,或许很吃力,但是谢谢大家了!陪我走到现在,谢谢你们! 

54章
岑君西走了以后;周心悦跟尚芝坐在一起,尚芝带头在太太帮里聊珠宝首饰。这本来是周心悦的本行;可她心里挂念着岑君西;也没有什么心情,聊了两句就起身,端着一只盘子拿了几片雪梨。伸手取香槟的时候,旁边突然过来一个人,倒像是早就目测好了这一杯似的,生怕她抢了,急着赶过来;不偏不倚的一脚踩在周心悦的拖地晚礼服上。
那人连声道歉:“对不起啊,小姐。”
周心悦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被踩脏的裙子;上面特别扎眼的印了一个大黑鞋印。她本来就不想跟这个人搭话,又想到可以借这个理由去看一下岑君西,于是只是说:“没关系,我去处理一下就好。”
那人连连点头,却搭讪的缠着她:“小姐真是好脾气,小姐贵姓啊?”
周心悦不欲与他交流,那人却拦住她:“你等等啊,我算算。”说完一本正经的掐起两根指头,念经一样的翻着白眼,周心悦又要走,那人把眼一睁:“姓周!是不是?周小姐。”
周心悦烦厌的不行,冷笑了一声,提醒他:“不好意思,我现在姓岑,岑太太。”
在登州提到姓岑的,尤其在这种场合,首屈一指的也就是岑君西了,估计还没有哪个活腻了,赶来勾引岑君西的太太。
可偏偏这个人不识趣,摸出手机来,冲她笑眯眯地:“岑太太也没关系啊,您给我留个电话呗,我踩脏了岑太太的礼服,改天登门送上一件新的,岑先生该不会生气吧?”
周心悦对这种人反感透了,择路便要走,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跟前,眼神不老实的瞄着她的胸,自顾自的说:“根据我目测,岑太太胸围84,腰围62,臀围么……”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周心悦怒火中烧,但在这种场合仍不希望给岑君西找麻烦,于是很快冷静下来,压低声音警告他:“你最好放手,即便你不知道我先生是谁,也该知道我先生的大哥是梁博羽,你别逼我叫人。”
那人回头看了梁博羽一眼,梁博羽此刻正在同一个政协委员谈话,他回过头来嘻嘻一笑:“我知道尊夫啊,岑先生嘛,我昨天还见到他来着。”
周心悦知道这是遇上找事的了,她在回国之前接受过格斗术,反手一抄想拧住那人握着她手的胳膊,没想到那人是个高手,借力使力,竟然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一把拉进怀里禁锢起来。音乐恰好响起,舞会开始了。
他的手被她拽着搭在胸前,黑色的西服袖口,露出一段胜雪的白衬衣,白金袖扣,手腕上是一块表,他在她耳畔微笑:“岑太太不会不认识这块表吧?”
认得,当然认得,这是岑君西从不离身的那块Patek Philippe,玫瑰金构架,白金擒纵装置,机芯完全出自Cartier大师一手研制的天体运转式陀飞轮,据说做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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