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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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高中时期,姜铭便已阅读了三毛众多的文学作品,其中自然包括了在撒哈拉沙漠写的两部作品——《撒哈拉沙漠的故事》与《梦里花落知多少》。此番踏上阿尤恩,竟油生了股故地重游之感。
姜铭试着揣摩林一雪的心思,既然她羡慕三毛与荷西的爱情,如若她果真到了这里,是否会与他们“毗邻而居”呢?他决定去撞撞运气!
出租车在曾经的金河大街,如今的纳吉布(加泰罗尼亚)大街上停住,姜铭下了车。在附近一间旅馆安顿好后,顾不及身体上的疲倦,又匆匆离了酒店来到三毛笔下的“撒哈拉最美丽的家”。姜铭立在三毛故居门口,望见斑驳残旧墙粉剥落的土墙上用银白色的粉笔刷出了一个门牌号“44”。
旁边一个裹着宝蓝色头巾的少女,手中挎着篮子,用一对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他发现了她,侧过脸投给她一个微笑。少女嘴角一扬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来,才要张口同姜铭说话,耳际响起一声妇女的呼唤声,少女回头看了看,转身跑开。
他又在门口环顾了一圈,随后朝前面的一家便利商店走去。
“你好!请问你见到过一个中国女孩吗?很漂亮,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姜铭用他搁置已久的西班牙语向看店的女人打探道。大学时纯粹是因了兴趣喜好才学了西班牙语,不曾想如今竟派上了用场。
女人正埋头用彩色玛瑙和银质饰品制作一根项链,姜铭等了片刻见她未曾回应正要再次询问,身后响起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
“她听不见的。”
他转过身来,说话的正是刚才的那个少女。
“我认识那个中国女孩。”她又说。
“你认识她,”姜铭同如一个在沙漠中远行已久的旅人发现了绿洲,眼眸之中的黯淡顷刻间灰飞烟散,脸庞上全然一副生机盎然的姿态。两步跨到少女身前,双手紧紧捉住她的肩膀,“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你弄痛我了。少女整个人向后缩着,眉头微锁。
他松了手,“对不起!”
“她就住在附近,但是早上出去了。你是她朋友吗?”
“对,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少女摇摇头。
“那你知道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
“有时候当天就回来,有时要过几天。”
姜铭顿时有些失落,转念一想自己历时三个多月穿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里,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寻到了她,即便要再等待一段时日,也阻挡不住他们相逢了。
“可以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吗?”
少女点点头。
少女叫丽萨贝卡。丽萨贝卡领着他一路向东,一面提了几个关于他与林一雪的问题,姜铭一一作了细答。穿过一个三叉路口,再拐过几条狭长的巷子,拾级而上来到一幢墙面刷成红白相间的四层楼房前。对比一路他见到的楼房,这一幢算得上是这一带比较华丽的。
丽萨贝卡叫姜铭在外面等她一会,自己进了屋里,过了片刻又咚咚咚地跑出来笑盈盈地告诉他,房东同意让他上楼看看林一雪的房间。
房东是个已婚女人,戴了黑色的面纱,露出一双温善的眼睛。
“丽萨贝卡告诉我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姜铭迅速望了丽萨贝卡一眼。她亦正望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略表歉意的微笑。
“你们闹别扭了吗?两个月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目光是灰暗的,我知道她不快乐。既然你肯追到这里来,已经表明你是在乎她的。夫妻情侣之间闹别扭是惯常的事,希望你见到她后可以跟她好好解释你们之间的误会,挽回你们的爱情。祝福你们!”
原来她并未去英国,而是从肯尼亚径直来了西撒哈拉沙漠。
说话间已来到林一雪的房前。房东打开房门来,林一雪的房间呈现在他眼前。
房间的陈设颇为简陋。站在房门口望去首先布入眼帘的是一架柚木色的单人实木衣柜与一架同色的书柜,相隔一步之遥处是一张床头靠墙而摆的木板床,床上的一床被子叠放齐整,没有床头柜。南向的窗口下摆了一张原木色的书桌,桌面上放着一台电脑与几本书,书桌靠近床头的一角置了一盏台灯。姜铭可以想象出夜间她倚在床头借着灯光看书的模样来。房间四面墙上无规则地挂了几幅相片——有阿尤恩璀璨的街头夜景,有盛开于石缝间的一株小野花,有在母亲怀中受哺的婴儿,有踢完足球的男孩们坐在夕阳下长板凳上休息时挂着汗水的灿烂笑脸……
这是这半年多来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他觉得兴奋,兴奋极了,心跳都失去了节奏,扑通扑通,急乱地搏动着。
他又一次问她们林一雪通常情况下离开几天后会回来。房东对他说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姜铭恨不得立即见到她。他给了她们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又给她们一些钱,让她们看见林一雪回来时给他电话。自己则去了附近的一些地方找她。
他一路去了众多地方,其中包括三毛在自己书中提及的阿尤恩海湾、西班牙教堂、邮局,却皆未寻见林一雪的踪影。
一阵晚风刮起,吹卷起沙尘,在行人的周围飞舞,姜铭觉到异常烦闷,匆匆地吃过晚饭便返回了旅馆。
夜晚躺在床上时不禁黯然伤神了起来,这一日已是她离开住地的第十六天,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了什么事需要离开这样久?月亮已经升到最高空,新的一天即将降临。姜铭实在难以入眠,起了床去翻出烟盒点了烟来抽。烟盒里仅剩最后一支烟,他深知今夜必将又是个无眠夜,心里不愿独自度过这样的漫漫长夜,索性套上外套去酒吧,也许可以借着那表层的热闹驱除些烦躁。
出了旅馆先在旁边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了买了两包烟,站在路边点烟时,一个女人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自他身边经过走进他身后的便利店里,用手中的零钱买了两瓶水与两个白面包。
女人单薄的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包,里面装了许多物品,鼓鼓囊囊的,步伐沉重,似乎已是精疲力竭。
这是他思念了两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身影啊!
他们就这样重逢了,在他绝未料到的时刻。他显然兴奋过了头,竟失了声,只是缓缓地转了身,痴痴地目注着她。
她从便利店里出来,在门口同他四目相对。
月亮躲进云层里,风也停住了,空气顿时凝固了,气氛静谧至极。随后洒下一场雨来,打破了这份阒静。雨滴裹挟了空中的尘埃,坠落地面,空气被洗涤净了。风亦跟着活跃起来,呼吸之间尽是春的气息,千株万株的花千丛万丛的草仿佛片刻间从脚底下钻出地面,淋漓地吐着芬芳。
作者有话要说:连载完毕,感谢您的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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